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0章 都想英雄救美,父皇是魔鬼,五月初二,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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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永珍書屋買回來的十幾本書,蕭屹三天就翻完了,他總結了一下書上的各種方法,認為“英雄救美”最管用。
可想英雄救美,就得知道“美人”何時會有難。蕭屹不能未卜先知,只能緊盯韋茜的行蹤。
蕭屹去了京都南郊的土地廟。
這裡是京都流民聚居地。土地廟外有幾排破敗的土屋,是官府專門給流民搭建的落腳處。
蕭屹熟門熟路地走到一低矮的土房前,“嘎吱”一聲,推門而入。
“虎頭。”蕭屹喊了一聲。
蕭屹話音剛落,屋內便蹦出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又黃又黑,瘦得像只猴似的,頭髮亂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東一塊西一塊,只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顯得精神。
這時完全看不出此人日後的半分威猛來,這不是別人,正是許皓之。
“二哥,你來了!大哥呢,沒和你一起來?”許皓之聲音很亮。
“他在準備明年的春闈,沒空出來。”蕭屹道。
曲墨然本是官宦子弟,家裡也曾是門香門第。他祖父在黨派之爭中落敗,被貶莫州。在舉家赴任途中遇上山匪,然後一家被劫,家裡男丁十去七八。
曲墨然是在土匪窩裡長大的。
他小叔在土匪窩裡也堅持教他習字讀書,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到朝堂上,重新光耀曲氏門楣。曲墨然也爭氣,一口氣考過了童試,鄉試,現在只等著明年下場參加春闈。
許皓之道:“那我改天去看他。我最近得了點好東西,到時候帶去給他。”
別看許皓之瘦小,他可是這一帶小乞丐的頭兒,手下有三四十號人。
“虎頭,幫我盯個人。”蕭屹開口。
“行,你要盯誰。”許皓之問也不問,一口應承。
蕭屹交給許皓之一個紙條,上面寫了韋茜的基本情況和情報交接方式。
“郡主?”許皓之撓撓頭,不解道,“要盯宮裡人,不是用你的私衛更方便嗎?”
“正因為她是宮裡的人,用我的人容易被察覺。”
許皓之恍然大悟,他好奇道:“二哥,你為啥要盯梢一個郡主呀?她有什麼秘密嗎?”
蕭屹沉默了片刻,還是如實道:“我想英雄救美。”
“啊?!”許皓之震驚。
皇宮,流雲宮內。
蕭清蘊忍不住和蕭承抱怨。
“韋茜實在是個蠢物!完全不知好歹,辨不清真假。”
蕭承溫和一笑:“她怎的惹你生這麼大氣?”
蕭清蘊頭疼道:“她只能聽奉承的話,旁的話是一點也聽不進。”
“韓氏女上次攛掇她鬧事,讓她顏面盡失,成全城笑柄。居然只是對她了說幾句討好的話,她們便又是親密好姐妹了。”
“我真不想和這等蠢物來往,沒得日後受她拖累。”
蕭承給蕭清蘊倒了杯茶:“蘊兒,蠢物自有蠢物的用處。”
蕭清蘊不解。
“一把刀,可烹牛宰羊,也可殺人;一坨屎,可臭氣燻人,也可入土做肥。世間萬物,皆有其用,只看你如何用。”
蕭清蘊若有所思:“阿兄,那你想讓韋茜有何作用?”
“既然她放不下對沈家的怨恨,那便讓她的怒火,燒得更猛烈些吧。”
蕭清蘊這下徹底不明白了。
“阿兄,你之前不是還想與窈窈結親的嗎?為什麼又讓她去找沈家的麻煩?”
