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江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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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十多的老者在另一船上抱拳道：“原來是生門高手出手，在下排幫的王老大王建清，江湖人稱浪裡淘。請問姑娘芳名？”

權惠玲指著袍哥們道：“袍哥人家義字當先，絕不欺壓弱小，你們幾爺子吃了豹子膽。敢在這裡收碼頭錢？”

“這位姑娘你錯了。這碼頭本是我哥老會買下的，這事可到官府問。我手下這樣做也是明碼實價的。”一四十多高五尺七的漢子與一幫男女拿著兵器從另一邊走來。

唐研新與陳悅已來到權惠玲的船上，見又來了一幫袍哥有四五十人，個個都是練家子。這碼頭離他們的船隻有三四丈，權惠玲道：“你們要收就想收嗎，管你是買的還是搶的，這碼頭就是靠船歇腳的地方。要收錢得問我這雙拳頭答應不。”她酒醒了一半。

漢子道：“那你不講理了，就別管我們出辣手。”

排幫的王老大接道：“看行情，閣下是袍哥瀘州碼頭的舵爺葉翎兄弟了？”

漢子道：“這位老哥是？”

王老大王建清道：“在下排幫，上江分堂堂主浪裡淘，王建清王老大是也。”

漢子道：“原來是王大哥，客氣，客氣。”

他旁邊一高六尺五的大漢吼道：“按袍哥行規，你排幫也的交銀子，否則是朋友也是敵人我們是對事不對人煩惱你把銀子給了。免得傷人情。這吃茶喝酒我們開但事還得辦！”他的話是袍哥辦事不講究只是按規矩行。

權惠玲笑道：“你們腦殼是不是多了一根筋哦，在耍彈蹦子嗎。這諾大的瀘州城你們說了算？”

葉翎舵爺怒道：“你不給我袍哥面子，那就不要怪我們了。”說完手一揚，後面串出六十個弓箭手對著權惠玲就射來。

“好橫的主，射，多射點。”唐研新攔在權惠玲幾人面前。

“權阿姨你快把酒逼出來，這袍哥要動粗。”唐研新急道。

嗤嗤嗤·······，一陣連響袍哥們的箭一起齊射在唐研新身上。

袍哥們大驚，這是怎的了，明明箭是分開射每一人怎飛到一起了？

“研新，小妹，玲妹不要傷人，畢竟哥老會與我生門有點交情。上來人大家有話好說。”陳瑤在裡喊道。

“住手，原來是生門人，快住手！”葉翎忙吼道。他剛沒聽到這面前挑頭的是生門人，他只是懊悔這幾十只箭已射在這少年身上，自己惹大禍了。

他忙賠禮道：“對不住，原來是生門的人在此。那小英雄傷到沒？····”他說話都打顫。

“破銅爛鐵，還給你們。”唐研新身一抖，那六十隻箭噗的一聲箭尾向那六十名箭手飛來。

袍哥們大赫他們從未遇上射出的箭還返回的，這是唐研新只想給他們一點懲戒，不然不是箭尾了。

“研新，萬萬傷不的人。以後到成都府找羅總把子就是，這幫弟兄就放了！”陳瑤見唐研新把箭給袍哥們反射忙出言攔阻。

唐研新笑道：“師父，你大喜的日子不易傷人，放心我只是懲戒他們。”

六十隻箭尾向這一百多袍哥反射過來，袍哥們大赫人群大亂，有倒地躲的，有低頭閃的，也有撥腿跑的，亂作一團。

有人用刀劍擋，可箭長了眼一樣，不但躲不開，還會轉彎的追，葉翎與其他袍哥是嚇得抱頭亂串，可箭尾始終離他們三尺追來。

葉翎知道今遇上真正的高手，邊跑邊喊道：“生門前輩，是我袍哥兄弟錯了，煩惱把箭撒去大家有話好說！”他在碼頭上是跑的氣喘連連。

陳悅，權惠玲笑道：“你們還是袍哥呢，怎投降了，不是嘴殼子硬嗎。求饒了！”

