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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北勝州的突然造反,最初沒有人能夠預料到。

但是造反來的突然,可平叛的速度卻更快。

不光是朱楩率領五萬大軍火速馳援,連瞿能也帶著五萬明軍從後方殺出。

被足足十萬裝備精良,且如今軍事素養可以說是全世界最頂級的明軍殺的那叫一個潰不成軍。

到最後經過清算,有五萬敵軍被殺,成了朱楩的武力值,包括瞿能部隊殺死的敵軍也算在其中了。

前面就提到過,因為朱楩畢竟是藩王,屬於皇帝之下第一號爵位。

所以只要發生戰爭,哪怕不是在朱楩的藩地,也不是屬於他的直屬部隊,只要他在戰場上,一旦和他屬於同一個陣營,那麼任何部隊所殺的敵人都算是他的人頭,也就是武力值。

何況這裡還是他的屬地,而且瞿能也終於投靠,成了他的屬臣。

等到了晚上,打掃戰場的任務才終於完畢。

經過朱楩這麼久以來的科普,他的部隊早就已經習慣了把敵人的屍體一併處置,否則若是滋生出瘟疫,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趙括和沐晟也終於進入了城內,只是十多萬大軍因為規模太大,所以被留在了城外。

那木土早就已經派人去麗江通知木初了,木初也在半夜之前帶著大隊人馬趕來,主要是帶來了足夠的糧草輜重,來犒勞全軍。

其中甚至還有幾十頭豬羊,若不是耕牛的作用太大,連牛都得殺幾十頭不可。

若不是朱楩支援及時,一旦鶴慶縣丟了,這對木氏一族將是巨大的打擊,同時木土可是木初的長子,他死了,對木家也是難以接受的。

晚上自然是要進行一場盛大的慶功宴的。

只是城外還有降軍八萬多人。

這次北勝州起一府之地壯丁,足有十三萬人,本想一舉擊破鶴慶縣,然後以此為據點,北進可以威脅麗江,南進可以攻擊大理。

卻沒想到,他們的野心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而且以朱楩的手段,等待三大土司家族的,將是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當然現在還不是往北勝州前進的時候。

宴席上,朱楩坐在首位,從左一字排開的,分別是木邱,王福,趙括,沐晟,瞿能,以及那位錦衣衛指揮使蔣瓛。

本來蔣瓛並非朱楩的心腹,他也不想參加這次慶功宴。

可朱楩現在已經不怕區區錦衣衛指揮使,加上蔣瓛也在戰場上立下許多功勞,又何妨差他一個。

在朱楩的另一邊,則是坐著匆匆趕來的木初和木土父子倆。

“殿下,如果不是您,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啊,”木初激動不已,連話都不會說了,索性端起酒杯說道:“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了。”

朱楩斜視著木初,心說你是東北銀啊?

而且你這是敬酒還是逼酒啊?我喝是不喝啊?

我幫你這麼大忙,伱就逼我喝酒是吧?

可木初畢竟是大舅哥,朱楩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只能端起酒杯陪一個。

主要是朱楩心虛,跟人家姑娘一起過了一年多的日子,關起門來怎麼樣無所謂,可總歸是沒底氣。

木邱在一旁給朱楩倒酒,看著朱楩的眼中滿是愛意。

這時木土也站了起來,舉著酒杯說道:“小姑父,大恩不言謝,都在酒裡了。”

你特麼,不會說話就不說話,用你謝了?

朱楩張大嘴,你們父子是故意的?

那木土比朱楩還大個二十多歲,和他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也是個壯漢,但是有些憨憨,和木初一樣不太會說話。

但是這樣的人卻很實在,和木得一樣,對大明忠心耿耿。

歷史上的木家,終大明一朝從未反叛過,反而在朱家窘迫時,還給朝廷捐贈許多。

如今朱楩和他們家又有著木邱這一層關係,自然更加親近。

木初還瞪了眼兒子,斥道:“胡說什麼呢?這是殿下。”

朱楩嘆了口氣,說道:“不妨事,本來也沒叫錯。以後我得喊你一聲大哥了。”

木邱抿著嘴,俏臉羞紅,內心嬌羞且甜蜜。

木初則是大喜過望。

他不是不知道妹妹和朱楩之間不清不楚的,他當然不敢嫌棄朱楩,他是擔心朱楩吃光抹淨之後不認賬,是擔心妹妹吃大虧。

想想將來,妹妹還能嫁人嗎?難道給朱楩當奴婢當小妾?