蕭承笑了,伸手揉了揉蕭清蘊的發頂。
“傻丫頭。不是讓你和她多親近嗎?她要是有什麼行動,你稍留心一下,自然就知道她計劃了。”
蕭清蘊瞬間明白,不禁打趣道:
“哦,阿兄原來是要英雄救美呀。如此一來,便能在窈窈面前立個功,離美人更近一步了。”
蕭承一笑:“等這事了結後,你在韋茜跟前也替老七製造些機會吧。”說著,他搖搖頭,“他那人,完全不通情竅。”
韋茜被兩撥兒人給盯上,她卻對此毫無察覺。
鳴山書院裡禁提《暴打金枝》,關於那次打架,書院內部的處罰早已經執行完畢。沈灼被罰抄書院條規十遍,韋茜等三人罰抄書院條規和天盛相關律法各五十遍。
人們對皇室八卦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暴打金枝》的熱潮沒多久就過去了,韋茜很快就恢復了日常的生活。
這日書院午休,韋茜嫌天氣太熱,不肯在書舍裡休息,便跑到湖邊的水榭裡散暑氣。
韓芝芝一臉討好地給韋茜打著扇。
“郡主,聽說南國夫人的朝花宴要舉辦了。”
韋茜不耐地瞥了她一眼:“你打聽這幹什麼,你又去不了。”
南國夫人最是勢利。她的朝花宴年年舉辦,但只邀請三品以上官員和王公侯府的女眷參加。
三品以下的,進不了她家的門。
南國夫人的“茗園”,是一個超大花園,佔地約有十頃,裡面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每年的七八月,正是盛花期。
她辦朝花宴,說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但誰都知道,她意在顯擺。
很多人看不慣南國夫人作派,也不稀罕去看她自鳴得意,奈何她身份實在貴重,連正元帝也得敬她三分,所以接到她請帖的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韓芝芝給韓萍萍使了個眼神,韓萍萍立馬將剝好的荔枝肉殷勤地遞給韋茜。
韋茜輕哼一聲,十分滿意地把荔枝肉吃了。
“郡主,你想不想報羞辱之仇?”韓芝芝湊到韋茜耳輕聲道,“這可是個好機會。”
韋茜面色一沉,眼中恨意畢露。
韓芝芝繼續道:“朝花宴上若沈灼落了單,那......”
韋茜不待她說完,打斷道:“沈灼和陸婉兒她們一向在一起,她們可是有六個人!再說還有她姐。”
“是,是,還是郡主考慮得更周全。”韓芝芝立馬賠笑道,“不過,她們總有分開的時候時候嘛。”
韋茜想了想:“你是說她進園子前?”
“郡主果然聰慧。”韓芝芝裝出一臉崇拜,手裡的扇子揮得更起勁了。
韋茜不屑地哼了聲,矜貴地揚揚頭。
殊不知,此時韓芝芝心裡卻罵不停:“蠢得沒邊了!你難道不知道,南國夫人那個老妖婆,是絕不允許她邀請的人不到場的嗎?要是沈灼還沒進門就出事,豈不是即刻就要清查?”
韓芝芝又給韓萍萍使了個眼色。
韓萍萍沉默了一會,才裝作天真無知地道:“郡主,進園子是一個人,那出園子豈不也一樣?”
韋茜一拍手:“對呀,出園子的時候動手更好。”
“哎呀,郡主你考慮得真是面面俱到!”韓芝芝大肆誇讚著,心裡也終於鬆了口氣。
韋茜不由得意,用恩賜的口吻道:“到時你們倆也跟去看看。”
韓芝芝一怔,忙道:“我們,我們就不用去了吧,再說也沒請帖呀。”
算計沈灼,她可以煽風點火,也可以出謀劃策,但親自出面?她可沒那麼傻。
韋茜不耐道:“你們扮成我侍女就行了。”
韓芝芝眼見推脫不掉,轉念一想,去一下也好。萬一這蠢貨捅了什麼簍子,她也好提前想對應的法子。
她便立即做喜出望外狀:“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郡主!”
韓芝芝一通阿諛奉承下來,韋茜心情大好,通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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