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DIRECTOR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章 十字路口,娛樂圈的小神仙,陳鵬DIRECTOR,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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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一跳一跳的疼,我摸了摸頭,經歷過這幾天的遭遇我也確信剛才的事兒都是真的。沒過一會張嘉一拿著水過來給我喝。我灌了一口水。

“你是怎麼打算的?”張嘉一上來就來這麼一句

“我剛才……”還沒等我說完張嘉一便接過話。

“常小英和我說了,我大致知道,所以才問你是有啥打算麼”

“黑衣服的那個女生叫常小英啊?怪不得大叔說是你家仙家……”

“常小英是我家護法,我也不清楚你這次暈倒是什麼原因,怕你被欺負,所以讓她帶了一些人馬過來看看。你剛才見的大叔,是你家黃家的黃天霸黃老先生,道行可了不得,要是一般人家的堂口那可都是掌堂教主的地位,可不能再管人家叫大叔了啊,不禮貌。”張嘉一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黃老先生,我感覺他才四五十歲啊。”

“仙家修煉了成百上千年,相貌肯定都不一樣,但是人家是天字輩的大人物,你必須恭恭敬敬的。"

“哦哦,懂了懂了。老仙家的意識是希望我出馬,關鍵這事兒我自己也不能做決定啊,我爸我媽那兒倒是好說,主要是我爺爺。”我有點為難的撓了撓頭。

“是你供奉仙家,出馬看事兒,又不是你爺爺,再說了既然你緣分都到這兒了,竅都竄開了,白天也都能看見東西,老仙家找你第一是因為你祖上有香根,第二是覺得你適合能多做好事兒替仙家揚名,機緣成熟的情況下,才會和你說。”張嘉一盯著我看。

“壞了,剛才忘了問問老仙家為啥我白天也能看見東西了,主要就那幾秒鐘,我自己都不確定……”

“行了,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張嘉一幫我拍了拍我褲子上的土。

“剛才老仙家說下個月初一讓我給答覆,這也沒幾天了啊,你給我拿個主意呢?”我開啟手機上的日曆,因為我從來沒有記農曆的習慣,所以還得現看日子。

“隨你自己的心做決定,無關外人。”張嘉一煞有其事的說。

“嘖嘖嘖,可會叭叭了。對了,你剛才說德魯的事兒需要我幫忙處理,我咋幫?我這就先試試,但我不知道我法力怎麼樣啊!”我還挺為難,晃動著手腕,準備大顯身手。

“哦,怪我沒說明白,你得幫安德魯起個稿。要不一會兒老師來查,她那兒啥也沒畫不等著挨批呢麼!”張嘉一聳了聳肩。

我剛要罵街。張嘉一站起身衝我說“今晚和家裡說要在畫室畫的晚一些吧,你跟我出去一趟。”說完轉身就去畫室了,根本沒等我。

我去上了趟廁所,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點,剛才這一下搞得我特別累,就像運動完之後渾身痠疼。回到座位上我就開始起稿,色彩的稿對我來講很簡單,普藍起型,加深紅勾暗面,有個十幾分鍾一個大形就給安德魯定完了。老師正在另一個組做範畫,這給我充足時間起兩個稿。剛把兩張畫稿起完,安德魯就回來了。

“咋樣?順利麼?”我馬上好信兒的問。

“順利吧?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把錢放到了功德箱裡面,哐哐磕頭,然後我就回來了啊。”德魯說完就開始喝水,這一路感覺是小跑著回來的。

“沒事兒就好,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倆,晚上你也晚點走,我給你畫一張符。”張嘉一很輕鬆的說。

”你還會畫符啊?那不是老道畫符麼,出馬仙也會啊?“

“會!畫的不是一種符,就像方言一樣,四川話,東北話,普通話,都叫語言,也都能表達同樣的意思,但是口語詞彙不一樣。就比如四川話會管你叫錘子,東北話管你叫老鐵是一樣的!”

“嗯?一樣麼?錘子是傻子的意思吧?”

