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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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攻手只是十分鐘沒看到，就已經被烏野那群可怕的人給盯上了。

及川徹覺得自己要好好守住他們家這位單純到隨時可能被拐走的主攻手。

牛島隼鬥多單純啊，招招手就跟人走的！

牛島隼鬥並不知道自己在及川徹腦海中已經被‘白幼瘦’到什麼情況了，只覺得及川徹一定是和天才後輩影山飛雄較真上罷了。

“及川前輩，我們先回去吧。”牛島隼鬥覺得有必要現在拉開一段距離，會比較管用。

“你沒答應他吧！”及川徹突然可憐兮兮的說。

牛島隼鬥看著及川徹這樣的表情實在沒辦法說出，已經答應了這句話。

這時，日向翔陽也趁著這拉扯的機會，早就把牛島隼斗的手機拿了過去私自的加了聯絡方式。

反正牛島隼鬥已經同意了，所以這不算強迫加入！

及川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只得怒吼，“啊！這該死的喜歡貼貼的社牛！”

在及川徹徹底爆炸前，日向翔陽就拉著人一起趕緊跑了，還不忘和牛島隼鬥說，“那天等你來哦！”

及川徹就差跟著咬過去了，好在還知道維持自己帥哥形象，沒真的跟過去。

牛島隼鬥確實走錯了路，巖泉一早就排在前面返回了，還是及川徹意識到牛島隼鬥估計跑錯了，才跟過來找人。

回去的時候，牛島隼鬥就跟在及川徹的身側一起跑步，綠白配色真的很襯膚色，及川徹本身就白，風帶著衣服來回擺動，就能若隱若現的看到及川徹因為太陽照射近乎於透明的肌膚。

牛島隼鬥看得入神，察覺到的時候很努力的打算打斷自己。

卻聽到了及川徹早就察覺的視線，“就算是誇我帥，我也不能寬恕你居然和那群烏鴉待在一起的！”

牛島隼鬥被點破不好意思的別過頭，耳朵早就通紅。

雖然及川徹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一點沒提不準去看音駒比賽事兒。

牛島隼鬥想了想還是打算拉攏及川徹，“我是想和及川前輩一起去看的。”

既然想去看，一個人肯定不行，那麼邀請及川前輩的話，不就能夠和及川徹一起去了嗎？

“你這樣是不可行的。”及川徹拒絕被拉攏，但是跑回了合宿體育館，在外換室內鞋的時候，一直沒有看他。

“可是這樣就能偵查烏野還有未來的全國大賽的對手了呀。”牛島隼鬥再次丟擲誘惑技能。

及川徹倒是對‘偵查’二字很感興趣，但是問出的內容卻是，“鬥醬真的很想和我一起看比賽嗎？”

“誒？”牛島隼鬥遲鈍了一下，隨即，“當然了！我怎麼會一個人看比賽呢！”

牛島隼鬥覺得此刻這般後退一步的技能使用的恰恰好。

誰知及川徹對著他突然假笑，“可是我不想去呢，那麼鬥醬就不用去了吧。”

“誒！！！！”不應該是這樣的發展啊！！！

最後及川徹轉身就走，牛島隼鬥在身後哀嚎。

“求我。”及川徹趁機耍賴。

很快巖泉一聞著味兒就趕了過來，一腳踢在了及川徹的小腿上，“你怎麼又在發癲！！！”

“人家在讓鬥醬求我嘛！”

“你是有什麼癖好嗎！”巖泉一氣得兩眼一黑。

“沒有，讓天才求我可是很爽的！”及川徹露出一排大白牙，比了個贊。

“有病趕緊治！”巖泉一不理解。

牛島隼鬥已經快哭了，真的好想看哦，可是他就像是要得到家長同意的乖孩子一般，就等著及川徹的同意。

巖泉一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你不會自己偷偷去嗎！你跟他彙報個屁，笨蛋！”

牛島隼鬥卻撇開視線不敢承認的樣式，“可是總感覺需要及川前輩同意。”

巖泉一捂臉：沒救了！

及川徹已經在體育館心情大好，“呀吼！”

呀吼你大爺！

.

