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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威勢不凡的巨大黑色石柱,在元剎劍所凝劍影之下,竟如朽木般不堪一擊。
劍光所至,黑色石柱寸寸崩裂。
數十丈長的石柱幾乎沒有給元剎劍造成任何阻礙,遠遠望去,數丈粗細的石柱中似是有一道白色的光在急速穿行,所過之處,石柱先是急劇膨脹,隨後化作無數黑色碎塊朝四周迸濺出去,尚未飛遠便已被附近激盪的劍氣絞得粉碎!
只不過兩三個呼吸之間,半空中那數十丈長的黑色石柱已經蕩然無存。
元剎劍所化長劍和曲無名一先一後從石柱消散的塵煙中飛了出來。
然而此時,黑衣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卻已經只剩下了一個正在緩緩消散的白色光門,就在曲無名的注視之下,噗地一聲徹底消散不見。
元剎劍化作一道流光,不甘地斬落在光門消失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擊中。
“媽的!”曲無名見黑衣人居然不與自己相鬥,藉著那黑色石柱的遮掩,直接使用了傳送符逃走,不由氣得怒罵了一句。怒氣衝衝地抬手召回了元剎劍,朝下方的槐樹谷村落了下去。
下方的槐樹谷村,此刻已是一片廢墟。
一個巨大的手印覆蓋了將近三分之一村落,所及之處,地面都生生凹陷了兩尺有餘,連屋頂的瓦片都碎成了粉末,一些殘破磚石的縫隙之中,還有鮮血正在緩緩滲出。
其餘的地方,在遭受了之前連番戰鬥餘波的摧殘之後,已幾乎沒有一棟完好的房屋、沒有一處完整的院落。目之所及,處處都是殘垣斷壁,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飄蕩在村落之中,讓人聞之慾嘔。
片刻之後,張溪也駕著遁光飛落在曲無名的身旁,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緊緊握著的雙拳已經掩飾不住他心底壓抑著的憤怒。
“找找倖存者吧……”曲無名嘆了口氣,與張溪放出神識之力四處探查起來。
索性,在小半個時辰之後,還真的從分佈在各處的地窖中救出了三十多名倖存者。
從這些倖存者的口中,加上在村中探尋過程中發現的種種線索,曲無名二人漸漸對入夜後這裡發生的事情有了初步的推測。
那黑衣人應當是在亥時前後悄悄來到了槐樹谷村,從村邊最外圍的一戶人家開始,一家家、一戶戶開始了他的“收割”工作。
以他的修為,想要悄悄地對這些普通人下手,自然可以做到毫無聲息——只需一個天眼術,這些普通人便會陷入無窮的恐怖幻境之中,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在極度的恐懼之中被他掏走心臟。
黑衣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穿行於一座座院落之間,就連隱藏在村子中間某處的兩位天鏡司執事都未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直到黑衣人已經掃蕩了大半個村子,開始向村中央靠近的時候,終於被在此潛伏蹲守的執事發現。
其中一人立刻上前與其纏鬥在了一處,另外一人則高聲示警,呼喚村民們趕緊起床躲避。
然而,兩名元嬰中、後期的天鏡司執事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不過數息之後,黑衣人已經掃清了障礙,開始瘋狂捕殺起逃出家門的村民來。
不久之後,又有兩名天鏡司的執事趕來,見那黑衣人正在肆無忌憚地殺人掏心,自然無法袖手旁觀,來不及再等其他人趕到,只好聯手衝上去,給村民們逃生多爭取一些時間。
然而,那黑衣人手段甚是了得,這二人聯手之下,也不過只堅持了十餘息的時間便慘遭了毒手。
後面的事情,曲無名已多多少少遠遠看到了一些。
“你們可曾看清那人的模樣?”張溪問道。
“不曾……”仍有些瑟瑟發抖的村民齊齊搖頭,一位膽大些的帶著哭腔說道,“那人臉上好像有層黑霧,夜裡又黑,根本看不清五官。”
“算了,不用問他們了。”曲無名說道,“張溪,你去把左道友他們的遺物收斂一下,再把那個手印和與修道者有關的痕跡全都抹去。布控點裡應該有方才的玄影石記錄,那是咱們的唯一線索了!”
“好!”
張溪轉身離去,曲無名對著身邊這群倖存的村民說道,“你們看我的眼睛!”
