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送丈母孃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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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聽到還有，才把碗裡的東西吃完。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想把好的留給孩子。

倆孩子看母親吃完，收起碗才出去。回到大廳，拿出四個碗把罐頭分成四份。孩子雖然小，但懂得分享。看來劉梅對弟弟的教育挺好的，沒把弟弟慣成自私的性格。

劉梅煮好飯，開始炒菜，把家裡剩下六個雞蛋都給炒了。真是難得，家裡只有兩隻老母雞。平時生的雞蛋不是去換錢，就給媽媽和弟弟補身體了。

今天不知怎麼了？可能手裡有錢，下手都大方了！油都多放了點。一個簡單的炒土豆絲，辣椒炒雞蛋。吃的一家人都很滿意。

他父親都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女兒怎麼捨得炒雞蛋？問她女兒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門撞了？平時都是數著雞蛋過日子，今天卻一下炒了六個。

這是不打算過了，劉梅瞪了一眼父親。說炒雞蛋算什麼？以後要你們吃香喝辣的，你女兒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說完從書包裡拿出報紙包的錢，和一些票據。

他爸看到這些東西，兩眼發紅。剛才以為女兒開玩笑的。但看到這些東西，知道女兒說的是真的。他爸看著女兒說，你做這事怎麼不和我商量？

劉梅也看著父親說，和你說有什麼用？你能賺到錢嗎？你能送老媽去看病嗎？你能供我讀書嗎？兩個弟弟現在都八歲了，還沒去讀書。

照這樣下去，我們全家都得餓死。他爸捶著自己的胸膛兩眼發紅，說都怪我沒用，我不配做一個爸爸。兩個弟弟看到爸爸說著說著就哭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被他爸嚇得也跟著哭。

劉梅本來就很鬱悶，被他幾人一哭，自己也跟著流眼淚。大聲吼了一聲，我還沒死，你們哭什麼！這一聲大吼把幾個人嚇得都不哭了。

劉梅把她父親從地下扶了起來，跟父親說，我現在不是嫁人，只是訂個婚而已。人家還送我去上大學，還幫我送老媽去醫院治療。這樣的好事去哪裡找？

反正女人嫁誰不是嫁，能嫁個有錢的。還能幫我照顧一家人，我幹嘛不嫁？人家能看上我，還不知道我前世燒了多少香。

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能嫁給這樣的人家。算燒高香了，你還嫌棄什麼？你以為你是皇帝啊，女兒有不愁嫁的資本。

屁都不懂，只會種田。還跟你商量。你不搗亂，我算燒高香了。我十歲開始，這家裡裡裡外外不是我撐著，早就餓死了。

劉梅一頓亂噴，把他父親說的一愣一愣。又沒拿過網兜，把一條煙和兩瓶酒遞給他爸。說你跟我去一旁待著，別讓我看著煩。又把糖果交給兩個弟弟。說這是給你們的，你們兩個分了。然後去拿衣服洗澡。

然後也不理他們了，直接去房裡跟她媽聊天去。她媽聽到外面吵架。然後就哭了起來，想爬起來去看一下。結果全身沒力，想下床都站不穩。

看到女兒進來，說你怎麼又和你爸吵架？劉梅把剛才發生的事，都給她媽說了。說我也不想這樣。要是我家有錢，我也不想這個辦法。

她媽嘆了一口氣。說對方人家怎麼樣？劉梅說總之比我大兩歲，說話做事都有理有條。也很高大強壯，錢也多。我回來的時候，他隨手就扔了5000給我，叫我改善家裡生活。

說完開啟書包，她媽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錢。真是顛覆她的認識。她家最有錢的時候也不超過200塊。他還說送我去讀大學，送你去看病。

要不是他家有個老媽，我以為他把我娶回去，把我當娘供著。她娘摸了摸女兒的頭。你說什麼傻話！人家對你好也不行，他就是好的過分了，我才懷疑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鐵錘就來找小川。小川正在公園裡鍛鍊身體，要是以前還在家裡睡覺。小川看到鐵錘，問他怎麼不回家過年？再過兩天都要過年了，不是給你放假嗎！

鐵錘說小老闆，我有事找你幫忙。你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鐵錘把她昨天回去的事，給小川說了一遍。

