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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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七七嘆了一口氣回答：“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好了，娘，你就別跟著亂想了，今日好不容易有個安穩的地方休息，趕緊上床睡覺。”

隨後桃七娘便左擁右抱領著桃七七跟方玉睡下。

隔壁的房間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原本應該在那睡覺的姜夫人此時還在院子裡看著自家兒子的房門呆坐著。

一來是擔心，二來是想自己兒子明早出門的時候能最後再看他一眼。

此時的南宮夜雖然已經躺下，但眼睛卻還是睜著的，盯著天花板正在想著桃七七剛才的那些話。

正在糾結時，常五、常寧正好從外面回來，看了看在院裡的夫人，然後敲響了姜夜的房門。

“公子，睡了嗎？”

房間裡的姜夜應道：“沒睡，進來。”

隨後常五推門而入，關上房門，常五不是直接稟報而是輕聲提醒了一句：“公子，夫人還在院子裡。”

姜夜緩緩回答：“我知道。你們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常寧：“回公子，跑了一圈，只有豐川的縣令露了面，最後雖然答應借兵給我們，但能借調出來的也頂多不過百餘人手。”

（註釋：架空文，按照大雍的律令，地方縣城駐兵一般只有300-500人不等，都是根據當地人口情況來規定，若是發生重大事情，需要更多的兵力，則需要向上級調兵。）

“百餘人手，加上我們自己的，也不過三百來人。確實是以卵擊石。”

“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很聰明，都不願意捲進這場風波中來。無論幫誰最後都是得罪人的事兒。不幫反而誰都沒得罪。”

話說到這，常五乾脆壯著膽子又繼續說道：

“其實公子也完全沒必要把自己捲進去。都安是南來北往的必經之地，就我們上次在都安城發生的事情來看，公子現在去不去阻攔其實意義已經不大。

而且公子一向不喜爭搶。這次雖然心疼老百姓，心是不錯的，但公子若是出現在那，等於一次給自己樹了兩個敵人。得不償失。”

聽了常五的話，姜夜緩緩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回房休息吧。”

“那公子……”常五本想問問明日還要不要回都安，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常寧拽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常五就忍不住吐槽道：“幹嘛拉我，剛才那可是個好時機。沒看公子並沒有因為我的話生氣嘛！”

常寧：“現在是沒生氣，但你若是再說下去，公子真生氣了，那你剛才所說的就白說了。這會說不定公子還能考慮一二。”

還在院裡的姜夫人看著出來的常五、常寧問：“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常寧回答：“沒事，公子讓我們早點回屋睡覺。夫人，您怎麼還沒睡？”

“哦，哦，我，我正準備去睡。”姜夫人說著，擔心被常五、常寧看出她的擔憂，然後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剛準備推門進去，姜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母親！”

姜夫人聽到兒子的聲音，轉身後看著他向自己走來，然後緊張的開口道：“阿夜，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要……”

“母親，孩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回去了！！孩兒帶著母親去找舅舅，然後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屬於我們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母親覺得可好？”

聽完自家兒子的話，姜夫人內心是很高興的，但她明白兒子的心，所以還是嘗試著問：“可你想要做的事情！”

“剛才桃公子有句話點醒了孩兒。孩兒想明白了，管不了的事不如不管！！”

聽完兒子的話，姜夫人已經泣不成聲。

而剛從空間打坐出來的桃七七，正好聽到了他們母子倆的對話，聽到南宮夜說的話，桃七七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轉個身，閉上眼睛，便進入了夢鄉。

這麼好的床，可惜了，只能睡今天這麼一晚咯，明日又將是一個全新的逃荒日。

******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方玉正準備起床去做飯，桃七七卻開口道：“小玉，收拾收拾，我們今天又該繼續逃荒了。”

方玉一臉疑惑：“啊？？不是說要在這陪著姜夫人嗎？”

“不需要了，姜公子應該不用出去了，我們繼續我們的逃荒生活。”

聽到這話，方玉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還以為可以在這歇歇腳。”

一旁的桃七娘笑了笑，安慰道：“傻姑娘，反正遲早我們也是要繼續趕路的，早點到地方，早點找個合適的位置落腳不是更好。”

方玉想想，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點點頭，於是便幫著桃七娘一起收拾起大家的行李來。

桃七七一出門就見到姜夫人一臉高興的向自己走來，“桃公子，昨晚阿夜臨時決定還是不出遠門了。等阿夜身上的傷好些之後我們就啟程繼續南下。桃公子，謝謝你，若不是你……”

姜夫人說著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

桃七七見狀，趕忙笑著說道：“那這不是挺好的，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語落，常五走了過來：“桃公子，我們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桃七七：“他找我幹嘛？”

“不清楚。”

“行，那我過去一趟。”桃七七說著便往姜夜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就又看到了桌上擺放著那個熟悉的箱子。

還沒等桃七七詢問姜夜找自己何事，姜夜見到桃七七進來就把箱子往她這邊推了過來，然後說道：“這是給你的。”

“什麼意思？”桃七七疑惑的問。

“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

“可現在你不是不走了嗎？”

“對，我不走了，但違約在先的是我，所以這些就當是給你的補償了。”

“這原本是我事成之後的報酬，現如今你當違約金給了我，那我這什麼事沒幹還白得兩千兩白銀。這買賣你豈不是血虧？”

“這是在你看來，可在我看來，我覺得並不如此，若不是你的那一席話，也許我已經帶著大家離開這兒了。這一離開能不能再回來就是另一回事兒。所以，這也算是對你的感謝。”

“你這話說的，我都找不到拒絕的藉口了。雖然說我們這買賣沒做成，是你違約在先，不過我也不虧，昨晚我這一家子不光吃了你一頓踏實飯，也在這睡了一踏實覺。

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事，行，我接受你的感謝，這些，也差不多了，我這一字也值不少錢了。”桃七七說著從箱子裡拿出兩錠銀子（200兩），剩下的又推回了姜夜跟前。

見桃七七竟然只收了二百兩，姜夜對桃七七又多了一份好奇。

他都心甘情願的把銀子給到她跟前了，且還說明了緣由，她完全可以理所應當的全部收下。

沒想到她最後竟然只要了五百兩。

“既然桃公子都這麼說了，那就依你。不過不知桃公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