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可怕的是你還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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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鬚髮花白，但是身材卻絲毫不見佝僂之色，血氣雖然枯敗，但是雙眼卻時時綻放出光澤。

他身為五氣境尊者，如今已經七百八十歲的高齡，五氣境理論上最少可以活七百歲，但是實際上很少有人活過這個理論值，因為越是強大的武者越是征戰很多，身上的暗傷太多，年輕時或許不會感覺出什麼，但是一旦年老，暗傷復發，神仙難救，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活著某個境界的最低倫理年齡，統統可以稱之為英年早逝！

姜黎曾經擔任過五百餘年的蠻族族長，如今在族長位子上退下來，專心調教蠻族年輕後輩，他是小蠻神王騰的啟蒙恩師，更是王騰的護道者姜攰的授業恩師，如今自己的徒弟被殺了，蠻族未來的希望王騰生死不知，這叫他怎麼能不怒？！

因此他一怒之下，直接分出一具強大的化身，直接從南瞻部洲的南荒蠻族所在地以最快的速度北上，殺了過來，一路狂奔到十萬裡大山之處。

“是誰？殺了我的愛徒？給我滾出來受死！”

姜黎大吼一聲，宛如狂怒的神獅，一吼之下，山河破碎，大地震動，群山搖曳，五氣境尊者的威能可見一斑。

“嗯？還好王騰還活著。”

姜黎看到秦斬對面已經昏死過去的王騰，頓時鬆了口氣，一縷真元渡了過去，將王騰身上的傷勢治癒，王騰也漸漸甦醒過來，見到姜黎，王騰黯然低下頭，默默說道：“老祖，我敗了！”

“失敗並不可怕，起來，別趴著就好！”姜黎遞出手，將王騰拉了起來。

五氣境尊者就是非同凡響，一句話，就如同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直接將王騰的道心滿滿彌補！

“這世間芸芸眾生，哪個敢稱無敵，誰人敢言不敗，縱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神靈也並非沒有失敗過。”

“世間流傳的都是他們英勇殺敵，鎮壓世間的無上風姿，至於隱藏在歷史長河之中的真相是，他們也曾有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抱頭逃竄的時候，只是那些不光明的事情，隨著他們聲名鵲起，早已經無人敢宣揚而已。”

“騰兒，你要記住，只要不死，就有希望，好好活著，總有一天可以走到巔峰，不求超越別人，你首先要超越的是自己，今天這一戰，我想你的感觸良多，找到不足，彌補缺陷，知恥才能近乎勇啊！”姜黎感嘆一聲，拍了拍王騰的肩膀說道。

王騰聞言點了點頭，望著秦斬，眼中再次燃起戰意，姜黎這個時候也打量了一番秦斬說道：“就是你打敗了王騰？”

“我過我承認了，前輩莫不是要以大欺小，殺我洩憤？”面對五氣境尊者的審視，秦斬毫不畏懼，因為在這個時候，畏懼無濟於事！

“那倒不會，同級一戰你贏了王騰，是你自己的本事，而且你這塊磨刀石可要好好活著，因為在不久的將來，王騰會親自殺了你，一雪前恥。”

“曾經在洪荒時期，我蠻族十分弱小，蠻神也是諸多神靈之中很不起眼的一個，他與眾神交戰總是輸多贏少，但是他的道心卻堅韌無比，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不斷地尋找不足，積累戰鬥經驗，最終成為洪荒時代赫赫有名的神王，被諸神稱為蠻神王，被眾生尊為蠻天尊！”

“一次兩次的失敗從來沒有什麼，未來騰兒的路，遠比你要廣闊的多，一時的輸贏不能代表永遠，也無法說明一個人他最終的成就！”

姜黎沒有以勢壓人，反而說了一大堆大道理，這話看似是對秦斬說的，其實是說給王騰聽的。

秦斬聞言一笑：“前輩的話請恕小子不敢苟同，第一，被我秦斬打敗的人，只會被我越甩越遠，終其一生也只能仰望我。”

“第二，您這蠻族的蠻神王也的確是幸運，因為他沒有遇到像我這樣的對手，在我手上，很少有還能活著的死對頭！”

“第三，是我要對王騰說的：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還信這句話！”

王騰聞言睚眥欲裂，瞪大眼睛，渾身血氣翻湧，就要衝上去，姜黎摁住了他的肩膀，低聲斷喝一聲：“冷靜！”

說著，王騰突然身上打了個激靈，心情開始平復，整個人也變得冷靜下來，不過他那想要吃人的目光和上下起伏的胸口，無一不彰顯著其實他並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你這小輩說話水平不低，倒是很是令人厭煩，我雖然說過你同輩一戰打敗了王騰，我不與你計較，也不會替他出頭，但是我現在倒是想問問你，我這可憐的徒兒是被誰所殺呢？”

姜黎老臉之上浮現出一絲怒意，轉移話題，重新找茬，指了指地上被一刀劈成兩節的王騰的護道者。

“他想要殺我，我自然就要反擊，殺人者，人恆殺之！”秦斬一臉淡然地說道。

“呵呵。”

姜黎氣急反笑：“好一個殺人者人恆殺之，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鬼，那你有沒有想過今日也會為人所殺？”

“老不死，你不能殺他！”

不知何時秦斬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急忙趕來的葵花公公，在他身邊跟著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女子，正是武曌！

“武朝皇庭的老太監，今日我想殺的人，誰也攔不住！你已然老朽，恐怕沒幾年好活，倘若我撕了你這尊分身，不出一年你可能就要死，你當真要攔我？”姜黎沉聲說道。

葵花公公聞言毫不在意：“老不死，你也壽元無多，倘若你死了，你蠻族的底蘊再弱三分，恐怕不出幾年就會被人滅了族，也說不定呢！”

“少說廢話，手底下見真章，我南瞻部洲的幾個老不死，都給我滾出來，別在這裡看熱鬧，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蠻族老族長姜黎一聲斷喝，南瞻部洲幾處地方突然湧現出劇烈地能量波動，幾尊五氣境的老怪物正在復甦！

葵花公公察覺到三五股五氣境強者的氣息在靠近，臉色不由一變，這些老不死，壽元無多，身前事，死後事全都不在乎了，因此天不怕地不怕，武朝也對他們是一再退讓，和他們鬥，得不償失！

但是沒想到，今天這幾位老不死被姜黎一嗓子給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