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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被鍾息的外表迷惑,當年在聯盟軍校,是他蓄意勾引,你才會和他在一起,否則他一個beta,怎麼可能和你有交集?”

“他每天在你身邊晃盪,知道你母親早逝,就天天穿著你母親生前最愛的亞麻材質的衣服,吸引你的注意力。”

“那時候你閱歷尚淺,輕易被他迷惑,堅信自己遇到真愛,不聽任何人的建議。為了和他在一起,發了瘋似的,差點和家裡斷絕關係。”

“所以你現在忘了他,我倒覺得更好,相當於把一切撥回正軌。”

“其實你更適合找一個匹配度高的omega結婚生子,你的資訊素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

霍振臨陸陸續續說了很多,在霍司承的印象裡,他那身居高位惜語如金的父親極少這樣和他推心置腹地交流。

母親的去世導致霍家父子的關係急劇惡化,霍司承成年之後,霍振臨就很少參與兒子的生活。他說霍司承當時為了鍾息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霍司承卻死活想不起來。

也許是那段記憶和鍾息有關,所以成了空白。

“別說了!”霍司承頭疼欲裂,他不耐煩道:“他是好是壞先不論,請你不要在這裡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霍振臨臉色鐵青,“還是這個狗脾氣。”

阮雲箏連忙安撫。

霍振臨離開前說:“總之,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害你。”

思緒被一陣哭聲打斷,霍司承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床尾的小崽身上。

小崽哭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他好小,感覺一隻手就能拎起來。

他長得像誰?像鍾息嗎?側臉有點像的,尤其是那顆小痣,但是好像更像……

霍司承想到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這個認知讓他猛地一驚,陌生的怪異感直衝天靈蓋,加上小孩的哭聲刺得他神經痛,受過猛烈撞擊的後腦隱隱發脹。

趕過來的鐘息把霍小飽攬進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哭聲漸停。

保姆有眼力見地走過來撿起小熊玩偶,遞給鍾息,鍾息接過,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霍司承。

霍司承欲言又止。

鍾息離開的時候,霍司承看到了小崽的半張臉,他趴在鍾息瘦削的肩頭,哭得可憐兮兮,眼淚汪汪。霍司承對小孩的年紀沒有概念,只覺得他好小,沒比他的小熊大多少。

保姆站在床邊,目送鍾息離開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霍司承。

霍司承不悅地擰眉:“看什麼?”

保姆立即退出房間,霍司承好像聽到她出門時重重地嘆了口氣。

鍾息抱著霍小飽到樓下,霍小飽趴在他的肩膀上一顫一顫地打著哭嗝。

“媽媽做了好吃的小餅。”

霍小飽攥著小熊,嗚咽道:“不要小餅!”

小飽長這麼大,只被霍司承惹哭過一回。那是霍司承因公事出差,答應了霍小飽兩天就能回家,結果大霧瀰漫,航班延期,一直耽誤到第三天的晚上才到家。

霍小飽氣鼓鼓地說不要爸爸了,霍司承想抱他,他都不讓。等霍司承上樓換衣服,他後知後覺開始委屈,突然哭了起來。

聽到哭聲,霍司承襯衣紐扣解到一半就匆匆下樓,抱著小傢伙柔聲細語地哄,說爸爸錯了,爸爸知道錯了。

那副愧疚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霍小飽被霍司承寵得很嬌氣,很粘人,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這次他努力哭得很大聲,可樓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霍小飽快要暈厥過去,大有被全世界拋棄的悲愴。

鍾息沒有辦法,只好拿出手機,把霍司承出事時的影片放給他看。

那是在君山森林旅行的遊客隨手拍到的,霍司承所乘坐的SRH-11無人駕駛直升機,在飛躍君山森林時意外失控,影片裡能模糊看到那個黑點在幾秒內迅速下墜,驚險又恐怖,看得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霍小飽的哭嗝都被嚇沒了。

“小飽看到爸爸頭上的白紗布了嗎?那是爸爸受傷了,爸爸當時就在這架直升機上。”

聽到直升機衝進叢林的刺耳響聲,霍小飽嚇得緊緊抱住鍾息。

鍾息不敢讓小飽看更多,於是將影片關閉,他輕輕拍著小飽的後背。

“爸爸為了回到小飽身邊,受了很多傷,頭、胳膊和腿都動不了了,小飽心疼不心疼?”