……張嘉一撓耳朵……

晚上評分會的時候,我依舊保持素描97色彩98的平時成績,沒想到張嘉一這小子上來就是素描95色彩97,說白了那就是老師動動嘴的事兒,水平就是差不多。安德魯倒是不出意外的素描75,色彩85,估計還是我給起的形才不至於兩門都是七十多。

一般到了十點,老師就回家了,剩下的同學則是願意畫到幾點就畫到幾點,只有一個打更的老大爺管鎖門,通常他都靠在門口睡覺。

大慶這座城市通常最晚九點街上就沒啥人了,十點那基本上就都睡覺了。街上除了喝酒的沒人瞎晃悠。我一直以為這是全國統一的睡覺時間,直到假期出門旅遊的時候才知道好多城市街上一兩點都還人聲鼎沸。

今天也不例外,十點鐘,畫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仨在畫室的最角落臨摹著伯裡曼,(就是一本人體動作書,對畫速寫有幫助)。

“啥時候畫符啊?”我倒像是最積極的那一個。

“現在就差不多了。”張嘉一看了看錶,從包裡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又拿出了一根毛筆,還有一盒用瓷盒裝的硃砂。

“你小子這些東西平時都隨身帶啊!”

“習慣了,今天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熟練地用舌尖舔了舔毛筆間,沾上硃砂,看的我直噤鼻子。

“你是處女座麼,真是不知道乾淨埋汰。那好好的顏料你就用礦泉水沾唄,整的這個埋汰。”

“它比你臉都很乾淨。”張嘉一隨口說。

“再說了這不是顏料,是硃砂,硃砂是天地純陽之氣所結,以硃砂畫符能夠增加符力,更長神威。”……沒等他說完,我心裡就又是一頓罵,張嘉一就撓了撓耳朵……

張嘉一下筆到成符也就不到一分鐘,行雲流水。看來也是非常熟練了。隨後把長條的符疊成了個三角,讓安德魯放進口袋,隨身帶7天。

又拿了一張速寫紙撕了個條

“你叫啥來著?”張嘉一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安德魯也被問懵了。

“……”

“叫王雨詩。這時候他能問你外號啊!”我看安德魯冒傻氣那樣真是給我幹無語了。隨後又要了安德魯的八字,用硃砂寫完之後就揣兜裡了。

“德魯你一會兒就正常回家,今晚就別玩兒手機了,早點睡,啥事兒沒有。”張嘉一囑咐道。安德魯點點頭,簡單的歸置了下自己的東西就回家了。

“咱倆呢?下面去幹啥?”

“去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燒紙啊。”因為每年生日都能看人家在十字路口燒,據說十字路口是陰陽交界的地方。也有傳十字路口不但是陽人過路之處,到了夜晚也是通往陰間之所。所以一般燒紙都會選擇在十字路口。

“燒紙那純純是給他們臉了。用這種手段借運簡直不要臉,下午我也讓黃小鬧,就是我家報馬去打聽了一下,和我想的一樣,管安德魯借壽的這個人是個賭鬼,輸了不少錢,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大仙,給出的招,用借壽的方法催運。”

“所以你總提七天,是因為要是連續撿了七天這事兒就湊成了對面布的局,那也就有可能借壽成功,就算是現在也透過這紅繩作為媒介,吸取了不少安德魯的陽氣。這麼做都是為了用德魯的壽數催起來自己的運氣。換句話也就是說這個人的運氣不好,要用一個年輕人壽命裡的運氣去繼續賭錢!”我腦袋裡突然就有了關於這事兒的解釋,很神奇,我明明對這些事兒完全沒概念,就好像就是有人把這事兒在心裡幫我解釋清楚了,能讓我脫口而出。

“完全正確!”張嘉一疑惑的看了看我,好像也不相信這話是我說的,

“你看看我就說我不是一般人吧!一點就透。那下面我們應該幹啥?”

“破局。”張嘉一把剛才畫符用到的東西收拾到包裡,示意我跟他一起走。

張嘉一出了畫室就往肯德基的方向走,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一點也不害怕。可能張嘉一在,加上他描述這事兒總是輕描淡寫胸有成竹的樣子,和他在一起總有一種安全感。

張嘉一找的這個十字路口可以說是教科書般的十字路口,為啥這麼說呢,因為這個十字路口真大……左手邊是時代廣場,右手邊就屹立赫赫有名的大慶石油管理局大樓。這個十字路口處於世紀大道的交匯處,雖然是晚上但是燈火通明,八車道的寬路面,就這麼說這個十字路口要橫著穿,30秒你得小碎步倒起來,趕著走才能到馬路對面。