哎呦，鐵錘不得啊！你媽給你搞得像皇帝選秀一樣，你不是幸福的要死。有那麼多美女隨便你挑，挑花眼了吧！

鐵錘說我也沒想到，我媽搞成這樣。我就隨便挑了一個，應付一下我媽。我要是不挑的話，我媽又不知道搞出什麼事。

他又把劉梅家的事說了一下，鐵錘說我只是幫她一下。畢竟這個女孩生活的不容易，還是個孝順的女孩子，我也沒想讓她嫁給我。

小川想拍鐵錘的肩膀拍不到，只能拍拍他的大腿。說鐵錘不錯，現在都懂憐香惜玉了。那你找我什麼事？錢你也有，你可以自己搞定。

其實說不是錢的事。她媽不是生了個雙胞胎，導致大出血。然後一直沒有好好療養。也沒錢買營養品。所以現在身體不行，一直躺在床上。

我想找醫生幫她看一下，但我又不認識。想找小老闆介紹一下，小川點點頭，考慮了一下說。我家隔壁曹大爺就是老中醫，他挺厲害的！你帶你岳母去他那裡看一下。

我爺爺就是吃了他配的藥，才一直像正常人一樣。鐵錘也認識曹大爺，因為他經常來找王老爺子走象棋，但沒想到他醫術那麼好。

你等一下跟我回家，拿兩瓶茅臺和幾條煙帶過去。你跟他說是我叫你去的，他肯定會肯幫你看的。別人他肯定不會管，因為他退休了。

小川鍛鍊一會，就跟鐵錘回家了！拿了煙和酒給他，叫他先去拜訪曹老爺子。等曹老爺子同意了，你再回家把你丈母孃拉過來。

等鐵錘去了曹老爺子家，曹老爺子開門看到鐵錘。又問鐵錘，你怎麼還沒回去過年？是不是王老爺子？現在閒的慌又要下象棋，叫你來找我去。

鐵錘說曹老爺子不是的，是我自己找你有點事。哦，原來如此。你快進來先坐吧！外面很冷。等鐵錘跟著進了大廳，把帶來的菸酒放在了桌子上。

說這些菸酒是小川叫他送過來。沒說是自己要送的，怕曹老爺不收。曹老爺子說小川有心了，他經常送東西來，我都收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鐵錘也只有把這次來的目的，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一聽，說不好意思。我都退休了！不再幫人看病了。

鐵錘看老爺子不同意看病，就把小川給扔了出來。鐵錘說是小川叫我來的，說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一定會同意。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吃人的嘴短，拿人東西手短。上了這王八犢子的當，盡給我找事。

老爺子說，既然小川說了，我賣他一個面子。你就把人拉過來，我看一下。能醫的話，我就看。醫不了，你就另請高明。鐵錘對老爺子鞠了一躬，說謝謝曹大爺，我現在就去把人拉來。

鐵錘趕緊去叫了上次幫他拉錢的司機。司機麻溜的開著車就來了，鐵錘塞了300塊錢給他。相當他幾個月工資了？

鐵錘跟他說去鄉下拉個人，等拉來還要送回去。看在錢的份上，司機拍的胸脯，說沒問題。鐵錘坐上車就往通州趕，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隔壁鎮劉梅家的村子。

等到了村子，鐵錘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劉梅家住哪裡。下車問了村裡一位大爺，給大爺發了一支菸，大爺我打聽一下。劉梅家住哪裡？

大爺說你是誰啊？打聽他們家幹嘛？大爺，我叫陳鐵錘，是劉梅的物件。這大爺剛好是劉梅家大伯，他說劉梅談物件，我怎麼不知道？

鐵錘只能解釋錘，昨天相親剛認識的。今天我來拉她母親去看病，昨天跟劉梅說好了的。他大伯嘆了口氣，那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

在他大伯的帶領下，三轉四彎。來到幾間土磚房，圍著一個小院子。但是破破爛爛，一陣大風都能刮到。他大伯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老二，你家來客人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老漢，全身曬得黑乎乎的。看起來比他大哥還老！到劉梅他大伯，說大哥，你怎麼來了？他大伯說，怎麼你女娃子談物件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二弟說大哥，我都不知道！是昨天她自作主張去的，回來才跟我們說。他大伯這才說，她物件來了。說是來拉你媳婦去看病，你去把劉梅找來，讓她們兩個談。

