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紈絝子弟李景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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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楩從雲南出發,歷時了接近一個月,總算是來到了應天城下了。
雖然雲南距離應天路途遙遠,可是他們沒有多少人,而且全員都是騎馬趕路,哪怕不是日月兼程,那也算是風馳電掣了。
即使中途偶遇了徐妙錦,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也總算在七月最後一天的傍晚,來到了應天城門前。
因為隊伍人數比較多,加上還有一百多匹戰馬,這樣的隊伍自然是遭到了衛兵們的盤查。
可別忘了隊伍裡還有蔣瓛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在朱楩面前他是小蔣,可是在別人眼中,他可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於是蔣瓛主動去找了城門守衛,隨手掏出自己的錦衣衛指揮使的腰牌,就把問題全都解決了。
接下來自然就可以順利入城了。
朱楩騎在馬上,還沒有半點自覺的,仍然以左手緊緊的抱著徐妙錦的小蠻腰。
徐妙錦輕輕咬著嘴唇,雖然俏臉一片通紅,卻什麼也沒說,只覺得小腹處好似有著一團烈火,像是要焚燒她,把她燃燒殆盡似的。
徐妙錦當然知道,兩人的模樣已經不像話,若不是她現在是做書生的女扮男裝打扮,說是傷風敗俗也不為過。
可她就是捨不得和木大哥分開。
哪怕只有幾日相處的光景,但是徐妙錦發現,自己的眼中和心裡,已經全是木大哥了。
很多時候就是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有緣千里來相會。
可是,一旦進城了,他們就不得不分開了吧?
徐妙錦無聲的慘笑了一下,就再讓她貪求片刻吧,哪怕只有這一小會兒,好嗎?
可突然,就在朱楩等著要入城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從遠處疾馳而來。
“滾開滾開,擋著本公子的路了,踩死了不管。”
一陣大呼小喝聲響起。
朱楩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遠處有一隊騎士正在快速奔來,而且眼看就要到城下了,卻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樣子。
此時是傍晚時分,門外有許多要入城的百姓。
要知道一旦關門了,可就再也進不來了,如果是住在城內的百姓,就只能在城外等到明早開門。
雖然現在是夏天,天氣不冷。
可這是在古代,萬一有豺狼虎豹怎麼辦?
而且現在這裡還有朱楩的一百多號人,還有一百多匹馬,更是堵得水洩不通。
但是那些人竟然視若無睹一般,就要橫中直撞過來了。
城門前的百姓們已經騷亂起來。
可朱楩卻注意到,那些守衛們彷彿早已習慣似的,只是一臉平淡的躲在一旁,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朱楩皺眉,大喝一聲:“王福,給我攔下。”
王福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喏’。
隨即王福就帶著十幾騎護衛排成一排,還各自抄出武器,尤其是王福舉起那把誇張的青龍偃月刀,往那裡一立,別提有多威風。
前方而來的那一行人像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阻攔自己,紛紛破口大罵:“瞎了眼的狗奴才,不怕死嗎?”
朱楩冷笑一聲:“王福,他們敢衝陣,給我殺,一個不留。”
開玩笑,他們可是從雲南戰場經歷了無數大小戰役廝殺出來的百戰之師,隨著朱楩一聲號令,王福等人一聲大喝:“殺。”
剎那間,從他們身上好似升起有如實質般的可怕殺氣。
那疾馳而來的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們胯下的馬匹卻紛紛不由自主的減慢了速度,更是在距離王福等人十幾米的地方停下,死也不敢靠近。
徐妙錦一邊驚訝朱楩手下的令行禁止,以及死心塌地,一邊看向對面那些人。
忽然其中有一個人讓她覺得眼熟,再一看,不禁拉了拉朱楩的袖子,小聲道:“木大哥,這些人可不能得罪,他們都是應天城內的紈絝子弟,出身勳貴,來歷很大的。”
徐妙錦雖然不是和這些人玩的,卻也多少聽說過這些人的名聲,而且她的幾個哥哥,與其中一些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徐妙錦自己倒是不怕,卻在為她的‘木大哥’考慮。
結果朱楩卻笑了:“妹子別怕,大哥可不怕他們。紈絝子弟嗎?”
