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窮鄉僻壤出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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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日,思摩甸曾經輝煌且風光無限的土司官一族,就被徹底剷除了。
土司制度早在元朝就被設定了,加上當初明軍入滇(雲南)之時,麓川勢力為了儲存實力而全面迅速投降。
所以思摩甸土司官家族也儲存了下來,而且傳承了幾代,早已在這裡根深蒂固。
但是朱楩卻以強龍之姿,碾壓了地頭蛇。
朱楩有著自己的絕對自信,畢竟他是勝利者,而且既然系統已經把這裡劃入他的領地,說明當初放回去的二十萬降軍不是白放的。
比如今天城內的所有壯丁,幾乎都是當初的降兵,只要他們不動,那些老弱婦孺也興不起風浪,反而會因為壯丁們的選擇而站隊到朱楩這邊。
如此一來,朱楩再把矛盾關係說清楚,陳述自己到來的目的,收買人心。
如今思摩甸全城百姓,都已經是朱楩的子民了。
晚上,朱楩坐在思摩甸土司府衙的大堂上,翻閱著一本賬冊。
木邱站在朱楩身後,一邊為他輕輕敲著肩膀,一邊幫忙翻譯那些文字。
原來這上面記載了思摩甸共有多少田地,以及每年收成多少,和每家每戶需要繳納多少口糧。
以一戶種地一畝作為考量,如果一畝收成是三百斤糧食,就要繳納二百五十斤糧食。
朱楩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這稅收足以超過七成,這土司官是把百姓當牲口了吧?
如果朱楩沒有記錯,朝廷規定的稅收,至少在如今明初時期,每畝才收兩升到三升左右的稅。
(明初田賦稅率一般為官田畝稅五升三合五勺,民田減二升,重租田八升五合五勺,沒官田一斗二升,蘆田五合三勺,草塌地二合一勺)
即使是江南稅重地區,那也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啊。
朱楩直接被氣笑了:“你們土人還真是老實巴交,但是你們土司官也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阿邱,你家是不是也是如此啊?”
木邱渾身一震,緩緩低下頭去。
雖然她沒答話,但是已經表明態度,朱楩猜的沒錯,木家也是土司,和其他土司大差不差都是一個樣子。
“這是殺雞取卵,”朱楩拿手拍著冊子,扭頭對木邱怒目斥道:“百姓才是根本,若是木家失去民心,老百姓都沒活路了,除了造反還能幹嘛?反正也是死,不如拼了。”
為啥朱元璋要造反?為啥天下義軍四起推翻了元朝?
還不是因為百姓沒有活路,反正橫豎都是死,那就推翻伱的暴政算了。
還有那秦始皇英明神武,可為何秦二世而亡?不也是因為朝廷暴政,逼得天下百姓不得不反。
雖然最後是漢劉邦得了天下,乃至楚霸王項羽攻破咸陽火燒秦王宮殺死秦王子嬰,徹底消滅秦國。
但是最初可是陳勝吳廣揭竿而起,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才讓全天下反秦。
連強秦都如此,連強大到幾乎征服亞洲歐洲大陸的蒙元都被推翻了,你們這些小土司還真是鼠目寸光。
“殿下,”木邱癟了癟嘴,軟軟的貼在朱楩身上,伸手從朱楩脖子兩側探了過去,輕輕抱著朱楩,細聲細語的說道:“現在不是要解決這裡的事嗎,您怎麼罵起我來了?”
面對木邱的撒嬌攻勢,朱楩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她一眼:“我只是嚇唬你一下,也要警告你們。雖然我承諾過,會保你木家一族榮華富貴,但是你們也不能太過囂張和肆無忌憚。須知人才是根本。我要的,是全雲南的人心所向。”
朱楩沒有隱瞞自己的野心。
他要的是全雲南,他要每一個人都臣服自己,成為自己最忠心的擁躉。
“你是我的老婆,木家不能再那樣下去了,”朱楩皺著眉,開始考慮將來的事情。
他可以給木家特權,畢竟不論是木家的忠心,還是和木邱的關係,都不能讓木家寒心。
但是有一些事卻是底線。
朱楩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激起民憤。
木邱又羞又喜,又有些擔心。
朱楩搖搖頭,現在不急著處理木家的問題,低頭又看了會兒冊子。
這時候,王福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木邱和朱楩的樣子,愣了一下又趕緊轉身出去,嘟囔著:“還有點啥事來著?”