小飽抽抽噎噎地說:“心疼。”

“那我們就不能怪爸爸了,是不是?”

小飽點頭:“是。”

小飽終於停止哭泣,但他因為看了影片害怕,一直緊緊摟著鍾息的脖頸,鍾息騰不出手,只能指揮保姆小徐繼續做輔食。

兩歲的霍小飽現在已經能吃一些簡單的小塊狀輔食,他愛喝魚丸湯,主食愛吃雞蛋卷或者拇指生煎包,死都不肯吃胡蘿蔔。

其實以前都是霍司承給霍小飽準備輔食,鍾息大多數時候只在旁觀摩,所以指揮小徐也指揮得不熟練,小徐在鍾息面前容易緊張,勉強做出來一鍋魚丸湯和生煎包,色香味看起來都比霍司承的手藝差一截。

小飽急切道:“先給爸爸。”

鍾息一愣,然後朝小徐眨了下眼睛,小徐會意,拿出餐盤裝了點,鍾息說:“徐阿姨幫小飽送上去給爸爸,好不好?”

小飽點頭,“好。”

鍾息把兒童專用的木柄矽膠叉勺放到小飽手裡,小飽吃飯倒是很乖,應了他的小名。

霍小飽的大名叫霍顯允,取自《詩經·湛露》裡一句“顯允君子,莫不令德”,這樣一個文氣的名字,卻沒給霍小飽帶來文氣的性格,他更像霍司承,淘氣又愛撒嬌。

他還有一點不像鍾息,鍾息挑食不愛吃飯,而霍小飽簡直是饕餮轉世,霍司承經常摸著霍小飽圓滾滾的小肚子,說:“小飽啊,分一點肉肉給媽媽吧。”

一口兩顆魚丸,塞得嘴巴鼓鼓的霍小飽,呆呆地望向鍾息,試圖把嘴裡的魚丸吐出來,分給鍾息,鍾息無奈地搖了搖頭。

霍司承笑著托住霍小飽的下巴,“不吐不吐,嚼一嚼,咽回去。”

又走神了。

鍾息聽到小飽用勺子敲碗的聲音,他低下頭,小飽仰著腦袋,無辜道:“媽媽,魚丸!”

鍾息只給了霍小飽一隻勺子一隻碗,小飽看著空碗等了好久,半天等不到鍾息幫他盛,奈何他胳膊短,夠又夠不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魚丸湯,饞得口水都流下來。

鍾息歉然道:“媽媽給你盛。”

霍小飽一邊吃一邊說:“爸爸熊熊,說,對不起。”

他說話還帶口水音,加上正在吃飯,就更聽不清楚,幸好鍾息習慣了他的嬰言嬰語,翻譯道:“爸爸扔了你的小熊,要跟你說對不起,是嗎?”

“要。”

鍾息想了想,說:“那……等爸爸傷好了,能下床了,我就讓爸爸過來跟小飽道歉,小飽可不可以等等爸爸?”

小飽立即點頭,“好。”

鍾息鬆了口氣,隨之又陷入迷茫,到底要等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喃喃說“我們等等爸爸”,也不知道是對霍小飽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霍小飽吃完之後,鍾息陪他玩了一會積木,又陪他看了會兒動畫片,好不容易把他哄睡著了,霍小飽迷迷糊糊地抱住鍾息的胳膊,說:“媽媽。”

“嗯?”

“媽媽吃飽飽。”

鍾息咬了一口霍小飽的臉蛋,霍小飽搖搖頭,鍾息這才反應過來,霍小飽的意思是,媽媽還沒怎麼吃晚飯。

他晚上只喝了點湯,沒胃口。

心裡一暖。

他把霍小飽放到小床裡,看著他陷入夢鄉,許久之後才悄悄關燈離開。

小徐早就做好了霍司承和鍾息的晚餐,霍司承六點多的時候已經吃過了,還把她送上去的那份兒童餐也吃了。

見鍾息下樓,小徐壓著嗓門問:“鍾先生,我給您把飯菜加熱一下吧。”

鍾息說不用,“我沒什麼胃口。”

“您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還要照顧兩個人,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

鍾息想起小飽的囑咐,只好說:“那麻煩你給我熱點湯泡飯,半碗就好。”

“好的。”

