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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的都不是毒,而是蠱。”

呂凌似是並不擔心曲無名會反悔,先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寸許見方的玉匣來。

輕輕推開玉匣的蓋子,裡面靜靜躺著一條粉色的蟲子。

只見那蟲子胖乎乎、肉嘟嘟,通體粉嫩,整個身體被封印在一團透明的膠質液體中,一動不動。

“此乃忘情蠱的母蟲。”呂凌解釋道,“聽那媒婆說,林蔓露之所以拒絕城主府的提親,是因為她早與她一位青梅竹馬的師兄有了婚約,只不過一直未曾完婚。後來那甄才託人打探訊息才得知,是因為他們所學內功心法特殊,不到第八段天璇境不得破了童子身,這才一直拖到如今。”

“我得知那林蔓露與大她十歲的師兄感情甚好,擔心那甄才得到人也得不到對方的心,於是便給她下了忘情蠱。此蠱入體之後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便會使其最近的一段感情變得淡漠,與路人無異。”

呂凌看不到曲無名隱在斗篷之中已眉頭緊鎖的表情,自顧自在那兒說道:“此蠱對人體並無什麼傷害,而且也十分好解。”

說著,呂凌抬起一根手指對玉匣之中的粉色蟲子輕輕一點,那蟲子在玉匣中猛然掙扎了片刻,啪地一聲化作了一灘血水。

“母蟲死了,其蠱自解。”呂凌將玉匣蓋好,重新收入了儲物戒中,隨後雙手掐訣,忽然抬起左手拇指對準自己心臟位置用力一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痛苦,就連脖子上的大筋都因為疼痛和用力而鼓脹了起來。

呂凌將拇指牢牢按在身上,從胸口緩緩移到肩頭,又沿著手臂一直推到了右手掌心。

曲無名一眼便看到,在他的中指之上,似乎出現了一個東西正蠕動著朝指尖處爬行。

噗。

呂凌的中指被那東西頂破,原來是一隻黑色的怪蟲。

那蟲子只有半寸長短,通體光滑,背覆蝦子一樣的鱗甲,而與蝦類不同的是,那蟲子腹部卻長滿了一對對纖長的細足,足有數十對之多,每條腿若是左右伸展,怕是能有寸許多長!

呂凌喘口粗氣,似是將此蟲逼出來耗費了不少法力,開口說道:“此蠱蟲名為命魂蠱,可以影響中蠱之人的命魂,使其渾渾噩噩,記憶混亂,最後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看似嚴重,實際上只要在八十一天之內解除,便無任何性命之憂。下蠱時只需拔下此母蟲的一條腿,將其研碎成粉之後,下入人的飲食之中,十二個時辰之後便會發作。若需解蠱則十分簡單,只需將與之成對的另一條腿拔下來,以精血為爐鼎,將其煮開後連同精血一起焚燬,其蠱自解。”

“你說這命魂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我見到林蔓露時,她已熬得骨瘦如柴,險些喪命!”曲無名忽然冷冷說道。

“嗯?不應該啊!這命魂蠱在我天毒宗乃是一種修煉至寶,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呂凌鄭重其事地說道,“命魂者,魂之所繫,命之根本。我天毒宗向來用命魂蠱來激發入門弟子的命魂潛力,我們謂之為‘養魂’——每個弟子在入門之後,都要經歷命魂蠱的‘養魂’過程,所有經歷過養魂之人,其未來神識之力的增長潛力將大大提升。據說若是能夠經歷九九八十一次養魂,其命魂將發生質的變化!當然,老夫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能抗到九九八十一次養魂的人了,大多數人只能承受八九次,最多十幾次而已。再多便會有神智錯亂、發瘋的可能。”

“但是!但是!”呂凌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似是忽然反應過來並沒有解釋清曲無名所說的問題,忙正色強調道,“命魂蠱雖然會讓人陷入昏迷無法飲食,但其本身卻蘊含著大量的天地精華,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別看只是這麼細的一條腿,別說是三天、五天不吃不喝,便是三五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讓人掉半斤肉!你說的那種情況,真真與我這命魂蠱毫不相干啊,除非……除非是她命魂之中本就有異,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吞噬掉了命魂蠱中本應供給給她的能量!”

見呂凌表情不似作偽,且曲無名也確實對這命魂蠱有所耳聞,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開口道:“那就請你趕緊把蠱解了吧!”

“好說,好說!”呂凌將那蠱蟲放到眼前仔細打量了片刻,神念一動,從一節只剩了一條腿的位置上,將剩餘的那條腿輕輕拔了下來。

那命魂蠱疼的吱吱叫了一聲,呂凌忙心疼地將其放到了自己的眼角旁。那命魂蠱百足齊動,扒開呂凌的眼皮,徑直鑽了進去,不多時便已消失不見。

曲無名在對面看得渾身難受,衣袍底下早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呂凌卻好似沒事人一般,恭恭敬敬地將那條纖細的蟲腿隔空遞給了曲無名,說道:“道友只需用足夠多的精血將其全部包裹住,一起加熱,待精血沸騰之後將其一同焚為灰燼即可。”

“嗯。”曲無名接過蟲腿,抬手一揮,在呂凌昏迷時被拔下來的儲物戒重新飛回了呂凌的手中,只不過,裡面裝著的甄不平等幾人的儲物戒早已被曲無名取走,只留下了大概屬於呂凌的那些東西,“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後會有期了!呂長老,請吧!”說著,曲無名朝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