“好了，研新，給他們一點苦頭就算了。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陳瑤在酒樓說道。

唐研新收了功，那些箭紛紛在袍哥們面前落下，這百多袍哥已是徹地的怕了，這跟到人追的箭不是用法術施展還是啥，只有鬼神才這能力。

陳瑤見袍哥們鬆了口氣，在內吼道：“你們剛才明明知道生門的魔針了，怎還敢不信，不是自家作死是咋！權妹子的飛針爾等還沒吃苦頭？葉舵把子，江河不改山自轉，你回去問一下你們總舵把子羅坤我，陳瑤是誰他自告訴你，你們走吧。對了惠玲妹子把他們的針取了。”

權惠玲酒早醒了，一聽道：“這幫著仗人多的江湖下三濫，居然敢口出狂言。這次饒你們，下次再敢說大話，把舌頭給我留下。你們袍哥也不全是壞人，但在江湖上混也的講一字，那就是理字，如你們以後再敢亂收碼頭費休怪我把哥老會一鍋端。”

陳悅接道：“就是，這碼頭自古是行船人的歇腳點怎成你們家的了，那所以的碼頭，大道不是成了各幫派的了，以後再亂來自當嚴懲。”

唐研新道：“在嘉定，其他地方都沒你們說的碼頭要收錢，就算你們把碼頭賣了，這碼頭你們不是開的有酒店商鋪還是一樣可賺錢啊。怎非要搶呢？”

排幫的王老大道：“葉兄弟，你們買下這碼頭多半是著了瀘州知府的道了。我排幫行走長江上下，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買碼頭的。那武漢，洪門，還有上海的青幫也與你們哥老會同出一宗怎麼沒你們這一招呢？”

葉翎忙道：“這碼頭確實是在兩天前才由這知府賣給我們的，我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了五年的使用權。所以才有今收錢的事。”

權惠玲道：“不管你花多少，那是你們的事，既然大家說你們袍哥會不對，那就是錯了，錯了改就成不然招來殺身之禍死了也是冤死。”葉翎與袍哥們頓不言語，這苦果真是自己找的，怎聽知府胡編買啥碼頭收錢，這瀘州城大的很哪裡不能停船，不在這停也可上岸啊，這不是明擺著給人耍了，葉翎當即去找瀘州知府。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葉翎就領著袍哥中的幾位大爺來到半瓶香酒樓外候著，他特地來給生門人賠禮道歉的。樓外的碼頭上船來船往的如往日一樣，陳瑤一行剛出門，葉翎就帶著禮物上來鞠躬賠禮，這江湖人說開自然就沒事，昨晚那瀘州知府就把他的銀子給退了。這哥老會也挽回了面子，銀子，更得了福子。從此瀘州袍哥在碼頭上開船行，酒館，商鋪，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

陳家的婚船順江而下，一路都有江湖朋友和各派人做東請客還送禮，這生門不但在川中是聲名遠播更是正義的化身。兩天後來到重慶在菜市口停下船，老早就有重慶袍哥來此等候。他們是接到羅總舵把子的信要熱情款待陳家人的，因葉翎飛鴿傳書給成都府的羅坤，羅坤在幾年前的青城山就知道這陳瑤是生門當世最厲害的人物。忙回書要各地分堂，熱情接待，重慶袍哥會分舵一接到信馬上派人日夜在江中打探檢視陳瑤的婚船，因她們的船上掛著喜字，還有瀘州黃記船行的旗子自然好認。

陳瑤與段家人受邀上岸，哪知重慶府的武林人士也聞風來迎真是熱鬧非凡。大家只得到重慶最大的酒樓，酒仙樓喝酒。那達州盛興鏢局的老總鏢頭楊凱親自給陳瑤夫婦倒滿酒道：“要不是生門在川主持江湖正義怕，四川已是亂成一鍋粥了。我盛興鏢局能挺到現在全是託各位江湖朋友的抬舉，更是受生門的恩情，來來，全在這杯中酒大夥一口乾。”說完仰頭喝完，大家忙舉杯喝完。酒席吃了一晚第二天船向下行。