而朱楩這算是親口承認了這段關係,那他當然高興無比,一邊為妹妹開心,一邊再次端起酒杯。

朱楩怒了:“靠,本王才十五歲,用得著這麼灌我嗎?你們是故意的吧?”

他懷疑木初和木土兩個傢伙是裝出來的憨厚,是故意逼自己表態,也是故意灌自己的。

木初趕緊訕訕的拉著木土坐下。

只是一席的眾人都表情怪怪的看向朱楩。

這位殿下,身高接近一米八,雖然不是彪形大漢,那一身修長且不失矯健的身材,也是孔武有力。

此時所有人都想吐槽,這特麼是十五歲?

但是他們不敢。

“好了好了,”朱楩招呼道:“都趕緊吃東西,然後早點休息。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不論是急行軍趕路,還是與敵人大戰。雖然我們沒有什麼傷亡,也要趁早休息。因為明天才是大事。北勝州既然敢造反,那麼那些土司官家族就決不能留了。”

還是那句話,改土歸流。

朱楩本就要徹底剷除所有土司,如今既然給他藉口與理由了,何樂而不為呢?

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啊。

而且北勝州以前也算是一府之地,光是壯丁就有十三萬,可想而知總人口只會更多。

不提土司官家族每年剝奪百姓們多少糧食,光是收服這些人就又可以增加一筆龐大的人口數字,真是想想就開心。

朱楩心說,老朱啊老朱,你既然非要我去應天,那我就回去好了。

但是你以為我還怕你嗎?

父皇啊父皇,風水要輪流轉了。

朱楩甚至想了一下,見到朱元璋以後,就跟他說:“父皇啊父皇,陛下啊陛下,今後你得喊我一聲陛下了。”

呃,畢竟朱元璋是他這一世的親爹,總不能讓朱元璋喊自己父皇就是了,那就太離譜太大逆不道了。

可如今朱楩手中有七千二百二十一萬資源。

武力值也達到了十七萬。

而且屬性強化的身體素質,加上修煉這麼久的氣。

他終於要雄起了。

所以朱楩思來想去,才決定要入京。

既然老朱反反覆覆非得召他去應天,那就去吧,倒要看看老朱到底想搞什麼么蛾子。

其實朱楩也是不耐煩了,總是這樣搞真沒意思,本來沒想反老朱的,你要非得掀桌子不過了,那就都別過了唄。

慶功宴結束之後,深夜,朱楩住在土司官衙署內最好的院子裡,摟著木邱光滑的肩膀,默默溫存著。

今天畢竟勞累了一天,朱楩心疼佳人,難得沒有雙修修煉。

忽然,木邱抬起頭,眼含愛慕的望著朱楩。

其實黑暗中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可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他也是自己的男人。

“殿下,”猶豫了一下,木邱說道:“阿邱不求名分。只求殿下不嫌棄阿邱就夠了。”

原來木邱還在惦記朱楩在慶功宴上的表態。

朱楩手上輕輕加了點力氣,閉著眼睛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以後你還得給本王生兒育女呢,難道本王的孩子也不要名分?放心吧,這次入京,本王鐵定給你把名分定下來。老朱若是不給我訂婚,我就自己做主娶你。”

木邱先是一喜,緊接著一愣:“您要入京?”

