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且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卷二 閣之將星 第293章 簪星情話,鳳圖春史,平且安,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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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這麼多時日,杜鳳句也摸出長定殿下的性子了。
殿下就喜歡逗著他玩,想見他羞澀慌亂的樣子。
他想,要麼是他和以後相處的情狀是這樣的,殿下想看到熟悉的他,要麼就是完全不一樣,這種截然不同讓殿下覺得新奇。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了將來他和殿下的熟悉。
他放下酒杯,冷不防問道:「殿下,現在的我,和以後的我很不一樣嗎?」
鄭吉愣了一下,看著對方清清亮亮的眼眸,心絃不由得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前世她和鳳句初次相見,是在數年之後,是在詔獄之中。
那個時候的鳳句,性格沉穩,行事冷靜,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更別說有羞澀無措的表現了。
後來他待她越來越親和溫柔,和現在還是不一樣的。
但對她來說,不管是任何時候不管是怎樣的鳳句,都是最重要的人。
見到她沒有回答,杜鳳句便笑了,道:「殿下,這也不能說嗎?」
每次問及將來之事,殿下都是沉默,無非是不想說或者不能說。
殿下總會不自覺向他親近,斷沒有什麼不想說之由,肯定是不能說,無法說出口。
也是,殿下既然能從以後回來,如此逆天之事,肯定會有限制,不然就徹底亂了。
這更像是殿下做了一場夢,知道了以後一些事,但這些事情只是一個提醒,卻不一定都會發生。
殿下不是妖孽,不可能控制一切,太子之事不就是如此嗎?
未知固然令人恐懼,但知道得太多,也會令人心生沉滯。
他再次笑了一下,手指輕點了點鄭吉杯子前面,揶揄道:「殿下,您不是說自罰三杯嗎?這一杯都還沒有喝,是要賴賬嗎?」
鄭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鼓動得越發厲害,隨即也大笑起來:「答應了鳳句的,本殿怎麼敢賴賬?」
說罷,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自己動手連斟了兩杯,同樣一口氣喝完。
最後,還把酒杯倒過來,微笑著說道:「這可不賴賬了吧?」
「嗯,並不。」杜鳳句頷首道,目光掃了一下裝滿瓊香露的酒壺。
瓊香露雖然香甜,但度數並不低,殿下三杯連喝下去,面不改色,就像喝了三杯水那樣。
可見酒量之好。
那麼……
上一次在簪星閣殿下醉了,是真醉還是假醉?
她溫熱的唇貼上他的脖頸,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吧?
想到這些,杜鳳句不覺心跳加快,臉頰似也在發燙,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他也端起了酒杯。
不過,沒有像鄭吉那樣豪氣飲盡,而是抿了一口。
嗯,果然烈,但足夠香甜。
喝了三杯酒之後,鄭吉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鳳眸彎彎的,目光只落在杜鳳句身上。
有關前一世之事,太過慘烈,往日她想起的時候,大多都會心情沉重,但是鳳句提到這些的時候,語氣淡然,似這再尋常不過。
她知道鳳句的態度,鳳句自始至終最看重的都是人,他所相信的都是人力能勝天。
她從未而回的事情,固然令他無比震驚,但……也只是震驚了。
當下,由當下而生的以後,才是鳳句最看重的,也是她和鳳句所真正經歷的。
前一世所發生的那些事,當真是鏡中花水中月,再也摸不著了。
鳳句現在還在她對面坐著,羞澀又試圖冷靜地應對她的逗弄,這才是真實的。
她是多麼幸運呀!
瓊香露的酒香嫋嫋散
開來,如同她心中滿溢位來的濃重情意,她突然開口說道:「本殿曾無數次在簪星閣這裡醉酒,但有一人,從不曾入夢來。」
杜鳳句正微低著頭欲抿酒,動作一下就頓住了。
殿下想說什麼呢?
鄭吉喝了一口酒,繼續道;「即使他不曾入夢來,但本殿知道,他一直在守護著本殿。本殿所走的每一步,都有他的跟隨。」
杜鳳句緩緩抬起眼,見到了對方始終沒有離開過的目光,那目光仿如兩潭靜淵,深不見底。
他卻分明從中看到了深深的誘惑,似乎在誘哄著他說:跳下來,鳳句,跳下來。
他眩暈著,不自覺地微微向前傾了傾。
「無論遇到多少的困頓艱難,本殿都會走這一條路。本殿所求太多,早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但是這個人,本殿想抓住了,本殿想他一直陪著。鳳句,你覺得呢?」
杜鳳句聽到她喚了自己的名字,目光順著而下,見到了對方沾了瓊香露而顯得異常紅潤的唇。
他聽見了自己「砰砰」的心跳,那麼明顯,無法忽視。
沒有人,在聽到這番話語之後不心動,沒有人,在感受到那麼深的情意下,還能出言拒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點頭,道:「殿下,我覺得……他也如此。」
他也如此,心甘情願,毫不抗拒。
他的話一落,鄭吉的眼神便驀然一亮,比簷角明燈還璀璨幾分。
那一張美豔無雙的臉容,在燈火的照耀下,越發動人魅惑。
杜鳳句心想,酒為色媒,這話果然沒有錯。
他明明只抿了幾口,怎麼就醉了呢?
眼前的殿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吸引人,更讓他躁動。
她竟像一個忐忑等待著心上人回應的姑娘。
她是長定殿下呀,她何須不安,她……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她。
察覺到自己想到了這等駭人之事,杜鳳句暗自懊惱,但不知為何,他卻笑了起來。
「鳳句,你在笑什麼?」鄭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嗓音略啞。
杜鳳句揚著唇,笑聲低沉:「在笑,殿下令秦右率特意提及新鮮竹筍,是覺得,我更看重這個麼?」
沒有剛挖出來的竹筍,他也想來見殿下的。
只是沒有想到,殿下會在簪星閣這裡說了這麼一番話語。
那些醉酒貼吻,那些撲懷大哭,都是一抽即離,隨後纏綿遊蕩,不曾散去,卻也不曾明晰。
但現在,殿下卻挑開了那一層紗,將自己的心明晃晃地敞亮開來。
他能怎麼辦呢?
他被吸引著,心甘情願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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