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5章 範離上朝,我真不想當奸臣,江望月,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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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寧驚恐的望著項衝。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久別重逢的兄長,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威脅自己!?
項衝似乎覺得她被唬住了,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
項衝又突然跪在地上,衝著珠簾後面的太后連連磕頭!
“母后,兒子回來了。”
“好……好!皇兒回來了,快平身吧。”
一直垂簾聽政的皇太后,破天荒的掀開簾子,探頭望向項衝。
太后的臉上露出激動之色,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
滿朝文武和項寧,都能感受到這兩人的母子情深。
項寧痛苦的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她不清楚此刻自己是何種心情。
嫉妒?
失落?
肯定是有的。
太后流露出對項衝的親情,遠勝平日對項寧的態度。
甚至,隨著項衝回歸,項寧竟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局外人?
敘過母子之情,太后又降下珠簾,隱於幕後。
項衝卻昂首挺胸站在龍椅旁!
他健碩的身軀、金光璀璨的鎧甲寶劍,令坐在龍椅上的項寧顯得分外渺小,毫無存在感!
大楚百官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項衝,不知道這位新封的攝政王大臣打算幹什麼。
太監總管陳公公突然唱喏:
“文武百官,對攝政王大臣行跪禮!”
眾人譁然!
連項寧都聽懵了!
要知道,這裡是皇宮,是天子上朝的正殿。
文武百官按律只能跪天子!
就算是範離權勢滔天,百官向範離下跪磕頭,卻從來不會這樣明目張膽。
“陳公公,我等與項大人同殿為臣,豈有向他跪拜的道理?”有人不滿問道。
陳公公冷笑答道:“這話說得不對,諸位是大楚臣民,也就是士大夫。而大王爺卻不一樣,他乃我大楚攝政王大臣,也就是封王!士大夫與王爵,能相提並論嗎?”
說著,陳公公周身散發出一道肅殺之氣!
包括剛才抗議的人在內,所有朝臣都被殺氣籠罩著,噤若寒蟬再不敢有異議。
“範離,你個死人在幹嘛?天天閉關修煉體境,有意思嗎?你就要大權旁落了!”
項寧在心裡把範離罵了一百八十遍!
可是,此刻她卻無比希望範離能出現在自己眼前,替她遮風擋雨。
文武百官,終於有些人頂不住壓力,猶猶豫豫的跪下叩拜項衝。
沒有跪下的,大多是範離一系的官員。
“哦?”
項衝笑了。
“架子不小啊?陳公公?”
陳公公也笑道:“攝政王不必為這點小事煩心,諸位大人只是忘記如何行跪禮,老奴這就點醒他們。”
下一秒,陳公公如幽靈般,瞬間閃到一位武將的面前。
他打算復刻先前那一幕,像收拾郭凌一樣,將眼前這名武將直接廢掉!
“《楚律》有載,臣子犯罪,交廷尉審查,而後上報天子,依律定罪。”
“《楚律》又載,後宮不得干政。”
“後宮者,乃太后、皇后及諸嬪妃。”
“至於太監、宮女等,實乃皇室家奴,幾時有資格冒犯我楚國士大夫?”
一道嘹亮且充滿自信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來。
來人就彷彿在朗誦詩文,字正腔圓,語調悠然。
項寧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險些從龍椅上蹦起來!
她從未因這個人的到來而如此開心,但此刻她甚至感覺到幸福!
項衝臉色一變。
他是朝堂上唯一聽不出來人身份的,卻從陳公公停頓的身形,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大楚晉公,範離!
範離邁步走進宮殿,步調悠閒,像是在自家後院散步。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弱的煉體境實力,但又能詭異的感受他強大的自信!
楚律?
範離可是欺君弄權的代表人物,由他來宣講楚律,多少有些滑稽。
但範離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像是把耳光扇在陳公公臉上!
老太監不愧是當了一輩子奴才,範離用楚律諷刺,老太監臉上卻不見半點尷尬之色。
相反,他還畢恭畢敬的衝範離鞠躬行禮,然而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站回自己的位子。
陳公公這麼‘懂事’,不僅是因為範氏在楚國的勢力。
最重要的,還是與範離同來的範純。
虎賁中郎將範純,除了掌握京城十萬衛戍軍,他自身修為也是極高。
化神境九品大圓滿的範純,有著越級斬殺合道境一品高手的光輝戰績!
陳公公也是合道境高手,但他絕對沒有與範純動手的興趣。
畢竟,範純越級擊殺合道境,已經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誰又能保證在這半年裡,範純沒有再進一步,晉級合道境?
“你就是範離?我大楚的丞相?”
項衝開口說話了。
他上下打量範離,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對於範離幾句話就勸退陳公公,項衝並沒太當一回事。
畢竟,他是以強援身份回到彭城,是太后的強大助力,而非靠太后庇佑混飯吃。
“沒錯,我就是範離。”
範離也打量著項衝,像是在欣賞他這一身奇特的穿戴。
霸王戰甲存放在皇庫幾千年,極少被請出來,範離也沒見過幾次。
至於懷王之劍,範離更是從未見過。
“很好。”項衝點點頭:“以後由本王攝政,你就好好輔佐本王吧!”
他的語氣充滿自信,彷彿說出的話也是理所當然。
範離笑了。
“我?輔佐你?”
他又故意看了一眼項寧,彷彿眼神在說:我不上朝時,你就這樣被別人欺負?
項寧臉頰微紅,低下頭,不好意思與範離對視。
但她此刻慌亂的心情一掃而光,反而有點吃瓜群眾的圍觀心裡,期待著範離會如何處理項衝。
“怎麼?你敢質疑本王?”
項衝提高嗓音,像在炫耀自己的威力。
“本王是離火宗主的親傳弟子,元嬰期三品修為,更是當今陛下的親兄,天潢貴胄……”
範離等他說完,卻只是笑而不語。
範離的笑,莫名讓項衝有些心虛。
“副宗正何在!”範離突然道。
就是因為宗正慄畚的奏請,才為項衝入朝做了鋪墊。
範離才剛上朝不久,突然喊一聲‘副宗正’。
滿朝文武聽了,卻都覺得分外心安。
原來,一切都還在晉公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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