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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前所操守官溫越以及一干大小官吏,一早在城外等候。
到了太陽快正午時,才迎接到了前來巡查的左都督田爾耕。
歡迎儀式比較簡陋,但溫越以及大小官員全在迎接,讓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
田爾耕一行人到來之後,雖然有些不悅,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名與溫越一樣,魏忠賢面前的紅人,年紀看上去有四十歲左右。
雖然是武官出身,但可能與閹黨待久了,田爾耕一副陰柔的樣子,說話也尖細。
這次與他一起來的,都是京師的老爺兵,到了之後,便囔囔著要休息。
於是,溫越連忙派人帶他們去休息,自己上去拜見田爾耕。
“拜見田大人。”
溫越行禮。
田爾耕頗有架子,看了溫越老半天,才道:“你就是溫越?嗯,果然有幾分武將的風範。”
如此態度,溫越當即微微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恢復平常,擺手邀請道:
“大人裡面請。”
溫越與田爾耕邊往中前所裡面走,邊介紹各個武官文官。
對這些人田爾耕不置可否,高昂著頭,偶爾哼上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有看到站在末尾的陳焦作後,才露出熱情笑容,與陳焦作說話許久。
而陳焦作臉上滿是得意,高傲著看著其他人,像是炫耀。
溫越臉上不見喜怒。
等他們說話完畢,繼續引著田爾耕進入中前所。
看見中前所內街道整潔,不見一點髒亂,幾乎可以說是不沾一點灰塵。
田爾耕和胡良輔等人俱是吃驚不已。
怎麼這小小邊關州城,竟然比得上京師內地還要乾淨許多?
而且街上還看不到任何一個乞丐,更有許多地方在大興土木。
胡良輔好奇道:“溫大人,這是在幹嘛?”
溫越解釋道:“這是在建造公共澡堂,和一些公共茅房,讓州城內百姓集中方便,減少疫病。”
“原來如此。”胡良輔點頭,又道:“只是如此大興土木,恐怕要耗費許多錢財吧?”
溫越含糊道:“都是官府軍民一起動手,花不了太多。”
田爾耕沒有說話,在旁靜聽,他雙目閃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眾人一路走來,到了操守府邸。
溫越道:“都督大人遠道而來,還請下官給大人接風洗塵。”
但見田爾耕搖頭,用尖細聲音說道:“不急,本官受朝廷重託到邊關乃是巡視,怎能先於宴席?”
溫越道:“那聽大人的意思是?”
田爾耕道:“自然是要先看看這中前所的兵馬了。
“本官看兵冊上,這中前所可是有兩千兵馬的,之前溫大人你將上面的兵馬驅逐,現在可是補上與否?
“可要知道本官平常最偷奸耍滑者,若是這兩千兵馬沒有補充好,溫越啊,這會讓本官在魏公面前很難做啊。”
聞言,眾人俱是皺起眉頭。
這田爾耕怎麼回事?
按理說,都是閹黨之人,他要如此針對?
記載中前所的兩千兵馬大都在城外田間勞作,打造灌井,突然召集他們,豈不是要多增事端,耗費時間?
溫越臉上閃過陰沉之色,淡淡道:“那請大人轉至軍營,下官這就召集眾軍士。”
*****
下午時分。
從軍營回來後,田爾耕的神情凝重不已。
田爾耕能成為魏忠賢的看重的黨羽之一,雖然是不學無術,卻也不是沒有武力。
軍營中那兩千軍士精悍表現,深入人心,讓他震驚不已。
個個桀驁不馴,目光充滿兇悍,分明都是見過血的軍士,自己帶來的官兵與之相比,根本不堪一擊。
並且,這些軍士望向自己的眼睛全是不以為意,只有看向溫越的時候,眼睛中全是狂熱。
看樣子,這些軍士儼然已經成為了溫越的私兵。
另外,田爾耕還聽說溫越擁有五千青牙堡老兵,那些老兵中有不少是和建虜真刀真槍戰鬥過的,想來恐怕不知道更要多少兇悍。
這溫越到底是如何訓練出來的,又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錢糧供養的?
