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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修道界大名鼎鼎的天毒宗的一位太上長老!是一位化神後期的高人!而且呀,甄三少還是他的記名弟子呢!”
“天毒宗?記名弟子?”林震南沉吟道。
“林總鏢頭可別小看了記名弟子!”王婆見林震南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還以為林震南小瞧了甄三少的記名弟子身份,忙說道,“天毒宗可是修道界九門八派十三宗裡赫赫有名的大宗門,甄三少能被太上長老看中收為記名弟子,那可也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啊!有道是鳥隨鸞鳳飛騰遠,林家若能與城主府家結親,日後便等於有了城主府和天毒宗兩個大靠山,林家的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哈哈……”
王婆正說得吐沫橫飛,卻聽林震南突然開口打斷了她:“若想請這位‘神醫’出手醫治小女,是不是必須讓小女嫁給甄三公子才行?”
王婆正愁不知該如何把這個條件“委婉”道出,見林震南直接點破,略微一怔點頭笑道:“呵呵,林總鏢頭真是快人快語!實不相瞞,神醫說了,林姑娘這病十分罕見,就算是神醫出手,也是要花費不小的代價才能醫好。因此,若是林姑娘和甄三公子結為了夫妻,那他老人家出手醫治便是幫自家人,可若是外人……怕是金山銀山堆在面前,神醫都不一定會出手相助了。”
林震南面沉似水,剛想怒斥王婆,卻聽曲無名突然問道:“你可知這位神醫的姓名?”
“呦,那神醫可是位老神仙樣的人物,奴家哪敢打聽他老人家的姓名?”王婆不知怎地,對這個滿臉絡腮鬍的莽漢總有種說不出的畏懼,見那莽漢聞言面色不悅,忙嚥了口唾沫補充道,“不過,奴家倒是聽城主府的管家稱他為‘呂長老’。”
“呂長老?”曲無名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如果沒有了就走吧!”
“嗯?”王婆聞言一愣,忙望向了林震南,“這?……”
卻不想林震南看都沒有看她,朝門外大喊了一聲道:“來人,送客!”
“哎哎,別啊!林總鏢頭,你是不想救林姑娘了嗎?神醫可是說過,林姑娘這病耽誤不得,若是超過二十一天,那可是神仙都救不活了啊!”王婆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說道。
“我說了,送客!”林震南目光陰沉瞪著王婆說道,“別逼我親手把你扔出去!滾!”
王婆還有心再糾纏勸說一番,門口有兩位鏢師早衝了進來,一人把住王婆的一條手臂,將其向外拖去。
“林總鏢頭,林震南!你別給臉不要臉!若是得罪了城主府,小心日後你們連生意都沒得做!林震南!……你們給我鬆手,鬆手,老孃我自己會走!……”
待王婆的叫嚷聲漸漸遠去,林震南早已起身立在曲無名身旁,眼中滿是問詢之意。
曲無名知道他的心思,沉聲說道:“說起那呂長老,倒也還算是‘熟人’。”
林震南聞言,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臉上剛露出一絲釋然,卻聽曲無名接著說道:“那人名叫呂凌,當初他有個侄子叫呂麟遠,曾經脅迫過你家先祖林婉清,後來算是死在了我們倆的手上。只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此事而已。”
“啊?!這……”林震南忽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時,曲無名噌地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林震南的肩膀說道:“你也不用發愁,呂凌既然敢對林蔓露下黑手,那就得有事情敗露之後遭到清算的覺悟。既然知道了是他在搞鬼,事情反而還好辦了!你們且在家裡等我訊息。”
曲無名離了福威鏢局,一路緩步向城主府的方向行去,行走間心中已有了計較。
正走著,看到路邊有個身材還算高大的書生正在溜達,曲無名緊走兩步,一把摟住了那書生的肩膀,稍一用力,還沒等書生喊叫出來,便已將其摟進了附近的一條僻靜的暗巷之中。
待片刻之後曲無名再出來時,已換上了一身書生打扮,搖著一把摺扇,欣欣然向之前那幾個年輕書生所說的城主府後花園方向行去。
暗巷深處,一個沒了外袍的年輕人正一臉茫然地蹲在地上,手裡還握著一錠銀子,死活想不起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曲無名來到那“青檀詩詞大會”召開地點,卻發現城主府後花園居然在臨街的院牆上臨時開闢了一道入口,數十位衣甲鮮明的城衛軍在入口附近維持著治安。
從這新闢的入口向裡望去,卻只能看到一面由整塊山石製成的影壁,山石正中龍飛鳳舞地寫著“青檀詩詞大會”六個大字,落筆蒼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大家的手筆。
遠遠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書生搖著摺扇緩步而來,負責檢查入場邀請函的城衛軍軍士自是不敢怠慢,領頭之人抱拳說道:“請問公子可有邀請函?”
