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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榮海漲紅了臉,又驚又恐,一個字都不敢提了,面露絕望。
“年輕人莫衝動,未來輕輕鬆鬆當個王爺,坐擁無盡榮華富貴,不比你在邊境廝殺來的強?”
黑袍中年又開口。
牧北一拳打暈這中年,拖著對方押著賈榮海,很快回到軍營。
找到永安侯,他將事情細細講了一番。
永安侯眸子冰寒:“果真有內奸!”
之前只是懷疑,而現在,牧北直接給抓了出來,鐵證如山!
且,這內奸還是弓兵營長吳坤,一個校尉!
數個呼吸後,他臉色稍好,抓著牧北的雙肩道:“牧北,做的好!此番為邊境三軍立大功了!”
“這是末將應盡的職責。”牧北道,頓了頓又開口:“大人,末將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永安侯好奇道。
“聽兩人密談,賈榮海還有其它楚軍線人,我們先暗中抓捕吳坤,而後許諾賈榮海赦免他的罪,讓他朝楚軍傳遞假訊息引楚軍出動,我軍則提前安排好伏擊,最好是能多引些楚軍來。”
“楚軍那校尉,便讓賈榮海稱是在霧幽谷意外遭妖獸群攻而亡,霧幽谷強橫妖獸極多,這理由很合理。至於赦免賈榮海,這自是騙他,此賊與吳坤害死我秦國諸多將士,事後必斬之!”
他說道。
永安侯眼前一亮:“好計謀!”
不過,隨即他又提出疑惑:“若那賈賊直接逃走,或繼續出賣我等,該如何是好?”
“我們可讓他服毒丹來牽制。”
牧北道。
他明言自己懂些藥術,會煉一種毒丹,予人喂下後,須定期服用解藥,否則必七竅溢血而亡。
“你還會藥術?”
永安侯有些詫異。
“會一些。”
牧北點頭。
永安侯稍一思量便拍板下來:“好!就這麼定了!”
“丹藥之事交於你,需要什麼儘管提!其它方面我來,安排好後第一時間通知你!”他看著牧北道:“此事之後,一同予你封賞!”
“是!”
牧北道。
為了方便煉藥,他暫時在永安侯這裡住下,向永安侯要了一口鼎爐和一些必須的藥材。
兩天後,他煉出毒丹,如計劃般給賈榮海服下,讓對方去傳遞【三軍將集體軍演】的假訊息。
“今日夜裡隨我出發,前去設伏!”
永安侯對牧北道。
牧北點頭。
夜深人靜時,在黑暗的掩蓋下,軍中一道道人影踏出,隱入十萬大山的一株株巨木上。
騎兵營和步兵營精銳各三千,弓兵營精銳四千。
牧北自帶有乾糧,蹲在一株茂密大樹的中心枝幹上,巡視四周。
轉眼,三天過去。
這天,密密麻麻的楚兵身影來到這片區域,大概兩萬左右,由一個養氣境的校尉率領。
“廢秦四日後將於此地行三軍集合軍演,現在集體開始設伏!”
這個楚軍校尉下令。
“是!”
一眾楚兵低喝。
也是這時,牧北旁邊的巨木枝叢中,永安侯傳出冷音:“殺!”
咻咻咻咻咻!
幽黑的箭矢自一株株巨木枝叢射出,箭尖鋒利,似可貫穿空氣。
轉瞬數千箭!
與此同時,牧北喚出檮杌劍,與永安侯以及其它步兵精銳騎兵精銳躍出,直接殺入楚軍之內。
噗噗噗!
檮杌劍鋒利無比,牧北持之,宛若一柄尖刀刺入楚軍腹地,一個照面便斬掉三個楚兵的頭顱。
劍七十二揮灑,風行九轉施展開來,一個又一個楚兵在他劍下伏誅。
“殺!”
秦兵殺聲高喝,配合隱在樹枝從中的弓兵精銳,打的楚軍節節敗退。
頃刻間,數百楚兵慘死,整軍瞬間亂了陣腳。
“那是……永安侯!”
“該死的!中計了!”
楚軍驚怒,為首的校尉當即下令撤退,一眾楚兵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秦軍則是戰氣衝雲霄,此刻無物可擋!
“啊!”
慘叫淒厲,楚兵不斷慘死,很快,這片區域被血水染紅,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直到兩個時辰後,這場伏擊戰方才結束,楚軍潰敗,九千七百人伏誅,秦軍凱旋而歸!
“你先去歇息。”
永安侯對牧北道。
牧北抱拳,回到居舍。
錄長皓三人已是完成任務歸來,次日,他與三人繼續投入軍營的集訓中。
邊境烈日灼灼,萬餘軍士揮灑刀兵,於炎陽下流淌汗水,喝音震動長空。
很快,三天過去。
這天,永安侯傳喚牧北前往,內奸吳坤與賈榮海被誅,伏擊戰清算完畢。
活捉楚軍校尉,揪出軍中內奸,策劃伏擊戰誅殺楚軍九千餘人,牧北立下赫赫戰功,獎勵軍功十萬點,直接提升到千戶軍職。
連升三級!
