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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
藥聖愣了片刻，沒有想到藥聖突然會丟擲來這樣的一個問題，隨後簡單解釋了兩句。
“老夫不曾邀請神鷹閣，他們惡名在外，不適合學習醫道，然而，神鷹閣的弟子，還是不請自來，代表前來的年輕人你應該也聽說過，正是趙緱，他與諸多最有天分的年輕人齊名。”
“這我倒是記得。”
老山主沉吟少許，點了點頭，似有深思。
他轉而開口，又是詢問：“不知道周玄初次動用神鷹閣術法的時候，是在與趙緱此人交手之前，又或是交手之後？”
“應當是，交手之後。”
藥聖想了片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本來還想追問兩句，看看老山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西，隨後瞳孔卻是劇烈收縮了一下，猛然明白了過來，面上帶著驚駭！
他一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應該不可能吧！”
“老夫也覺得不可能，若當真是如此，他的天賦恐怕是真的千古第一。”
老山主卻是暗歎一聲，聲音有些無奈。
厲蒼穹和古嶽沒有怎麼聽明白，心知藥聖和老山主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東西，不禁有些疑惑，前者忍不住開口發問。
“藥老，師尊，你們想到了什麼？”
“周玄從來都不曾來過北齊，假若他的身世沒有作假，此前便是第一次來到我北齊，壓根就沒有任何時間前往神鷹閣，更加談不上偷偷學習神鷹閣的諸多術法。”
老山主面色微微有些嚴肅，聲音響起，算是一些簡單的解釋。
“如今，他卻是動用了神鷹閣的手段。”
“老夫思來索去，方才也就僅僅只是想到了兩種可能，其一，他是在秦國學到了如此術法，或許是神鷹閣有人前往秦國傳教，恰巧被周玄給學會，又或許是……”
“秦國有類似的術法。”
老山主沉吟著開口，面色不再那麼輕鬆。
厲蒼穹和古嶽聽到這話，幾乎是同一時間，搖了搖頭，表示了懷疑。
古嶽皺著眉頭：“不太可能，我很少聽說，神鷹閣會前往其他地方，更別提傳教，像是神鷹閣這樣的地方，若是當真傳教，肯定會想要讓周玄加入神鷹閣，周玄顯然沒有。”
厲蒼穹跟著開口，充滿了懷疑。
“秦國也不太可能有類似的術法，世間或許會有非常相似的兩種術法，然而一模一樣的卻是不多，何況神鷹閣的手段極為複雜，乃是神鷹閣獨創的術法，外人不可能知道。”
“秦國就算是有人會類似的功法，展現出來的效果應該也不會如此相似。”
厲蒼穹和古嶽都是法陣人物，已經有了自創術法的能力，自然明白這些淺顯的道理，故而才第一時間表達了懷疑。
“老夫的想法，與你們一樣。”
老山主卻是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厲蒼穹和古嶽心中的疑惑更為濃郁，實在是不知道老山主的說法是什麼意思，分明知道那樣的可能性不大，又為什麼會提起？
“正如你們所說的那樣，周玄幾乎不可能從神鷹閣或是從其他地方，學習到如此手段，這樣便只剩下了另外一個可能，周玄是看到了趙緱的術法，故而學會的。”
藥聖接過了話茬，聲音中帶著動容。
“看、看到了？！”
厲蒼穹和古嶽聽到了藥聖的聲音，方才猛然明白了老山主和藥聖方才說了些什麼，他們對視一眼，無不是看到了互相眼中的震撼！
如果說第一種的可能性趨近於無，第二種的可能性卻同樣不大！
看到了術法，便學會了術法……
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人擁有如此實力，就演算法陣人物隔空觀察，恐怕也無法輕易學會，別人動用，自己卻從來都不會的術法。
更何況！
周玄的情況極為特殊！
周玄學的可是神鷹閣的詭異手段！
神鷹閣的種種手段，乃是出了名的邪門，且學習的難度極大，相比起其他的功法，自然更加不容易學會，但是……
藥聖方才說了什麼？
一次學會？這種荒謬的說法怎麼可能！
“不可能……”
厲蒼穹的一句否認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最後卻嘴角微微抽搐，沉默了下來，竟是說不出來，哪怕一個字的話語。
厲蒼穹不得不沉默！
老山主和藥聖方才提出了兩種可能，若是能排除第一種，當下能確定是第二種，周玄，乃是看到了趙緱動用的手段，這才一舉學會！
看到了，便學到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說法，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老山主所說的第一種可能，倘若真的是看一眼，便學會了神鷹閣的詭異功法，周玄展現出來的天賦必然極為恐怖，遠超想象！
這理應是不可能的事情！！
厲蒼穹和古嶽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個說法，但偏偏卻又忍不住想！
因為……
周玄恰恰是在看到了趙緱的手段，勝過趙緱之後，方才動用了神鷹閣的手段，這有著，非常明顯的痕跡！
仔細思考，越想越是有可能！
厲蒼穹和古嶽咬了咬牙，若是如此，邏輯上勉強說得通，唯一帶來的問題便是，周玄，展露出來的天賦實在是過於逆天，這份恐怖的天賦，甚至讓他們感到了一絲畏懼！
看一眼便能學會，聞所未聞的天賦啊！
老山主等人說到這裡，氣氛莫名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安靜，他們不約而同緩緩扭頭，看向了中央的畫面，卻見二人正在對峙。
幾人交談的時候，戰況瞬息萬變。
周玄趁著影縛之術鎖定了盧公明的行動，馬上設法破開了束縛，拉開了距離。
盧公明則是追了上來，又是戰了幾個回合。
雙方這才互相退離了一些距離，看向雙方的眼神無不是帶著一絲忌憚，此刻的盧公明，儼然進入了通竅五重天的層次。
戰鬥尚未結束。
盧公明乃是合丹四重天的修為，按照規則，一直到解鎖合丹四重天的修為才算作結束，前提是盧公明沒有早早落敗。
老山主等人的臉色卻是徹底變了，因為周玄的天賦更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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