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做太子能讓你開心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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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穎在一旁看得淚流滿面,想要去抱抱那連半人高都沒有的唐泛,手卻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畫面再次變換。
唐泛學得很快,僅僅十三歲,就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
只是因為他的母妃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冷宮宮女,這些年靠著唐泛一路爬到妃位。
這還不夠,母妃找來各種書籍堆滿他的房間,騎射武藝也從不落下。
唐泛與眾多皇子和大臣之子在尚書房一同學習。
每日被太傅誇獎已經是常態。
人們常會嫉妒比自己強的人,尤其那人的身份還是不如自己尊貴的人。
風頭太盛,便會招人恨。
常常被太傅訓斥的皇子,就成了他的對照組。
那位皇子正是吏部尚書的姐姐所生。
母妃本就不讓唐泛跟同齡人玩鬧,就導致了他在尚書房被孤立。
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拉幫結派的團體。
唐泛雖然表面光鮮,背地裡卻被那些皇子與大臣嫡子欺辱。
直到他十六歲那年及冠住到重陽宮,那些人更是變本加厲。
十五歲的皇子被身邊大臣嫡子簇擁著,在重陽宮堵住了唐泛。
“呦,這不是那個泛泛之輩嘛!”皇子嗤笑著,“再怎麼努力也還是一個宮女生出來的雜種,父皇看都不看你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鬨笑著。
這一幕讓唐穎不由得氣憤,小拳頭捏得死死的,恨不得給他們來上一拳。
而唐泛這些年早已習慣這些言語,面無表情地就要繞過他們去母妃宮中。
卻被其中最年幼的一個嫡子伸出腳絆倒在地,正是吏部尚書的獨子,才剛剛過了九歲生辰。
“賤種!你那下賤的母妃靠爬龍床才有的你!呸!如何配與我姑母和表哥爭寵,太傅每日都拿你來跟表哥相比,害我表兄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太傅訓斥不如你,你死了就好了!”
稚嫩的童音說出的話卻那麼惡毒,竟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太監把唐泛架到一個無人的空殿,一群人圍著唐泛拳打腳踢。
唐泛卻只是死死護住腦袋,一聲不吭。
“表弟你看他跟死豬一樣,一聲不吭。”皇子讓一眾人散開,踢了踢地上蜷縮一團的人。
吏部嫡子忽然嬉笑起來:“前日爹爹說過一句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不如看看死豬到底怕不怕開水燙?”
不多時一個太監端著一盆剛燒開的水過來。
正值酷暑,幾人在涼亭中乘涼,唐泛還趴在地上動也沒動。
吏部嫡子舀出一瓢開水走到唐泛身邊,朝地上的人身上一潑,唐泛往後面一滾堪堪躲開那開水。
澆在地上呲的一聲,瞬間就冒起了煙。
唐穎不敢想象唐泛如果沒有躲開,會有多疼。
吏部嫡子卻一臉不悅,隨即又有些興奮:“竟然還會躲?有趣有趣!快給我按住他!”
兩個小太監架著唐泛就將他的手往盆裡按。
痛徹心扉的慘叫響徹整個宮殿,狠狠取悅了那幾個皇子與嫡子。
吏部嫡子欣賞著唐泛因痛苦而猙獰的表情,又細細觀察著開水裡已經通紅的雙手。
“表兄你快看他的手,跟熟了一樣哈哈哈——”
吏部嫡子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一般,隨即目光轉向他的臉,“哼,一個賤種竟然長得跟皇帝那麼像。”
唐穎眼睜睜看著那只有半人高的九歲孩童,再次舀了一勺滾燙的開水,潑在唐泛的臉上。
“不!舅舅——”
唐穎雙眼猩紅,擋在唐泛身前想要阻止,水卻穿過她的身體澆在唐泛的臉上,順著流到脖子又到衣襟深處。
被開水淋過的面板迅速泛紅,起了水泡,甚是駭人。
唐穎忽然想到自己在縣主府的日子。
原來小孩子的惡意往往比大人還可怕。
大人的惡是複雜且摻雜利益的,孩童的惡卻是如此純粹。
畫面扭曲。
唐泛一身的血跡跪在殿中,面前的是他的生母柔妃與吏部尚書的姐姐嫻貴妃,一旁站著的是皇子唐殷與那嫡子顧晏啟。
兩人甚至還在嬉笑,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柔妃娘娘,我那侄子不懂事,不小心將熱水灑到皇長子身上了,還望柔妃莫怪。”嫻貴妃懶懶開口,並沒有當一回事,語氣中還有些驕傲。
柔妃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兩人。
唐殷正幸災樂禍地看著跪在地上神情麻木的唐泛。
顧晏啟更是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錯,毫不畏懼地直視柔妃。
“究竟是不小心還是有意為之,貴妃娘娘心知肚明。”柔妃眼底深沉,“泛兒畢竟是皇長子,如今渾身是血,皇上追究起來,怕是……”
“姑父會追究我一個小孩子嗎?我才剛過九歲生辰,乃吏部尚書嫡子,即便追究又能奈我何?你不過是一個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爬上龍床的狐媚子,姑父怎會為了一個狐媚子生下的賤種責怪我。”顧晏啟嗤笑出聲。
嫻貴妃與唐殷相視一笑,朝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待三人離去後。
柔妃一巴掌打在唐泛臉上,本就已經被熱水燙出水泡的臉,幾乎是連皮帶肉粘在手上差點撕扯下來。
唐泛只覺渾身灼痛,火辣辣的痛意讓他意識都有些模糊。
柔妃癲狂地一下下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歇斯底里。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已經讓你別去惹他們了,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樣還如何入得了皇上的眼!我養你十六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唐泛有一瞬間在想,就這樣被打死也挺好,總比行屍走肉小心翼翼地苟活著好。
唐穎氣得邊哭邊罵。
“厲鬼舅舅你起來啊!你還手!把他們都踩在腳下報復回去啊,氣死我了!這什麼娘啊,不是人的玩意兒,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他!天道你說你劈什麼修道飛昇者,你應該劈死這些人啊!”