這幾天訓練都非常的順利，找了不少不同的隊伍來回打了幾把娛樂賽，什麼型別的隊伍都有。

整體狀況就不錯。

特別是及川徹，融入隊伍總是很快，可謂是發揮了他最大的能力。

很快就迎來了要和伊達工業比賽的日子。

“聽說牛島的弟弟沒去白鳥澤？”鐮先靖志含著冰棒含糊的說道。

這天也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鐮先前輩還關注牛島的弟弟啊？”二口堅治平時就是有點不修邊幅。

“畢竟是牛島若利就很難不關注啊。倒是很想看看牛島的弟弟什麼樣的？”茂庭要表示理解。

二口堅治把自己手中的雙人合體的冰棒掰了一半遞給了青根高伸，說道，“不過也確實沒聽說過牛島弟弟的名號。如果不錯的話，去年的國中比賽，應該會有身影才對。”

青根高伸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只是向來都是宿敵的兩個學校，牛島弟弟去哪個學校都不意外，去青葉城西最意外吧。”鐮先靖志直接把最後幾口咬了，把冰棒棍子扔進了垃圾桶。

“都把注意力放在青葉城西這支隊伍上。”追分拓朗監督提醒道。

“知道了！”眾人應了聲。

青葉城西作為宮城縣前四種子隊，絕對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

雖然這幾年伊達工業發展的不錯，一直穩居前四，可是有及川徹帶領的隊伍，他們就很難突破前四。

沒有哪支隊伍不是為了進軍全國大賽的。

說實話和青葉城西的這次練習賽也是伊達工業所期待的。

能夠把隊伍發揮到極致的二傳手，他們想多看看。

看看他們能攔下對面幾個球。

“都打起精神。”追分拓朗監督喊了一聲。

“是！”眾人齊聲應和！大步踏進了場館。

從此刻開始，就是對戰的開始。

.

牛島隼鬥其實大概有猜到見到伊達工業會是什麼樣的壓迫感。

但是見到隊伍從漫畫走進現實的時候，還是對面前的壓迫感既熟悉，又興奮。

很久沒遇到過這種很具有獨特風格的隊伍，就像音駒這種，都是傳承下來固定風格的隊伍。

以‘鐵壁’聞名的，以‘維繫’貫穿大腦的。

都體現了隊伍最大的特色。

排球場上，自然更喜歡全能型的選手，但是把一個風格貫徹整個隊伍的確實少見。

這兩個隊伍都有一個共性‘即使沒有強大的能夠得分的攻手’，也能位列強者的隊伍中。

牛島隼鬥把手指活躍了一下，就當熱身了。

恐怕接下來需要不少的大力扣球。

兩位教練已經相互打過招呼了，隊員們也大多在互相握手打招呼。

對方正選幾個人視線很努力的一直尋找著身影，嘴裡在嘟囔。

“哪個是牛島的弟弟。”

先是在首發隊伍找，後是掃到候補席，但沒人知道牛島隼鬥什麼樣，也沒有目標。

直至牛島隼鬥自己出來認領。

“那個，我是牛島。”

伊達工業所有首發的目光齊刷刷的掃了過來，把牛島隼鬥嚇了一跳。

及川徹趕緊出來把人拉了過去，笑眯眯的和伊達工業的打了招呼，“不要只關心牛島的弟弟哦。”

伊達工業：這就是護犢子麼！你們青葉城西的什麼時候和牛島一笑泯恩仇了？

兩個隊伍的氣焰正盛，一上場，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到底都是前四強的兩支隊伍，不能說實力懸殊，只能說各有各的強法。