朱楩抬起頭,沒好氣的叫道:“回來,幹嘛去?”
王福回過頭,看著木邱俏臉通紅的從朱楩身上直起身,心中無奈的想著,殿下啊殿下,現在可還是大白天,而且您都不關門的嗎?
我都關著門。
不對,我還沒結婚,就算想關門也沒人給我關門親熱啊。
朱楩作為現代人,對這點小親熱自然不覺得什麼,招呼王福進來,問道:“讓你查抄前任土司的府庫,怎麼樣了?”
原來在佔據了土司府衙之後,朱楩就讓王福領人去找糧倉了。
既然土司們如此喪盡天良的壓榨百姓,肯定儲藏了大量錢糧了?
結果王福卻嘆了口氣的說道:“稟告殿下,城內是有幾處糧倉,但是之前在前任土司官追隨思倫發造反時,就被思倫發調走了大半,如今剩下的糧食,恐怕不夠全城百姓吃到來年秋收。”
“這樣嗎?”朱楩皺了皺眉,心說思倫發和此地前任土司官真不是東西,你們造反就造反,都不給百姓一點活路嗎?
“總之先去統計出來,還有多少糧食。然後派人去通知下去,明日府衙要重新統計人口戶籍,然後按照戶籍分發口糧。”
“還有,這是本地賬冊,裡面有土地資料,也讓人去城外丈量一番。”
“只要讓百姓有地種,有糧食吃飽肚子,他們才會認可我們,信服我們。而且這也是我答應他們的。”
“我乃是雲南之王,本王還不屑於與民爭利。告訴大家,好日子還在後面,包括稅收也會給大家減免大半,會讓他們三年內五穀豐登起來。”
王福領命下去安排了。
朱楩仰身靠在椅子上,閉目思索著事情。
想要徹底收服人心,還有很多事要做,開倉放糧是個手段,重新分配土地,減少稅收,也都是不錯的辦法。
但是接下來還要選一個人來治理地方,而且必須要繼續推行他的改土歸流,絕不能自己這邊一走,就原地重新搞個土司官出來。
可是朱楩這次出來只帶了五千護衛,那些大頭兵能知道什麼?指望他們來管理地方嗎?
何況剛剛經歷過明軍與土人之間的戰爭,也要考慮當地人的抵抗情緒。
現在朱楩感到頭疼的是,手下沒有能用的漢家人,可是他又不信任當地人管當地人這套方法,土司官制度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木邱知道朱楩在想煩心事,也不煩他,只是伸手在朱楩頭頂輕輕的按壓著。
這是朱楩教她的,此時舒服的享受起來。
“殿下在想什麼?”片刻後,木邱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聲。
朱楩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在想,現在是該先以安撫思摩甸的民心為主,還是隻專注於忠心。”
“如果要安撫民心,最好從城內土人之中選出一人作為此地知府知縣,帶領百姓恢復生計。可我擔心等我們走了,原地又會冒出一個土司來。那咱們現在做的這些可就都是無用之功了。”
“可如果從我軍中護衛選出管理者,忠心的問題不用擔心,但是那些大頭兵大字不識一個,未必能幹好治理地方的事。最主要的是,我怕民族衝突。”
這些確實是讓朱楩比較頭疼的問題。
之前從百姓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們並不歡迎朱楩和明軍的到來,只是不敢抵抗罷了,可抵抗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還有那些壯丁是因為之前就是降軍,已經被朱楩打敗過一次,否則你看他們又是什麼態度。
“不如讓明軍與土人一起治理呢?”木邱心裡一動,說出自己的想法:“先讓一個土人暫時管理地方,留下一隊明軍作為監察。這樣一來既避免了您擔心的衝突問題,也能隨時向您稟告這裡的情況。”
朱楩眨了眨眼,心說對呀,自己怎麼沒想到,既然明軍不合適,土人也不合適,不如讓土人代管,明軍監督,等日後再做安排和打算。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朱楩笑了,抬手勾著木邱的後腦勺,讓她低下頭,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稱讚道:“不愧是本王的老婆,真聰明。就這麼辦。”
木邱白了他一眼,一頭青絲垂落下來蓋在朱楩臉上,好似一張幕簾擋住兩人。
朱楩沒有放開木邱,就要繼續纏綿。
“殿下,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一個衛兵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壞了朱楩的好事。
木邱如觸電一般直起身,臉上早已通紅一片。
衛兵張大嘴,‘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悲呼道:“殿下饒命,下官,不是,小人,那個,實在是不知道呀。”
他很惶恐,怎麼也沒想到會撞破殿下的好事。
朱楩無奈的坐了起來,說道:“什麼就饒命啊,混賬,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陪著本王南征北戰廝殺出來的,都是本王的寶貝,就這點事我能殺你?那本王成什麼了?”