可惜任她再如何罵,也沒人能聽到她的聲音。
畫面飛速流逝。
紗布將唐泛整個腦袋包裹得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他站在皇宮中最大的湖邊,望著對岸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朝著湖中央緩步走去,直到湖水沒入頭頂,整個身子沉了下去。
唐穎看到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沒有絲毫求生的慾望。
就在唐泛嗆了口水時,肺部開始灌水,喉腔食道鼻子裡的水嗆得火辣辣的疼。
他彷彿看到了顧晏啟拿開水潑他的樣子,唐殷在一旁嬉笑著,嫻貴妃絲毫不把他的命當回事的語氣。
最後,他的耳邊只回蕩著顧晏啟說的那些話。
“姑父會追究我一個小孩子嗎?”
“……我乃吏部尚書嫡子,即便追究又能奈我何?”
“……姑父怎會為了一個狐媚子生下的賤種責怪我。”
忽然一道急切的呼救聲,包含了巨大的求生欲的聲音,將他即將失去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睜開眼看到一抹身影,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
“救嗚……救命!救救……我咕嚕嚕……”
他眼睜睜看著那抹身影從劇烈的掙扎想要到岸邊,再到逐漸失去力氣下沉。
他甚至在想,黃泉路上還有人作伴,真好。
在要閉上眼睛等湖水徹底充滿他的肺腔等死時,那抹身影由遠及近朝他遊了過來,死命地把他往上拽。
他才發現那抹身影竟然只是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娃。
拽著他這麼大的一個人倒是苦了她了。
似乎是被她巨大的求生欲感染,又似乎是不想她那麼費勁。
更或許是他對顧晏啟他們等人的恨意,激發了他的求生欲。
一大一小癱倒在湖岸邊,看著升起的太陽,有些刺眼。
“這是哪?你怎麼掉湖裡了?我怎麼變這麼小一個了?!”小女娃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唐泛望著刺眼的太陽恍惚片刻:“皇宮,尋死。”
“這是皇宮?怎麼可能?!”小女娃瞬間瞪大眼睛,“不是,你到底有多想不開投湖自殺你??”
“你是誰?”
“我是顏竹啊,你是誰?”
“唐泛。”
顏竹一臉驚悚,扯出一抹非常難看的笑容試探著開口:“唐……泛?母妃是柔妃的唐泛?唐淵的第一個兒子?毀了容就要被我寫死的唐泛?!”
唐泛冷冷的盯著她沒說話。
自打顏竹將唐泛從湖中撈上來後,她就整日追在他屁股後面。
還莫名其妙唸叨著要補償他,說能治好他身上的燙傷,保準一點疤都不會留。
甚至還幫他教訓了唐殷跟顧晏啟,那兩人竟然在一個七歲的小女娃手中吃了啞巴虧。
半年間倒真將他的燙傷治好了。
甚至還深得皇上寵愛,她的母妃也是平步青雲,一年時間竟然能讓皇上不顧大臣反對,讓宋幼棠坐上了皇后之位。
唐泛也因與顏竹交好,宮中再也沒人敢欺辱他。
柔妃多次讓唐泛藉著顏竹讓皇上立他為太子無果,索性直接親自引導著顏竹在皇上面前提起立唐泛為太子。
唐泛痛恨柔妃,痛恨宮中的所有人,更痛恨那滔天的皇權皇威。
如果說唯一吊著他活著的希望,或許就是顏竹了。
忽然有天,顏竹問他。
“你想做太子嗎?或者說做太子能讓你開心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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