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穩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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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放心的話從降魔口裡說出來，鳳娩是真的不敢放心，她拍了拍降魔，“帶我去找小雪姐姐，我在外面等她也沒關係。”

降魔挑了挑眉，“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從千仞雪的嘴裡，降魔知道了鳳娩經常說他壞話的事，其中，以“不靠譜”三個字為主，就對著這三個字，鳳娩都能長篇大論說出N個字，千仞雪聽了，有時候就會來找他，讓他不要欺負鳳娩，對此，降魔感到很無奈，他可從來沒欺負過阿娩，他只是讓阿娩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而已。

“你覺得你值得人相信嗎，降魔叔叔。”鳳娩撇了撇嘴，下一刻，就迎來了降魔一拳頭，那拳頭輕輕打在鳳娩頭上，鳳娩“啊”了一聲，有些幽怨地盯著降魔道：“你幹嘛！”

“小屁孩，都說了叫爺爺，叔叔是你能叫的嗎？”降魔哼哼一聲，就喜歡逗鳳娩，鳳娩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像小雪，是他家少主，有時候得注意分寸，但鳳娩不一樣，這孩子說話有趣，和他甚是合得來，還玩得起，他就喜歡這種不記仇的人！

看著降魔那笑得跟朵花似的臉，鳳娩是真的很想給他一拳，“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揍。”

“有！”降魔大方承認，“我哥就說過我很欠揍，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也都說過，五哥嘛，他比我更欠揍，至少我不偷偷溜出去玩！”

“呵！”鳳娩尬笑地哼了一聲，有些人就是喜歡給自己找墊背的，比起一個成天在外走的人，明明在家這裡更加讓人覺得欠揍。

降魔看著她，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反正鳳娩想說的話都是寫臉上的，她又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這種人，出去哪裡會受欺負，她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阿娩，等這年過完，你去不去上學？”降魔故意岔開話題，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打算。

鳳娩瞥了他一眼，用手撐著下巴，無所謂地說道：“隨便，反正明年小雪姐姐要去修煉，我也不可能天天見到她，在哪不都是一樣，不過，你老是讓我去上學幹嘛，你家大哥不是說讓我休息一年嗎？”

說到這，鳳娩皺起了眉，“那個金多錢是不是你找來和我打架的？”

“不是啊。”降魔否認道，“那個小子本來就有點調皮，只是老師分組的時候恰好把你和那小子分到了一起而已，這事和我沒關係，我哪知道他會去找你麻煩。”

“......”

鳳娩沉默，不想拆穿他。

她早就找千仞雪打聽過了，那金多錢之所以和她一組，就是降魔暗地裡找了武魂學院的老師乾的，哼，現在還不承認，真沒氣度。

降魔：“別暗地裡罵我，我能聽見。”

“......”

鳳娩抿緊了嘴，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待了會兒。

隨後，她又迴歸正題道：“別岔開話題，快帶我去找小雪姐姐。”

降魔笑了笑，“阿娩，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不能老是這樣...”

“那我去找光翎爺爺。”鳳娩起身，降魔輕輕一“嘖”，一下又把鳳娩給拽了回來坐著。

“我帶你去。”他說，“但你態度能不能好點？”

“好的，降魔叔叔。”鳳娩露出個大笑容，看起來陽光開朗又甜甜的，怪招人喜歡。

雖然還是很不滿鳳娩的稱呼，但降魔這時候也沒計較那麼多了，阿娩退了一步，他要是再進一步，到時候他又得挨小雪的說了。

降魔起身，低眸看著鳳娩，“你要不要多穿點？”

“穿很多了。”鳳娩拉開袍子，裡面是件白色的毛絨長裙，這條長裙是千仞雪特地送給她的，又擋風，又保暖，穿著這件衣服，鳳娩還從來沒感覺到過冷。

除了和光翎捱得近的時候。

“行。”降魔點點頭，就領著鳳娩去天使殿了。

千仞雪的修煉幾乎都是在天使殿主殿進行，偶爾千尋疾會帶她出去歷練一下，但大多時間，還是枯燥無味的，所以她才會熱衷於找鳳娩玩。

天使殿裡，千道流正在泡著茶，院子裡佇立著天使神像，在天使神像的左側，種植著一棵參天大樹，而千道流，就正在那參天大樹下悠然的品著茶。

“大哥，阿娩來了。”降魔恭恭敬敬地說道。

在千道流面前，他還是正經的，一般也不貧嘴，鳳娩抬眸看了他一眼，正經起來的時候，降魔還是和千鈞很像的，看起來靠譜了點。

“阿娩。”

千道流看向降魔和鳳娩所在的方向，他抬手招了招，示意鳳娩過去，鳳娩點點頭，就走過去了，“大供奉前輩。”

鳳娩恭恭敬敬行禮道。

“不用這麼客氣，你可以和小雪一樣，叫本座為爺爺。”千道流慈愛地笑著，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溫柔而又和靜的氣息，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鳳娩沉默了會兒，還是沒有把“爺爺”二字叫出口，降魔見狀，補了句道：“這丫頭不太喜歡叫人爺爺，大哥，隨她吧。”

“嗯，不喜歡也沒關係，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吧，老七，來，坐下。”千道流突然把矛頭指向了降魔，他示意鳳娩坐下，降魔聳了聳肩，坐在了鳳娩身邊的那個位置，兩人面對著千道流，一言不發，這三人茶會，看起來倒是別有意致。

不遠處，硃紅的屋頂上，光翎悠然自得地晃著腳，在他身後，青鸞也正注視著那樹下的三人茶會，光翎歪頭看著那方道：“三哥，你說大哥會和阿娩說什麼？”

“教導。”青鸞淡淡答道。

鳳娩只是個孤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除了天資高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他們七大供奉之前就一起開過會，打算把鳳娩送去教皇殿那邊拿下聖女的位置，在他們眼裡，教皇殿裡的掌權人是自己人最為重要，阿娩是個很好的選擇，她會好好輔助千仞雪，而憑藉著供奉殿和教皇殿的資源，鳳娩最終也不會差到哪去，指不定，到時候她還能得到神明青睞，獲得傳承。

這個投資於他們天使一脈來說，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