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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麟遠見曲無名果然上當中毒,便不再拖延,露出了隱藏的爪牙。
而曲無名則因法力盡失立刻陷入了險境。
幸虧曲無名的神識之力並未被封禁,尚能取出自己的仙劍,純以一身已臻大宗師級別的武技擋下了呂麟遠的攻擊,讓呂麟遠著實大感意外。
然而,曲無名的反抗愈發激起了呂麟遠的怒火,反而不再想著儘快擊殺曲無名,而是選擇了想要將曲無名虐殺至死。
呂麟遠仗著自己的法力優勢,祭出數件刀劍類法寶圍繞著曲無名不停突刺,天毒宗的攻伐秘術更是如層出不窮,毒焰、毒蟲繞著曲無名盤旋飛舞,看著曲無名左支右拙的樣子,心中自是感到無比暢快。
曲無名仗著自己化神初期的神識之力和大宗師境界的內力勉強抵擋著,卻還是漸漸變得傷痕累累了起來——儘管曲無名的煉體之術已經修煉到了凡器難傷的境地,然而呂麟遠作為天毒宗的掌門大弟子,手中的那柄毒元劍又豈是普通法器所能比擬的?
只不過十餘息的功夫,曲無名的境況便岌岌可危了起來。
呂麟遠遙遙飛在半空,臉上滿是玩虐的神情——他只是遠遠躲在曲無名的攻擊範圍之外,以術法消磨曲無名的內力,以毒元劍給曲無名增加一道道傷口,劍身之中蘊含的毒性也在緩緩向曲無名體內滲透——在呂麟遠看來,曲無名已是一隻被關在瓶子裡的蒼蠅,等自己玩夠了,便可以隨手將其拍死。
突然,一道遁光自遠處激射而來,呂麟遠這才對沒有第一時間將曲無名擊殺而感到後悔起來。
然而機會過去便不會再來。
就在呂麟遠想要將已是強弩之末的曲無名擊殺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已經擋在了曲無名的身前。
來者正是天毒宗聖女,上官靈溪。
只不過,上官靈溪也自知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不敢讓曲無名繼續留在險地。於是第一時間便啟用了一道百里傳送符,將曲無名推進了傳送門中。
眼看要將曲無名斬殺,呂麟遠怎會甘心讓他逃走?儘管上官靈溪已是全力阻擋,一道漆黑如墨的掌印還是在曲無名飛入傳送門的前一刻狠狠地印在了曲無名的背上。
等被送出傳送門後,曲無名只來得及在一片冰雪覆蓋的荒郊野嶺之中胡亂吞下了幾顆療傷和解毒的丹藥,便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
當曲無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顛簸的馬車上。神識之力悄悄擴散而出,霎時間已將附近方圓十餘丈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應該一支走鏢的隊伍。
一車車的貨物裝載得滿滿登登,車架上還插著鏢旗。隊伍裡大約有三十多人,除了十幾個跨著刀劍的鏢師以外,其餘之人看起來都是僱主商隊裡的夥計之類。
在此前服下丹藥的幫助下,曲無名肉身之上的外傷已好了大半,可體內毒素依然未能被全部祛除,元嬰更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元嬰之體上始終有一股黑色的氣息縈繞,如同鎖鏈一般,任憑曲無名如何想辦法都難以將其驅散。
而曲無名的經脈之中也是如此,也不知那呂麟遠用的是何歹毒的術法,打入曲無名體內的法力如同跗骨之蛆般時時刻刻都想要在他的經脈之中搞些破壞,在沒有法力可用的情況下,更是難以祛除。
此時的曲無名只能勉強依靠之前修煉的一部內功心法,以內力護住經脈,希望能抗到自己能夠再次使用法力之時,再圖逐步修復受傷的經脈。
“短時間內,似是無法再動用法力與人爭鬥了……”
曲無名躺在車上,心中嘆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件素雅的緊身衣袍,披著狐皮斗篷,臉上未著脂粉,但那清麗的容顏卻好像一抹陽光般讓曲無名感到眼前一亮。
“喂!我問你話呢。”女子見曲無名剛一轉醒就盯著自己發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本來路上偶遇這個渾身血跡的陌生人,自己善心大發將其救下已經壞了走鏢時的規矩,若是最後發現救的還是個登徒子,怕是回去後得被人笑話一輩子了。
“我叫曲無名。”曲無名方才飛快地以神識之力檢視了女子一番,發現對方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忙收回目光如實答道。
女子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的?怎會身受重傷躺在深山老林裡?”
……
————
一番“深入”的追問和“坦誠”的交談之後,女子對曲無名的來歷已漸漸打消了顧慮,儘管曲無名所說的十之七八都是編出來的謊話。
不與普通人發生太多的糾葛,尤其是漂亮的女子,是曲無名一直以來都儘量遵循的原則,因此很多說辭都有現成的套路,可謂信手拈來。
從女子的口中,曲無名也知道了護著這支商隊的鏢局名為福威鏢局,是一家剛剛成立不過數年的小鏢局,那位女子正是這家鏢局的總鏢頭林遠之女——林婉清。
別看林婉清年方十七,但自幼便拜了名師習武,加上自身天賦奇高,如今一身功夫已著實不凡,雖然距離宗師境界還有不少的距離,但也已相去不遠——半月前已經跨越了第八段天璇境之後另一道門檻,成為了第九段天樞境的高手!