“多謝道友手下留情!後會有期!哈哈……”呂凌倒也光棍,朝曲無名拱了拱手,忽地化作一道遁光飛出了山洞,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曲無名眉心之中光芒一閃,那條纖細的蟲腿已被他收入了紫府空間之中。

一小團精血一同憑空出現在紫府空間中,將那條蟲腿團團包裹起來,曲無名不再耽擱,心念一動,紫府空間中已幻化出一團火焰。

那團精血在火焰的炙烤下,很快便開始沸騰起來,曲無名見狀,忙繼續加大火力,只見那團精血在火焰的焚燒下漸漸變小,不多時便連同裡面的那條蟲腿一起,全都化成了青煙,消散不見了……

而此時的曲無名,早已飛出了那座山洞,取出一架飛梭,辨清方向之後,直奔長安城的方向而去。

————

數日後,曲無名終於重新回到了長安城,剛剛轉過街口,遠遠便望見福威鏢局的大門口張燈結綵,高掛一對火紅的燈籠,就連門口的石獅子身上也都纏著紅色絲帶。

“看來林婉清已經醒來了!福威鏢局定是在慶祝!”曲無名見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到過不多時便能見到闊別已久的林婉清,一顆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得快了起來。

待到曲無名邁步跨過福威鏢局的大門,繞過門口的影壁,不由得愣住了。

寬敞的院落之中,此刻竟然擺滿了酒桌,一桌桌客人高朋滿座,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這……”曲無名心中犯起了嘀咕,“這麼慶祝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是曲前輩!曲前輩,您可終於回來了!”曲無名之前見過的那名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遠遠看到曲無名,忙端著酒杯迎了上來。

“你們這是,在辦喜事麼?是你哥哥要成親了麼?”曲無名不解地問道。

“回曲前輩,是我妹妹蔓露。”青年男子笑道,“曲前輩有所不知,我妹妹早就與她師兄盧茂大哥有過婚約,幾天前她醒來之後,恰逢她師傅帶著盧大哥前來探望。聽說我妹妹剛生怪病康復過來,她師傅便提議讓她和盧大哥儘早完婚沖沖喜。我爹本想多等您幾天的,可是……”

“可是她師傅是位宗師,我爹確實不敢得罪她,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下來。”青年男子忽然湊到曲無名耳邊說道,“不過幸好您及時趕回來了,現在他們正要拜堂呢,曲前輩快隨我進來觀禮吧……”

年輕男子說了很多,可曲無名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最後聽到的,只是“是我妹妹蔓露”那句,之後的話語,似乎都在腦海裡嗡地一聲響後,與周圍賓客的叫好聲、推杯換盞聲一起,全都化作了嘈雜的噪音。

穿過亂哄哄的酒桌和晃動的人影,曲無名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張燈結綵的前廳中,那一身紅衣的女子身上。

曲無名的眼裡,此刻也已沒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林蔓露曼妙的身姿在一身火紅的嫁衣中若隱若現,一如當年那個身穿勁裝、英姿颯爽的女子。

一塊薄薄的紅紗蓋在她的頭上,遮去了他那魂牽夢縈多年的俏麗容顏。

本應與對面的師兄行那拜天地之禮的林蔓露,此刻忽然心有所感,好像滿堂的賓客中有什麼在牽動著自己的靈魂一般,呼喚著她。

自從蓋上這方紅蓋頭,林蔓露一直都是羞澀、歡喜而又緊張的,縱使那塊紅蓋頭遮住了她羞得緋紅的臉頰。

可此刻,林蔓露卻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惴惴不安。

蓋頭下俏麗的容顏也莫名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林蔓露停下自己的動作,忽地轉頭向賓客之中望去。

只是一層薄薄的紅紗,擋不住曲無名的視線,也擋不住林蔓露的目光。

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隔著一層紅紗交匯在了一起。

迷茫,不解和疑惑齊齊湧上林蔓露的心頭,遠處那個孤零零地站在賓客中的男子為何讓人感覺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那張粗獷的臉,明明從未見過,可卻偏偏又感覺那麼熟悉。

而那熟悉感之中,卻又讓人覺得有些心痛。

林蔓露忽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他是誰?”林蔓露眉頭微蹙,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他是誰?”身旁穿著新郎官大紅袍的俊朗男子臉上早有了一絲不悅,順著林蔓露的目光也看到了曲無名,卻故作平靜地問道。

“我不認識,但卻好像在哪裡見過。”林蔓露怔怔地答道,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曲無名。

“你不覺得他身高、體型、甚至長相,都與我有些相似麼?”新郎官忽然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靠近了林蔓露,不顧這舉動是否符合婚禮之上的禮儀,像是示威般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嘴角掛著冷笑看著曲無名說道,“我若是再老上十幾歲,留起絡腮鬍,怕是與他能有七八分的相似了。”

“好像還真是如此……難怪看起來如此眼熟。”林蔓露的肩膀被他摟得有些疼,心底忽然莫名對這位向來親近的師兄感到有些陌生,但卻還是順從地被他繼續摟著。

“不過,我感覺自己還是比他俊朗多了。可能只是個來蹭酒喝的落魄大叔吧,你看他滿身塵土、一臉滄桑的,好像一條狗呀。”新郎盧茂輕笑一聲說道,“蔓露,咱們繼續婚禮吧,師傅和老丈人他們還在等著呢。”

“嗯。”林蔓露抬起頭望向盧茂師兄,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人,臉上滿是柔情,笑容輕輕綻放,好像一抹陽光……

看著林蔓露的一舉一動,曲無名的心也沉了下去。

三百多年,她終於如約回來了。

可是,她卻也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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