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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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個清晨後，楚峰才滿意地倒在一邊，長長出了口氣，說：“玲兒，你真是越來越乖巧了，都知道少爺的喜好了，嘿嘿。”

“少爺，霜兒姐，不是在嗎？你好像沒和霜兒姐……”

玲兒此時全身都軟軟的，俏臉完全紅潤，聲音都帶著顫音兒。

“她的太極拳還沒練成，少爺也沒勉強她。對了，既然沒事沒事，那月兒和雪兒怎麼沒來？”

楚峰說著。

還是起身準備穿衣服，倒不是因為自己是縣令無故曠工，怕別人說閒話，而是今日要回京城辦些事情。

“水磨坊的生意太好了，還有些賬目沒搞清楚。而且少爺吩咐找一大批懂燒窯的匠人。可咱莊上的匠人，會這個不多。月兒姐，只好從別的莊子招募。”

玲兒說著，還是想起身，可身子沒有一絲力氣了，只能再次無力地倒在楚峰懷裡，任憑他又使壞了。

“看來日後少爺，還是要找人合作了。要不然，單單工匠少爺就要操不完的心。等咱楚家莊的路鋪好了，房建好了。水車製造廠和水磨作坊，也能穩定運營後，少爺就能鬆口氣了。”

楚峰略有些疲憊的說，倒不是因為剛才太猛了，而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因為起得遲，早飯也就簡單吃了點。

這時，霜兒已經備好了馬，準備和往常那般，出去勘探地形，或者尋找最開始的煤源。

沒想到楚峰擺擺手，說：“今日，不用出去勘探地形了，告訴吳縣丞他們，少爺要回京城看看，有些事要處理。讓他們也跟著休息一天。”

霜兒也沒多問，直接安排了個家丁，去通知吳縣丞了。

可沒想到，家丁還沒出門，就看到吳縣丞急急忙忙喘著氣，跑了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好多的百姓，嚷嚷著要領取善款！”

抓著韁繩，想上馬的楚峰，先是一愣，接著嘴角翹起：看來那些善款，還是引來了眼紅的人！

“吳縣丞，不必驚慌，前面帶路，本官隨你前去看看。”

楚峰說著。

把馬韁繩丟給霜兒，拿著個馬鞭，直接向縣衙大門外走去。

霜兒利落地把戰馬栓好，然後緊跟著少爺向外走去。旁邊十多個家丁，本想也跟著前去，卻被霜兒攔住，讓他們看護好少爺的書房！

很快，楚峰走出衙門，看到黑壓壓一群百姓，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

上林縣大半的鄉紳都到場了，看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行動。

鄉紳們聚在一起，後面密密麻麻圍滿了百姓，鄉紳們最中心的地方，正是前天晚上，還前來拜訪的黃友亮黃大鄉紳。

張捕頭正和一群衙役，擋在大門前，滿頭大汗地叫喊著：“大家不要鬧了，縣老爺還沒……”

“老張，你讓開些。”

楚峰說著。

走到張捕頭身後，推開了他，面向了這群洶湧前來的百姓。

鄉紳們還有百姓們，看到了楚峰出來，亂糟糟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楚峰剛想說話，卻不知是哪個百姓，忽然高喊了一嗓子：“楚大人，我們要領善款，把善款分給我們大家。我們大家還在餓肚子呢。”

於是，百姓們再次振臂高呼：“分善款，分善款，我們要分善款！”

楚峰忽然笑了，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一陣，大傢伙才安靜了下來。楚峰這才大聲問：“你們要分什麼善款？善款從哪兒來的？在誰手中？”

“楚大人，善款是你在京城以我們上林縣的名義，募捐來的。現在被你掌控著，我們的孩子還在餓肚子呢，大人你必須要把那些善款分給我們！”

一個紅臉漢子，站在鄉紳們旁邊，高聲大喊。

“哈哈，原來你還知道善款是本大人募捐來的。請問本大人是上林縣什麼人？”

楚峰大笑著問道。

“楚大人自然是上林縣的父母官！”

紅臉漢子的聲音忽然小多了。

“既然本大人是上林縣的父母官，善款又是本大人募捐來的，需要怎麼分配，難道不應該是本大人安排嗎？你有什麼理由，要本人交出善款？你是誰？”

楚峰的聲音不大，卻讓那紅臉漢子，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不由看向了那群鄉紳。

“呵呵，楚大人，你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既然善款是為了救濟我們上林縣百姓，那大人為何要獨佔，卻不分給上林縣百姓呢？”

黃友良這個鄉紳頭目，終於開口了。

接著一群人，也跟著起鬨：“必須把善款發給我們，發善款，發善款！”

楚峰讓霜兒搬了把椅子，大咧咧坐在了衙門臺階上，等所有人高呼完畢，才看著黃友良說：“原來是你黃友良帶頭鬧事的。”

“哈哈，楚大人，你可是誤會了，小人可沒那個膽子，只是路見不平說了句公道話罷了！您在京城為我們上林縣募捐了不少錢財，為何卻遲遲不拿出來呢？我們百信還有很多餓著肚子呢。”

黃友良笑嘻嘻地說道，頓時又有好多百姓，高呼要求分善款。

楚峰也不著急，端著霜兒送來的茶水，品了一口，等大家再次安靜下來，才冷笑著問：“黃鄉紳，你路見不平說公道話？那你為何不去京城為上林縣百姓募捐？你也說了，善款是本官募捐來的，本官又是上林縣的父母官，這筆善款如何安排，你說句公道話，應該由誰來安排？”

“可……可這麼多天了，也沒見大人分發善款。”

黃友良硬著頭皮大聲說道，還偷偷看了眼楚峰身後的吳縣丞。嚇得吳縣丞趕忙瞪了他一眼，暗暗搖了搖頭。

楚峰卻也沒在意這些，冷笑著繼續說：“你說本大人沒發善款？前幾日百姓們領到的救濟糧，是什麼？難道是你黃鄉紳從自己家裡拿出來的？”

“這個……這個……那點救濟糧很快就能吃完的。而且善款那麼多。”

黃友良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哈哈，黃鄉紳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本大人籌募來的善款，指手畫腳。善款難道不是一點點分放下去，莫非還要全給了你？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家裡沒有糧食嗎？百姓吃不到飯的時候，你踏馬裝聾作啞，本官為了百姓籌募了些善款，你跳出來，帶著百姓無故鬧事！”

“楚大人，你少給小人按罪名，小人只是帶著大家來討個公道！”

黃鄉紳此時額頭也冒汗了，但看著吳縣丞對自己點頭，感覺做對了，只能咬牙硬挺。

“是嗎？帶著百姓圍堵縣衙，這就是你的公道？那好那本官問一聲，前幾日分發的救濟糧，是不是善款？有誰敢說他沒領到？對了，那個紅臉漢子，你領沒領救濟糧？”

楚峰指著剛開始就高喊發善款的紅臉漢子，大聲問道。

漢子低下頭，不過，隨即又硬著頭皮，大聲說：“只是領了那麼點糧食，再過十天半月，就吃光了。還要餓肚子。”

“哈哈，剛才可是你還喊著在餓肚子！為何又要等十天半個月後？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本官再來問你，餓肚子的時候，黃鄉紳可曾給你十天半個月的救濟糧？”

楚峰繼續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