她之前不在大堂,所以不知道朱楩已經答應要隨蔣瓛等人一起入京了。

朱楩滿不在乎的說道:“入京又如何,老朱一道一道聖旨的,怪煩人的。何況雲南已經基本平定,想來也沒有戰事發生了。到時候可就沒有藉口了。同時我也把該安排的事安排完了,接下來雲南只需休養生息就夠了。”

“不出三年,雲南的變化將會翻天覆地,只要糧草充足,人口慢慢也會增加,這裡將是我最牢靠穩固的後盾。”

“所以阿邱,你可別想跟我一起入京,我需要你坐鎮後方。”

“我走了,會帶著王福一起離開,到時候讓沐春和沐晟兄弟輔佐你。我可是把家交給你了。”

“還有那個瞿能,他是一個人才,也將是今後計劃不可或缺的主要武力。你可以把他派去南邊,若是蜀王也就是我那個十一哥來要人,你就把人擋回去,讓他來找我。”

“我還不信他敢入京。”

其實吧,藩王們大多都不怎麼喜歡入京。

開玩笑,就算入京也不可能有奪嫡的希望,在領地作威作福不香嗎?

入京以後不但要直接面臨洪武大帝的壓力,還可能獲罪,甚至被軟禁被貶為庶人,誰要入京看他的臉色啊。

而且藩王不能輕易離開藩地的,否則就是重罪。

所以朱楩可不怕蜀王要人,朱椿既不能親自來雲南,也不能去應天找朱楩,就等著吃虧去吧。

蜀王?本王吃定你了。

木邱輕輕拍了下朱楩的胳膊,又不捨的說道:“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朱楩嘆了口氣,他自己也不知道啊,天知道老朱還能活幾年。

其實朱楩知道,自己這次赴京,基本上就只能等到朱元璋死了,才能重獲自由了。

為何他一直抵抗入京的召喚?

就是因為他知道,老朱沒憋什麼好屁,這次入京就是自投羅網去的。

不過他已經不怕了。

現在雲南只需按部就班的發育就好,該做的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何況沈榮的商隊也會入中原,到時候和沈榮秘密接洽就好。

所以朱楩是覺得,自己留在雲南也沒啥意義了,不如去一趟應天,以自己為人質讓老朱安安心,而云南則會繼續發展。

“說起來,雲龍縣那邊傳來訊息,說是那雜交水稻的稻種發生不好的異變,恐怕沒有之前居里屋他們的收成好啊。”

“看來雜交水稻並不能留種,得想想別的辦法了。”

朱楩嘆了口氣。

(其實是作者當時疏忽了,沒想到雜交水稻是不能留種的,我的我的,在這裡道歉。之前就有讀者提出來了,一直沒寫到這段劇情,所以才一直耽擱了。不好意思。)

不過朱楩有系統的優勢,所以只要再找個機會,從商店裡購買不屬於雜交的優良高產水稻的稻種就好了。

雖然產量肯定不如雜交水稻,但是也會比現在的稻種更好一些。

同時下一次他就需要注意了,一定要能留種的稻種,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朱楩懷裡抱著佳人,一邊溫存著享受二人時光,一邊輕聲說著話兒。

主要是朱楩在說,交代著自己走後給木邱留下的任務。

他也不擔心木邱不能勝任,這老婆雖然年紀不大,到今年也就十八歲,比朱楩大了三歲。

但是木邱很聰慧,平時在府裡也會讓人找一些漢家書籍,包括許多儒家書籍,她都會去看,進行自我提升。

所以她真是上馬能上陣殺敵,下馬能輔佐朱楩的賢內助。

唯一可惜的是木邱畢竟是土人,是少數民族,否則她恐怕會成為馬皇后那樣的一代賢后吧?

前提是朱楩得先成皇帝再說。

而以朱楩非嫡也非長的出身地位,想當皇帝恐怕只有造反一途了。

問題是,想要造反,不但現在要面臨朱元璋這座大山,事實上,還有其他藩王的阻礙競爭。

因為一旦他老十八都能造反登基,也等於是說開了個先河,其他兄弟諸多藩王,就也都能造反登基了。

到時候,朱家諸子恐怕要亂起來咯。

不過這還不是朱楩現在要去擔心的事。

接下來再一夜無話,轉天到了次日清晨。

以朱楩如同怪物一般的身體素質,自然是早早就起來了。

府衙內的下人則是早已給他準備好了一應事務。

最新的牙刷與香皂,還有人專門準備了溫水,且由兩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婢為他洗頭。