拋硬幣決定發球權，伊達工業這邊拿到了發球權。

小原豐站在發球位，發了一個普通的發球。

雖然普通卻角度很好，目標很明確直接衝向了五號位的牛島隼鬥。

可以說針對很明顯。

但牛島隼鬥卻接的很穩當，直接傳了一個不錯的一傳，給到了及川徹比較舒服的位置，很快巖泉一就準備就位了，等待著及川徹託球。

及川徹繞開伊達工攔網找了個合適位置巖泉一託球。

然而伊達工是應變攔網，在看到及川徹傳出球后，才起跳，跟上了球路後，一瞬就攔在了巖泉一的面前。

巖泉一臨時變換了直線扣球，冒險吊球，卻碰到了青根高伸的手指，雖然勉強過網，得了一分，卻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青葉城西率先贏下一分。

根據規則，得到發球權的隊伍全隊隊員需要順時針輪換位置，牛島隼鬥從五號位挪到了四號位。

也就是剛剛巖泉一的位置。

一號位是發球位，從及川徹輪換成了國見英。

國見英也有氣無力的發了一個普通的發球到了對面，就好似互相客氣一般，在溫和的打招呼。

對面機會球，茂庭要二傳託給二口堅治扣球。二口堅治算是力量型的選手，本就在高中區很少優越的身高優勢，在扣球點上會比其他人高一點。

牛島隼鬥看出了他內側扣球的意思，跟著金田一起跳了攔住了二口堅治的扣球。

“好！”

又拿下一分。

隊友們互相鼓掌激勵。

開場進行的就不錯。

但是伊達工也不著急，畢竟他們並不是開門就順利的隊伍，越到後面越會讓人絕望。

“那個……”追分拓朗教練開口有話想講，但是剛一開口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旁的伊達工經理滑津舞耐心的等著教練的下句話。

隨後追分拓朗想了想還說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那位牛島君，基礎太好了。”

一般隊內不管是王牌還是二傳手，總有一兩個比較突出的選手，比如扣球很厲害，如同大炮一樣，要麼傳球很厲害，能夠發揮隊伍的力量，還有那種什麼球都能接到的自由人。

不得不說能力突出的一眼都能看出來。

就像這位他能看出突出的原因是他的基礎太穩了，就像是並沒有因為比賽出現任何緊張的情緒一樣。

身姿輕盈，動作漂亮，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當然就這點來說隊長及川徹也是如此。只不過和充滿力量感的及川徹相比，牛島隼鬥卻像是完全不符合他高大的個子一般。

充滿了破碎感。

追分拓朗尷尬的咳了咳，他又不是來看花樣滑冰的，對方動作如何得好看根本不是他需要評分的標準。

排球就是高度和力量結合起來的運動，從空中決戰，再到力量決勝。雖然不能說絕對，但是掌握這兩樣，就幾乎掌握了勝利的本質。

所以牛島隼鬥即使基礎很好，如果不夠有力量就不夠突出，十分的可惜。

然而就在他這慌神思考的期間，突然一聲巨響，根本沒仔細看清扣球路線，只見排球已經在伊達工這邊落下了。

伊達工眾人：？？？

連裁判都反應了一會兒，但他確定球是在伊達工這邊落下的。

“15-7！”

“你看到剛才那球怎麼過去的？”

“我沒看到啊！”

很快這一球讓所有可能還在出神的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及川徹滿足的享受著他主攻手帶來的譁然，“就這樣！”

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了。

連入畑伸照都帶著很滿意的笑容，有一種很想炫耀的感受。

牛島隼鬥其實不太需要過多的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謂的鐵壁根本攔不住他。

剛才還對他有些忽視的對手們，開始把專注力盯向了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其實在日常生活中很在意目光，害怕被人注視。

但是在球場他卻不怕，被關注被注意就說明了他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他很滿足。

激動地踩著墊步，在剛才的扣球中，再次的進入狀態了。

及川徹能夠感受到身側的人又一次進入了狀態，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練習賽和正式比賽，很少有人能夠一視同仁，倒不是不重視，而是‘輸了不會怎麼樣’和‘輸了就結束’這樣的狀態很難讓每個人都能保持一致。

