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璀璨如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2章 臨時演員的專業表現,王爺的江湖,初戀璀璨如夏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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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遨蛟躺在擔架上,動彈不得,全身真氣渙散,無法運轉自如,更無法自行療傷。
劇烈的疼痛散佈全身,讓人生不如死。
時不時地有一陣陣針刺從身體各個部位傳來,連腑臟之中都有灼燒的感覺,他忍不住想要抓破肚皮,似乎把一桶桶水灌進去,內息之中燃燒的火焰才能被撲滅。
要不是有八品巔峰的修為,長期武道修煉鑄就的剛強意志,敖遨蛟現在已經一刀了斷自己了。
他知道筋骨皮肉的傷還是其次,主要是秦守安那霸道至極的真氣,在他體內流竄。
刺激本就受損的部位,影響身體的癒合,加劇疼痛感。
當別人把真氣灌入他體內時,那些真氣竟然好似得到滋補一樣,瞬間就壯大起來,讓人更加痛不欲生。
秦守安的真氣猶如其人,霸道蠻橫,敖遨蛟只是捎帶罵到了他師父,竟然就下如此狠手。
簡直滅絕人性,兇殘暴虐,他還是琅琊王世子,將來這江湖還由他統轄?
敖遨蛟為了各位江湖人士的前程與安危,以後少不得要聯絡各大宗門,給朝廷諫言。
有他南海國三王子參與其中,朝廷必然會更加重視。
即便最後無法讓秦守安退位讓賢,敖遨蛟也能名望大增。
在新秦朝廷中獲得一些支援和關注,為將來南海國中的王位爭奪鋪路。
至於秦守安之後心生怨懟和報復,也只能針對新秦江湖罷了。
他這個南海國三王子的身份終究一道護身符,就像昨天晚上秦守安也只敢把他打傷,卻不敢要他姓名。
敖遨蛟還有一條退路,最後大不了離開新秦,回到南海國中,秦守安能拿他怎麼樣?
“彪叔,我們一定要忍辱負重。此時刺殺秦守安,最多能夠出一口氣,我們卻難以離開新秦,一切從長計議。”敖遨蛟對身旁的僧人說道。
如果是昨天晚上,敖遨蛟大概會衝動的想要殺了秦守安,可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
他和秦守安打鬥的時候在場人多嘴雜,即便僧人能夠刺殺秦守安全身而退,新秦方面馬上就會把南海國諸人列為嫌疑人。
殺死新秦的世子,那麼即便是逃回南海國,自己的那兩位哥哥,也一定會要求父王交出他,以換取新秦平息怒火。
小國難以承受大國之怒,父王也沒有辦法,不可能讓整個王國為他陪葬。
此僧人叫敖彪,是敖遨蛟的族叔,武道等級九品下。
儘管只比八品巔峰高上一級,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要跨越這道檻卻是千難萬難。
這可比房大少奶奶的六品突破到七品,要難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當務之急是穩住你的傷勢。此處倉庫中有大量紅罌草膏,用以燻蒸,能讓疼痛立減。”
敖彪抬手敲了敲倉庫門,警惕地東張西望。
九品高手對於周邊動靜的感應異常敏感,他凝視著遠處一條黑黝黝的巷子,“敖五,去看一下那邊的情況。”
“是!”敖五應聲出列。
隨後疾行而去,踩得水坑中泥濘飛濺,他身形如燕,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巷口,拔出手中長劍,反射著淡淡的光輝映入巷子中。
看了一眼劍刃上的影子,這才持劍擋在身前,警惕地轉身朝向巷中,敖五怒喝道:“什麼人?”
“你爺爺正在談一筆大生意,滾!”
敖五愣了一下,哪來的江湖莽漢?
什麼大生意在這種地方談,能超過十個銅板都不應該在這裡談。
“啊……大爺好棍法!”
“哈哈哈……大爺我師從齊天大聖,齊天大聖知道嗎?曾經一根金箍棒,攪動南海龍宮。”莽漢得意非凡。
南海龍宮?莫不是針對我南海國?
敖五不由得目光炯炯地盯著,只見巷子裡一男一女正在激戰,有木板擋住,隱約可見兩人身影,卻也看不見多的什麼。
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略有些做作,顯然只是在迎奉這莽漢。
賺點皮肉錢真不容易啊……敖五心中憐惜,不禁想今日之後,也要去做做好人好事,幫助下這些不容易的女子。
“不知道呀……奴家只知道一見著大爺,心肝肝都被大爺的棍法攪碎了……”
“龜兒子,還看什麼,也想見識下大爺的棍法?”