衛兵感動的都要喜極而泣了,殿下對他們太好了。
“好了,你先起來,說說怎麼回事?”朱楩招呼衛兵先起來說話。
衛兵一邊起身,一邊急忙說道:“是城內那些刁民,他們把王福將軍包圍了起來,吵著說土地和城內那些糧食本來就是他們的,還要大人還給他們。”
“嗯?”朱楩挑挑眉,冷笑道:“還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啊,他們以前不敢找土司官要糧食和土地,現在卻跑來找我們鬧?是覺得咱們好欺負不成?”
“來人,披甲。”
木邱渾身一震,接著眼神與臉色變了,那嬌羞無限的潮紅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微掀掛著冰寒的冷笑,眼眸也閃動著冷意。
片刻後,有人給朱楩送來了一套鎧甲,木邱自發上前,溫柔的為朱楩穿戴起來。
等到朱楩準備出門時,木邱還從一旁衛兵手裡拿過兩杆長槍,一杆是通體金屬打造的鋼槍,一杆則是她自己使用的木槍。
朱楩扭頭看了眼木邱,也沒讓她留在府衙,而是一前一後走出府衙大門。
門外的大街上,幾千明軍衛兵早已列隊整齊,而且幾乎都是騎兵。
經過定邊之戰一役,朱楩可沒少繳獲戰利品,其中不乏許多敵軍的戰馬。
可惜當初思倫發引以為傲的戰象陣衝散了,不知去處,不然朱楩還真想嚐嚐大象的味道了。
這次出來巡查,朱楩為了方便趕路,所以全員都備了戰馬,他也終於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騎兵部隊了。
當朱楩騎上戰馬,在木邱的相伴下,頓時一聲喝令:“給我衝。”
接近五千人的騎兵,只聽‘轟隆轟隆’的聲勢響起,明軍彷彿一股洪流,在城內衝鋒起來,直奔事發之地。
思摩甸並不是大規模的城市,於是很快朱楩就率兵來到了一處空地,只見這裡人頭攢動,而在被包圍的水洩不通的當中,已經可以看到王福與一隊衛兵被困其中。
“滾開,”朱楩大喝一聲,策馬奔騰衝在最前面,根本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那可是王福,不但是朱楩手下一員悍將,更是相伴朱楩那麼久的近衛,哪怕以前王福負責把朱楩的事情秘折稟告朱元璋,那也是朱楩最信任的人。
朱楩怎麼敢讓王福有事,相對來說,這些刁民哪怕被衝散撞飛,或者被踩死又如何?
大街上頓時亂作一團,無數人哭喊著往周圍躲去。
但是人太多了,一時之間哪裡躲得開?