幾天後船出三峽，兩天後來到荊州，大家上岸租了十輛馬車拉酒和嫁妝，各人騎一馬，一行浩浩蕩蕩向北方河南前進，一路就傳聞北京發生的大事。一會是光緒帝正在積極變法改革，一會是慈禧老佛爺反對，一會又傳俄國人要求把東三省劃給租借給他們，一會是德國人與日本在山東打仗，走了半月進的京城。

光緒二十四年四月初六，陳瑤與段潤的婚禮在北京花市街八卦門如期舉行，北京的武林同道還有江湖名門都來人祝賀。

陳家兄弟送親的事完當即與權惠玲商議找劉光第的事，陳瑤新婚自是在家陪段公子。許東子與唐研新也搬到酒店居住，一天權惠玲與許林打探訊息回來，兩人坐在房中嘆道：“世間有這樣的書生還真是不愧是英雄，要是中華讀書人有一半是劉大哥一樣，何愁國不興旺！”

唐研新問道：“權師父，這是咋了？”他一貫就叫權惠玲為權師父，而把陳瑤叫成師父，那陳悅卻不要他叫師姑反讓他叫悅兒沒法他平日就叫陳悅為小蓮。

許林道：“我們經過很久才找到了劉光第，哪知他現在是光緒帝改革變法的四大重臣，他說他也知道這會得罪慈禧還有榮祿這些朝中老臣的利益，但事總的要有人做，沒人去拋頭顱灑熱血那洋洋中華就真是無藥可救，更是行屍走肉了。他不怕死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喚醒華夏子孫為國吶喊！說的真是激勵人心啊，我們都想出手幫他。”

權惠玲道：“是啊，我說不如讓我們把慈禧和榮祿一等殺了不就完事了。你們道他怎說？”

許東子道：“咋的，他說你們是反賊？”

許林道：“這到沒有，他卻說光緒帝是千古一明君，只要大清朝效仿日本維新變法一定會成為一強國的朝廷也會興旺的只是現在給一些蛀蟲在啃食把他們剔除大清必發達。”

唐研新道：“這簡直是胡說，要是慈禧，榮祿，李鴻章這幫壞蛋要光緒帝改革變法，那母豬都能上樹。”

權惠玲與幾人噗的笑出聲來，是啊劉光第身在京城而不知民間百姓的疾苦，而唐研新與許林一等雖是江湖人但知道底層到官家上層社會的狀況，更對執政者的黑暗是一清二楚。

兩人說劉光第是一清官，雖現在是光緒重臣卻上下朝都是步行回家，一家三餐也是粗茶談飯。兩人決定還是在京城多觀察一段時間，特別是現在變法剛開始，準備暗中保護劉光第，大家同意決定兩人一組每天陪劉光第上下朝以防刺客暗算。

陳瑤得到訊息也同意大家的想法，那陳悅在姐姐家待了幾天就鬧著要找權惠玲。陳瑤笑道：“妹子，你怕不是要找惠玲妹子吧，而是心生情誼。”

陳悅道：“姐姐，你敢取笑妹子。我回老家告訴父母。”她話雖這樣說但心裡卻美滋滋的。

陳瑤笑道：“你這小丫頭的心思怎瞞的到我，那研新按世俗輩分應當叫你師姑，你平日就讓她叫你小悅我們也沒管，可你要與他好上，這父母還有世人反對不？”

陳悅害羞道：“姐，就你多心。我對他是有好感可不知他喜歡人家不。要是他願意那還怕別人說啥，我們自己過自己管別人啥事！”

陳瑤嘆道：“看來那天在蓮花山神猴小白說的事怕要出現哦，你們高興願意，那唐門，生門，還有父母他們同意嗎。我的妹子我也希望你好啊！你知道不管你做啥姐姐都支援你包括你追求自己的愛。哎人一生短暫幾個秋啊。但願沒人反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