敖五冷哼一聲,揮了揮手中的劍,不欲節外生枝,連忙退開。
身後的巷子中還若有若無地傳來一陣腳踩泥漿飛濺的聲響,就和他剛才踩到水坑裡似的,只是更加密集。
他來到敖遨蛟和敖彪面前,回稟道:“無事,就一走船的莽漢找了妓女在外野合。”
敖彪點了點頭,便不再多疑,他自己每次從船上下來,也都是先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更何況那些走船的苦哈哈,在船上一呆好幾個月,回到岸上只要是個母的就湊合。
倉庫門一開啟,一群人抬著敖遨蛟進去,敖彪往四面八方張望了幾眼,微微皺眉也迅速退了進去。
秦守安搭在房之湄肩膀上的手放了下來,她的身子真軟,手上似留又餘韻,讓人愛不釋手。
不過剛才只是裝裝樣子,他本來還準備了更多臺詞和劇情。
哪裡知道對方十分有職業道德,十分專業,並沒有多看。
旁邊還有榮寶寶和歸鈴篙在圍觀,當然也不會假戲真做,可有人圍觀,不是讓人更有表演慾嗎?
麻煩的是,秦守安既沒有料到敖遨蛟會來這地方,更沒有想到敖遨蛟身邊還多了一個高手。
聽敖遨蛟的意思,那名高手竟然有實力能刺殺秦守安?
儘管這只是敖遨蛟的判斷,但是敖遨蛟和秦守安交過手,領教過秦守安的功夫。
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能做此判斷,說明這個“敖叔”絕對是九品高手。
於是當對方發現巷子裡有動靜的時候,已然撤退不及,秦守安也不好打草驚蛇,便想了這麼個法子遮掩過去。
好在佛伯樂三人組從小一起行動,早已經十分默契,秦守安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房之湄便領會到了意思。
榮寶寶和歸鈴篙則蹲在兩人身側藏著,意外的是榮寶寶不甘蟄伏,擅自加了點戲,好在並沒有暴露。
“你的手!”歸鈴篙打了一下秦守安放在房之湄腰臀部位的手,剛剛只是事急從權,現在還捨不得挪開爪子。
秦守安連忙放開,他剛剛只是根據受理點分析,從而選擇了房之湄的肩膀和腰臀的位置握住。
並非有如此情況下的豐富經驗從而做出了本能選擇。
“在想問題,沒有注意。”秦守安跟房之湄道歉,“伊人妹妹,伱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房之湄紅著臉嬌滴滴地說道。
兩人似乎還沉浸在演戲的感覺中,說話的語氣跟戲文臺詞似的。
“你叫的真像!”榮寶寶站起身來,酸溜溜地對房之湄說道,她真沒有想到房之湄和秦守安能夠如此默契。
秦守安只是拍了拍她的腰肢,房之湄居然就知道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把紅撲撲的臉頰藏在陰影中,然後亂七八糟的臺詞張嘴就來。
什麼“大爺”,“心肝肝”,“奴家”之類的,嘔。
呵!榮寶寶真想叉著腰,大口大口地氣呼呼。
要不是地上太髒,還得表演個五體投地給她看。
“我……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再說了,我一個黃花閨女的,能有你叫的像?誰讓你不挺身而出。”
房之湄馬上反唇相譏,她又害羞又興奮,心跳不已,假裝做那種事兒,似假似真,讓她隱約感受到了一點真實的感覺。
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如此羞恥之事絕不能做,但心裡和身體就是自動知道配合守安哥哥。
可能只是長期以來,被守安哥哥支配了而不自知,根本就不是她自己願意的,怪不得她,她本人還是天真純潔的處子。
“我——我也挺身而出了。”榮寶寶其實也出了聲的。
秦守安這才匪夷所思地看著榮寶寶,當時也不知道榮寶寶腦子裡在想什麼。
那來打探情況的手下要走了,榮寶寶忽然在那裡配音,嘴裡發出腳踩進水坑裡,泥濘四濺的piapia聲。
不得不說,她學的還很像,不是有擬聲的天賦,就是努力練習過模仿各種聲音。
“挺的好,下次不要再挺了。”房之湄剛剛倒沒有害怕,只是緊張和興奮。
榮寶寶忽然在旁邊出聲亂叫,房之湄感覺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恍惚間那種和守安哥哥在做什麼的錯覺更加真實了。
“皇后娘娘,你剛才出聲是有什麼講究嗎?”歸鈴篙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秦守安和房之湄的表演,歸鈴篙還是看得懂的。
只覺羞恥異常,但事急從權她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反正榮寶寶發出那奇怪的聲音,歸鈴篙就弄不明白了。
聽到歸鈴篙的問話,三個人一起看著她,神情各異。
“啊……那個……沒什麼……”榮寶寶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怎麼和歸鈴篙說。
你一個成熟婦人,怎麼會反問這種問題的?
