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廣告位招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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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水然他們壓根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明明他們是來找茬的,甚至陳水然自己的想法是徹底磨滅許開的文志,讓他終生無法再入科舉,結果為什麼許開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勢要教導他們?
前世作為一位物理博士,許開自然是上過課的。如今他往講臺上一站,倒真有一番王心的風範。
陳水然額頭青筋暴起,作為一位秀才,他有些難以接受一位童生站在講臺上俯視他,還提出要教他,於是他以儘可能平和的語氣說道:“許開,即使你是案首,也不過是一介童生罷了,有何資格教導我等?”
許開看了他一眼,心想大概就是此人帶的頭:“既然你們向我求問,我要回答你們自然算是你們的解惑之師。孔子云:三人行則必有我師,韓大家也曾寫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為何我不可當你們老師了?”
高中程度的詩文許開還是記得住的。
“不過是讓你解釋一下伱寫的明道之問答案罷了,這算什麼求學!”
“不。”許開嚴肅說道,“此乃天地基礎之道,你們既然對此有疑惑,且問於我,我自當為你們解惑。”
黃圖從未見過表情如此嚴肅的許開。
不,黃圖忽然想到,他其實見過。
就是那天他也向許開詢問他的明道之問到底寫的是什麼的時候。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許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忽然,明之行當先坐下,面無表情地說道:“講吧,讓我聽聽你的明道之問有何天地至理。若是講不出來,或者淺薄荒唐,我等定要參告院長,將你革除出去。”
陳水然等人也認為或許可以藉此將許開趕出去,於是陸陸續續地坐下。
見所有人包括黃圖也坐下,許開開始講解。
“首先我們來講一些概念,其實我寫的大部分東西相信你們從字面意思也能推斷出來,但有一些還是需要講的。比如這個‘質量’,它指的不是物品的好壞程度,它的定義是……若要方便理解的話,你們將它理解為一個物體有多重就好了,詳細的內容若是有疑惑以後還可以來問我……加速度……合外力……”
為眾人解釋了一些基本概念之後,許開開始詳細地為眾人講解力學三大定律。
有人沉思,有人嗤笑;有人破口大罵,不顧斯文;有人疑惑發問,孜孜不倦。
這個世界沒有自然科學的概念,都是經驗主義,也沒有哪個誰靠研究這些成聖,自然教導起來頗為費勁。
許開詳細地為發問的人講解疑惑,也細心詢問那些破口大罵的人有何疑惑不解之地,然後一一解釋清楚,絲毫沒有因這些人在科學方面的無知與愚昧而有所不耐與煩躁。
因為科學本就是用來打破這些東西的。
漸漸地,有人被他這種認真的精神所感染,話語裡也帶上了一些敬佩。
終於,夕陽已現,所有人都理解了力學三大定律的含義。
許開擦擦汗,這些人作為秀才,自然比連童生都不是的嚴河要好教多了,但如此多人,還是讓他感到了疲憊。
前世他也不是沒教過人,但那些都是已經有一定基礎的大學生,可沒這麼難教。
明之行站起身來,對著許開作揖行禮:“沒想到一些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東西也能有天地之道蘊含其中,受教了。”
不少人一齊行禮說道:“受教了。”
但更多人如陳水然還是嗤之以鼻:“確實有些道理,但也不過是些旁支末節、奇技淫巧罷了。許開,你還能靠這些粗鄙之物成聖不成?”
許開平靜說道:“這是一門學問,不是什麼粗鄙之物。”
陳水然冷笑一聲,帶著不少人離去了。
明之行也上來說道:“許案首,陳水然說話雖不中聽,但也有道理。這些終歸不是大道,不可助人修身治國平天下。連小說家曹雪芹曹先生都已成半聖,寫出《九章算術》的張先生卻至今還在苦苦追求成聖之道,據說他已大限將至。還是勿要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為好。”
許開只是微笑道:“多謝關心,我知道自己應該走什麼路。”
眾人陸續離開。
許開帶上黃圖準備朝前往住處。他們在定州沒有房產,選擇住在國院內,算是住校生。
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們:“講得不錯。”
二人回頭一看,是王心。
“見過先生。”
“無須多禮。許開,你講得不錯,莊正嚴厚,對待學生耐心細緻,可以稱得上是一位良師了。原來你寫的明道之答如此精彩,蘊含天地之理,若是有空,我以後可要多請教請教你。”
黃圖看看許開,怎麼看也不覺得這人跟莊正嚴厚這個詞搭邊。
許開很是驚訝:“不敢當。先生若是有意探究於此,我自當盡力而為。不知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沒什麼事,你們去吧。剛上定州,雖然住房內基本都準備好了,但你們還是需要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還沒來得及去買吧?再不去可就要趕不上國院的門禁了。”王心揮揮手。
“先生告辭。”
……
……
上陽縣。
“老爺,真要這樣嗎?那許開的第二問答得如此糟糕,您真不怕他被查出舞弊人頭落地嗎?”
“你懂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你當真以為沒人注意到這件事?可是依然沒有絲毫風聲,許開居然都前往州國院了,這還能有假!”
“可是,老爺。”僕人弱弱地說,“我記得您可是去府裡舉報過他的……”
僕人身旁一個富商模樣的人一愣,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僕人後腦勺:“蠢貨!就是如此,我們才要攜重禮去拜訪,若是未來他得知了我舉報了他,到時候搞不好人頭落地的就是我了!”
說完,他又惡狠狠地盯了僕人一眼:“還有,把這件事給我忘了!”
“是、是、是。”僕人唯唯諾諾地說。
富商看著前往許開家門的方向,憂心忡忡。
他確實前往了府裡去舉報許開,因為他兒子沒考上。不過即使許開沒有參加,他兒子大概也還是考不上。
但這一去卻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上陽縣所屬的洞明府的文院正是負責這方面事物的機構,他在那裡也有幾分交情。
但正是他的那位朋友似笑非笑地告訴他:你不知道?許開獲得許可準備前往州國院學習了!
富商大驚失色,州國院那是什麼地方?匯聚了全州最優秀的秀才和舉人學習的地方,許開能夠以童生身份前往那裡,說明官方認可了許開,認可了他的成績是真實有效、沒有絲毫舞弊的。
一位兩問甲上的童生!
依照過往的經驗,這將來保底也會是一位舉人,進士也有很大的希望!
他可惹不起這樣的人物!
這還是他不知曉許開引動了天意榜大放光明,不然他怕是要把全部身家奉上只求許開放過自己一家老小。
思前想後,富商還是決定攜重禮前往恭賀,希望對方將來有所成就時能忘掉這小小的不愉快。
他到達打聽而來的許開住處,卻發現門緊鎖著,上面貼著一張紙。
富商湊上前觀看,卻發現紙上只有一句話。
“廣告位招租。”
“嗯?”
……
……
“你買個這麼大的破木箱子幹嘛?”許開疑惑地看著選好了一個兩米見方、約有一米深的的大木箱子的黃圖。
黃圖拍拍箱子:“填上土,以後這就是我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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