在這明朝的天下,要說第一檔的紈絝子弟,誰能和他們這些洪武大帝的兒子相提並論?
開玩笑,就算這裡面真有哪個王爺在,朱楩也不怕,你是王爺,難道本王不是?
所以朱楩根本不帶怕的,大喝一聲:“王福,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王福立即領命。
如今的王福對朱楩可謂是忠心耿耿,他本來還負責給朱元璋當暗哨,要把朱楩的所作所為事無鉅細的寫密摺呈上。
結果王福卻捨棄了朱元璋,改投朱楩府下。
連洪武大帝都被捨棄了,何況他人?
所以朱楩的命令那就是天,王福沒有半點猶豫的,直接帶人過去就把對面那夥人從馬上拽了下來,然後押解著送到朱楩面前了。
朱楩沒注意到的是,蔣瓛在看到那些人時,尤其是為首的一個青年後,直接把腦袋低下去,恨不得埋在馬鬃裡面了。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你們這群混賬,沒看到老百姓們還在入城嗎?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策馬狂奔?是我大明沒有律例不成?我倒要問問看,大明法律讓你們在城內狂奔了嗎?讓伱們騎馬撞死人了嗎?”朱楩怒喝道。
那些人其實到現在還有些發矇,從胯下駿馬莫名其妙停下不敢再往前衝,到他們被王福一行人拖拽到朱楩面前,整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此時,一個人才怒喝道:“該死的臭丘八,你知道小爺是誰嗎?竟然敢教訓起我來了?”
丘八合起來就是兵的意思,這是以為朱楩是哪裡來的外省的指揮使回京述職來了,頓時毫不客氣的咒罵了起來。
不等朱楩生氣,徐妙錦就不樂意了,尤其是指著其中一個人,怒斥道:“李景隆,你且抬頭看看本小姐是誰。”
其中一個貴公子打扮的年輕人下意識抬頭看去,頓時一愣,接著驚呼道:“徐妙錦?你怎麼在這裡?等等,你怎麼坐人家懷裡去了?不怕魏國公罵你嗎?”
徐妙錦眼角抽了抽,其實她之前就想到過,等回到應天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因為肯定會不可避免的會遇到熟人。
只是她還心存僥倖,想著入城之後再從朱楩身上下來。
沒想到還是遇到了熟人。
尤其是這個李景隆。
李景隆是李文忠的兒子,同時他也是第一代大明戰神。
當然了,這個大明戰神在這裡可不是好話。
正是因為李景隆的存在,才讓瞿能都攻上燕京城牆了,最後只能無奈撤兵,錯失了唯一一次京南直接的翻盤機會。
同時李景隆手握幾十萬大軍,卻被燕王朱棣的幾萬兵馬所破。
這傢伙簡直就是酒囊飯袋也不為過。
可偏偏他出生好,他的父親李文忠,正是朱元璋的外甥。
李文忠是李貞的兒子,而李貞正是朱元璋的姐夫。
當初朱元璋家庭條件貧窮,曾經不少次得到姐姐姐夫一家的接濟。
後來隨著兵荒馬亂,朱元璋不得已跑去當了和尚,而姐姐姐夫一家也下落不明。
直到後來朱元璋在郭子興旗下開始發跡,李貞才帶著李文忠去投奔。
朱元璋也才知道,原來姐姐姐夫的家鄉還遇到過旱災,又恰逢瘟疫氾濫,姐姐已經過世。
再到後來李貞也死了,朱元璋可以說是把李文忠這個外甥當親兒子一樣照顧的,甚至不但給李文忠請高師教育,更是一度讓李文忠跟自己姓朱,也就是改做朱文忠。
而李文忠也沒有辜負朱元璋的厚望,可謂是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也是開國功勳,乃至被封為曹國公。
只可惜李文忠命短,只活了四十六年就英年早逝的病故了。
也因此,眼前的這位李景隆,其實早在洪武十九年的時候就襲爵了,也就是說,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曹國公來著。
於是李景隆不但絲毫不懼徐妙錦的身份,更是囂張的喊道:“吾乃李景隆,曹國公是也,爾等還不速速放開我?該死的,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景隆一開始還想裝模作樣,可按著他的乃是王福,沒有朱楩的指示,一雙大手好似鐵鉗子一般。
想想王福用的兵器,他的力氣能小了嗎?
