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伐山破神 第八十章 蒼源七刀: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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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金色火焰自唇齒間噴湧,狂風掀起路沉的髮絲,他腳步後撤,納氣於腰腹,朝著龐大的蛟龍頭一拳轟下。
烈焰與冰晶爆裂發出轟鳴,藍龍與路沉紛紛後撤,隨即其甩動長尾,如鞭子朝大地抽擊而去。
他的目的,赫然是那尚未完成的儀式圖案,“待我將這塊大地擊碎,看你們這儀式能如何成功。”
透過先前的戰鬥,他深知路沉的強悍,想要避開後者擊殺安奇生,難度極大。
於是他將目標放在儀式本身,只要將那片大地都粉碎,儀式自然就被終止,安奇生也不再是重點。
粗壯的藍色長尾掃破大量房屋,勢大力沉地朝著大地落下,倘若被其擊中,這片大地恐怕要瞬間崩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安奇生臉色微變,“路沉,儀式尚未完成,不能讓他破壞這片街道。”
路沉早已果斷動手,渾身燃燒金色火焰,“玄耀態!”
他猛地朝那藍色長尾躍去,單手抓住龍尾,腰腹竭力旋轉,將藍龍拖得筆直,朝前方甩飛出去。
藍龍被他甩飛三十米,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再度向大地衝殺而去。
同為道法境八重,路沉想攔下他或許還行,但要阻止他破壞那塊區域,卻是難如登天。
藍龍打定主意,待到路沉再來阻擊他,就找機會施展一道術法,將那儀式與安奇生轟得連渣都不剩。
而作為龍族分支,他最拿手,也最為自豪的,自然是龍息術!
熾熱的龍息一經爆發,連路沉都要退避三分,更別提那安奇生和毫無防守的儀式圖案。
想到這裡,他目中兇光大盛,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路沉果然攔在他的正前方。
眼見蛟龍游動身軀,釋放龐大的威壓,吹得衣裳獵獵作響,路沉雙瞳金色火光閃耀,單手握住黑金儀刀。
刀身上血色曼陀羅搖曳,散發極致的高溫,儀刀周遭的空氣扭曲變形,路沉提刀沉於腰腹間,刀鋒斜直大地。
他雙腿微微彎曲,搖動的頭髮好似金色火焰,在藍龍張嘴的剎那,踏步,起跳,揮刀。
“蒼源七刀:神威!”
眼見路沉不知死活衝來,藍龍目中猙獰更深,尖銳密集的獠牙張開,露出血盆大口,其內有藍色光芒凝聚。
那藍光猶如一輪圓月,光芒照亮下方大地,狂暴的威壓讓程統領等人直不起腰。
虛幻的冰晶龍眼倒映那道消瘦的身影,隨之而來的,還有絢爛到極致的刀光,那刀光急速躍動,好似一圈圈圓弧。
下一刻,藍龍揚起頭顱,驟然下襬,熾烈的龍息剎那噴發,形成一道水桶粗的湛藍色光柱。
噹!
黑金儀刀快速揮動,形成金色龍捲,竟是一寸寸將那龍息瓦解,路沉速度不減,躍上龍頭。
龍捲風似的刀光,將藍龍頭顱包裹,以極快的速度,朝尾端快速滑行,一片片晶瑩的藍色龍鱗,如大雨落下。
藍龍渾身劇痛,瘋狂扭動軀體,發出慘烈的痛苦聲音,試圖擺脫那刀光,然而無論怎麼扭動,刀光未曾脫離半分。
路沉踩著長滿藍色毛髮的龍尾,借力躍上高空,隨即落回大地,單膝跪地。
他的後方,十多米的藍龍好似定格在虛空,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哀鳴,那龐大的蛟龍分崩離析。
噴薄的血雨混雜鱗片,嘩啦啦下起一場大雨,切割整齊的肉塊,接連灑落在大地上,血腥味瀰漫在冷風中。
【源種:18點】
路沉重重吐出口濁氣,以格外痠痛的肌肉,既感嘆這一招的厲害,也惋惜其需要抽調幾乎整個苦海的力量。
以我目前的實力,最多也就一刀,但威力也是極強的……路沉頷首,提著黑金儀刀,回到安奇生旁邊。
直到這個時候,雷楊等人,才從那洩露的威壓中喘過氣來。
雷楊望著那龐大的龍屍,撿起藍色龍鱗,掌心被割破一道血痕,僅僅是一片龍鱗,就能將他割傷。
而路統領,一擊將那蛟龍斬殺……
趙月拍了拍有些發麻的臉頰,訕訕笑道:“不就是一條蛟龍,被路統領斬殺不是很正常的事?”
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信。
散亂的屍塊,足有一人高,程統領望著那副景象,忍不住嘴角抽搐,他總算明白,為什麼路沉能拿下考核第一的成績。
道法八重都能一擊斃命,他這種恐怖的實力,即便與府城天驕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讓了吧?