眼看朱楩就要率領五千騎兵以鐵蹄踏破碾平無數百姓。
反倒是王福趕緊大喝一聲:“殿下不可,誤會,這是誤會。”
朱楩一愣,連忙一拉降生:“籲。”
胯下戰馬從急速衝鋒到突然被拉住,不由得發出一聲嘶鳴,更是人立而起的,一雙前蹄都立了起來。
這也就是這匹戰馬跟了朱楩那麼久了,南征北戰也不在話下,更是衝鋒陷陣,甚至在朱楩當初動用大菠蘿發出可怕響動時,都能乖巧的沒有造亂,否則換做一般戰馬早就把朱楩甩出去,或者原地摔倒了。
連朱楩都有些心疼的,等戰馬重新站穩時,伸手拍拍馬頭以示安撫。
而隨著朱楩停下,身後騎兵們也紛紛拉住韁繩。
只是其中有許多騎兵就沒朱楩的好運氣了,有十幾匹戰馬直接原地摔倒了,還有十匹戰馬可能是懷有怨氣,直接甩著馬頭要把身上士兵摔下去。
什麼玩意兒,跑的好好的,拉什麼剎車啊。
騎兵隊伍一陣騷亂暫且不說。
木邱這邊靠著精湛騎術也順利停了下來,靠近朱楩身邊,與朱楩交換了一下眼神。
周圍土人們都在驚懼惶恐的看著朱楩他們,木邱握著槍桿,但凡誰敢有異心,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手,不論是誰都會被她的可怕槍法洞穿的。
朱楩皺著眉往王福看去,問道:“怎麼回事?”
王福看看周圍人。
那些擁堵的土人趕緊分散開來,哪還敢擋著。
王福這才帶人來到朱楩面前,苦笑一聲說道:“殿下不是讓末將傳達下去,您要重新統計戶籍人口,以及重新丈量土地並且進行分配嗎?”
“怎麼?這也有錯?”朱楩提高音量,這些刁民怎麼回事?
王福嘆了口氣:“因為語言不通,結果大家都誤會了,以為您要收了所有人的田地和糧食,所以才鬧起來的。”
“什麼玩意兒?”朱楩直接翻了個白眼。
他缺這點土地和糧食嗎?他要的是整個雲南,乃至整個東南亞,甚至是整個亞洲大陸。
這點玩意兒算什麼?
一旁的木邱也有些詫異,然後終於明白朱楩之前頭疼的事了,你瞧,這就是文化差異帶來的衝突。
木邱不禁莞爾一笑,低聲說道:“看來還是得我來給殿下您排憂解難啊。”
看她樣子,不免有些得意。
朱楩也笑了,說道:“畢竟你是我老婆嘛,本就是你分內之事。”
木邱又羞又喜,策著馬往前走了兩步,正要開口。
忽然朱楩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物遞給木邱,還在上面按了個什麼東西。
木邱一臉納悶的看了一眼,不解其意。
朱楩指指其中一處,還給木邱比劃了一下,讓木邱拿在手裡放在面前。
木邱這才開口:“大家。”
突然,木邱的聲音一下子擴大了十幾倍,瞬間傳遞到周圍每一個人的耳中。
木邱被嚇了一跳,所有人也都傻傻的看著木邱,這女娃好大的嗓音?
原來朱楩臨時起意從系統商店買了一個擴音喇叭,他是想起自己之前全軍犒賞時,以及幾次全軍動員時,喊的那叫一個費力啊。
要不是他體質屬性帶來的身體素質全面提升,早就把聲帶和嗓子喊劈了。
如今他怎麼捨得讓自己老婆造這份罪,反正也不貴,一個破喇叭才五十個資源而已。
而靠著擴音喇叭,木邱的聲音直接就可以覆蓋全場,甚至幾乎傳到了全城。
木邱清清嗓子,迅速適應了擴音喇叭的作用,然後開口,把朱楩的一系列想法與準備施行的政策說了出來。
“殿下不是要收走大家的地和糧食,不是要把大家逼死。恰恰相反,殿下打算開倉放糧,給每家每戶都發糧食,讓大家過個好年。”
“還有土地也是重新分配給大家,而且減少稅收,不再像之前土司奴役你們。還有.。”
隨著木邱清晰的傳達了朱楩的一系列舉措,百姓們這才明白朱楩的真正打算。
原來這還真是一個誤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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