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是撒幣行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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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營帳中的諸葛亮,同樣也得知了冀城的訊息。
但是他看起來……甚至比張郃還要淡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中,包括張郃的行軍路線、攻佔地方,都不出他的所料。
諸葛亮就像開了透視掛一樣。
有掛在身,張郃怎麼贏?
“冀城失陷,張郃必然狂喜,他會誤認為我軍已經疲憊不堪,不能一戰,所以,他會大舉進攻我軍,此戰,是我軍的機會!”
“哈哈,張郃怎麼也不會想到,此乃丞相之計也,若是不丟給他幾塊肉,他會自信滿滿的出兵嗎?”
一想起來這些時日裡軍營的變化,魏延就忍不住想笑,當將士們一天三頓飯,頓頓吃飽喝足後,整支軍隊的精神面貌為之一變。
校場上喊殺聲震天,將士們好似有使不完的勁。
只可惜,這些時日,丞相不願意與魏軍正面交鋒,就算遇到來襲的魏軍,也是佯裝纏鬥一陣,然後迅速退去。
這也讓將士們心中憋著一股勁,想要與魏軍一較高低。
“丞相,末將請戰!”
魏延率先開口。
馬岱也迅速跟上,大聲道:“丞相,末將也請戰,末將之前未與張郃交戰,還望丞相給予末將這個機會!”
“還有末將,這些日子可把末將憋壞了,哈哈,等到了戰場上,末將一定要擰下來張郃的頭顱,送給丞相當夜壺!”
魏延不屑的瞥著請戰的將領,大聲呵斥道:“你們如何敢輕視張郃?他率領的可是四萬魏國精銳,若是你們出擊,讓張郃逃了怎麼辦?”
此時,趙雲站了出來,抱拳道:“丞相,將張郃交給末將吧!”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趙雲這位老將。
此次北伐,趙雲的任務不可謂不重,在出祁山之前,趙雲就和副將鄧艾率領大軍作為疑兵,出褒斜道拖住魏國大將軍曹真。
然後又在馬謖街亭戰敗後,迅速回防,幫助諸葛亮穩定局勢。
現如今,又要指望這位老將抗擊張郃。
諸葛亮認真的看著趙雲,作為統帥,他實在不願意這般使用趙雲,畢竟趙雲年齡大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長坂坡七進七出的白衣小將了!
但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只有交給趙雲,才會讓人放心。
“子龍,此戰關係重大,只能拜託你了!”
“請丞相放心,張郃不足為慮!”
確定好蜀軍統帥後,諸葛亮看向眼前的諸多將領,隨即開始了軍事部署。
“馬岱,你記一下!以魏延為趙雲副將,負責正面抗擊張郃。以鄧芝部五千人馬,攻佔武都,讓魏軍認為我軍要從武都撤退。”
“吳懿,你率領八千兵馬,在狄道一帶佈下陷阱,負責阻擊隨魏軍出擊的縣兵。張休,你的將士做預備隊。”
諸葛亮迅速做好部署,看向馬岱,道:“複述一遍!”
“是!”馬岱將剛才的部署又說了一遍,眾將領臉色嚴肅了幾分,魏延提醒道:“丞相,您將部隊都派了出去,您的身邊無人可用……”
“無妨,此戰即決戰,容不得半點閃失,都各自回去準備吧。”
在眾將領離開時,諸葛亮忽然叫住了他們,笑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們打仗時,要記住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清水縣……這裡的百姓不可驚擾,你們也不能對百姓無禮。”
雖然不知道丞相為什麼下如此奇怪的命令,但是將士們紛紛領命。
與此同時,江拓憑藉著自己的撒幣行為,已經降服了很多部落,這些部落紛紛表示,他們的祖上就是清水縣人,所以他們也要認祖歸宗,加入清水縣。
在呂青看來,江拓就是在撒幣。
沒錯!大撒幣!
因為江拓每次和這些山寨首領交談,都是先吹噓自己的清水縣有多麼富裕,糧食吃不完、銀子花不完,就好像有一座金山一樣。
然後,又是拍著別人的肩膀,和別人稱兄道弟,說是隻要投靠清水縣,清水縣就會無私的援助他們,送糧食、送器械、送鹽巴。
在江拓這種感召下,無數營寨首領流下了感動的口水……眼淚,跪在了江拓面前,口中高呼大人,不少首領還當即吩咐,派遣自家營寨的青壯,跟隨江拓前往作戰。
這讓江拓嘴角都翹到了天上。
看著洋洋自得的江拓,呂青則變得憂心忡忡。
他覺得江拓腦子出了問題。
看著自家兩千精銳士卒後面,亂糟糟的跟著三千農夫,這些人毫無半點章法,甚至有的人都沒拿軍械,拎著農具,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軍隊實力實現了大步後退。
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送了這麼多東西,就換來幾聲大人和這些毫無戰力的農夫?