田爾耕非常想不明白。
但這不妨他有對付溫越心思,且更加重了。
當然,有對付溫越的心思,不是因為他的大舅子陳焦作受了欺負。
一個婦人而已,不過有點姿色罷了。
為一個婦人得罪溫越,誰重誰輕,田爾耕還是分得清的。
田爾耕要對付溫越,是因為溫越隱隱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按理說,田爾耕和溫越同為魏忠賢喜愛的心腹愛將,應該共同協力。
可溫越身在邊關,又有悍兵在旁,總歸有建功立業的機會的。
田爾耕聽聞暗道訊息,魏公有意等溫越再立幾次功勞後,就提溫越為新的遼東巡撫,督管遼東。
至那時。
溫越的權力更大,完全可以在他們閹黨中一枝獨秀,除了魏公外,無人地位可及。
而就算不讓溫越掌管遼東,立上幾次功勞,調回京師。
那麼能分給他的職位,不就只有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了嗎?
到那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無論如何,對田爾耕來說,打壓溫越是一定要的。
懷著這個心思,酒宴開始,田爾耕有些心不在焉,還有些鬱悶,一杯酒一杯酒連著入肚。
他不說話,溫越等人也懶著理他。
正好連日干活,沒有休息,也趁這個宴會,好好享受享受。
在場眾人大都是武官,連著喝酒,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先是酒令,隨後有些官妓上來舞曲助興。
鬧著鬧著,田爾耕連喝了幾杯酒,竟有些放浪形骸來。
這時,田爾耕眯著眼,忽然大聲道:“這些舞妓都是什麼,胭脂俗粉,不堪可玩。
“溫越,本官聽說你部下有一妻乃是遠近聞名的美人,還掌管著關內關外都有名的何氏米行。
“不如讓她上來與大家舞上一曲,助助興?”
瞬間,整個操守府邸中氣氛冷了下來。
剛才喧鬧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不見,落針可聞,隨即一股壓抑的氣氛充斥在整個屋內。
那些舞妓在這壓抑的氣氛下,身體打顫,又是不知所措,又是不敢說話。
“噌——”
刀鋒出鞘的刺耳聲音響起,又突然停住。
“大人!”
祖柏低喝道。
此時的祖柏,面色通紅,雙目充滿怒火,怒髮衝冠!
他瞪大著雙眼,不解地看著溫越的大手,按在了他的刀柄上!
溫越臉色陰沉,對著他搖了搖頭,又掃了其他也欲拔刀的部下,讓他們把刀放下。
“田大人醉了。”
溫越看向田爾耕,面無表情。
正處於濃醉中的田爾耕,提著酒杯,哈哈笑道:“本官沒醉,本官哪醉了,溫越,你還愣著幹嘛,還不……”
“田大人,你醉了!”
溫越起身,低喝一聲。
這聲音非常響亮,驚醒了濃醉中的田爾耕。
田爾耕看著面帶肅殺的溫越,又看著他身後一杆發怒的軍官武將,再看著他們按在刀柄的手。
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話,頗沒道理。
那何娘子就算沒有成親,也不是官妓,不好招來。
現在已經成親,為他人的妻子,想要招來,更是於情不理。
“自己的一番話,怕是得罪了溫越和溫越這手下一干武官啊。”
田爾耕心裡想著,也有一絲悔意,卻馬上不見。
他自恃身份乃是朝廷一品官員,左都督。
說錯話就說錯話了,又該如何?
瞧溫越喝住自己手下的樣子,還不是要給自己面子?不敢朝自己動手?
出了這檔子事,宴會的氣氛是回不到剛才了。
田爾耕知道呆下去也無趣,說道:“嗯,本官是有點醉了,今日宴會就到這裡吧,且去歇息了。”
“田大人慢走不送。”
他的身後,溫越目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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