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京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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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司馬具體是什麼官?”
出宮的路上,江長天認真的請教親家。
相送的公公,一臉無語,抬頭望天。
孟青蛇道:“我也不知道,皇上開心的時候啥都同意,轉頭就忘記了,可能後宮嬪妃太多了,嬪妃老許願,就會這樣。不過皇上跟你說過話,過幾日應該會想起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你得了什麼官了。”
相隨的公公:……
你是在說皇上渣?還是在說皇上健忘?還是在說啥?你是不是覺得頭在肩膀上太重,想挪一挪?
江長天點頭:“皇上乃天子,天道之子,隨心所欲,才是正常。”
孟青蛇回道:“也不行的,有時候大臣也會參他,做啥都參,前陣子荊州不是地動嗎?大臣們就喊皇上背鍋,讓他寫罪己詔,但凡有這麼個天災什麼的,都要喊天子背鍋。江兄你也不要執著什麼官了,當官很辛苦的,動不動背鍋,差不多就行了。而且你這性子太耿直,當官容易出事,那些文官壞得很。”
江長天認真搖頭道:“若就是我一人,我也無所謂,可是我帶著妻兒進京,我問我閨女,她到京中要做什麼,她居然說要夾著尾巴做人,可見她都知道我位低權卑,不敢惹禍,你想想要是咱家兩個大孫子以後出門,被別人家的孩子揍了,別人家比我們級別高,我們捱揍了不僅不能揍回去,還要上門道歉,氣不氣?”
孟青蛇這樣一聽,黑臉都漲紅了。
轉身要往皇宮走。
被江長天拉扯住了。
“不急,不急,咱們來日方長,兩個大孫子還翻身都不會呢,應該不會出去惹禍,我那閨女其實挺乖挺懂事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作死,往宮外走了。
……
送兩人出去的公公,抹了一把頭上的大汗。
大冷天,愣是被這兩人嚇出一身汗。
宮裡四處都是眼睛,你走一步路,說一句話,都有人轉頭就告訴別人了。
你們倆倒好,這裡有商有量的編排皇上。
這孟青蛇因為孟老將軍的緣故,進宮一點不怕也就算了。
那江大人為何,一副逛自家園子的模樣。
小公公回到皇上跟前,一字不差,帶著表情,把剛剛兩人的話學了一遍給皇上。
皇上像是聽八卦一般,聽完居然沒有生氣。
還哈哈大笑。
“天子是天道之子,虧他說的出來。隨心所欲,我倒是想。”
皇上笑了。
皇上週圍的宮女太監也笑了。
一時間周圍充滿快活的氣息。
笑完。
皇上問坐自己對面的文心。
“這江二就是你姐姐喜歡的男子?確實有意思,看著不僅好看還面善,文心你輸的不冤。”
嚴公公無奈的揉著眉心,有些哀怨的瞟了皇上一眼道:“皇上咱們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先到皇上身邊的,那江二是後來的。不過姐姐的三個孩子,我來京城之前,我擔心自己死在路上,讓他們都拜了我為乾爹,若是真惹禍,奴婢可否為她們以權勢欺負一下別人,狐假聖威?”
皇上又哈哈哈大笑。
笑的紅光滿面,心情大好。
狐假聖威,文心也是個調皮的。
當了大半輩子的皇上,他現在疑心病極重,又特別隨心所欲,極度矛盾。
把什麼都看的很開,又都看的不開。
最喜歡這種有事直接開口的,要官直接開口的。
人人都道他獨寵韓世子,甚至他都聽坊間有混賬傳言,說他和公主有私,韓世子才是皇上的孩子。
他讓人把這些說胡話的都處死了。
他喜歡韓世子,獨因為他直白。
他想要什麼都直接開口,明明白白擺在臉上。
而且他很依賴自己。
這樣一想,好像那小子好幾日沒有進宮了。
皇上下令,把他喊進宮,準備關懷一下小輩。
窗外,鳥叫聲歡快。
……
“啾啾啾。”
清晨。
被鳥叫聲喊醒。
棉棉在胖丫的伺候下,洗臉刷牙,塗面霜。
然後梳頭挑衣服。
挑衣服這個流程很複雜。
有好多衣服。
很想選,開心。
估計男生的生活很少會有這一項。
棉棉看著自己琳琅滿目的衣櫃,挑了一件淡藍色的裙子。
藍色很挑面板。
稍微黑一點就不能穿藍色。
但是現在的她白的發光。
是有藍色福利的。
藍白結合,非常好看。
