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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卻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著我的眼睛,他遞過一隻手伸到我面前,他說:“朋……友!”老佘也將那斷掌伸向我,我的眼睛有些溼潤,血液就像是沸騰了一般,我伸出手去,與那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朋友,我又多了兩個朋友,一個是曾經的傳說,狗王!一個是現在的神話,獵殺煙鬼的骨灰盒!我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在我沸騰的血液中,有一個陰影在衝我大吼著,螻蟻,螻蟻,螻蟻……

“我是那渡者六道老烏賊的朋友!”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知道灰曾經放風要做掉老烏賊,灰點了點頭,他說:“敵……人……未……必……是……敵……人!”他死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像狐狸般狡黠的光,這話絲瓜卻也說過,我似乎影影綽綽的感覺到了什麼,多智蛇信棋局上的棋子,遠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大家撒手行不行,這麼一直攥著似乎也太娘們了一點吧!”說話的是老佘,三個人同時如夢方醒,忙不迭的把手抽回來,我下意識的在內褲上擦了擦手,老佘的斷掌無妨,那骨灰盒遞過來的右手卻剛剛攥過一隻油膩膩的狗腿啊……

三人坐下,老佘看著我:“人屠夜雨雖說排名不高,不過是九十八位,這十年來也未曾變化,他卻是這魔都最最危險的人物,要知道他當年來殺我時,尚未滿十八,他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孩子……”狗王的臉上滿是悔恨與懊惱。

“不可能吧,他究竟怎樣做到的?”我駭然。

“我昔年豪闊時,在這西郊買了所園子,佔地卻也頗大,雖不比這西郊動物園,卻也有二百畝地大小,這二百畝地卻是為了我養狗所需,這狗跑不開就只會長膘,等於廢了,這園子有一群狗看著,加上我這雙天下無雙的鼻子,可說是固若金湯,壞就壞在了我的好色、貪杯和大意上……”老佘臉上的疤痕居然泛起紅色,他頗有些不好意思,骨灰盒搖了搖頭,繼續吃肉。

“美人計?”我好奇的問。

“菜刀,灰卻是無礙,我看你卻是和我從前差不多,這是我用命換來的教訓,你日後若是走上我這條老路,你這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半點可惜!紅粉骷髏,這話是一點錯也沒有的!”老佘說的鄭重。

“人屠要殺我,可能策劃了很久。我每完成一張訂單,都會去一家固定的夜場買醉,都會帶走姑娘,那一次,就是我完成了一張訂單之後,夜場裡卻正正好好的來了一對孿生姐妹,年方十八,長的標緻身材好,關鍵在孿生……”老佘的老臉又在泛紅。

“我喝了太多的酒,以致這鼻子失了靈,我又對那狗群信心太足,那孿生姐妹身體裡各有奇毒,無色無味,這毒叫做銷魂蝕骨,當真是銷魂蝕骨啊,我醒來的時候,先看見的是一雙白色的球鞋,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夜雨,一個清瘦的孩子,嘴上的鬍子還是淡淡的青色絨毛,他就像是剛剛放學回家的孩子,他衝著我微笑,他的白襯衣已被血染紅,他殺光了我所有的狗,一隻也沒有放過。我那園子裡靜的像是真空,我在那個時候才發現我中了毒,我只有眼睛能動,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老佘又在嘆息。

我聽的驚心動魄,心跳的速度很快,現在魔都四個A級的殺手,喪門星殘葉的莊園慘案,手筆不可謂不大,骨灰盒殺煙鬼的手段我是親眼所見,這人屠夜雨殺狗王,其心不可謂不毒,現在只有那剃刀慕二的手筆我未曾聽聞了,慕二橫江,又會是何等人物?殺手之王的榜單,實在是太讓我驚歎與神往!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這群狗還真是挺麻煩的,殺起來很費功夫!我卻是沒想到狗群居然也會有陣形和戰術甚至互相支援,他亮出他右手的手背,手背上纏了一條帶血的白手帕,我的狗是死光了,好歹還是咬了他一塊肉下來,這就是夜雨的第一個標誌,右腕上的疤痕!記住了吧!”老佘問我,我點了點頭,這是忠實的狗群用它們的生命換來的標誌,可是聽這話,人屠夜雨似乎還有其他的標誌?

