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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自然正是曲無名。
不久前剛在城主府轉了一圈,偷聽了城主白川綾與乾坤派蕭堂主的對話之後,便又悄無聲息地遁了出來。
如今的曲無名法力已經全部恢復,做起這些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縱然是夜間在不少關鍵之處已開啟了禁制的城主府,在曲無名有心規避之下,進進出出也如無人之境一般。
本來是想偷偷潛入城主府尋那少府主白雲瑞,可卻在無意中得知了乾坤派竟然也摻合了進來。
對於這些年來乾坤派一直在大肆收集帶有元磁之力的功法、寶物的訊息,曲無名自然是知曉的。甚至在數年前,曲無名也曾用一件蘊含著元磁之力的寶物,從乾坤派交換了不少靈石出來。
而如今,呼蘭城帶有元磁之力的天降隕石被乾坤派盯上,自然是會想盡辦法將其重新尋回的。
“城主府做下這種賊喊捉賊的事情,我都能一眼看穿,乾坤派的人只要不傻,肯定也會很快查出其中的蹊蹺。”曲無名從城主府出來後,便馬不停蹄地直奔柳浪軒而去——少府主的行蹤,在城主府裡似乎並不是什麼秘密。
曲無名想的,便是在乾坤派動手之前,一定要把城主府的底先摸清。因為在他看來,區區一個城的城主,就算借她幾個膽子,她也應該不敢和乾坤派那樣的龐然大物掰手腕的——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所謂的什麼白家、烏石氏,估計都不會願意與乾坤派發生難以彌合的矛盾衝突,至於無條件、無底線給白川綾撐腰?想都不用想。
然而,儘管不合常理,但白川綾還是如此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曲無名有種直覺,問題可能就出在這位少府主身上。
此時,少府主白雲瑞正體如篩糠地躺在床上,一臉驚恐地望著曲無名,目光之中的哀求之意已經濃郁到有了哀怨的意思,生怕曲無名還沒領會到自己予取予求、任你詢問的態度。
曲無名看得一陣噁心,險些破防乾嘔起來。收了白雲瑞腿上的銀針,開口問道:“那顆隕石現在何處?”
“隕石?在,在城主府的密室裡。密室在我母親的臥房地下。”白雲瑞養尊處優地長這麼大,何曾受過方才那種折磨?何曾有人威脅過他的性命?此刻一心求活,自是老老實實地答到。
“你們設計坑害福威鏢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林婉清!我母親說她體質特殊,我要與她雙修便能飛速提升修為。”
“林婉清?為什麼非要是她?據我所知,她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曲無名的聲音一下子變冷了許多。
白雲瑞聽出灰袍人話中的寒意,竟然嚇得渾身哆嗦起來,雙腿之間也忍不住淌出一股熱流來,止都止不住,顫聲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是聽我母親的安排做的,其他事情我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曲無名隱在斗篷之下的臉此刻已經黑的不像話了,一臉嫌棄地皺著眉頭,將禁錮著白雲瑞全身的神識之力撤回了大半——因為當神識之力觸到他雙腿之間的那股暖流時——確實真他孃的噁心!
“你們最近還有什麼安排和打算?”
“有,有!我母親讓我派人去請了聖手醫仙,還讓我派人去查查福威鏢局是不是請了什麼人幫忙,是,是不是有修道者給他們撐腰……”說到最後一句,白雲瑞的聲音忽然變小了許多,生怕一句話說出來觸怒了這位神秘的灰袍人。
“你母親是個化神期的修道者,又是城主,為何你這麼大了,才是煉氣期一層?”曲無名如是問道。
“我,我有病。”白雲瑞答道,“我修煉出來的法力總會不自覺地流失,所以,這麼多年都只是煉氣期一層的狀態。”
“這是什麼病?”曲無名有些疑惑,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六歲的時候其實都已經修煉到煉氣期二層了,可惜突然生了一場重病,後來就這樣了……”
“聖手醫仙住在哪裡?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他住在一個叫醫仙嶺的地方,在呼蘭城西四百里之外。我們跟他之間有傳訊手段,他說他明天一早就能到!”
