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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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睡得死，葉青山抹去汗珠，囑咐了一句“給你上藥，別害怕！”

掀開長袍，後背暴露著。

青山心臟狂奔亂撞。飛速拉著被子給她蓋好。

小心的在她背上塗抹了藥泥。

他想給她包上布條。只是這布條要穿過她腋下，在胸前打個結才能捆住後背上的藥泥。

這等於前胸後背都要觸碰到了……

青山心裡咚咚咚敲鼓似的，後背的衣裳已經汗透了。

他摟起玲瓏，把布條從她壓著的手臂下穿過，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在胸前給布條打結時他心驚肉跳。

他怕碰疼她，快速打好結，重新把玲瓏放在枕頭上。

把她的衣裳整整齊齊的鋪好，蓋上被子。

……

青山腦子裡都空白了……

緩了好一會兒腦子才轉起來。

呼……呼……

看了……碰了……

再難也要養她一輩子。

等她醒來，與她商量商量。

……

葉青山家只有這一個臥房，他搬來一張草墊子，鋪在地上，又鋪上一條褥子，躺在上面，蓋著一件外衣，席地而睡。

他是睡不著的，一直想著換藥時的匆匆一瞥。

……

下半夜，玲瓏呢喃“瑩兒，水。”

葉青山剛睡著，麻利的起身，去拿她的那隻新碗，倒來水，用勺子餵了一口。

她閉著眼，嫌棄的皺著眉“鹹……”

這河水他喝了二十二年，沒覺得鹹啊……

放下人，見她早已把寬大的衣裳睡散了。

他喉頭滾動，直勾勾的盯了好一會兒。玲瓏一翻身。

他做了虧心事似的，飛速躺回草墊上，扯著衣裳，蒙著頭。

過了片刻，沒聲音，他才偷偷露出眼睛，看看玲瓏。

她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葉青山鬆了口氣，老天爺……我可是個正經人，差點成了畜生……

這一夜，他是感受到什麼叫啥火焚身了……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

……

天一亮他就出門了，把鑄鐵大鍋收入空間，家裡能裝水的桶子盆子也都收入空間帶上。

到山裡，給所有器皿裝滿山泉水，這水無比甘甜，她會喜歡。

她喝一壺，就進空間給她打一壺。

大鍋藏在空間裡是最穩妥的，他怕她醒來知道昨夜是在大鍋裡洗的澡會直接氣暈。

她說她是公主，他是信的，哪有百姓人家的女兒嬌氣成這樣、美貌成這樣。

……

他又從空間裡找出幾隻山雞，去跟村裡人換來了一袋子整粒的好米。

找二白叔預定了一個浴桶。

二白叔還納悶“要那玩意做什麼？河裡洗就是了！”

青山只是一句“家裡女人用的，叔，儘快啊！”

看在山雞的份上，二白道“放心，兩天就好！”

……

他又提著一隻野兔，到老成哥家，求著兩位嫂子，跟他換布。

老成哥家這兩位嫂子都是巧人，織布最在行了，她們織的布料，會精細些，柔軟些。

“兩位嫂子，要精細些的，紅色粉色都行。最好到我家，給我家女人量尺，裁兩身長裙。

這兔子是換布料的，做衣裳也挺費功夫，再留下一隻山雞。”

……

老成哥家花嫂子笑說“青山算是鐵樹開花了！還挺知道疼女人。”

香嫂子捂著嘴偷笑“你啊！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你是專門盯著那細皮嫩肉的吧？

嫂子可聽說了！那女人是露著小腿被你抱回去的，是不是撿來就辦上了？滋味如何？”

青山咳嗽一聲，不樂意了，議論我家女人做啥？“兩位嫂子！青山還急著回去！到底有沒有好布料？！”

他一向是個冷臉，跟他開玩笑，多半不會有下文。

香嫂子訕笑道“大紅的布料有一匹現成的！原本是大姜兄弟和田田妹子成婚用的，可大姜不是出事了嗎，這布料就用不上了。你若不嫌，這些料子能做兩身到腳的長裙子。”

青山一聽，有現成的紅布料，太好了“就這了！嫂子跟我回去量尺吧！”

香嫂子跟上青山。

……

玲瓏才剛睜眼，喊了聲“葉青山！”

青山快步進屋“怎麼了？”

“梳洗！”

她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的理所應當。

青山撓撓頭，如何梳洗？給你編小辮？“我不會。”

玲瓏哼了一聲，起身坐在床邊“梳子！鏡子！胭脂水粉！你用糧食去換來，以後我還你，百倍還你！”

青山嘆氣“好！回頭再說。香嫂子來給你量尺寸，給你做兩身裙子。先量尺！”

青山把身後的香嫂子讓進屋，她拿著布條湊過去，一看這姑娘，簡直是白得發光，臉蛋子嫩出水。

身嬌體香，穿著青山這衣裳，空蕩蕩的。

她用布條勒著玲瓏的腰，玲瓏有些警惕的躲閃著。

香嫂子壞笑“小腰這麼細，還不撞斷了？”

玲瓏以為香嫂子是指她從高空摔下來，便接道“是啊……還好沒撞斷，只是後背傷了。”

香嫂子驚訝的看看旁邊一腦袋汗的青山，說了句“這也太狠了……”

青山聽得懂，咳嗽一聲。

玲瓏還不明白，接著搭話“是啊！能活下來，都是上天保佑！”

香嫂子紅了臉，娘耶，一晚上，已經快不能活了，這得多猛“妹子好福氣。”

玲瓏點頭“正是洪福齊天，若是無福之人，此時已香消玉殞。”

什麼洪福齊天，香消玉殞的，聽得香嫂子一愣一愣的，不光臉蛋俊，皮肉嫩，小腰細，胸脯子大，還文縐縐的。

這樣的女人跟村裡的女人真的不一樣。

難怪連葉青山這種冷臉人都動心了。哎呦，白的嘞！我若是個男人，我也想上手。

香嫂子笑起來“你們小夫妻啊，天生一對！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香嫂子！”

玲瓏一聽，小夫妻？天生一對？誰？

她一臉費解的看著香嫂子“我和葉青山？”

香嫂子捂著嘴笑，這新婦就是臉皮子薄，歲數大了臉皮子自然就練得厚了。

笑夠了量好了尺寸，她便快步走了。

她得把這新鮮事告訴給芳嫂子、慶嫂子，燕嫂子，這村子裡有好多年沒有過外來人了。一言一行都值得說說。

……

香嫂子走後，玲瓏瞪著眼“葉！青！山！”

葉青山吞下口水“玲瓏，正要跟你商量。”

“你是不是胡亂說什麼了？誰跟你小夫妻！誰跟你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