本來這趟鏢並不會安排林婉清參加,但拗不過愛女的糾纏,再加上這趟鏢路途並不遙遠,一來一回滿打滿算也不過兩月的路程,況且沿途之上也沒有什麼太過兇殘的匪寨賊窩,護送的又是批普通的貨物,林遠便答應了讓林婉清也跟出來散散心,長長見識。
曲無名本就是個隨性的人,修煉千餘年來,最長也不過是在一個地方待過二三十年而已,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四處遊歷。如今受傷之後恰好被這支走鏢的隊伍所救,反正一時也沒有什麼明確的地方想去,便藉著養傷的藉口央求林婉清將自己留了下來,順便也藉著商隊的掩護,躲避一下可能會繼續追殺自己的呂麟遠。
本來,正常情況下走鏢的隊伍根本不會隨意收納像曲無名這樣來路不明之人,但曲無名遊歷東域大陸上千年,只要他想,那張嘴口吐蓮花起來,就算是廟裡講經的大師都未必能說的過他,面對林婉清和其他鏢師的盤問,曲無名自然是沒費太多的力氣便答得滴水不漏。
然而,儘管並非曲無名的本意,林婉清對曲無名的印象卻很是不錯,不僅不顧此行鏢頭劉二叔的阻攔,硬是將曲無名留在了隊伍裡養傷,還時不時湊到曲無名旁問這問那、聽曲無名講一些江湖軼聞,搞得劉二叔一直對曲無名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想等曲無名傷勢再好轉一些之後再尋個由頭把他趕出隊伍去。
奈何林婉清是總鏢頭最小的孩子,平日裡在諸位叔叔伯伯面前也都是掌上明珠一樣,很多事情都由著她的性子。如今她既然非要助人為樂,劉二叔也只好捏著鼻子由她去了,只是安排人暗中牢牢盯著曲無名,別讓他真把小丫頭給哄騙欺負了也就是了。
畢竟對於年輕人而言,行走江湖時親自吃一次虧、上一次當,比長輩們苦口婆心地叮囑十遍、百遍都有用。
與劉二叔對曲無名暗自提防不同,林婉清這些天心情卻是大好。
自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說,偏偏救下來的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這個叫曲無名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上下,外貌和內裡卻有著極大的反差。看模樣,此人疏眉朗目,留著一副又短又密的絡腮鬍,身材高大魁梧,肌膚是健康的古銅色,隱約可以看到衣袍內雙臂上健碩的肌肉,怎麼看都像是一名常年跑江湖的武者。可偏偏此人的言談舉止卻又彬彬有禮,而且十分博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連古今千百年來的奇聞異事也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林婉清自幼接觸過的人裡,還從沒有像曲無名這樣與眾不同的人。
只不過,曲無名對林婉清卻是以禮相待,隱隱保持著距離,只等傷好一些了便會尋個機會離開這支隊伍——不招惹普通的良家女子是曲無名心中的一條底線,從未逾越過。
但曲無名未曾察覺的是,自己越是客客氣氣、彬彬有禮,對林婉清問到的千奇百怪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婉清反而更是對他好奇了起來。
————
數日之後。
“劉爺,怎麼咱們這是要繞遠了不成?”隊伍前方,一個管事身份的人忽然叫停了隊伍,來到了此行的鏢頭劉奎近前問道。
劉奎毫不遲疑地答道:“咱們走官道再行三十里便是清遠鎮。這條路比較穩妥,不會有山賊出沒。”劉奎這幾日見林婉清與曲無名變得愈發熟稔,早就盤算好了路線,等到了清遠鎮,便會提出讓曲無名留在那裡,哪怕多繞點路也是值得。
可管事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可是若是走右邊的小路,根本無需途徑清遠鎮,至少能節省多半日的路程便可趕到東盛城。東家那邊早就有交代,這批貨一定要越快送達越好。”
“這……”劉奎的私心自然無法宣之於口,見僱主已經發現了路線的問題,只好吩咐前隊調轉車頭,走上了原本應走的那條小路。
這些日子裡,曲無名基本上都是躺在一架拉貨的大車上,車上的貨物被挪走了幾個麻袋,騰出一個可以讓曲無名容身的狹長空間。
雖是每天大多數時間都躺在車上,曲無名還是暗自將隊伍裡的所有人都探查了一遍,確認了這支隊伍裡都是些沒有靈根的普通人——唯有林婉清似乎又有些不一般——她的丹田中雖無靈根,可似乎又與尋常武者的丹田有所區別。可惜不好多問,只得將這個疑問藏在了心底不去管它。
“曲大哥,你的傷可好些了?”林婉清不知何時又縱馬湊到了曲無名養傷的大車旁。
“已經好很多了,多謝林姑娘的金瘡藥!”
林婉清聞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曲大哥不必客氣。我家的金瘡藥可是我爹親自調配的秘方,對尋常的刀劍傷最為有效了。曲大哥放心,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幾乎連疤痕都不會留下的。”
“嗯。”曲無名點點頭,“確實是好藥。”
“曲大哥,你再給我講講浮提國的故事吧!上次你說妖獸大陸建立了空間通道,妖獸大軍突然殺入了東域大陸,那後來呢?”林婉清兩眼放光地問道。
可是,還沒等曲無名開口,只聽得荒山之中傳來一陣銅鑼的響聲,不遠處的樹叢中、兩側的山頭上,呼啦啦湧出許多人影來,數十支黝黑的鑌鐵箭頭對準了商隊中的每一個人,似是隻等一聲令下便會將這群人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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