“大人啊,您莫要被這些山寨首領矇騙了,他們屈服於你,可能只是為了物資,今後咱們若是不援助他們,他們就會憎恨咱們。”
“呂青啊,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剛才沒看到嗎?那首領非要拉著我歃血為盟、訂立盟約,甚至把山寨唯一一隻打鳴的公雞給宰了,讓咱們食用。”
“人家如此好心,竟然被你說成居心不良!”
呂青抬頭望天,十分無語。
大人怎麼還這麼單純呢?像個小白兔一樣。他剛才難道不知道,山寨首領得到了物資和財富,嘴都快笑歪了,就這,您還傻乎乎的給他送銀子呢!
作為江拓身邊的護衛兼謀士,呂青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大人:“大人啊,就算他真心投靠您,他山寨上的那些老弱病殘,又有什麼用呢?”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正是說明我用兵如神嗎?我還沒出兵,他們就投降了!”
簡直是放屁!
呂青更加無語。
人家那是投降嗎?那是拜倒在你的鈔能力了!
“這一路走來,您遇到一個山寨,就找他們首領嘮嗑。我知道,這些賊寇從前都是百姓,被逼無奈上了山。可是,您與這些人結識,有什麼用呢?”
“他們只不過是一群黔首,大字不識幾個,根本幫不了什麼忙,您率領士兵在山裡行軍,就是為了和他們交往嗎?”
呂青一口氣說了很多,他也不是指責江拓,而是覺得江拓有些不幹正事。
聞言,江拓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嚴肅的看著呂青。
得益於東漢的光武帝劉秀,因為依靠豪強地主階級起家,開始實行門閥制度,這些豪強地主的經濟實力,也開始不受限制的發展,從而逐漸與宦官、宗室分庭抗禮,成為了帝國的三根支柱之一。
而到了東漢末年時期,宦官敗落,宗室勢微,士族趁勢崛起,基本上控制了中央到地方的行政大權,還佔著大量的土地和士兵,形成了私人武裝。
而士族為了維護自己的階級利益,開始控制官員的選舉,制定嚴苛的等級制度,那些黔首百姓,忍受著士族門閥的壓迫,辛勤耕作。
這也使得,百姓黔首的地位非常低,沒有人看得起他們。
所以,呂青很不理解江拓的這種行為,交好百姓黔首有什麼用?這是一個看重血脈的時代,就像織鞋販履的漢昭烈帝,不也是把中山靖王之後掛在嘴邊嗎?
人多有個屁用,出來混,是要看背景的。
可是江拓非常清楚,門閥士族制度,可謂是中華歷史上最大的毒瘤。
流水的皇帝,鐵打的門閥。
門閥士族不斷演變,從魏晉時期到隋唐,雖然創立了科舉制,大批啟用寒門士子,可是想考科舉也是有條件的,必須證明自己家族的實力。
就像詩仙李白,就因為祖上經商,有黑歷史,連科舉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唐末的黃巢出現,作為一個連續科舉三次都不中的落榜秀才,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既然無法加入門閥士族,那就從肉體上消滅他們。
於是乎,他直接掀了桌子,正所謂“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在黃河邊把門閥士卒殺的人頭滾滾,唐朝的頂級門閥屠戮殆盡。
甚至,為了以絕後患,把這些門閥士族的族譜燒了。
世家是吧,門閥是吧?
看我滿城盡帶黃金甲。
江拓嚴肅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今我們一路走來,見的最多的就是屍骨,那是我們漢人的屍骨,有挨餓受凍而死,有受人欺凌而死,有病重不治而死。”
“他們同樣是人,為什麼過得如此悽慘?”
江拓冷聲道:“咱們清水縣富裕,拿出一些物資支援他們怎麼了?他們是漢人,是我們的同胞,在我看來,他們與那些士族門閥地位相同,沒什麼兩樣!”
呂青沉默不語,看著江拓。
“呂青,你莫要忘了自己的出身,五年前,咱們和他們一樣,也是賊寇!”江拓拍著呂青肩膀,提醒道:“今後像這種話,不必再勸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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