於是榮寶寶扯了扯秦守安的衣袖,示意秦守安來解釋。
“我——”秦守安也不想回答啊。
要是房之湄不懂,秦守安不得和她好好說說,並且和她一起練練發聲技巧?
“嫂子……我哥是不是常常夜不歸宿?”房之湄不好和嫂子說清楚,也有些心中疑惑。
歸鈴篙眉頭微皺,這三人都不對勁,只是房之湄忽然說到這事,讓歸鈴篙也感覺好像不適合尋根究底。
抿住了嘴唇,不繼續問也不回答房之湄的問題。
“今天晚上的行動,好像不是那麼輕鬆。敖遨蛟身旁的僧人,是九品高手。”
秦守安一邊往巷子深處再走了幾步,一邊說道。
“啊,今天晚上我們到底是什麼行動?”聽到居然還有九品高手,歸鈴篙首先有點擔心。
到了這時候,秦守安也不再隱瞞,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和一無所知的,已經有些一知半解的三人,都說清楚了。
“你去放火燒樓,也不等我!”榮寶寶腦海裡浮現出自己和秦守安,在雨夜中殺人放火的情景,恨不得現在就再做一次這種事兒。
秦守安會帶著黑姬和白姬,果然還是因為她倆江湖經驗豐富吧,她們果然值得本宮倚重。
“世子,你可真是膽大包天,早知道你做的是這種事情,我今天就不來了。”
歸鈴篙神情複雜地看著秦守安,她這簡直就是上了賊船。
哪裡能夠想到最近三坊七巷議論的一些事兒,都是秦守安乾的?
皇后娘娘的反應很正常,榮寶寶根本不會把榮青書放在眼裡,秦守安自然也是,可她歸鈴篙又不是皇親國戚!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你得留下來照看她們兩個。”秦守安指著榮寶寶和房之湄說道。
心中有些暗爽,現在知道不是啥事都能摻合的了吧?以後能長記性了。
“沒事的,守安哥哥不是說黑姬和白姬也參與了嗎?別人指不定還認為是太后娘娘授意呢。”房之湄十分從容地說道:
“這點事也鬧不到太后娘娘那裡去,就算鬧起來,守安哥哥也是為民除害。榮家說不定還會和榮青書撇清呢。”
房之湄想了想,最早是榮青書要算計秦守安,這事是哥哥透過自己透露給秦守安的,哥哥多半也猜到了榮青書出事和秦守安有關。
如果這事真的會給相府帶來什麼麻煩,哥哥應該會提醒房之湄的。
可是哥哥一直什麼也沒說,每天照樣夜不歸宿,和秦守安一起去教坊司,那就說明無須擔心秦守安會連累相府。
就算連累了,難道就要趕緊撇清嗎?房之湄可不是這麼沒義氣的人。
當然是趁著相府被連累,守安哥哥心生愧疚的時候,讓兩人之間的親密更進一步啊。
這種時候不就是各種情話,各種甜言蜜語用上的好時候?
稍微有些遺憾的是,房之湄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經驗,不會說情話,也不會甜言蜜語。
“那這九品高手怎麼處理?”歸鈴篙也懶得多想了,反正皇后娘娘和房之湄在這裡,她就不可能自行離開。
再說歸賢人號稱龍吟城中無敵,她也不至於被普通的九品高手嚇到,“我和你一起上,對付一名九品高手有幾成把握?”
秦守安伸出一根手指頭,想了想,沒有指著歸鈴篙,凝視著她半晌,發現她是認真的。
“我一個人去對付他,有六成把握全身而退。”
“那我們一起上,豈不是十拿九穩?”歸鈴篙大受鼓舞。
據說敖遨蛟在九品之下幾乎無人能敵,而秦守安昨天晚上卻能暴虐敖遨蛟,似乎還留有餘力,那他多半是有八品巔峰對抗九品的戰力。
“我們一起上,我因為要分心照顧你而被對手抓住破綻落敗,隨後你也被他一拳打死。”
“你!”
“這種情況,比你說的十拿九穩那種情況,更有可能。你該不會以為你這個六品,就是等於九品實力的三分之二吧。”
“那也不至於起反作用!”