朱楩不禁感嘆:“瞧瞧人家的生活,比我這個王爺還舒服啊。”

“如果殿下想要,可以讓阿土把她們送到府上,”木邱慵懶的也走了出來。

如今已經是洪武二十六年的六月,連今年第一季度的農收都要開始了,天氣也早就熱起來了。

所以兩人是在院子裡洗漱的。

朱楩輕哼一聲,女人,如果你以為木邱真是這樣打算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她也會吃醋的。

想想當初在大理城內,朱楩只是看了一場歌舞表演,木邱就忍不住親自下場,彷彿花花蝴蝶圍著自己轉,宣示主權名草有主了。

於是此時朱楩聰明的沒有作聲。

可其實朱楩也有自己的打算。

等幾個女孩子以輕柔的小手幫他洗完頭,朱楩起身,看了眼木邱說道:“主要是府內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我是想給你找幾個貼身侍女服侍你。你可是本王的老婆。”

雖然沒有名分,可朱楩的王府上下,哪一個不是把木邱當做王妃看待的。

連王福雖然嘴上不說,那也是尊敬有加的,畢竟是殿下的女人。

木邱一愣,頓時動容的主動湊到朱楩面前,還大著膽子的,踮著腳尖去親朱楩一口。

朱楩一臉嫌棄的說道:“先刷牙。”

木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可馬上被朱楩一把抱住細腰湊了上來,狠狠的親了個夠。

“殿下,還有人呢,”木邱半響才掙脫開來,臉上紅透得好似能滴出血來一樣。

朱楩這才志得意滿的揚長而去。

木邱好笑又好氣,殿下也真是的。

不過朱楩還真是這麼打算的,總讓木邱服侍自己算怎麼回事,而且木邱服侍自己倒也算了,她呢?總得給她找點幫手。

於是朱楩出來以後,就把木初和木土叫來了,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來是小姑姑需要人照料,那好辦啊,把我後院那幾個小妾給姑姑算了,”木土倒是大方。

朱楩卻一臉怪異的眯著眼睛,問道:“合著,你讓自己的小妾來服侍我?”

雖然只是幫他洗了個頭,可一想到那是木土的女人,等於是讓老婆的侄媳婦給自己弄這些,朱楩頓時跟吃了蒼蠅似的覺得噁心。

可木土卻不以為意:“就只是幾個小妾,小姑父如果喜歡可以拿去。”

說得好像是什麼普通的玩意兒似的。

朱楩頓時大罵道:“那是人,不是玩物。知道那些土司都是怎麼被我滅掉的嗎?不止是因為本王的武力和明軍無敵,更因為那些土司失了民心,本王滅了他們之後,所有土人都在拍手稱快。你們難道以後也想被自己的百姓推翻嗎?”

木土和木初頓時被嚇了一跳,傻傻看著朱楩。

因為朱楩的動靜太大,幾位指揮使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包括蔣瓛在內,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朱楩。

朱楩怒氣衝衝的,指著木土,一臉失望的說道:“而且既然那是你的小妾,也是你的女人,你把她們當什麼了?”

“那是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百姓們的訴求其實很簡單,只是想活下去。一旦有朝一日連這麼簡單的希望都成了奢望,如果你們給他們的只有絕望。如果橫豎都是死,換做是我,只會想著不如你們死,我們活。”

“我不是非得要你們能夠理解我的價值觀,更別提愛情觀念。但是你要記住,那既然是你的小妾,她們也可以趁你睡著的時候一刀把你宰了。”

“我就不明白了,身為男人連這點佔有慾都沒有嗎?誰要是敢讓我的女人去服侍他,我特麼能跟他拼命。”

可這是古代,古代人對小妾的看法和觀念,其實很病態,連所謂的文人墨客,都有把小妾交換或者送人的風格,就很離譜。

當然了,正妻可是不一樣的,所以古人對名分真的很看重,這也是朱楩不止一次答應要給木邱名分的原因。

不過雖然這些‘古人’未必能理解朱楩的這些觀點,至少朱楩提及的百姓訴求,還是讓眾人大為震撼和若有所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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