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削藩,得削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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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宮殿內,朱元璋邊數落著朱楩的那些不是,邊用鞋底子抽他。
朱楩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閃,反正也不疼,就趴在地上撅著屁股,任憑朱元璋撒氣。
此時宮殿外,徐達突然腳步匆匆的來到近前。
“參見魏國公,”太監們趕緊行禮。
徐達點點頭,說道:“陛下可在裡面?”
“在呢在呢,但是魏國公還請稍後,剛剛滇王殿下從雲南趕來京城,正在裡面被訓話呢。您聽,”太監做側耳傾聽狀。
徐達學著湊了過去,貼著殿門,聽裡面的動靜。
結果就聽到‘啪啪’的,鞋底子抽屁股的聲音不絕於耳。
徐達一愣,不解的問道:“這是抽嘴巴子呢?”
“不是不是,”那太監抿嘴憋笑的說道:“陛下氣惱滇王殿下之前為了平叛沒有回京,於是早早讓人準備了一雙鞋底子,打算教訓教訓殿下。”
徐達頓時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上前一把推開殿門,對裡面高呼道:“陛下,徐達求見。”
再看裡面,朱元璋畢竟年紀大了,抽了一會兒也就累了,結果他也不想想自己多重,直接坐在朱楩的身上抽。
看著這對父子,當皇帝的也沒個皇帝樣子了,當藩王的也不敢囂張了,徐達頗感無奈的說道:“陛下,您在幹嘛?”
朱元璋沒好氣的說道:“求見?你這不是看見了嗎?進來吧。”
說著,他還不過癮的,又抽了朱楩一下,這才慢悠悠的起身。
朱楩看他確實年邁體衰了,又不禁起身扶了一把。
朱元璋斜視著朱楩,算他有點人心。
接著在朱楩的攙扶下,朱元璋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又對徐達招呼道:“你也過來坐。”
不用朱元璋交代,朱楩就已經自發的去搬來一張椅子給徐達了。
徐達一直在默默的打量著朱楩,尤其是見他起來以後,那一米八的大個子也太壯觀了,徐達不禁驚呼:“陛下,這真是滇王朱楩殿下?”
他還特意把朱楩的名字著重強調了一下。
朱元璋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在納悶什麼,這小子才十四歲,就長得這麼人高馬大,確實異於常人啊。可畢竟是咱的兒子,皇帝的兒子,本就該英武不凡才對嘛。何況徐達伱瞧瞧這臭小子的樣子,像不像咱年輕的時候?”
朱楩在一旁撇嘴。
沒想到徐達竟真的點點頭,說道:“和您年輕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嘿,老徐,你這阿諛奉承拍馬屁的能力可以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徐,難怪你能善終。
朱楩在一旁暗暗腹誹著。
不是朱楩自賣自誇,他是真的有點帥的,不但身材矯健,五官也是那種剛毅的陽剛之氣。
可是朱元璋?他憑什麼和自己比?
“你小子在那裡想什麼壞事呢?”朱元璋突然轉頭瞪著朱楩,總覺得他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
徐達忽然笑了起來:“陛下,連這性子也和您當年一模一樣。”
“咱可沒有這麼混賬,”朱元璋頓時吹鬍子瞪眼睛起來。
徐達卻說道:“您可是把那財主家的牛給宰了,您忘了?”
朱元璋頓時氣結,偏偏這時候提及這些作甚。
為了轉移話題,朱元璋問道:“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突然進宮該不會是來蹭飯的吧?我讓人燒一隻鵝,咱倆喝幾杯?”
一旁的朱楩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朱元璋,你都這麼明目張膽的要弄死徐達了?
沒想到,徐達卻嘆了口氣:“可惜湯和和常遇春都不在了,嘗不到您的手藝了。”
徐達好像說到傷心處,不禁老淚縱橫的掉下眼淚。
朱元璋也長嘆一聲,滿是唏噓。
朱楩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因為歷史成績太差,其實他只是隱約知道燒鵝的事,好像說徐達得了什麼病,吃燒鵝會死。
這又是咋回事?