“明日正午,我親自監軍集訓,於三軍正前表彰,授你千戶軍牌!”
永安侯道。
牧北道:“大人,可否不予這般?末將不願引人注目。”
永安侯微怔,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居功不傲,低調為人,不錯!”他笑道:“便就依你!”
說著,將一枚巴掌大的金令交給牧北,其上刻有【千戶】二字以及牧北的姓名。
“憑此令牌,你可最多調集一千秦軍。”
永安侯高居大秦第一戰侯,在牧北面前卻無半分架子。
“謝大人!”
牧北接過令牌收起來。
他與永安侯閒聊一個時辰,方才是離開。
回到居舍時,當日集訓正好結束,錄長皓走上前來,沉聲道:“牧兄,子茂兄弟遭了欺凌。”
“怎麼回事?”
牧北問道。
“具體不清楚,似是得罪了某個伍長。”
錄長皓道。
牧北不再說什麼,朝騎兵營走去。
錄長皓、索艮和陸央一起跟上去。
不多久,牧北來到騎兵營,在一處馬廄裡找到項子茂。
遠遠看去,項子茂眼角烏黑,臉頰紅腫帶著淤青,腿腳也有些不靈便,端著籮筐在餵馬。
牧北臉色微沉,走上前去:“誰幹的?”
“北……北哥!”
項子茂意外,又微微側臉低頭,儼然不想讓牧北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狽模樣。
“誰幹的?”
牧北問道。
項子茂擠出一縷笑來:“就是普通打鬧,北哥你就不要管了,我這沒事兒。”
“小廢茂,馬喂好了?”一個青年走過來,口中叼著根馬尾草,看向牧北四人:“這幾人是誰?”
“我……我朋友,來看我的。”
項子茂道。
青年戲虐一笑,拍了拍項子茂的臉:“馬廄重地,能隨意讓外人進來?你莫不是又想捱打了?”
牧北抬腿便是一腳,落在青年腹部,將之踹飛丈許遠。
青年痛的臉都扭曲了,捂著肚子掙扎著站起來,盯著牧北戾聲道:“你敢打我?!”
牧北走過去,揪著對方領口,照著臉頰就是五個耳光,牙齒都給打的落出幾顆。
“住……住手!”
青年驚恐道。
“打他的人還有誰,原因是什麼?”
牧北冷漠道。
青年哆嗦:“我……”
牧北又一耳光甩出,令的青年口鼻同時溢血:“別廢話,說!”
青年實在怕了,一五一十的道來,原來是集訓時,項子茂不小心撞到同居舍一個伍長的戰馬。
項子茂本已連番道歉,那伍長卻不依不饒,自己毆打項子茂也就罷了,還讓其它人一起毆打。
且,更是逼迫項子茂每日為自己和其它參與毆打的九人喂戰馬,稍微喂得不好便又是一頓打。
“一介伍長而已,官威倒是不小!”
索艮怒道。
“那伍長在哪?”
牧北問青年道。
“北哥,算了!”項子茂拉住牧北:“我真沒事的,受的也都是小傷,過些時候就好了,真的!”
他不想給牧北添麻煩。
牧北看著他:“你既稱我一聲北哥,我便不能讓人隨意欺辱你!”
“帶路!”
他一腳踢在青年身上。
青年不敢不從,帶著牧北很快來到一處居舍。
居舍內兵士不少,青年指向角落裡一個赤裸著上身正與人掰手腕的光頭男。
牧北走上前去,抄起旁邊一個凳子,狠狠砸在光頭腦袋上。
頓時,血水順著光頭的臉頰流下。
“你找死!”
光頭怒極,面目猙獰的看向牧北。
牧北一拳落在對方臉上,瞬間將對方砸倒在地,滿嘴牙齒脫落一半。
“混蛋!”
“打他!”
圍在光頭男旁邊的八個男子一窩蜂而上。
牧北一記鞭腿,將前面三人一起給掃飛。
與此同時,錄長皓、索更和陸央也動手,很快便將這群人全打趴下。
“他們是步兵營的人!”
“步兵營的人來我們騎兵營鬧事,當我騎兵營沒人了?!”
居舍內,其它騎兵面露寒色,當即便有人逼向牧北四人。
牧北一拳將牆壁砸出一個窟窿:“都給我滾!”
圍上前來的一眾騎兵變色,硬生生止住腳步。
居舍的牆極為堅固,蘊血巔峰的強者都難破壞,牧北居然一拳給砸出個窟窿來!
這是什麼妖怪氣力?!
牧北一腳將光頭男踹到項子茂腳邊,對項子茂道:“他是怎麼打的你,你就怎麼打回去!”
項子茂遲疑,光頭男盯著他怒道:“你敢!”
項子茂臉色一獰,拳腳立時狠狠招呼上去,很快光頭男便是傳出慘叫聲。
“住手!”
厲喝響起,居舍外走進一箇中年。
“趙邱大人!”
“趙百戶,這個步兵營的人太過分了,帶人來我騎兵營耀武揚威!”
一眾騎兵怒指牧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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