“你在旁邊喊加油,比你加入戰場更有用。”
歸鈴篙不由自主地握著腰間的鞭子,臉頰也鼓了起來,一時間難以抉擇是和他大打出手,還是吐口水……好像都不是他的對手。
“咯咯咯……”榮寶寶忍不住雙手抱在胸前大笑,她已然明白秦守安的意思,打了個響指。
嗖——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十嗖十人,龍吟衛眾瞬息而至,散落在巷子裡現身。
“今天晚上你們聽世子安排。”榮寶寶吩咐道,不止是房之湄和秦守安有默契,榮寶寶也能迅速領悟到秦守安想要的支援。
至於歸鈴篙,明明應該是知情識趣的婦人,怎麼跟小孩子似的只知道爭強好勝,要證明自己很厲害。
一點也不懂得很多時候男人準備大展身手時,女人只要溫柔地看著他,嬌滴滴地說“你好棒”就行了。
連房之湄都深諳此道。
“你們主要是保護娘娘、三小姐和大少奶奶。我會去試試他們之中唯一的高手,若有不敵,你們護送她們離開,我自己能想辦法脫身。”
秦守安慎重地叮囑,他非常清楚龍吟衛中有黑姬和白姬那樣擅長單兵作戰的高手,但是更多的偏向於一起行動,比起去和九品高手作戰,他們更擅長保護重要人物。
今天真應該把黑姬和白姬帶上的,她們兩個本來就擅長合擊,兩個人就足以應付一個九品高手了,再加上秦守安幾乎能穩穩拿下。
還是因為她們沒有應邀來泡藥湯池,說什麼害怕秦守安誘惑她們,秦守安今天晚上的行動便也沒有把她們也算進來。
現在還派人回去喊她們倒也沒有必要了。
“是!”龍吟衛眾人領命。
他也沒有想到,原本帶著榮寶寶和房之湄來玩耍的局面,變成了這樣。
也不可能就這麼無功而返,他有點懷疑榮青書和唐忠的偷運路線中,南海國的這些人也參與其中。
最顯然的證據就是敖彪甚至知道榮青書的紅罌草膏就儲存在這裡。
榮青書明明認識敖彪這樣的高手,慈姝仙坊開業的時候,卻只能請到雪中蛆和村裡俏。
說明榮青書和敖彪的關係十分隱秘,雙方並不願意暴露彼此認識。
除了是因為勾結在一起走私偷運,還有別的原因需要如此遮遮掩掩嗎?
安排好龍吟衛保護榮寶寶和房之湄,秦守安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她們的面紗和穿戴,儘管只是一些沒有實際用途的檢查,但還是會讓他安心一些。
榮寶寶和房之湄端端正正地站著,像還是被他貼心照顧的小女孩似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又錯開了眼神,都知道如今長大了,對方在感受到守安哥哥溫柔的時候,心裡生出的不止是溫暖,還有一些特別的甜蜜吧?
“走。”
秦守安今天晚上沒有腰間別棍,一馬當先走到倉庫前,拳頭砸了過去,整扇門應聲倒地,一行人隨後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
裡面的人反應也不慢,並沒有高喊“什麼人”之類的說場面話,一個個悶不做聲地抽出刀劍就砍殺過來。
承擔貼身護衛之職的龍吟衛,最低都得是七品高手。
面對敖遨蛟和那敖彪的隨從,如同狼如羊群。
四人前後左右護衛,其餘人砍瓜切菜般地把倉庫中的人迅速放倒。
歸鈴篙看穿敵人的實力,毫不猶豫地衝出龍吟衛的保護,鞭子舞的虎虎生威。
輕輕鬆鬆地就捲起一個壯漢,直接將他丟到牆上,砸暈了過去。
眼見一個高壯僧人從側面廂房中走出來,大受鼓舞的歸鈴篙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
那僧人卻是伸出手指,點中了鞭尾,鞭子瞬時便反轉過來,抽打在了歸鈴篙身上。
“啊……”
歸鈴篙驚叫一聲,整個人被回擊的力量抽的騰空,鞭尾更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秦守安說過有一名九品高手是僧人。
眼前的……似乎就是。
歸鈴篙心下駭然,顧不得臉上劇痛,凝目望去準備閃躲對方的追擊。
哪裡知道對方隨手一指將她點開以後,便似趕跑了蒼蠅似的,並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原來秦守安已然一拳就向那僧人砸去,迫使他直接無視了歸鈴篙。
歸鈴篙又羞又愧……秦守安說的那麼難聽,可是全然說中,最後自己還是要他相救才行。
