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逐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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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姐姐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在她心裡，其實是有我這位妹妹的！”

此時，站在姜老太君身後的姜纖雨，朝著堂下的姜馨瑤丟過去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靨，但是其口中，卻滿是“姐友妹恭”，

“姐姐，你快跟祖母說，你錯了，你和黃公子私通，實際上是受到了他的迷惑，你並不是有意……”

“我、沒、有、錯！”

堂下，姜馨瑤滿臉倔強的望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姜老太君，一字一句的如是言道。

姜纖雨望著如斯模樣的姜馨瑤，忍不住心中狂笑：這個蠢貨，果然不會服軟——雖然，她服軟也沒有什麼用就是了！

雖然心中狂笑，但是姜纖雨表面上，卻是露出了一副焦急的神情：“姐姐，您在說什麼胡話啊？您快向祖母道歉，只要您向祖母道歉了，說不定，祖母就放過你了！姐姐，你快道歉啊！”

“我說過了，我沒錯！”姜馨瑤冷冷地注視著滿臉假惺惺之態的妹妹，心中滿是失望之情，“既然無錯，為何要道歉？”

“你還敢說你沒錯？”

另一邊，姜老太君徹底的爆發了。

“咚！”

伴隨著其手中的柺杖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一股駭人的氣勢直接壓向了堂下的姜馨瑤。

“嘭！”

堂下的姜馨瑤，雖然早有戒備，但面對這股宛若滔天巨浪般的駭人威勢，還是忍不住的一個趔趄，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祖母，我都已經說過了，我沒錯！”

單膝跪地的姜馨瑤，咬牙起身，想要從地上重新站立起來。

只不過，這卻加重了姜老太君心中的怒火——從這位孫女的身上，她彷彿又看到了某道可惡而又執拗的身影！

當年，她勸那人解除婚約，她卻也像今日這樣，執拗的站在堂下，不肯服軟。

“轟！”

想到恨處，這位姜老太君當即不再留手，伴隨著其手中柺杖重重的一敲，頓時，一股遠甚先前的龐大氣勢，帶著一種冰冷的寒意，直衝姜馨瑤而去。

望著自己遠遠無法力敵的力量，姜馨瑤面露不屈之意的瞪視向了姜家老太君，從始至終，其美麗的面龐上都並未流露出任何的害怕與退卻之意。

“母親！”

卻不想，也就在此時，一道身披盔甲的身影，站在了姜馨瑤的身前，幫她擋住了這波威勢。

眼見得此，姜老太君也只能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氣勢。

至於姜老太君身後的姜纖雨，心中則滿是可惜之意，不過，和先前面對姜老太君時不一樣，此時的她，面色上根本就不敢顯露出絲毫異樣來。

“我的兒，你可知，你的這個好閨女，做了什麼樣的好事來？”看到自家兒子，姜老太君滿臉委屈之意的向自己的兒子抱怨道，“我姜家的臉面，怕是都要丟到其他國家去了！”

“父親，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任何有辱姜家門楣的事情，我是被妹妹騙……”

看到父親，姜馨瑤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想要向自己的父親揭露出姜纖雨的真面目來，只可惜，話還沒說完……

“好了！”護國公姜天陌滿臉失望的打斷了自家女兒的話頭道，“我姜天陌的女兒，敢做就要敢認，你若與那個黃二少有情，那我將其捉過來予你成親也就是了，你若只是想玩玩那個黃二少，那就玩玩好了，我姜天陌的女兒，反正也不愁嫁，這些又值當什麼？可你倒好，敢做不敢認，像什麼樣子？”

“兒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一旁，姜老太君很是不滿的怒視著自己的兒子道，“你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那我姜家的百年清正之風，豈不就……就……就被這一不知廉恥的賤婢給徹底玷辱了？”

沒捨得說自己兒子的姜老太君，當即伸出食指，將自身火氣全都朝著姜天陌身後的姜馨瑤“指”了過去。

一旁，姜馨瑤沒有去管姜老太君的呵斥、折辱之言，此時的她，只是極度錯愕的瞪大了雙眸，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父親，護國公姜天陌的面龐，口中宛若夢囈一般的輕喃著道：“父親……您不信女兒？難道在父親您的眼中，你女兒姜馨瑤就是那等不自重、不自愛的女子嗎？”

“哼！自重？自愛？你自己說說，這兩個詞與你般配嗎？整個京城達官顯貴家的女眷，全都看到你衣衫不整的和那個黃二少，從房間中跑出來，你還敢說你自己自重、自愛、沒有錯？”一旁，姜老太君嗤笑著嘲諷了一句姜馨瑤道。

對於姜老太君的冷嘲熱諷，姜馨瑤不置可否，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始終停留在自己父親的臉上：“父親，你可願信……瑤瑤？”

瑤瑤……

聽到這個已經好久不曾從女兒口中聽到過的自稱，姜天陌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緬懷之色——曾幾何時，那個總喜歡抱住自己大腿，喊著“瑤瑤最喜歡父親了”的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但……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心軟！

為了能讓瑤瑤儘快擺脫出京城……更準確的說，是擺脫出姜家的這團漩渦，他必須要硬起心腸來！

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姜天陌緩緩地開口說道：“嫡女姜馨瑤，不知尊卑，上辱祖母，下姌外男，行事浮浪，實在是有辱門楣，著……明日出京，回老宅閉門思過！”

聽得護國公姜天陌此言的姜馨瑤，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之前，哪怕是面對盛怒之下火力全開的姜老太君，她都不曾有過軟弱、屈服的神情，然而，現如今，她卻是真的……徹底失望了！

這樣的京城，這樣的護國公府，這樣的姜家……不呆也罷！

護國公姜天陌努力擺出不假辭色的神情來，繼而吩咐著外間的侍女道：“來人，將大小姐帶下去，好生看管！”

“是！”

“是！”

伴隨著兩道應和聲，兩位身著素衣、做侍女打扮的女子，便從門外進來，一邊一個的攙扶著姜馨瑤的手臂，將其給強行帶出了這間內院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