“那對孿生姐妹上哪去了?”我還是沒忍住問了句。

老佘把蒲扇一扔,怒目圓睜的看著我,他說:“我怎麼知道,這兩個小賤人早就沒了蹤影,若不是她們,我老佘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老佘憤怒起來,他恨這兩個女人遠勝過那人屠,其實最該恨的是他自己,若不是好色,若不是貪杯,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研究個底透?殺人並不全憑實力,更需要的是技巧與謀劃,從那一天起,我有了完全不一樣的認識。

“那他第二個標誌是什麼?”我岔開話題。

“他有極為嚴重的潔癖,他身上隨時都有濃郁的消毒液的味道,他對他自己面板要碰觸到的任何物品都要反覆的消毒,他的包裡放滿了紙巾、溼紙巾、毛巾、牙刷、筷子、水杯,餐具,個人換洗的衣物、床單、被單、枕巾,此外就是消毒液。那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雙肩包。”老佘在追逐他腦海裡的每一個細節。

“神經病吧,這幹殺手還潔癖,還背個巨大而沉重的包?”我說,我很是有些受不了。

“神經病能放倒我這個狗王?能呆在殺手之王榜單上整整十年?你這是罵他還是罵我呢?”老佘冷笑,他挾起塊狗肉塞進我的嘴裡,看這意思是用肉堵住我這張破嘴。

“他到底長什麼樣?”我嘴裡都是肉,我含混不清的問,這一個接一個標誌,不如說說看長什麼樣。

“說不清楚,他普通的就像是草原上的一顆草,沙灘上的一粒沙,大樹上的一片葉子,當年的他平凡的就像是街道上每一天都能看見的放學的孩子,體形普通,不高不矮,略微偏瘦,這十年,我每天都在噩夢裡醒來,可我怎麼樣都記不清他的樣子。”老佘搖著頭嘆氣。

“人……皮……面……具?”灰插了一句。

現在看來他異常完美的實踐了渡者八律的第一條,收起你的毒牙,不要搖動尾巴,做那人海里的一滴水!

“應該不是面具,他那嚴重的潔癖,怎麼能夠忍受?”老佘遲疑了會,開始搖頭。

這顯然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一個無法觸控到的敵人,他就像空氣一樣,無影無蹤,偏偏還高深莫測,心狠手辣。難怪老佘拼命的回憶,不放過哪怕最小的一個細節。

“隱……谷!”灰撥出了一口煙,他語氣堅定得像是石頭,這卻又是個新詞,我看向老佘,希望得到他的解釋,老佘的臉陰沉不定,黑的像鍋底一般。

“十萬重山圍隱谷,飛鳥不渡難覓蹤。這是個傳承一千餘年的古老門派,唐門眾所周知,這隱谷卻很少人知曉,是最為神秘的門派,若是出自隱谷,這就說的通了。這隱谷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記住他們的長相,也找不到他們,只是這樣古老的門派派出人來活動,又是為了什麼?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栽這隱谷的手裡!”老佘很是激動。

骨灰盒長嘆一口氣,他衝著我們搓了搓手指,為了錢?我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旋即我又釋然,這些根深葉茂,傳承古老的門派,也不是神仙,照樣要食人間煙火,要吃飯,要練功,要各種資源,就算是盞油燈也要燈油,像唐灰這樣不得已出來行走的弟子,唯一的使命就是掙錢。

“他還有什麼標誌?”我問老佘,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丟掉性命,這人屠夜雨,實乃勁敵!

“潔癖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特徵,厭惡隨地吐痰!厭惡不分場合抽菸的人!厭惡挖鼻孔!厭惡不洗澡的異味!厭惡打呵欠!!厭惡汙言穢語!厭惡寵物!厭惡地板上頭髮!厭惡菸缸裡的菸頭,厭惡頭皮!等等,這人屠還有個特點是特別的絮叨,他邊殺我邊跟我聊天,他甚至厭惡我的慘叫……”老佘慘笑。

“……”我沉默,灰似乎也是第一次聽狗王講述這麼詳細,他咬著牙,太陽穴在暴跳,龍有逆鱗,觸之則怒!他的逆鱗就是朋友!