保姆洗了手,準備加熱飯菜,看到鍾息坐在桌邊,揉著眉心,她忍不住說:“理事長要是恢復了,想起這幾天的事,估計能悔青腸子。”

鍾息頓了頓,放下手時他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材質特殊,銀光裡泛著幽幽的藍。那是探測隊新發現的稀有金屬,耐火耐高溫,提煉技術被藍岩基地壟斷,比金銀都貴重百倍,在新際導彈的製作中有重大的作用。

求婚時霍司承拿出這枚戒指,鍾息愣了片刻,霍司承就在他愣神的這幾秒裡,趁他不備給他戴上,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霍司承的愛意總是洶湧又強勢,從初相識到求婚,他都佔據絕對的主動。

鍾息總是被動。

被動接受他的愛,被動接受他的遺忘。

“鍾先生,吃點吧。”

鍾息接過筷子,頷首道:“謝謝,辛苦了,去休息吧。”

“理事長的藥——”

“待會兒我拿給他。”

小徐回了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房子裡彷彿就只剩鍾息一個人。

他們住在藍岩基地中心位置的軍官住宅區,一片區域裡全都是三層高的別墅,由執行官及以上的高官攜家屬居住。

霍司承所在的這幢算是住宅區的正中心位置,有噴泉和黃綠相間的灌木林環繞,和四周的建築都隔開一段距離,原本是視野最好也最安靜的所在。

可是自從霍司承出事後,周圍就多了重重防護,時刻有人巡邏,顯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偶爾能聽見不遠處士兵換崗的腳步聲。

鍾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他吃飯沒什麼聲音,霍司承以前常說他在吃貓食,又少又慢又挑。

半碗魚丸湯泡飯吃到快涼了才見底,鍾息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然後回了樓上。

他又去霍小飽的房間門口看了看,確定小傢伙睡熟了才離開。

走廊的盡頭是主臥。

棉底拖鞋踩在木地板上是沒有聲音的,鍾息走到主臥門口時,聽見霍司承在打電話,電話那頭應該是文副官,霍司承問了飛機失事的故障排查結果,又問了海灣工程的進展。

這些他倒是記得清楚。

鍾息沒有打擾他工作,站在門口,一直等到霍司承掛電話。

他看著走廊的燈,忽然覺得這個燈的光線不夠亮,不然怎麼他的視線都是昏沉沉的。

等霍司承通話結束,鍾息才走進去。

霍司承一看到鍾息就放下手機,神情變得戒備,他冷漠地打量著鍾息,彷彿可以從鍾息的臉上看到霍振臨所說的那些。

晚上他無意間點開新聞,內容恰好是他的直升機事故,評論區裡有網友回覆:

【霍理事長自從被那個狐狸精beta勾搭上之後就諸事不順,畢業後幾次戰役都出生入死,這次還差點出事!我朋友在軍校和那個beta是同期生,他說那個人心計超級深,為了吸引理事長的注意無所不用其極,我朋友還懷疑過他是赭石基地的間諜呢!】

底下網友紛紛表示贊同。

霍司承無意間看到這條評論時,評論區已經蓋起了高樓。

等到他接完電話再點開,這條回覆已經被刪除了,不知是不是網站的輿論控制。

霍司承對鍾息的觀感因此變得更差。

鍾息今天穿了一身淺棕色的家居服,長衣長褲,亞麻材質,看起來輕盈又柔軟。

他真的很善於用外表迷惑人。

鍾息朝他走過來,把藥丸和溫水放在他的床頭,霍司承皺起眉頭,還沒等他開口,鍾息已經略過他,去衣櫃裡拿了睡衣,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

“……”霍司承又一次被他忽視。

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這好像是兩天裡鍾息發出的最大聲音。

一牆之隔,他名義上的妻子在洗澡。

水聲時斷時續,還有帶著香味的水霧從衛生間的門縫裡溢位來。

霍司承忽然有些不自在。

扭過頭卻看到床頭櫃上擺著的木製相框,那是他和鍾息的合照,照片的背景是雪山,他們都穿著滑雪服,他從後面抱住鍾息。

鍾息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反而是他,不看鏡頭,只看著鍾息,眼底的愛意清晰可見。

霍司承難以置信,反覆確認了幾次。

照片裡的人真的是他。

霍司承猛地把相框按在床頭櫃上,正面朝下,似乎是不願面對這樣陌生的自己。

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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