李景隆頓時被捏的叫苦不迭。
朱楩笑了:“好小子,原來你就是大明戰神啊。”
朱楩因為記憶力變得過目不忘,就算前世歷史文成績再差,也終於想起來李景隆是誰了。
李景隆還恬不知恥的,得意的昂起頭,說道:“知道就好,只要你跪下認錯,再給我磕十幾個響頭,本國公倒也可以勉強網開一面。”
哪成想朱楩臉色一變,怒喝道:“好你個李景隆,竟然敢犯上作亂,來呀,給我拉出去砍了。”
啥玩意兒?
李景隆當場臉色就白了。
徐妙錦也被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楩,大哥,哪裡搞錯了吧?
連王福都忍不住以疑問的目光看向朱楩,這可是一位國公,真就這麼砍了嗎?
蔣瓛終於不敢再當鴕鳥了,好傢伙,殿下還沒入城呢,就要砍了一位公爵,可還行?
當下蔣瓛連忙跳下馬來,跪下對朱楩說道:“可不能這麼做啊,公子爺,不論曹國公犯下什麼罪行,那也得由陛下萬歲定奪。”
李景隆轉頭看去,認出了蔣瓛的身份,頓時眼前一亮,呼喝起來:“原來是蔣指揮使,你小子還不快讓人把我放開?小心本國公到陛下那裡告你一狀。你知道陛下一向疼愛本國公的。”
他還以為這些人是蔣瓛的手下。
話說李景隆是李文忠的兒子,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算起來,李景隆也算是朱元璋的孫子了。
雖然李景隆不如朱守謙得到了個王位,但是朱元璋對李景隆也是不錯的。
朱元璋不但讓李景隆小小年紀襲爵國公爵位,還想有意栽培,乃至今後讓他掌管左軍都督府,甚至加封太子太傅。
沒錯,就是藍玉瞧不上的太子太傅,在朱元璋死前,歷史上就曾給李景隆加封過。
這可是不小的殊榮。
但是蔣瓛卻狠狠瞪了眼李景隆,大哥,你再被陛下寵愛,可是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誰嗎?人家可是陛下的親兒子。
你鬧呢?
“去找陛下告狀?”朱楩都笑了。
“怎麼樣?怕了嗎?”李景隆很勉強的抬起頭,一臉得意的望著朱楩,說道:“不怕死的,你就繼續讓人按著本國公,到時候咱肯定奏請陛下把你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朱楩先是一愣,接著仰頭大笑起來。
就連王福和一眾護衛們,也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李景隆皺眉,怒視著朱楩,喝道:“你竟然敢藐視陛下威嚴?”
“哈,拿大帽子扣我啊?”朱楩冷冷看著李景隆,知道這小子有點心黑,於是也懶得和他玩下去了,說道:“可就算如此又如何?你說陛下要誅我九族?有本事你讓他株好了,不怕告訴你,我爹叫朱元璋,你讓他好好的誅,最好是把我們哥兄弟二十來個全給滿門抄斬了。”
“你爹是朱元璋又如何?你爹,嗯?”李景隆叫囂到一半,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了。
等等,朱元璋?是他認識的那位洪武大帝的名諱嗎?
剎那間,周圍全都安靜了。
徐妙錦張大嘴,扭頭瞪著朱楩,滿臉的不敢置信,內心中,甚至有種期盼。
她在瘋狂的回想著朱元璋的兒子們的樣子,以及那些還未就藩留在京城內的王爺都有誰,再用排除法,深思一番自己不認識的王爺,尤其是已經就藩的藩王都有誰。
思來想去,她好像唯獨不認識一位已經就藩的藩王,那就是她那位未婚夫,也就是洪武大帝的十八子,滇王朱楩?
難道是他?真的是他嗎?
