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章 做了梁瑾溪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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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再次看到秦明時，他好像蒼老了至少十歲。

“爸！”瑾墨還是覺得你個這樣稱呼，他說不出心裡的感覺。

如果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明明那麼愛凝香，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碰著了，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愛屋卻不及烏？！

他的眼神暴露出一絲對秦明的恨意，那是因為他的父親梁漢已經不再了，他還那麼年輕，走之前，瑾墨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還是‘我不想和你分辨’這種爭吵的話，一點溫情都沒有。

秦明也看出來了，他對瑾墨低頭，額頭磕在桌子上，隔著玻璃看著瑾墨時，心情非常複雜，他不知道該道歉，還是不應該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明還是開口道歉了。

這救等於認下了殺人的罪。

瑾墨的怒火蹭地就噴出來，“你憑什麼道歉？”

“我，我和你父親其實是很好的兄弟，我一時糊塗，害了他。”秦明眼神雖然躲閃，內心雖然翻江倒海，但他依然是儘量保持寧靜，讓瑾墨相像他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犯。

“不！你騙人！秦明！你一定是受了什麼人誘導吧？你一定不是主謀！”瑾墨眼底猩紅一片，他沒想到還沒有說說出一句帶有暗示的話呢，就反倒被秦明氣的七竅生煙。

“我，就是我乾的！對不起！但你千萬不要遷怒凝香，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秦明決定少說為妙，按照他和梁瑾溪的約定，只要他認下一切的罪，做了梁瑾溪的替罪羊，他就可以得平安，因為他有辦法把他弄出來，上演一出現實版的越獄給他看。

而且，他也不會來連累凝香，否則他一定會對凝香下手的。

秦明妥協了，一方面原因是他確實也洗不清嫌疑了。看著瑾墨的臉，瑾溪那張清冷的臉重疊起來，似乎還在對著他說出自大張狂的話，“我做偵探十多年了，我高一就開始當偵探，你以為我設計不出一個完美的密室犯罪嗎？！你知道誰殺了梁漢嗎？你覺得你有我聰明嗎？你知道這個案子的謎底在哪兒嗎？！”

秦明慘淡一笑，“父親罪過再大，也不是過去連坐的時代了。我請你照顧好凝香，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瑾墨長嘆一口氣，憤怒地盯著秦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收在眼底，怎麼看，都不像是兇手。

沒有兇手的勇氣！他膽小。

沒有兇手的智商！他蠢笨。

沒有兇手的果斷！他猶豫不決。

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成了殺人犯，瑾墨猜測他在殺人之前，都不知道氰/化物是毒藥！

“你告訴我，我幫你伸冤。秦明，我不喜歡你。你也知道。我起初因為你拿凝香出來交易，我不喜歡你。當然了，我感謝你給我機會得到她，如果不是你視財如命、唯利是圖，我也不能娶了她。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凝香沒有了母親，又沒有了父親。”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秦明竟然流下了幾滴眼淚，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瑾墨，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