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父子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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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長空始終留在古玄城的城外，負責緊盯著虎殤等存活下來的虎豹族，卻是久久都沒有聽到周玄的號令，加之城中戰鬥的動靜，漸漸停歇了下來，他這才有些坐不住，領著依舊處於昏迷的諸妖，打算前往古玄城一探。

理由有二。

倘若是周玄等人落敗，自己帶著虎殤出面，或許能夠爭取一些機會。

反之……

倘若是周玄等人取勝，自然不必擔心。

周長空這才準備進城，為了小心行事，並未飛行起來，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恰好在這裡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周泰山站在那裡，眼中也只剩下了錯愕。

古玄城大大小小的勢力，以及無數的居民，注意力全部都被周家宅院的畫面吸引而去，如此便導致城門附近空空如也，看不到任何的居民，顯得空前地安靜，如同死寂。

這對父子看到彼此，眼中都有些震驚。

“吾兒！”

周泰山愣了片刻，隨後便緩緩撥出一口氣，放鬆了下來，笑著開口，他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一萬個放心，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想法，只覺得能夠在這裡看到兒子，那便更加確保了自己的安全，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周泰山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也回來了，來，正好為父要離開古玄城，你隨為父一同離開古玄城，周家待我們不仁，我們也可以不義，你如今可是大秦五大武府的弟子！”

“你我父子共同離開，蟄伏多年，往後肯定可以等到一個復仇的機會……”

周泰山說到後面的時候，眼神也漸漸地變得陰冷下來，顯然，他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有什麼問題，反倒是說周家待他們不公。

周長空也是漸漸冷靜下來，確認了前方之人的身份，心情正有些複雜，便聽到了周泰山如此一番話語，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堅定下來，從來都沒有忘記，此來是為了什麼。

就算站在眼前的人是父親……也一樣。

“周家，當真待你不公麼？”

周長空擋在了城門，擋住了周泰山唯一一條逃離的路口，他平靜地看著周泰山，似乎是想要最後確認一些東西。

“你說……什麼？”

周泰山聽到了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然後才漸漸看到周長空身邊的諸多虎豹族，雙眼微微一眯，隱隱明白了一些什麼，面容也是多了幾分嚴肅，如同往日一般訓斥。

“吾兒，為父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然而你要明白，我是你的父親，絕不可能害你，此番是周家待我們不公，為父只是想要為你爭取一些本就屬於你的東西而已，你能出現在這裡，想必是跟周玄那小子一同回來的。”

“你懂得利用他，很好。”

“周玄那小子說，他早已經抓住了虎豹族的少族長，看來此言非虛。”

周泰山負手而立，頗具威嚴的模樣，還看了旁邊的虎殤諸妖一眼，好似是一個上位者，發號施令一般開口：“繼續帶上他們，妖族愚笨卻又強大，若是我們能夠將之馴服，往後他們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力量，所以……”

話音未落。

周長空的耐心卻已經到達了極限，看向父親的眼神有了些失望，他搖了搖頭，直接就打斷了周泰山的一番“宏圖壯志”。

“父親……你說周家待你不公，便是與這些妖族同流合汙，試圖毀滅你我共同存在的周家，你還說，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便是沒有問過我的情況之下，妄用我的名聲，為你自己爭權奪利，甚至害得二伯身故？”

“你說什麼？”

周泰山聽到這話，頓時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面色也變得冰冷了下來，隨後冷哼一聲，斥責道：“胡說八道，好，好，你居然連為父都已經敢反駁了，看來周玄那小子一定對你說過很多事情，也罷，也罷……”

周泰山靠上前去，冷哼道：“為父懶得與你糾纏過多，這些事情，你往後自然會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馬上離開古玄城，你帶上這些虎豹族，立刻跟上為父！”

周泰山顯然是懶得繼續糾纏，一副強行想要帶走周長空的模樣，氣勢洶洶，便如同當年一次又一次訓斥周長空的時候。

然而……

周泰山卻忘記了一點，多年的修行，不光是讓周長空的實力越來越強大，眼眸也已經是越發清晰，早就有能力看清楚一些原本難以看清楚的東西，何況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又怎麼可能隨意聽從周泰山調遣？

“站在那裡，不要動。”

周長空眼中的失望之色越發濃郁，突然低聲開口，擺出了一副防守的模樣。

“你這逆子，想做什麼！”

周泰山徹底怒了，近乎咆哮一般開口，偏偏又感受到了周長空深厚的修為，一時間臉頰抽搐了一下，不敢再繼續前行。

周泰山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

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怕不是周長空的對手，即便他是周長空的父親。

“好好好，幾年不見，翅膀硬了，竟然膽敢忤逆為父，好，很好，為父不如你，今日你便在此殺了為父，便當這麼多年為父沒有生你養你，養了這樣一個白眼狼！”

“是，肯定是周玄，又是他，總是他，當年便是他搶走了你的地位，如今他居然又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早知如此，當年為父便該直接就殺了他，混賬周玄……為父真想問問，周玄那個混蛋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周泰山緊緊咬牙，竟是耍起了無賴，而且將一切罪責都怪在了周玄的頭上。

周長空平靜的神情微微變化，眉頭一皺，而後又平復了下來，目光始終都看著周泰山，好似正在尋求著一個答案，緩緩搖頭：“周玄他怎麼說的不重要，我想聽你怎麼說。”

他看著周泰山，越來越失望，最後甚至是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父親，你本不該對周家出手，害得無數族人死去。”

周泰山聽到這話，面色陰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