他二弟說劉梅剛才去挑水去了，馬上回來。鐵錘在門口等了一會。才看到劉梅挑著水搖搖晃晃的回來了，等她來到門口，看著的大伯和鐵錘站在那裡。

她沒想到鐵錘真的來了，以為要等過完年才來。他爸連忙接過水桶，對女兒說你物件來了，你跟他聊。說完挑著水回房裡了。

劉梅畢竟只有18歲，是個女孩子。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哥。你怎麼現在就來了？鐵錘笑了笑說。這不是早醫早好，醫好了你娘，也早點去讀書。

劉梅也點點頭，是啊！哥那就麻煩你了。然後對他大伯說，大伯麻煩你叫兩個人找塊門板，把我媽抬到村外。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他大伯本來想問她的，但張了張嘴沒說什麼，轉頭就走了。過了一會，叫他兩個兒子抬著門板就過來了，大家一起幫忙把她媽抬了出來。

全身蓋了兩床被子，就算它家裡全部的家當了。鐵錘在前面帶路？來到村外，把人抬到車上。劉梅他爸也想跟著去。但劉梅拉住說，家裡還有兩個弟弟，我們都去了，怕他們找不到人。家裡得留一個人看家。

何況還有兩個堂哥跟著，人夠了。地方又太遠了，你們就不用去。他爸和大伯聽了，也就沒跟著去了！他們路上小心點。

車開出村子，兩人還站在那裡看。鐵錘也沒坐駕駛室，陪著劉梅和他兩個堂兄。劉梅穿的有點單薄，凍得全身直哆嗦！還好鐵錘有準備，拿了幾件軍大衣放在車後。

鐵錘拿起一件給劉梅穿上，叫他兩個堂兄一人穿一件，說送給他們的。這個時代軍大衣都是奢侈品，但小川家裡有很多，都是爺爺的老戰友送的。但小川人小穿不了，就都便宜了鐵錘。

劉梅兩個堂兄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都有點捨不得穿。鐵錘總共拿了五件，剩下一件披在了劉梅他媽的身上。

劉梅靠在鐵錘身上？好像有個靠山一樣，心裡很幸福。從小就靠自己，連他老爸都靠不住。突然有個人對她這麼好，還能當她的靠山。感覺嫁給鐵錘也不錯，從今以後有個依靠。

車子搖搖晃晃在路上開著，劉梅靠著鐵錘不知不覺睡著了，臉上還露著笑容。鐵錘知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但一個姑娘從八歲就開始當家做主，一直努力維持這個家庭。真是不容易啊！

他要是沒跟小川混飯吃，可能跟小梅家也差不多，每天都吃不飽飯。也不會像現在，錢都堆了一屋子花不完。他心裡很感激小川，要是誰敢欺負小川？他拼了命也要弄死他？

所以小川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也從來沒廢話，也從來不說累。把小川交代的事幹的漂漂亮亮。所以小川才非常欣賞鐵錘，把所有的事都委託給他。所有小川乾的事，鐵錘一清二楚。

鐵錘也沒辜負小川的期望，嘴巴嚴的很，所有的事沒給任何人透露一點訊息！這也是小川信任他的原因。

等車來到曹大爺家門口，鐵錘才搖醒劉梅。幾個人合力把她母親抬下車？鐵錘敲響了曹大爺家的門。

曹大爺開門看到他們，叫他們趕緊抬進來。來到大廳，曹大爺叫他們把人扶到椅子上坐。老大爺先把了脈，又看看了舌頭。

曹大爺坐下來才說，人耽誤太久了，不然三個月就好。現在要補回來非常難，花費太大，不知你們承受的起嗎！

劉梅忍不住問要花多少錢？曹大爺說起碼要十幾萬。因為要用百年人參做主藥，起碼要五萬塊啊，其他的要也要幾萬塊，這還只是第一次配藥。吃完第一副藥，還要配第二副藥。

但也便宜不到哪裡去，起碼也要幾萬塊。劉梅和兩個堂哥聽了，差一點就暈倒了。一萬塊錢他們都覺得天文數字，說把他全家賣了，也賣不出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