也就是說，練習賽很難和比賽是同樣的心理狀態。

有人因為練習賽可以鬆口氣狀態更加，有人因為比賽緊張更集中精神。

但是牛島隼鬥不一樣，他就是天生站在球場上的，只有他開始進入比賽的場地，他就進入到了全然投入的狀態。

這樣的狀態，總能很好的打出狀態不錯的球。

及川徹把握住牛島隼鬥這樣的狀態，多餵了幾個球，直穿鐵壁，對面伊達工直接喊了暫停。

“多盯防牛島隼鬥。不要著急。一個人不夠就兩個人，兩個人不夠就三個人，把他的球路封死。”

“是！”

“之前誰說的，要是真厲害怎麼會國中沒見過他。”鐮先靖志吐槽道。

二口堅治揉了揉頭髮，把頭髮揉的亂七八糟已經很煩躁了，還要被前輩的翻舊賬，“我哪裡知道嘛。不僅封不住他，我扣的球還被他都攔了下來，到底誰才是鐵壁啊！”

“都穩住心態啊！你們很強，有些打法沒見過也很正常。這是練習賽，可以讓你們試錯，不要緊張！”追分拓朗給自己隊員打氣。

這個時候唱衰沒有任何的意義，還容易讓隊員們心態崩掉。

很快暫停時間到了，再次比賽開始。

然而到了及川徹這邊發球，一下贏了一球，直接到了賽點。

雖然是練習賽，但是場上的氣氛卻異常的緊張。

伊達工有一種完全被當了實驗小鼠的感覺，有苦說不出。

牛島隼斗的扣球，是又直又衝，就算接到了也是手麻得很。

好不容易熟悉了牛島隼斗的直球速度，他就開始打吊球了。

有時候三個人封的很死，他還能借手出界。

直接把伊達工的幾個攔網選手給整到自閉了。

最後打了五局，一局沒贏，甚至沒有一局突破二十分的。

追分拓朗扶額，嘆了一口氣，只得作為教練先把隊員集合起來，回去再思考這次被虐打的原因。

很顯然牛島隼鬥是最主要的因素。

不談他全方面的基礎能力，就這樣讓人封不死的直線大力的驚雷扣球，怎麼會才在高中露頭？

追分拓朗作為教練也沒辦法去探究別人的過去。

只得拍了拍手，“好！列隊！”

“謝謝今天的指導！”伊達工眾人齊聲喊道。

青葉城西也早早地列隊，“謝謝今天的指導！”

等教練想著把別校的人送走的時候，青根高伸就一直盯著一旁早就下場直接社恐躲起來的牛島隼鬥了。

牛島隼鬥躲在場館角落，面對著角落縮成一團，被青根高伸盯得實在害怕了。

牛島隼鬥：他在漫畫裡就這麼盯著日向翔陽的！

及川徹覺得好笑，青根高伸就只是想和牛島隼鬥握手。牛島隼鬥被及川徹拉了過來，好好地跟人打了個招呼。

最後教練去送伊達工業高校，其他隊員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結束合宿打算回家。

雖然沒有特別的什麼氣氛，但牛島隼鬥感受到出來，至少隊內對他的敵意少了許多。

及川徹這個時候過來湊近他，差點把牛島隼鬥嚇的半身不遂。

結果及川徹只是說，“不是要去看音駒和烏野的比賽嗎？放棄了？”

牛島隼鬥乖乖的搖了搖頭，他想去的，又不敢偷偷揹著及川徹去，“去！”

“今天打得不錯，我獎勵你去。”及川徹非常的開心，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託球了。

“真的嗎？”牛島隼鬥很容易滿足，眼睛閃著光芒。

及川徹被他笑意給閃到了，尷尬的咳了咳，“不要這麼容易滿足好不好？”

兩個人還談論的不錯，結果巖泉一路過，翻著死魚眼，“你倆是在約會嗎？”

及川徹：？？？

牛島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