一眾村民不知曲無名是什麼意思,聞言都朝曲無名的雙眸望去,當視線與曲無名的視線相對之時,村民們只覺得腦海之中轟地一聲嗡鳴,紛紛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片刻之後,眾人略微呻吟著清醒過來,看到周圍已是一片廢墟的村落,不由得號啕痛哭起來。
“別哭了,你們趕緊選個腿腳利索的,速去縣城裡報告這次地震的災情,請縣衙速速派人過來救災!順便再請幾個醫師過來給受傷之人診治。”曲無名說道。
“是,是!多謝這位大叔!”一個年輕小夥抹掉眼淚,對旁邊的女子說道,“張嬸,麻煩你照顧一下小妹,我這就去縣衙求援。”
“你們其餘的人,抓緊時間再找找,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倖存者!”曲無名出言提醒,眾人忙哭泣著散去各處,在廢墟之中尋找起自己的親人來。
曲無名揉了揉有些微微發漲的腦袋,方才同時對三十多人施展天眼術,既要抹去他們方才的記憶,給他們腦海中種下一個地震的假象,又要保護他們腦子不要受損,著實讓曲無名的神識感到有些吃力,此刻不由得感覺有些恍惚和虛弱。
“吳大哥,都弄好了。”此時,張溪悄悄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走吧!去取玄影石記錄。”
……
泥洹郡,天鏡司駐點。
“停!這根柺杖我認識!”
聞言,泥洹郡天鏡司總管事忙將玄影石的投影定格在了一副畫面上,回頭向人群中說話之人望去。
方才開口之人是天鏡司在赤月國另外一地的一名執事,也是不久前趕來幫忙的,只見他指著畫面中黑衣人掏出的那根疙疙瘩瘩的柺杖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一旁的曲無名、張溪,還有周圍其他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紫雲派長老,郎嘯月!”那人沉聲說道,“此杖名為烏金藤龍杖,通體堅硬無比,可力破法寶而不受損,以法力催動後,又可化作一條木龍,內蘊幽冥毒焰,專汙法寶、元嬰,威力無窮!數十年前此物被郎嘯月所得,一直視若珍寶,並將其煉化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我曾見過其使用此杖對敵,錯不了,就是他!”
“好個郎嘯月,居然對自己宗門治下的普通百姓下手!”總管事目露寒光,盯著光幕裡的黑衣人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去趟紫雲派的刑律堂,好好見識見識這位嘯月長老!”
……
“你們就憑這麼一段影像就想誣告我們紫雲派的長老麼?”紫雲派刑律堂堂主鐵青著臉,目光冷冷地掃過天鏡司的三人。
“我們天鏡司怎會隨意誣告?”泥洹郡總管事沉聲說道,“那烏金藤龍杖是郎嘯月的本命法寶,眾人皆知,玄影石裡的畫面真真切切,難道丘堂主要包庇此等兇徒不成?”
“哼,若郎長老真的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兇徒,我刑律堂查實之後自然不會容他,定會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丘堂主冷冷說道,“只不過,查案的事情是我們紫雲派內部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們天鏡司了!”
“此人擊殺了天鏡司數名執事,難道丘堂主這麼輕飄飄地幾句話,就想將我們打發了不成?”
“哦?你都無法證明那黑衣人一定就是我們的郎長老,怎麼就說是我們郎長老殺了你們的人?”丘堂主冷笑一聲道,“再說,我好像沒聽說過紫雲派辦事,還得聽從天鏡司的安排啊?你們最好弄清楚些,這裡是東域大陸,不是你們中土大陸!這兒,還容不得你們天鏡司騎在各個宗門頭頂上發號施令!”
“你!”泥洹郡天鏡司總管事氣得鬍鬚亂顫,強壓住火氣說道,“好,好!不過,丘堂主,今日若是見不到這郎嘯月,我們天鏡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罷,目光冷冷地看著丘堂主,會客廳內的氣氛瞬間冷到了冰點。
“哼,既然你不死心,來人!”丘堂主朝外大喊道,“去請郎嘯月長老來一趟!”
“是!”
過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名紫袍老者施施然邁步走了進來,人未至,聲已達:“哼,老夫這些天一直都在閉關煉製丹藥,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非要攀誣老夫!”
……
“你們說,這影像裡的人是我?這些是昨天晚上記錄下來的?”郎嘯月看完玄影石中投射出的影像,目光中帶著一絲嘲諷,冷冷地掃過曲無名等人,最後落在了泥洹郡天鏡司總管事的身上。
“人證、物證皆在,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泥洹郡總管事沉著臉說道。
“人證?就憑他?遠遠地跟那個黑衣人交了個手?也能當做人證?”郎嘯月狠狠地看了喬裝之後的曲無名一眼,接著說道,“物證?就這段影像裡的那根柺杖?哼,笑話。”
說著,郎嘯月儲物戒中光芒一閃,一根散發著驚人氣勢的柺杖呼地出現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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