現在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偶爾會有一兩輛小轎車快速開過。

張嘉一從兜裡掏出來一根菸,熟練地用火機點燃,雖然我不抽菸,但也是有常識的,正常情況下點著煙得有空氣流通,就是得放在嘴裡吸一口,才能點燃,可是張嘉一就這麼把煙握在手裡,火機點了幾秒這煙就開始自己著了。

十字路口燈火通明,但菸頭一亮一暗的燃燒就好像有人在吸一樣,給我心裡也是乾的直毛楞。

“平時你一天幾根啊?”我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故意找話。

“我不抽菸,隨身帶著都是請仙家辦事兒時候用的。”

“現在請的是誰啊?”

“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一會兒你幫我拿著煙,要是快沒了的話續一根就行了。”張嘉一說完便把煙交給了我。

張嘉一面朝著十字路口,屏氣凝神,一陣風吹過,帶著他額頭前散落的幾條頭髮輕輕飄起。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張嘉一先掏出寫著安德魯八字的那張紙用火機點燃,同一時間我手裡的煙忽然著的特別快,一明一暗的,沒幾下就快燒到底了,我趕快和張嘉一說快沒煙了,張嘉一看了一眼我,沒說話示意我自己掏他兜,我趕快伸手從他屁兜裡拿出整盒的煙,繼續點上。

學著張嘉一的樣子,用煙盒裡的火機點著了新的一根,馬上要燃盡的煙在徹底熄滅的同時,另外一根菸開始了同樣的忽明忽暗……

隨著張嘉一手裡用硃砂寫著八字的紙條燃盡,張嘉一閉上眼睛,皺了皺眉,從衛衣口袋中掏出了用紅繩綁著的借命紙卷。張嘉一把纏繞紙卷的紅繩解開捋順,用火機先點燃紙條再用紙條的火焰引燃了其中一條紅線。

我也關注著手裡的煙,千萬別滅了。在這小子面前幹啥事兒可都不能掉鏈子。

紅繩被紙條的火引燃,迸發的火焰似乎不是平時見到橙黃色火光,而是藍綠色的。火苗騰的一下竄了起來,張嘉一稍稍把繩子往前拿了拿。

在藍色火光的映襯下,我突然看到了原本沒人的馬路對面好像站著一個老太太。白頭髮,黑衣服,臉實在看不清了,但是依稀能感覺是在陰冷的衝著我們笑。

隨著繩子一點點燃燒,感覺那老太太離我們越來越近,前一秒還站在對面的老太太,這一下就到了馬路中央,50米,40米,30米。

顯然張嘉一也看到了,他側身挪了一步,擋在我面前。

又是一陣風吹過,這次的風比剛才更大了一些,捲起了地上剛燒盡的紙屑,張嘉一穩穩地站在我前面,目視前方。

我時不時的盯著手裡的煙,生怕這煙突然熄滅,並且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並沒有很順利。

正當我犯嘀咕的時候,張嘉一用自言自語的音量說了一句“恭請老碑王”並微微欠身。

在我側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鎧甲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的男人,在我眼中,這男人是半透明的,只能看清他披著一件紅色斗篷,像極了古代的將軍。這時我耳朵裡的聲音也是隆隆的,就像是每次暈倒時候聽到的聲音,聽不清,只有一個大概的感覺,短短几秒鐘後,聲音就逐漸清晰,能聽到馬蹄聲踏在地上的噠噠聲,轉眼間這人已經到了張嘉一前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餘光感覺我兩側閃了十幾條金光,像閃電一樣一道接著一道,這些金光閃了一下之後便出現了十幾個人影。同樣也是半透明的狀態。他們都不是現代人的著裝,有的是金色的鎧甲,有的是銀色的鎧甲。站在離我最近的還拿了一杆銀槍。

我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想看清他們的臉,但是還是看不清。他們就默默的站在我身旁。

“我家頂香金童根本沒想損你修行,更沒把事做絕,你為了點供奉,竟出來做陽壽的買賣,現在還敢找上門來,就你那點道行,是不是覺得我家營盤沒人了?”騎著馬的男人話音剛落,他身後就出現了四五排穿著紅色盔甲計程車兵,整齊的排列著。

同時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煙,快要燃盡了,趕快又續上了一根。張嘉一手裡的繩子一根一根的燒,到現在也就剩下了最後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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