敖彪和秦守安對了一拳,倒沒有覺得對方多厲害,他的目光反而落在那乾淨利索,進退有據地攻擊和防守的十人小隊。
月下龍吟城圖案紋章的護心鏡——龍吟衛,敖彪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儘管不知道他們行動為什麼還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外加一個六品的花花架子,但敖彪還是馬上做了決斷。
他毫不猶豫地就跑回廂房中,對正因為紅罌草膏的藥力而陷入昏睡的敖遨蛟拱了拱手,說了句“保重”,就直接破窗跳了出去。
“我去去就來。”秦守安對眾人說了一句,連忙追了上去。
他以為會有一番激鬥,完全沒有想到這敖彪竟然是一個照面,直接就把敖遨蛟都給撇下了。
此處倉庫靠近河道,秦守安追了出去,只見敖彪身形如風,刮過街巷,縱身起跳後,踩著房頂激掠,一瞬間就落在了水面上。
秦守安凝氣追趕,很快也來到水面之上。
在水面上奔跑,真氣消耗劇增,只是沒有障礙反而更加從容。
天上明月把河面映照的如同鏡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腳尖留下點點水紋,猶如低低掠過水麵的魚鷹。
就像敖遨蛟擅長水面作戰的船拳樁功,步伐神妙,更適合在水面發揮,敖彪此時用的也是在南海浪濤中錘鍊出來的步法。
他原本自信很快就能甩開這些習慣陸地作戰的武人,哪裡知道隨意一回頭,便看到追擊者如同閒庭信步,時遠時近地跟在後面。
敖彪眼見已難以擺脫,那些龍吟衛則沒有隨之而來,此人一身質地精良的夜行衣,但卻沒有“月下龍吟城”紋章的護心鏡,頓時再生殺意。
他縱身躍起,身形如梭旋轉昇天。
腳下帶起一條水線,猶如白龍跟隨,隨即展開雙臂,滯於空中。
秦守安抬頭望去,只見敖彪的身影嵌於圓月之中,光滑的頭頂、和裸露的肩頭與手臂,都鍍上了一層月光。
竟然有幾分佛門高僧的氣勢,攜月與夜空之勢臨空,俯瞰著江面上猶如螻蟻般的秦守安。
敖彪張開雙臂,迅速結印後,雙拳握緊,在空中收攏,朝著秦守安就砸了過來。
譁——
河面中央水勢暴漲,頓時激起一道巨浪,跟隨著敖彪。
敖彪的拳勢如龍頭嘯嗷,南海國的拳法大師,每一拳都蘊藏著風浪之力,洶湧澎湃,連海面上的船隻都能掀翻!碾碎!
秦守安卻並不畏懼。
大海之上的狂濤巨浪,即便是百米鉅艦也不過是玩物。
敖彪的拳勢驚人,讓人彷彿真的在海洋上直面滅頂之災的巨浪,可那終究只是勢!
勢只能壓人,能讓人跪下,卻不能真正將人摧毀。
能夠將人摧毀的是勢中的力量,也就是說在秦守安眼裡,敖彪徒有其勢,不知他深淺和底細的對手,很容易被唬住,震懾身心。
這樣的話,即便明明勢均力敵,也會因為心生怯意而落敗。
九品之勢已經隱隱約約有天地之力降臨的威壓,秦守安卻冷哼一聲,同樣凝聚真氣。
腳下河水旋轉起來,帶動著周圍的河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凹面。
將散漫的月光凝聚在一起,隨著他的拳頭,集中正面轟擊在敖彪掀起的龍頭浪尖之上!
拳勢掀起的水龍,散漫的月光賦予天地之力的炙熱光拳,猛烈的撞擊頓時讓河面中央炸裂開來。
河底的淤泥暴露,彷彿水龍捲過去,南淮河傾倒,巨量的水浪激盪到天空中又落下,無數魚蝦甚至飛濺到了河岸。
敖彪身形顯露出來,只覺秦守安已經被轟擊的四分五裂,抬手抓住一隻落在他頭頂的河蟹,塞進嘴裡咀嚼起來,嘎巴脆。
很久沒算加更了,那欠的6000應該算還了吧,今天算感謝盟主95豆的第八加更。
有些讀者,他們喜歡什麼不說,但是就愛講這個不喜歡那個不喜歡,讓我別寫歸鈴篙。我總得加些人物來推動和製造劇情吧,秦守安帶著歸鈴篙,互動方便,我要寫秦守安帶著房之山,他一和榮寶寶房之湄互動,保不準就有人腦補出綠來。
作者寫書只能儘量照顧更多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麻煩沒有大問題就隨作者怎麼寫吧,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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