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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心裡有個隱隱念頭,總覺得自己若是在離開前沒有將這些交代給她知道清楚,會有讓他不能承受的後果。

基於這種直覺,即使是自己親手解開瘡疤,也在所不惜。

說他腹黑也好,說他無恥也罷,他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堅定開口,“後來....公主瘋了,先是識不得人,再是連自己是誰也忘了,可唯獨,公主記得這個孩子。”

謝妙旋以為即將迎來一個失憶母親對孩子的天性母愛,讓他能在暗無光亮的童年有一縷喘息空間的時候。

他卻說,“公主什麼都忘了,唯獨記得這個孩子是孽障,這恨太過深刻,深入骨髓。”

“在公主的內心深處,既恨孩子的生父一家反叛奪了自家江山,更恨孩子生父為了得到自己,害死她的心愛之人。公主每日都在想方設法想要弄死襁褓之中的孩子,幸而李伋留著看守的人每每察覺,這孩子命硬愣是活了下來,卻逃不掉日復一日的虐打。”

謝妙旋沒有問,生父為什麼不將孩子抱走,哪怕是交予下人撫育,偏偏要留著繼續刺激公主。

答案藏在他的泣血中,因為公主什麼都忘了,唯獨記得這個孩子,這就是這個孩子對生父來說,最大的價值。

季赫廷的臉色難看極了。

滴答,有一滴血從他手心滑落。

地上氤氳出一團血漬。

謝妙旋一驚,連忙抓起他的手,掰開他掌心,滿手的血。

皺眉掏出帕子,按在他掌心,只當他是因為舊事重提心中激盪,所以才沒有忍住自傷。

心說別自虐啊,嘴上柔聲問,“那李伋......後來可有一絲一毫的悔恨?”

公主的結局已經是可見的,可難道李伋就真的對這個心愛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沒有半分的心軟或是疼愛嗎。

“他?”

她將帕子摺疊系起來起來,打了一個結,並按住他的手心,暫時沒有放開。

季赫廷貪戀著掌心的溫柔,心中那股騰昇戾氣突然被她這一按,消散了許多。

原本緊蹙的眉頭放鬆了幾分。

他聲音也落回往日溫和的弧線,“公主生下這個孩子後逐漸瘋魔,李伋極度厭憎這個孩子,比之公主更甚。他以為這個孩子出生能夠讓公主愛上自己,結果這個孩子反而加大了公主對他的仇恨。他恨這孩子不僅沒有讓公主回心轉意,也恨他害得公主陷入痴魔,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將他丟到暗營去了。”

謝妙旋簡直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源自父母的傷害,終其一生,都是很難治癒的。

這兩人,皇朝更迭,前朝不能說完成沒有過失,末帝也不是一個好皇帝,被臣下竊國實屬咎由自取。

那李伋後來對公主的強取豪奪,濫殺無辜,不當人非要做畜生,生生將公主折磨瘋魔,又這麼對待親兒,對親子的極近冷血。

這種人不配為父,簡直不配為人。

比起公主也是受害者的情有可原,李伋惡劣的簡直人神共憤。

這是愛嗎,這是變態。

他要是還活著,叫她看到,非追殺他,不砍他個七零八落不罷手。

而那公主,她確實很可憐,生下季赫廷也非她所願,可孩子更是無辜,他們大人之間的糾葛真不能怪得孩子的頭上,不求她能替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只說她只要是冷漠相對就可以,但她卻對更為弱小的季赫廷欺凌打罵。

謝妙旋相信,期間她肯定有清醒的時候,可是她後來做的事情和李伋也差不多了。

可憐季赫廷攤上了這麼兩個父母,簡直是投胎的時候得罪了孟婆。

“後來這個孩子是怎麼逃出去的?”她也不點破孩子這個稱呼,好似他也只是一個客觀的局外人,就著這個稱呼跟他說著。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這個孩子的真實名字。

“末帝只得公主一人,這個孩子便成了前朝唯一的血脈,前朝皇室中人,有不少都希望能復辟漢室,這些暗中薈聚在了一起,無論是出於什麼本心,他們最後一致決定救出這個身體裡留著前朝漢室和當今齊室血脈的孩子,共同奉為主人。”

“於是這些人分佈四處,形成一張大網,漸漸滲透了齊室,在一次時機成熟之時,他們籌謀了一場大火,將這個孩子趁機救了出去。那火幾乎燒燬了整個東宮。”