李景隆也傻眼了,扭頭去看蔣瓛,想從他哪裡得到一點訊號。
結果蔣瓛才不理他,把腦袋埋在地上,不敢抬頭。
可是堂堂錦衣衛指揮使都這樣了,李景隆還需要得到什麼驗證?
朱楩冷冷的看著李景隆,冷笑著說道:“跟我拼爹?你也配?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國公,老子乃至雲南之王滇王朱楩,本王是洪武大帝十八子,是洪武大帝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以下犯上?如果按照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王叔,本王教訓你對是不對?”
李景隆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低下了頭,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囂張跋扈,和那恨不得不把天下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桀驁不馴。
而徐妙錦則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她在激動,如果不是眼前有太多人看著,她都要扯住朱楩的領子,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真的就是那個自己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嗎?
可是,他不是應該只有十四歲嗎?還比自己小一歲,為何如此孔武有力高大威猛英武不凡?
竟然還一路喊自己妹子,讓自己喊了他一路的大哥,這個壞人。
徐妙錦咬著嘴唇,才能忍著不掉下眼淚,不是氣得,而是喜極而泣。
朱楩還全然沒有注意到徐妙錦的樣子,騎著馬,來到李景隆等人的面前,舉著馬鞭,怒斥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本王還沒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你們倒是威風八面啊。本王恨不得你們是我雲南那些土司,我好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都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李景隆等人繼續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這才是怕的。
其實有關朱楩的名號,早在定邊之戰雲南大捷時,就已經傳遍京城了。
雖然一開始也有人懷疑是朱楩弄虛作假了,或者是沐英給他臉上貼金了,就好像燕王朱棣跟隨傅友德去北元蒙古草原轉一圈混混軍功一樣。
可問題是,定邊之戰結束後,還有一大堆的戰事發生了。
尤其是朱楩改土歸流所做的那些,雖然朝臣們不知道細節,但是也多少了解到一些。
畢竟朱楩殺了胡淵一家,這可是正經的朝廷命官,不可能不做報備。
於是有關朱楩的傳聞早就滿天飛了,說什麼的都有。
尤其是傳出他殺人如麻,特別是對土人部落,稍有不如意的,他就會一族一族的滅,一族一族的屠殺殆盡。
雖然實際情況相差甚遠,但是朱楩也確實殺了無數人。
這等兇名惡煞,足以震懾的一群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瑟瑟發抖了。
眼看朱楩教訓著李景隆等人還不過癮,就在這時,城內突然有一群小太監飛奔而來。
“聖旨到,閒雜人等退散。”
為首的小太監一路高呼著來到朱楩面前。
周圍所有人,不論是百姓還是衛兵,紛紛退後並跪了下來,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有朱楩,左手繼續摟著懷中佳人,右手舉著馬鞭就要抽下去。
“殿下,”蔣瓛提醒道:“接旨要緊。”
那李景隆聽到聖旨還想抬頭,卻看到朱楩揮舞著馬鞭要抽,也不得不服軟的喊道:“十八王叔,陛下有旨。”
朱楩冷喝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股耀武揚威的勁頭呢?”
小太監們已經來到朱楩面前了,連徐妙錦都急得不住的去拉朱楩的胳膊。
“滇王殿下,皇上有旨,”小太監嚷嚷道。
“念,本王耳朵沒聾,”朱楩怒斥道。
所有人都驚呆了,傻傻的看著這位爺,您是真的猛,要站著,甚至是騎在馬上聽聖旨嗎?
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您是董卓不成?還是那司馬昭?路人皆知?
“殿下,您得跪下聽,”王福一頭冷汗的來到朱楩身邊,連連給朱楩使著眼色。
朱楩輕哼一聲,其實他知道自己來應天就沒有好事,所以本沒打算再壓抑自己了。
尤其是李景隆這些人的混賬事。
朱楩心說,你們還真是作死啊,老子收買人心還嫌不夠,你們就這樣讓百姓失望的?
何況如此大好的收買人心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不過想了想,朱楩到底還是翻身下了馬。
徐妙錦也趕緊從馬上出溜下來,正要跪下,卻被朱楩抓住。
“妹子,來給哥哥換衣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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