可惜兩個老人都在感傷,所以誰也沒給他解釋其中緣由。
哭了一陣後,徐達才抹去眼淚,說出來意:“其實是這樣的,陛下,臣不敢隱瞞,前些日子小女曾經私自外出過,今日才回來。於是臣才趕緊來告訴您。”
徐達知道,女兒徐妙錦逃婚這件事是隱瞞不住的,而且也不必隱瞞。
徐達不但謹小慎微,同時也很耿直忠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絕不隱瞞。
朱元璋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甚至知道許多連徐達都不知道的事。
可還不等朱元璋開口,一旁的朱楩已經忍不住,一臉不爽的說道:“徐大叔,我見過徐妹子,還和她結伴回的應天,也知道她是為了逃婚才跑出去的。不是我說,你們一個皇帝一個國公,怎麼非得和小姑娘過不去?她不想嫁,就別逼她好吧。”
徐大叔?徐妹子?
徐達張著嘴呆立當場。
朱元璋好笑的罵道:“閉嘴,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徐妹子是要嫁給誰嗎?”
“嫁給誰都不行,”朱楩可不懼老朱,梗著脖子說道:“只要我妹子不同意,誰都別想逼她。”
朱元璋已經轉頭去找鞋底子了。
“大不了你再抽我一頓,就算你抽我一宿又如何?徐妹子這件事,我做主了,”朱楩仗著朱元璋不會殺自己,也或者是剛才那頓鞋底子反而讓他充滿勇氣,都敢和朱元璋對著幹了。
徐達都看傻了,以他和朱元璋的關係,朱元璋的那一群兒女,他幾乎都見過。
何況朱元璋的三個兒子都是他的女婿,別說其他人了,哪怕是燕王朱棣,甚至是曾經的太子朱標,哪個見了朱元璋不是瑟瑟發抖,好似老鼠見到貓一樣,有著源自於本能一般的懼怕。
老朱家可是有著兒子怕爹的傳統基因的。
可怎麼偏偏出來了這麼個貨?
而且。
徐達苦笑著說道:“殿下,老臣還沒死呢,何況就算老臣死了,長兄為父,也有老臣的兒子輝祖在,怎麼也輪不到你給妙錦做主吧?何況陛下本來是找老臣,要把小女許給你的啊。”
“啊?”朱楩愣住了,合著徐家妹子是自己的未婚妻?原來她逃婚的物件是我啊?
“不是,那她逃什麼啊?本王配不上她嗎?這徐妹子也真是的,本王在雲南滇邊,那可是南征北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本王與沐英大哥率領十萬部隊,殺的思任發幾十萬大軍潰不成軍,光是降軍就有二十萬之眾,還有那什麼戰象部隊根本不足為懼,我還,”朱楩開始吹噓起來。
“得得得,你該幹嘛幹嘛去,”朱元璋立刻不耐煩的打斷了。
其實是朱楩的那些捷報到如今還留在這大殿之內的某處,朱元璋嘴上不說,可那一份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豐功偉績,也讓他臉上增光啊。
所以早就聽膩了,此時說道:“現在不反對讓你徐妹子嫁人了?”
朱元璋還有些好笑的,想看看朱楩會作何回答。
朱楩皺了下眉,說道:“父皇,徐叔叔,請允許我拒絕。”
什麼?
徐達不樂意了:“是我女兒配不上您吧?”
朱楩搖了搖頭,說道:“我見過徐妹子,她很漂亮,她配得上天下任何人,反而是幾乎無人配得上她。但是我已經有老婆了。其實這次進京,本來就打算向父皇請命,我要成婚了。”
“是木邱吧,”朱元璋說出了木邱的名字:“木家土司的女兒。”
“是,”朱楩點點頭,沒有否認。
“不可能的,”朱元璋卻說道:“你喜歡誰都行,但是不是誰都能當王妃的。如果你的王妃是土家女子,你的世子就有一半是土人的血統。不出三代,是我老朱家的子孫當滇王?還是木家的孩子當滇王呢?何況一旦那木邱成了滇王妃,木家的地位也將會水漲船高,到那時,木家在雲南將會一家獨大。”
“你小子不是一直提醒咱要注意土司制度的隱患,要改土歸流徹底撤裁土司家族嗎?你會不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
朱楩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沒想到。
連王福都提醒過他好幾次了。
“可那又如何?”朱楩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喜歡她,和她是誰無關,也和她的出身無關。難道她將來生下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您的孫子?”
