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魔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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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的一切，我感受她的一切，我經歷她的一切，我拯救她的一切，我成為她的一切。

我，就是她的一切。】

【我比任何人都更瞭解她。

我比你們，更適合拯救她！】

……

“所以呢？”少女緩緩坐起，美眸冷冷地盯著男子，“你想表達什麼？”

“我……”看著少女眸子中的寒光，男子一時無言。

“說話啊！”少女一把抓住男子衣領，將他拉了起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溫熱的鼻息噴吐在男子臉上，連同那如刺骨寒風般的眼神一起。

“還是說，你就這麼喜歡惹念辭生氣？”少女將下巴輕輕放在男子肩膀上，輕聲問到。

“啊，是不是啊？”少女扭頭，紅唇幾乎碰到男子耳廓，溫熱的吐息在他耳內環繞。

“林念辭，她還好嗎？”猶豫許久，男子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只是，他這好不容易憋出的一句話，卻是惹得少女眼中寒意更甚。

“人都死了，怎麼可能好？”少女冷笑著，緩緩起身，踱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遠方。

男子連忙跟上。

“不要再給念辭問一些白痴問題，也不要再自作聰明瞭。”少女走著，狠狠一腳踢開一朵花，寒聲到。

“抱歉。”

“回答【明白了】，或者【我知道了】【瞭解】之類的話啊！”少女猛然腳一跺停了下來，伸手拔起身旁一顆植株，狠狠砸在男子身上。

花瓣，碎葉，泥土混合著掉落下來，汙了男子的衣服。

男子也停下，靜靜地站著，不說話。

少女秀眉微蹙，頗為不耐煩地盯著男子。

“就這麼一個無聊至極，無恥至極，廢物至極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值得她在意的！這種東西，到底有哪裡比得上……”

“比得上……”

“比得上……”

“……”

“行叭，反正我什麼也不是。”

少女狠狠拉了拉自己的長髮，又跺了下腳，帶著一股極致的煩躁和不耐，咆哮到：“啊啊啊……這麼一想，更生氣了！”

“都是你的錯！”少女抓狂著，忽然一指男子，大聲吼到。

“你要不要，試著也來殺我一次……”男子兩手於身側攤開，緩緩開口，“那樣也許能讓你心情好一點。”

轟隆！

隨著男子說出這話，少女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同時，天空忽然變得黑雲滾滾，一道慘白色的閃電劈斬而下，在大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裂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少女一腳接一腳，狠狠跺在地面之上，將那地面直接踩出兩道深深的印痕。

而這片天地，則像是為了回應她的憤怒一般，雷鳴轟響，大地震顫。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喜歡自說自話，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自以為是！為什麼，一個個的都不好好看著我呢！為什麼！”

呲啦。

忽然，天地之間響徹出一道布帛撕裂之聲。

緊接著，男子就看到，那遙遠的天空，忽然裂開一條漆黑的裂縫。

裂縫之外，一道晶瑩剔透，宛如能剖開世界的巨型劍刃顯現而出。

劍刃通體透明，宛如一塊淺藍色的水晶。

而在那水晶之內，則是一道道晶瑩剔透的藍色小型劍刃。

無數細小劍刃震顫著，發出密集的劍鳴之聲，宛若黃昏之樂章，歌頌死亡。

“神兵天衍。”男子盯著上空，眼眸微眯。

我，又錯了嗎……

我，該不該阻止她？我，能阻止她嗎……

天空撕裂，大地崩潰，岩漿橫流，風暴奔騰……看著這宛如末日一般的場景，男子反而平靜了下來。

【有名之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會下意識注意叫她的人】

可是我該怎麼稱呼她？林念辭，顯然不是；林沐音，也無可能；血變魔女，這怕是更會惹惱她……

“我叫沉落淵！”男子果斷開口，衝著少女的方向大聲吼到。

“哈？”少女斜眼看著他，眼中各種光芒閃動，但就是不知道那光芒是什麼。

“嚴格來說，我只認識［林沐音］，但同樣，你也只知道［顧沉］。”男子繼續喊到。

“你想說什麼？”少女黛眉微挑，漠然問到。

“我覺得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沉落淵，你叫什麼？”沉落淵直視著少女雙眼，認真地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少女冷哼一聲，轉過身前，背對著他。

奔騰的風暴似乎忽然間失去了力量，緩緩散去。

不斷湧出的岩漿似乎也在此時沒了餘力，竟是慢慢開始倒流。

沉落淵忍不住勾了下嘴角，這傢伙，可真是好懂。

“什，什麼鬼問題啊。”

“什麼叫問我的名字。”

“只認識林沐音，這算什麼啊。”

“還有他那個名字，也太好笑了吧。”

“沉落淵？這算什麼啊！”

“再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的名字啊。”

“他算什麼啊。”

“自以為是，傻瓜，白痴！”

“啊啊啊……好煩吶！”

……

少女鬧著彆扭，抓撓自己頭髮，嘴中不斷嘀咕著各種各樣的事。

而隨著她不斷嘀咕，那崩潰的大地也是逐漸重新連線，天空的裂縫也開始緩緩斂去。

不一會兒，整個世界又變成了鳥語花香的樣子。

“想好了嗎？”沉落淵來到少女身邊，伸出兩手，輕輕扶在她的肩頭，柔聲道。

“你希望，我如何稱呼你？”他笑著開口。

聽到他的問話，少女又忍不住有些煩躁。

“不要再開玩笑了，血變魔女，根本就沒有名字！我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生命……”

“也就是說，隨我稱呼嘍～”不等少女說完，沉落淵便打斷了她。

“誰說你能……”

“小野貓～”這是他曾經用過的，對林沐音的，其中一個稱呼。

啊啊啊……

少女的臉忽然變得通紅，變得極燙，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熱意。

她輕輕拉動著頭髮，囁嚅著：“這，根本就不算是名字吧。”

“沐兒？”

唔啊啊啊……

少女這次感覺渾身都開始發燙了。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壞掉了。

不行，我得冷靜一下。

這麼想著，少女忽然撒腿就跑，不打一聲招呼。

男子輕輕一笑，踏步追了上去，“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話，那［小辭兒］怎麼樣？”

“你不要再說了！”少女腳步一踏，碧綠色的羽翼展開，一飛沖天。

“別跑啊，［小可愛］。”沉落淵背後也張開一對天使一般的潔白羽翼，他又叫出一個稱呼，追了上去。

“你不要過來啊！”少女雙翼極速顫動，將她的速度提升到一個極限。

“那你倒是告訴我希望我怎麼稱呼你啊。”男子化作一道流光，緊跟而上。

兩道光芒飛竄，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終於忍無可忍，報出一個名字來。

“林羽涵！”

兩人頓時都停下身形。

“這是我曾經最喜歡的一個名字，而且，跟林沐音和林念辭都沒有半點關係。”少女解釋道。

“好的，羽兒～”沉落淵當即叫到。

下一瞬：

林羽涵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