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且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卷二 閣之將星 第275章 明晰,鳳圖春史,平且安,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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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鳳句說得沒錯,鄭吉打算把這半株拜無憂用在永寧帝身上,只是為了試探太子。
她來到太傅府之前,就是這麼想的。
聽到鳳句這麼說,她的心就越發堅定。
她深夜前來這一趟,的確就是為了這一趟心安。
杜鳳句思忖片刻,還是提醒道:「只是,殿下,此事……隱患極大,需要小心謹慎。」
雖然殿下只是藉此來試探太子,並不是真的要對皇上做些什麼,但那畢竟是毒物。
這個毒物怎麼用,用完之後怎麼善後,這些都是大問題。
若是被皇上察覺到端倪,那就是要無數人人頭落地的事情。
殿下想好應對辦法了嗎?
鄭吉點點頭,道:「本殿知道,此事慎重非常,本殿一定會萬分小心。」
利用父皇來試探太子,這涉及的,乃是國朝兩個權勢最大的男人,她一絲一毫輕心都不會有。
「殿下,可需要幫忙?」
他在宮中還是有不少人手的,都是義父當初留下的。
必要的時候,可以助殿下一二。
鄭吉搖了搖頭,笑回道:「暫且不用,此事用不了太多人手。」
連泡三天的登無憂是怎樣的,她並不知道,但是她會在第一天就讓太子知道。
如果,這登無憂的確與太子有關的話,這登無憂就一定到不了父皇身邊。
「殿下,如果……真的是太子,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雖然殿下現在尚未去試探,結果尚未出來,若是真的如殿下所猜測的那樣,太子參與其中。
那麼,殿下所面臨的,便不僅僅是皇上的猜測了。
「即使是太子,本殿要走的路也不會變。」
至多,就是前行的道路上增加一些障礙而已。
艱難險阻的事情,她遇得還少嗎?她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太子會做這些事情呢?
「本殿不曾知道,姜家與薛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太子每次見了本殿,雖然並不特殊關意,卻也不會故意冷淡,是一個典型的皇家兄長。為何呢?」鄭吉這樣說著,面上帶著一絲困惑。
前一世,直到她重活的時候,太子依舊是太子,依舊深得父皇看重,是國朝大臣們看好的儲君。
對於她,太子既沒有施以援手,也沒有落井下石,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皇族兄長那樣。
在四面楚歌的時候,她甚至對其還有一絲感激。
畢竟,那個時候他沒有踩她一腳,已經算好的了。
現在再回頭看看的時候,便能看出了一絲東西。
前世那些磨難,她原以為只是懷璧其罪,只是姜家在首富這個位置上,只是母妃受到獨寵,又多少榮耀富貴,便承受了多少大吉磨難。
背後那隻翻雲覆雨手,她後來就想明白了是誰。
正如竇士遠所猜測的那樣,是父皇。
但是在父皇之前,竟然還有太子。
此次若不是因為有登無憂,若不是程可真指向的是逸王府,她還真沒有想到其中還有太子。
她還想到了此前春蠶禮和蜀州譁變等事宜,那些事情,有太子的手筆嗎?
現在,她就不得而知了。
父皇選中了姜家和她作為磨刀石,想要磨的那把刀,是太子嗎?
種種疑慮縈繞在她心頭,卻都解不了。
她的疑問,杜鳳句都認真想了,也只能斟酌回道:「殿下,太子地位已經如此穩固,依然還要出手對付你,或許只能說明,太子的地位,並沒有眾人所想的那樣穩固。」
其實,
身為太子,就算地位再穩固,只要一日還沒有登上那個位置,就一日都不會心安。
太子和所有的皇子都不一樣,其他皇子不能進,還能退,但是太子若是不進,就只能薨了。
執掌權力之人,心思有多複雜,這要真是說起來,都說個沒完。
「太子地位不穩……這個國朝還能有誰可以取代太子之位呢?平王?逸王?本殿真的想不到還有誰。」
這個問題,杜鳳句覺得十分容易回答。
他輕聲說道:「誰都可以取代太子,誰都會想取代太子。平王平庸不能,逸王紈絝度日,如果這些都是表面假象呢?如果皇上要暗中扶持他們其中一個呢?要知道,他們都是成年的皇子了,母妃乃四分之一,母族還有可以助力的地方。」
皇上對皇后感情不深,若真有一天有要起廢太子的念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太子這麼做乃未雨綢繆,若是有競爭力的皇子皇女都沒有了,皇上就算起了廢儲君的心思,那也沒有人可以用了。
「本殿覺得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太子察覺到父皇的心思,所以暗地裡對本殿下手了。」
杜鳳句對此贊同,心想著此後恆樓要極盡細緻地盯著太子了。
一個已經對殿下出手的儲君,比其他皇子的殺傷力更大了。
窗外只有黯淡的月色,幸好房間內亮著燭火,杜鳳句能看清楚鄭吉的神情,見到其雖然帶著疑惑,卻並無躊躇不前的猶豫,心中就定了不少。
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急。
他聽著鄭吉的安排,偶爾的時候會說上一兩句,以便補充完善她的計劃。
夜漸漸深了,兩個人卻渾然不覺。
隱匿在暗處的韋豔,無聲地笑了笑。
在鄭吉不斷修正自己的計劃的同時,京兆暗地裡卻是波濤暗湧,許多人都已經動了起來。
程可真直接去敲響了登聞鼓,以自身受杖責的代價,將程邕的死推向了一個新的波浪。
是了,朝中傳言三朝元老程邕是被長定公主氣死的,此事刑部和京兆府遲遲沒有定論,長定公主該做什麼還要做什麼。
或許,只有登聞鼓才能讓皇上儘快處理此事了。
長定公主極受寵愛,皇上真的會因為登聞鼓而責罰長定公主嗎?
而另外一些人,關注的,卻是另外一點。
「竇士遠真的前去長定公主府了?你們沒有看錯?」逸王鄭循已經收起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威嚴冷肅。
竇士遠和竇家是鄭循早就看重的,認為他們遲早是囊中之物,不曾想,竇士遠卻去了長定公主府。
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了,他不能再這樣坐著了,他得馬上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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