“自此,李伋身為太子私自扣押前朝公主的事情終於瞞不住了,這事驚動了當時在位的李琮,他不允許自己報以期望的太子有這等汙點,齊室的江山絕對不能有漢室的人再來攪合,於是他下令,禁軍和錦衣衛傾巢而動追殺這個孩子。”

他手上的傷口不再出血了,謝妙旋便沒有再繼續捂著。

反倒是她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她輕輕捶了捶自己腿。

聽著他低沉嗓音繼續在說著,

“前朝的人一直保護著這個孩子逃亡,卻不是皇帝的對手,這期間有人生了悔意,幾次出賣他們藏身之地,無數次的死裡逃生,直到中心的下屬全部死絕。唯餘下最後一個老奴帶著幼主逃亡,兩人風餐露宿,泥垢抹面,比那乞丐還似乞丐,竟然僥倖躲過了追殺。兩年後,老奴將幼主一路帶到了偏遠的南蠻之地後,生機耗盡,便也去了。”

“那時,這孩子十三歲。他身邊早就沒有了人能護在他左右。”

“南海郡的冬天沒有京都冷,可那年似乎天都看不下去了,從來沒有下雪的南海郡罕見下了大雪,他想,這該是上天也看不過他身上的汙穢血脈,他期待著被大雪掩埋,至少死的時候,乾乾淨淨。”

“若不是有一善心家主看他可憐收留了他,他早就死在了大雪紛紛的街頭”

謝妙旋不由的將自己帶入這種情景之中,想要知道這個孩子心中所想。

若是自己是這個孩子.....

想了想後,她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李伋死的太便宜他了,他要是還活在世上,我支援你向他討回公道,甚至是要他命都是他欠你的,但他偏偏死了。人死如燈滅。”

“你方才也說,前朝那些同奉幼主的前朝之人的心也是不齊的,他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後來找到你,可有說要你做些什麼?”

她不想他沉溺在過去的回憶中太久,還是多看看未來吧。

她的話幾乎要刨根問底,但謝妙旋卻問得很是坦然。

她與他之間,很多事情還是問清楚講明白比較好,要是他不願意說,那也沒關係,至少她開口問了。

她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子問有什麼問題,與其大家都在猜猜猜,還不如直接將心裡頭要說的要問得搞個清楚明白。

回答還是不回答是他的自由。

季赫廷這次沉默了很久,心中斟酌著該如何說才比較合適,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現在我手上的人,軍營,朝堂,各方勢力都有,其中不圖回報的......很難說都是。不過至少目前大家的意願都是一致的,就是推翻齊室王朝。”

謝妙旋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明白了。

現在圍在他身邊的人雖然各有心裡的小算盤,但目前還有一個大蘿蔔在前頭吊著,在沒有解決掉這個問題之前,人心還是齊整的。

而季赫廷不是傻的。

如果以後雙方真的會發生什麼利益衝突,他要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當她沒說,但要是他沒有,是以她今日也算是變相提醒了他。

至於她的那個你是怎麼想的,謝妙旋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他的回答。

反而是他提了一個問題,“女郎,可願與我一起?”

她一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誰為君?誰為臣?”

“我...”

謝妙旋還是沒有忍住打斷了他,態度突然咄咄逼人起來,“你真有想過嗎,你從生下來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一生的各種不平之處,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我不會為臣,而你,問你的心,真的甘心退居人後嗎?”

現實的問題就擺在兩人面前,豈能容他說放手就放手呢。

“你我還是分道揚鑣,這天下,大家各憑本事,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

季赫廷忍不住有幾分焦急,他道,“若我為臣呢。”

“你真的能甘心成為我背後的男人?財帛動人,更何況是九五之尊。”

“做不到的事別急著下承諾,我不想你多年後後悔,也不想陪你玩這種感情遊戲,況且你想退,你身後之人會讓你退嗎。”

“想清楚再做決定吧,”

他的掙扎她看在眼裡,懂了他的苦,也理解他的難。

可這些不是她放棄自己人生目標的理由。

世人多艱,將他人苦難因果當做的,進而委屈自己,那才是最傻的事情。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的將剛萌芽的愛情折戟。

其實可以用溫和不失禮貌的辦法,真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也可以利用他的勢力成為自己的手中劍。

所有的想法在腦中掠過,她還是選擇了本心最想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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