“沒有。”曲無名搖了搖頭,從袍袖中掏出兩錠足斤足兩的銀錠拋給了軍士說道,“不知這個邀請函如何?”
“自然可以。”軍士接過銀錠顛了顛,忙揮手讓手下讓開道路請曲無名進去。
曲無名朝軍士頷首致謝,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頭兒,剛才那位書生怎麼看著那麼彆扭?”一名士兵湊到軍士跟前嘀咕道,“今天進去的讀書人怕是有數百之多,沒一個像他那麼魁梧壯碩的,那身書生衣袍穿在他身上根本不像袍子,倒像有點像緊身衣似的。”
“管他呢。”軍士將銀錠揣到了自己懷裡,“既然這麼懂規矩,想進去就進去唄。這個月兄弟們的酒錢不就有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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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無名此刻自然已經聽不到外面軍士們的嘀咕了,因為繞過影壁之後再向前沒多久,已是人聲鼎沸,絲竹陣陣,熱鬧非凡。
曲無名在福威鏢局逗留的時間不短,此時青檀詩詞大會已經步入了尾聲。一首首詩作經專人謄抄傳遞到大會觀眾的手中,其中還真是不乏佳作,引得不少讀書人三五成群地圍坐一團,搖頭晃腦地品讀鑑賞,不時還會交流點評幾句。
不多時,花園深處的一潭碧波中央,忽地傳來一片叫好聲,這些擠不到詩會核心區域的讀書人們忙停下來翹首張望,議論紛紛,不知是何人又吟出了什麼佳作引來了喝彩。
曲無名自是對這些咬文嚼字的詩作毫無興趣。他的目標很是簡單——呂凌身為天毒宗太上長老,如今蒞臨長安城,又是城主大人三公子的師傅(雖說甄三公子只是個記名弟子),那位城主大人必然會將其奉為上賓。
但城主此刻還要出席青檀詩詞大會,那呂凌也必定會受邀而至——畢竟此等規模的活動並不常見,而且還有長安城十大藝館的頭牌輪番獻藝,呂凌拒不出席的可能性怕是極低。
至於見到了他之後如何行動,曲無名倒也設想了數種方案,只待見機行事了。
等曲無名沿著一條迴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抵近後花園裡的湖邊時,這才看到原來城主府居然在偌大的湖中央修建了一座頗為寬闊的浮島。
浮島坐落於湖心之中,與水面相接之處隱隱有層金光浮動,一看便是以陣法為基,讓整座小島浮於水面。浮島之上延伸出九座丈許寬的吊橋與湖岸相連,吊橋扶手上掛著彩色的絲綢,隨風輕擺,將吊橋妝點得美輪美奐。
浮島之上,有一南一北兩座小樓。
其一高達五層,每層皆有碩大的露臺,露臺上擺著一張張圓桌,桌上擺滿了美酒佳果,桌旁亦是高朋滿座,好不熱鬧。
而另一座樓雖只有兩層,但其造型卻極為奇特。一層以紗幔遮擋,遠遠地看不清裡面的陳設,而二層則是一整層的天台,此刻正有一群妝容豔麗、身材窈窕的女子伴著音樂在上面翩翩起舞。
而一層與二層之間的距離竟是極遠,遠遠望去怕是有兩、三丈高,四面圍擋的紗幔之上竟然繪有法陣,將天台之上眾女子的翩翩舞姿投影其上,縱然隔著百丈之遙亦可看得清清楚楚。
曲無名的目光掃過紗幔,並未多做停留,而是向那座五層樓的露臺之上望去。
許是為了觀看歌舞、吟詩更為方便,露臺雖大,但有資格上露臺就座的客人卻是逐層遞減,第一層幾乎人滿為患,到了第五層,卻不過聊聊數桌而已。
曲無名雙眼微眯,一眼便看到五層露臺居中的那一桌上,有一位身穿淡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看其裝束和模樣似是青檀國國都的某位身居高位之人。而那位長安城城主——甄不平,在這桌的位置居然只在末席。
與他們同桌的不過只有五、六人而已,坐在那淡金色蟒袍男子左手邊的恰好是一位身穿絳紫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
“找到你了!”曲無名心中暗自說道。遠遠望去,這位老者身材勻稱,細長臉,三綹銀髯垂在胸前,手持一把羽扇輕輕拂動,眉宇之間與那三百多年前死在睚眥口中的呂麟遠有七八分的神似。
曲無名的目光雖然只在呂凌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可原本正與城主甄不平笑談的呂凌卻呼地將頭轉了過來,目光閃動之間,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只不過,此時曲無名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城主甄不平身旁的另外一桌上,在那張桌上,三個面容有些相似的年輕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樓頂的舞姬,他們身旁坐著的一位錦衣少女則已經起身,似是正要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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