朱元璋都被氣笑了:“你少胡攪蠻纏,我沒那麼說,但是世子只有一個,而且絕不能是她的孩子。你可以讓你們的孩子榮華富貴,但是唯獨不能做世子。這點道理你應該明白的。所以,徐妙錦才會是滇王妃。行了,滾吧,還是說你真想繼續找抽?”
朱楩還想再說什麼。
可殿外的太監們走了進來,幾個人拉著朱楩,亂哄哄的一邊勸說著,一邊把他架走了。
朱楩低頭一看,好傢伙,我都雙腳離地了,不走也不行了。
這就是皇帝的手段和能耐嗎?想讓自己入宮,就讓錦衣衛抬轎子把自己弄來,想讓自己滾蛋,就讓人把自己架出去。
自己成什麼了?
其實以朱楩的能耐,這點人還奈何不了他。
可朱楩再渾,也不可能這時候犯渾,何況他本來也不渾不笨。
於是朱楩只能被人‘送’出去了。
皇宮外,朱楩拿手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看了眼皇宮前的守衛,哼了聲,一甩袖袍轉身離開了。
可走了一會兒朱楩就有些傻眼了,話說這是哪?
原來在就藩前,朱楩一直都是住在皇宮內的。
畢竟那時候他才十來歲。
可是在就藩之後,如今回京述職,他就沒法再住進皇宮了。
本來他與王福約定要在驛站集合。
但是朱楩雖然是在應天出生的,卻幾乎沒離開過皇宮到應天城內遊玩,一下子就迷失在道路中間不知所措了。
周圍行人百姓們偷偷看著這位身披大紅蟒袍的王爺,沒人敢靠近。
“殿下,”就在這時,一個護衛迎了過來,說道:“王大人擔心您不知道驛站的路,所以讓咱在宮門外等著您呢。”
“不愧是王福,”朱楩終於鬆了口氣,來到自己的護衛面前,直接張開手摟著護衛的肩膀,絲毫沒有王爺架子的,邊走邊說道:“走走走,本王都餓了,也不知道晚上吃什麼。”
護衛也早就習慣殿下平易近人的性子,一邊小心的託著朱楩,一邊說道:“指揮使大人肯定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其實以朱楩王爵的身份地位,本來入京之後不用如此寒酸,說是驛站,其實是用來接待一些外地底層官員的地方。
例如一些五品以下的官員,超過五品都不住這裡。
尤其是一些有爵位在身的邊疆大吏,有的人甚至在京城內有府邸,雖然平日裡不住,那也是回京之後的下榻之所。
最不濟,那也可以住別的地方,甚至是讓宗人府找地方。
只不過朱楩這是第一次回京述職,以前既沒有房產,也不知道很多規則,反正他也不在意這些,於是就讓驛站安排了一個大院子,還專門找地方把那些馬安頓了起來,好生照顧著。
等朱楩找到王福所在之地,然後就是該吃吃該喝喝,接著就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畢竟這一個來月都在趕路,確實很累了。
可朱楩兩耳不聞窗外事,外面卻開始流傳關於他的傳說。
別忘了朱楩入城時,城門內外還有無數百姓呢。
何況朱楩當時可是和李景隆一夥人爆發了衝突,更是以強勢的姿態,把李景隆給制住了。
要知道,李景隆在整個應天城內都算得上是頭一號的紈絝子弟,朱元璋家的那些王爺都不敢做的事,他卻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原因很簡單,李景隆的父親李文忠不但是朱元璋的外甥,還是開國功勳,立下過汗馬功勞。
他又是年紀不大襲爵了國公爵位,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就是這樣的李景隆,卻被今天剛剛回京的滇王朱楩給制住了,聽說還是從馬上揪下來的。
當時李景隆甚至是跪在朱楩面前的。
這訊息一傳開,頓時滿城譁然。
光是這一下午,就已經流傳出了無數個版本,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李景隆都被嚇尿了,因為那位滇王殺人如麻,更是差點當場砍了李景隆。
其實這是真的,只是李景隆沒被嚇尿,而是朱楩當時真有砍了他的心思了。
你爹李文忠是我爹朱元璋的外甥又如何?我跟你又不熟。
還有人說朱楩長著三頭六臂,或者說他面青有獠牙,猶如夜叉。
原來隨著朱楩入京的訊息傳開,當初雲南的諸多捷報也再次被人提及了起來。
想想那些本不可能完成的不世之功,他們很難相信是人力可以完成的。
加上有人說出了朱楩今年才十四歲的年紀,而他消滅思任發幾十萬大軍的時候,恐怕才十二歲。
這就更加讓人浮想聯翩了。
恐怕只有鬼神之力,才能完成吧?