路沉剛回到安奇生這邊,卻見後者滿頭大汗,髮絲接連變白,握著毛筆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安奇生,堅持住。”路沉出聲提醒,對方顯然到達極限,體能難以堅持,腳步踉踉蹌蹌。
“抱歉,我撐不住了。”安奇生朝他露出虛弱的笑容,隨即雙眼悄然合上,竟是倒地昏死過去。
路沉半蹲下來,查探後者呼吸微弱,立刻朝遠處的雷楊喊道:“有誰會治傷的,趕緊過來!”
聽著路沉的呼喊,趙月飛奔而來,手指搭上安奇生的脖子,沉聲道:“他消耗過大,沒有生命危險。”
“想辦法讓他醒過來。”路沉吩咐一句,看著滾落在旁的毛筆,以及那凌亂的筆畫,不知道這儀式到底有沒有成功。
程統領走過來,皺眉看著儀式圖案,“難道儀式沒有成功?”
“如果儀式佈置成功,應該會有變化,但無論是這裡,還是百姓,都沒有變化。”路沉看向遠處的百姓,仍舊是痴狂的模樣。
遠處一個個人影倒下,都是因為過於激動,體力不支的老弱病殘,再不阻止,會死很多人。
路沉看向雷楊,“安奇生需要的材料,能想辦法再收集一次麼?”
“不行,這次的材料都是湊出來的。”雷楊搖頭,嘆了口氣,“短時間內,我們沒辦法再拿出這麼多材料。”
路沉目光閃爍,忽而看向腳下,感應到一股極濃郁的能量波動,“難道?”
只見刻畫山川河流的圖案無聲波動,頭頂的虛空扭曲成漩渦,正有一道道彩色氣流如游魚朝其中匯聚。
路沉順著氣流望去,只見他們從百姓的天靈飄出,如涓涓細流般,不斷朝著那漩渦匯聚而去。
那應該就是查小魚搜刮香火願力的手段。
而隨著地面儀式激發,原本衝向漩渦的願力,猛然停滯在空中,猶如時空靜止下的雨滴似的。
下一刻,儀式湧現山川河流,將那所有願力瞬息鎮壓,一道道彩色游魚,紛紛朝著百姓們倒流而去。
天空的漩渦似乎不甘心,還想抽取香火願力,卻被那山川大河擋住,逐漸消散在半空中。
散落的彩色氣流,好似下了一場彩虹雨,遠處躁動的人群,終於逐漸安靜,有人恢復神志。
“咦,我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神情茫然的男人撓著後腦勺,看著周圍混亂的人群,緊接著似乎想起什麼,接連閃過先前的記憶。
“他孃的,什麼狗屁山神,竟敢讓我把家產獻出去?”
“我想起來了,有人給我聞了一種很香的胭脂。”
“嘶,沒看出來,我還能玩這麼花?”
……
人群恢復平靜,紛紛找尋起親人起來,有人連忙檢視錢袋,有人著急回家清點私房錢。
望著那逐漸退散的人潮,程統領等人也是鬆了口氣,數千人聚集的場面,讓他們始終處於高壓狀態。
眼下危機總算是接觸了。
想到這裡,程統領不禁看向路沉,眼底滿是讚賞,“咱們梁山縣志怪司,算是真正出了一個人物了。”
今日這般局面,換了其他人任何人,都達不到這個效果。
這時候,安奇生甦醒過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笑吟吟地看向路沉,“這一日,路統領誅詭異,斬蛟龍,再次拯救梁山縣百姓於水深火熱中。”
他用上說書人的口吻,顯然是想好了接下來要說的故事。
先前處在佈置儀式的緊張狀態下,他只能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回過頭再看,只覺得心潮澎湃。
本以為路統領應對一頭道法七重就是極限,沒成想竟是連殺三隻強橫的道法境詭異。
之後更是與道法八重的蛟龍對戰,最後那招刀法,堪稱神來之筆,讓得安奇生感慨萬分。
“還要加上佈置儀式的安奇生,和志怪司以及縣衙的同僚。”路沉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他說這個故事的權利。
安奇生朝他拱了拱手,朝旁邊的梁鳶問道:“梁姑娘,先前那種女兒紅,可方便再給我拿一罈。”
梁鳶下意識看向路沉,得到後者的肯定後,這才笑道:“好,我這就去給你拿。”
安奇生看著額前的白髮,心疼道:“少說損失了十年壽元。”
說罷,他又看向路沉,“路統領,儀式的事我幫你解決,但接下來的問題,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破了這香火願力,就是斷了黑風寨的力量來源,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道理都是一樣的。”
“明白,我來處理。”路沉點了點頭,他眼中有寒芒閃爍,看向千刃山的方向,“要將那些個魑魅魍魎,殺個乾乾淨淨!”
話音落下,遠處的千刃山上,一道猩紅光柱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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