曲無名眉頭緊鎖,想到白雲瑞安排了人去調查福威鏢局,心知時間緊迫,便放下了繼續詢問的心思,抬手便按到了白雲瑞的頭頂之上。
“啊!別殺……”白雲瑞嚇得剛要叫喊,只覺的有股巨力轟地湧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隨後便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
福威鏢局。
幾乎就在曲無名詢問白雲瑞的同時,林遠、劉奎等人卻齊齊端坐在一張圓桌旁,雙眸無神,如同失魂的傀儡般一動不動。
只不過,此時桌旁多了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正面色陰沉地開口詢問著什麼。
每當他的目光落在誰的身上,誰便會毫無感情地開口回答問題,絲毫都不會隱瞞。
“曲無名,修為狀況不清楚,半路被林婉清救回來的……”老者聞言,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前段時間東盛城鬧出那麼大動靜,連白秋來都失蹤了,他們幾個卻安然從那兒返回。而且救災之後,曲無名和林婉清還層消失過一段時間……不行,此事必須得儘快讓城主知曉!”
老者噌地一聲站起身來,目光陰狠地掃過林遠幾人,冷冷說道:“反正城主要的只是林婉清,你們幾個就先去死吧!”
說著,老者將手掌高高舉起,對準身邊的林遠頭頂拍了下去。
只聽啪地一聲悶響,老者的手好似拍在了鐵板之上,登時震得虎口破裂,倒飛了起來。
“啊?!”老者心中大駭,眼見著林遠的頭頂之上似乎有一道會移動的透明牆壁,朝自己籠罩了過來,心中哪裡還不曉得,此時必然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曲無名回來了!
老者倒也是個狠辣果決之輩,只是這一掌被擋下來,便已知曉自己絕非曲無名的對手,儲物戒中竟然噗簌簌飛出數張中階雷火符來。
這些雷火符紙上光芒閃爍,眼看著便要飛向屋中各處引爆開來。
若是真讓老者在屋中將這幾張中階雷火符全部引爆,方圓十餘丈的範圍內的一切怕是會被瞬間摧毀,林遠等人更是會被炸成飛灰。
祭出雷火符的同時,老者身旁呼地亮起一扇光門,竟是同時激發了一張傳送符想要遁走。
“哼!在老子面前玩逃跑?”曲無名冷哼一聲,一尊銅鼎從儲物戒中飛出,轟隆一聲撞破屋門飛到了屋子正中,銅鼎內一道黃光卷出,老者祭出的幾張雷火符連同老者本人一起被那黃光掃中,竟嗖地一聲飛到了銅鼎之中,沒了聲息。
曲無名一招手,銅鼎在空中滴溜溜一轉,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低頭朝裡一看,鼎內的空間裡,那黑袍老者已然昏迷不醒,靜靜漂浮在那裡,那幾張雷火符則像是幾張米粒大小的碎紙片般懸在空中。
曲無名口唸法決,朝林遠等人打了個響指,林遠等人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隨後,一個個神色恍惚,頭痛欲裂。
“曲兄!”林遠強忍著頭痛抱拳施禮道,“曲兄方才可曾看到一個黑衣人?”
“嗯,我已經把他收拾了。”曲無名點點頭道,“是之前在牢裡見過的那名城主府的老僕。”
“他是白福!城主府的管家。”林遠說道,“他一衝進來便將我們幾個給制住了,後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幸好曲兄及時趕回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哎!枉我已經是第九段天樞境的武者,居然這麼輕易著了他的道!”
“那白福是元嬰中期的修道者了,你們一時不慎被他搶先制住並不算冤。”曲無名說道,“對了,林婉清呢?我已基本查清,城主府真正的目的似乎就是她。所以,你們最好帶著她先找地方躲一躲。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乾淨再回來。”
“她說身體有些不適,回屋睡下了。曲兄請稍後,我去叫她!”林遠聞言忙起身直奔後院林婉清的臥房而去。
劉奎則叫來了鏢局裡的夥計,將屋裡破損的門窗和屋裡的一地杯盤狼藉收拾出去,正忙碌間,卻見林遠慌慌張張地從後院跑了過來,隔著好遠便滿是驚慌地說道:“曲兄!曲兄!還請幫忙看看,清兒她昏迷不醒了!”
曲無名等人聞言,忙隨著林遠趕到了林婉清的閨房。
此刻情況緊急,自然也顧不得許多,眾人徑直來到林婉清的床前,只見林婉清正靜靜躺在床上,呼吸悠長,不似生病,可卻就是任憑父兄如何呼喚都始終無法醒來。
曲無名站在床頭,神識之力侵入林婉清的識海之中,未見任何異常,又以天眼術上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除了發現林婉清體內的生機似乎正在以遠超尋常人的速度在不斷流逝以外,竟然沒有查到任何病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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