很快的,朱楩的形象在許多人的心目中,那已經不算是個人了。
甚至就連許多朝中大臣,在當天晚上也都在討論著關於朱楩的事。
尤其是其中有一批人,以黃子澄、齊泰和方孝孺為首。
他們三人當中,方孝孺雖然還沒有正式官職,卻也有漢中教授之職,在國子監給學子們講課。
而且方孝孺曾經師從宋濂,算起來與朱標還是同門,更是絕對的儒家擁躉。
這讓方孝孺覺得,既然朱允炆已經是皇太孫,可謂是國之根本,此時不禁嘆息一聲:“這滇王,恐為禍國隱患啊。”
那黃子澄更是東宮伴讀,且官至太常寺卿,聽到這話更是一臉凝重的說道:“你們瞧瞧他在雲南幹得那些事,哪一個是他一個藩王該做的?這把陛下、朝廷乃至太孫至於何地?他眼裡可還有父君?”
齊泰,原名齊德,洪武十七年的鄉試解元,洪武十八年中進士,歷任過禮部主事和兵部主事,現如今則已經被提拔為兵部左侍郎。
因為皇宮三大殿的謹身殿曾不幸被雷擊中,於是朱元璋去郊外的祖廟進行祭拜,並選擇朝中為官九年且沒有過錯的官員陪同祭祀,當時的齊德就符合這些條件,所以陪同朱元璋前去祭祀,在這個過程中朱元璋為他賜名齊泰。
作為兵部侍郎,齊泰更是憂心忡忡的說道:“滇王的護衛所本就已經超編,加上西平侯沐春曾經在他帳下效力過,恐怕沐春於昆明城的部隊也該算作他的麾下。”
“再加上前兩年曾有降兵土人二十萬壯丁,經過這些時日的發展,一旦出了什麼岔子,恐怕滇王可以捲起百萬雄兵啊。這該如何是好?”
三人湊到一起,滿臉憂愁。
其實歷史上,就是這三個貨湊到一起建議朱允炆削藩,這才爆發了靖難之役。
而最終的結果就是,朱允炆才登基四年,就被朱棣給趕下臺了。
主要也是朱允炆也太心黑了,把那幾個叔叔逼得,要麼貶為庶人,要麼圈禁起來,甚至把朱柏逼得焚火自盡以證清白。
朱柏是朱元璋的十二子,曾經也是少有大志,常以輔佐社稷、濟世安民自勵。
而且朱柏被封為湘王,封地在荊州,也有弓矢刀槊運用自如的豪俠之氣。
比如前兩年常德發起叛亂,就有降兵流竄至荊州虎渡河一帶,正是朱柏親自領兵出征討伐的。
可就是這樣一位能征善戰且大有所為的藩王,卻被擠兌的活活把自己燒死了。
朱允炆真是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因為朱柏如果真的想反,從一開始就可以和朱棣合兵一處,讓靖難之役結束的更快的。
何況如果他但凡溫和一點,學朱棣一樣溫水煮青蛙,都不會發生靖難之役。
只能說朱允炆他把握不住的。
而現在,這三個貨又湊到了一起,想要搞事?
“削藩,得削藩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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