這裡沒有大衣棉襖什麼的,都是裙子,區別是厚裙子,薄裙子。
裙子裡面還可以穿衣服。
外面可以穿披風。
裙子也是一層一層的。
好幾層。
很費布料。
還有上頭的刺繡,非常精緻,一針一線做成很華麗的圖案。
這次出門行李有好多就是她的衣服。
行人裡還有繡娘,專門給她做衣服的。
自己府裡的私人裁縫。
有錢人才有很多衣服。
衣服費布料不說,洗幾水就舊了。
全都是純手工剪裁製作染色。
很純天然,也不用擔心化學顏料。
十分的美麗。
就是貴。
貴是爹孃考慮的問題,不用棉棉考慮。
棉棉穿好裙子,走路裙襬飛揚,好看的很。
等她穿好衣服出門。
就看到隔壁也正好開門了。
一襲雪白袍子的少年走出來。
少年面板居然比棉棉還白。
大概是純不喜歡曬太陽那種。
有種病態的白。
走出來,也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
但是整體會讓人感覺很喪。
明明一早。
鳥叫聲這麼熱鬧。
陽光也這麼明媚。
地上的草都有情緒。
他卻沒有。
他很寂靜。
像極了消極的甲減患者。
不過甲減會肥胖,蟲哥身材很適中,甚至有點偏瘦,應該不是。
或者也可能有輕微抑鬱?
不對,應該中度可能有了。
棉棉想著,哪天搞幾道題給蟲哥測測。
兩人吃完早餐。
棉棉就積極的要陪蟲哥去接小花龜。
黑塔大哥和隗彪一起陪著。
黑塔大哥的鬍子拾掇乾淨了,剪了個圓弧的造型,看著還挺好看的。
黑塔和隗彪站一塊的時候,居然撞衫了。
別人撞衫誰醜誰尷尬。
黑塔和隗彪撞衫,誰醜誰驕傲。
隗彪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看著就像是大惡人,醜的十分兇殘驕傲。
黑塔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江家。
不過江家不是過去的江家了,也不住在村子,比過去好多了。
當年走路都不穩的小豆丁,現在都成為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然而他還是單身。
能出門,棉棉就很開心。
身上都透著快活的氣息。
阿孃給安排乘坐馬車。
她別的不多,好馬多,馬車也多。
乘坐馬車出門也是很好的。
因為有些路段會很髒。
棉棉進城的時候就發現了,城中心很乾淨,城邊邊的地方還挺臭的,衛生沒有搞好,還不如荊州乾淨。
車簾掀開,也能左右觀光,累了,馬車裡還能躺躺靠靠。
她的馬車裡是很舒適的,還有小桌子,連泡茶都可以,零食也準備的許多。
胖丫和她還有蟲哥在馬車裡。
隗彪和黑塔兩人趕車。
訾從橫是個死宅,很少出門。
不懂為何有人出門會那麼開心。
外頭人員吵雜,毫無秩序。
好在是在馬車裡。
看著盤腿坐對面,因為裙襬太多層,像是坐在花朵上的花仙子一般的小女孩,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嘴裡還有一顆梅子,一會左邊臉鼓起來,一會右邊臉鼓起來。
好似也沒有那麼艱難。
結果馬車路過一條小吃街的時候。
棉棉要下車。
並且拽著蟲哥一起擠進了燒餅攤位,訾從橫臉裂開了。
這種事不是可以讓黑塔和隗彪去做,為什麼要親自去擠,親自去搶。
“你不懂,這樣搶來的香。”棉棉拿著手裡熱乎乎的餅,把蟲哥一起按在路邊小桌椅上坐著啃。
餅上芝麻亂飛。
脆脆的餅屑掉落到地面。
餅有點燙手,手指頭熱熱的。
很香。
街邊人來人往,腳步匆匆。
有陽光有風。
風吹的很多條幅飛揚。
燒餅店頭上的兒郎燒餅飛的格外高。
賣餅的老闆個子高大,夫妻店,媳婦並不美豔,嘴角有顆大痣,手腳麻利。
一個揉麵,烙餅,一個收錢,裝餅。
棉棉把餅塞給蟲哥嘴裡。
“哥,你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嘴唇碰觸到熱乎乎的餅,有點微鹹,有芝麻香味。
坐路邊小攤位,吹冷風,曬暖陽,啃熱餅。
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哥,你會烙餅嗎?要不我們也開個燒餅鋪子?你烙餅,我收錢。”
“我不會。”
“哥,那你會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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