“第一天,我看著夜雨在我的園子,我的家!他收了四個快遞,第一個是保鮮膜與高壓水槍,第二個是冷藏的血漿與藥品,第三個居然是泡沫包裹的土雞蛋、泡麵和飲用水,第四個則是那紅色的計數器!你們不知道,他當著我將這四樣東西拆包的時候,我的尿都快順著褲襠滴下來,我是真的害怕,這四樣東西意味著折磨將無窮無盡……而我卻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狗王瞬間老淚縱橫,淚水在疤痕間如洪水般奔湧,除了恐懼,老佘在朋友面前暴露出了他最難堪的恥辱,他也曾恐懼、崩潰,脆弱。

“哭……你……媽……啊!”灰死灰色的眼睛第一次有了顏色,那雙眼睛裡頭一次有了別的顏色,紅色,像血一樣殷紅,似乎是毛細血管爆裂了一般,我已經不敢直視他那雙眼睛,老佘咬著牙,用斷掌擦去淚水,他說:“你當日沒殺了他,是最大的錯誤!”

灰黯然點頭。

狗王這仇現在看來,更是無望,因為居然又牽出個神秘莫測,隱於十萬重山內的隱谷。這人屠夜雨之行事更是讓人望而興嘆,被折磨十三天半的狗王居然記不住他的樣子,眼前的線索就只剩下右腕上的疤痕,和淡淡的消毒藥水味道,以及那嚴重到了病態的潔癖。

“無冤無仇,殺你自然是要搶奪你的排名,可是也一刀就夠了,這折磨你,也實在太沒有道理,難道這隱谷千餘年來,都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我問老佘,他搖了搖頭。

“我懂獸言,成名後,曾自攥一本獸語錄,這本書記載了與三十六種走獸的溝通、交流、馴化、繁衍之法。那隱谷既然是十萬重山圍困,自然多的是虎豹豺狼,無論是訓練出一支猛獸大軍,還是馴化蓄養些珍稀獸種,取藥或者販賣都可得巨大的利潤,除此二者之外,這獸語錄若是全盤掌握,更能建立起一個堪比六道蜘蛛的情報網!”老佘的臉上帶著驕傲,堪比六道蜘蛛,這話卻有些狂妄過頭了吧?

“你不要不信,這魔都流浪的貓狗數量,更是多過那無數個監控,若是有心,加之我的訓練,這將是一張巨大的情報網,你能知道,在你窗外嘶鳴的野貓,就是我的探子麼?你能知道,在垃圾箱翻垃圾的野狗,是我的間諜麼?我老佘,只要願意,甚至能織起一張耗子組成的情報網,只要我願意!”老佘翻了個白眼。

我默然無語,如此說來,這本獸語錄居然有這樣巨大的價值,那麼殺人與取書之間,自然是要選擇先取書再殺人了!難怪這人屠選擇瞭如此狠辣的方法折磨於他,他對這本獸語錄顯然是垂涎三尺,志在必得,那這骨灰盒去殺狗王,莫不是也是同樣的目的?我狐疑的看灰,他見我看他,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他點了點頭。

“這麼重要的東西,又是你自攥,怎麼會弄到家喻戶曉!世人皆知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莫非不懂?”我很是不解。

“這就是我的狂妄,我以為以我當年的實力,誰敢動我?就算敢動!我又何懼之有?這狂而又妄,加之貪杯、好色、大意,就落到了今天的下場。”老佘慘笑。

“這獸語錄你給他了?”我問。

“要是給他了,哪裡還有這條命在,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光了我那群狗!他要是用狗的性命來威脅我,我或許就給了,那不僅僅是群狗,還是我的夥伴、朋友、家人、更是我的孩子啊,你見過被殺掉孩子的家長跟兇手妥協的麼?況且,書在命在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給也是一死,不給也是一死,我老佘縱然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也要跟他拔這一場河,賽這一程跑,無非就是條命罷了,卻也絕不讓他如願!”老佘冷笑。

能對自己狠,這才叫真的狠辣,擺在砧板上的肉,居然敢跟刀叫板,這狗王確實又比人屠要狠辣了三分,狗王若熬不到那第十四天,早就一命嗚呼,這骨灰盒又從何救起?這狗王實則是靠對自己的狠辣,從即將蓋棺的棺材裡爬回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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