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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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翌日早上,阿加莎起了個大早。
這兩天倫敦在下雨,綿綿的細雨下個不停,屋裡的壁爐如果不點火,就顯得很陰冷。
不知道二樓的華生和福爾摩斯起來了沒有。
阿加莎心裡有想做的事情,但怎麼在這個世界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待商榷。她現在無依無靠,雖然頂著夏洛克·福爾摩斯未婚妻的頭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有多兒戲。
她佔著原主的名字和身份,還仗著福爾摩斯為了辦案而跟原主訂婚的事情,得以在貝克街安頓,已經算是佔了便宜。
人非聖賢,她有私心,但並不是沒有良心。
在還沒有想好下一步之前,她希望能做好眼前的事情,譬如說幫正在查案的福爾摩斯和華生整理資料、泡泡咖啡什麼的。
阿加莎洗漱完走出房間的時候,哈德森太太已經在餐廳裡。
哈德森太太準備好了早餐,餐桌上還放著一大捧百合花
見到阿加莎出來,哈德森太太笑著向她招手,“阿加莎,過來吃早餐。我準備了吐司、牛奶和培根,還煮了咖啡。”
阿加莎走過去在餐桌前坐下,她拿了一片吐司,順便向哈德森太太誇獎她的百合,“這花開得好漂亮,用完早餐後我幫您找個花瓶將它們插起來,好嗎?”
哈德森太太臉上堆滿了笑容,“這真的是太好了。等會兒你還要去找夏洛克吧?我也為他和約翰準備了早餐,你下去的時候,幫他們的早餐也帶下去。”
哈德森太太一般都會為那兩個單身漢準備早餐。
沒有太太照顧的單身漢日子過得太糙,哈德森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她跟阿加莎說道:“夏洛克經常日夜顛倒,有時他會整夜整夜地思考,只知道抽菸不知道吃飯。約翰比他好一點,但也沒好多少。我反正閒著沒事,就為他們做點早餐,省得他們在我的屋子裡餓死。”
哈德森太太真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女人。
阿加莎手裡拿著培根,彎著眼睛誇獎她:“哈德森太太,您真是人美心善。我等會兒就幫您把早餐端下去給夏洛克和華生醫生。”
哈德森太太看著阿加莎的眼裡盡是慈祥,她是一個離婚的中年女人,丈夫被判無期徒刑,她逃離了丈夫生活過得如魚得水,卻沒有子女。
這一棟三層的樓房,一樓被她當做儲物間,二樓租給對她有恩的福爾摩斯,她一直想有個能說上話的伴兒,可是收養一個孩子太麻煩,新來的租戶不知根底,她都不太想要。
阿加莎出現的時機就很巧,年輕的女孩長得明媚動人,又是夏洛克的未婚妻。
哈德森太太對福爾摩斯有著盲目的信任。
不管是華生還是阿加莎,只要是福爾摩斯信任的人,哈德森太太都無條件接納。
哈德森太太不知道阿加莎的來歷,所以隨口問道:“阿加莎,在認識夏洛克之前,你在做什麼呢?”
哈德森太太並不簡單,她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阿加莎不怕說出來會讓哈德森太太對她有所顧慮。
“哈德森太太,我過去是阿普爾多爾別墅的小女傭,承蒙米爾沃頓先生看得起,讓人教過我讀書認字。誠如你所知,米爾沃頓先生在半個月前被人謀殺,米爾沃頓太太急於遣散別墅的傭人離開倫敦,我無路可走,只好來尋求夏洛克的庇護。”
哈德森太太愣了下,隨即笑著說:“我是過來人,有的事情純粹些才能長久。阿加莎,你不能什麼事情都靠他庇護。”
阿加莎知道哈德森太太一番好意,並不覺得被冒犯。
而且哈德森太太半生風雨,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還多,於是她謙虛問道:“哈德森太太,在倫敦,除了夏洛克,我舉目無親。您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哈德森太太沒想到阿加莎會徵求她的意見,但是感情的事情,哈德森太太不能摻和。
哈德森太太:“這些事情,別人沒辦法替你做決定,你還是得自己想明白。”
阿加莎眨眼,語氣彷徨無助又弱小,“可我還沒想明白。如果在我還沒能想明白的時候跟夏洛克感情破裂了,哈德森太太您能不能先讓我欠著房租,別趕我走?”
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有種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她看了阿加莎一眼,慢吞吞地說:“不趕你走,你可以慢慢想。”
阿加莎本來心情有點低落,可是一大早就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的善意,又令她心情開朗了很多。
她將吐司吃完,端起哈德森太太為樓下兩位男士準備的早餐,“那我先送早餐下去。哈德森太太,謝謝您。”
哈德森太太看著年輕女孩充滿活力的背影,眉毛揚了下。
餐桌上那捧百合還在,優雅潔白,美不勝收,那個說要替她插花的女孩卻已經雀躍地離開了三樓。
阿加莎到了二樓,開門的是華生。
華生見了她,神情有些驚訝。
阿加莎手裡端著早餐,臉上笑意盈盈:“華生醫生,早安。哈德森太太讓我帶早餐下來給你們。”
華生往旁邊讓了兩步,讓阿加莎進門。
阿加莎留意到他穿著外出的服裝,問道:“華生醫生,你要出去嗎?”
女孩走進餐廳,將端著的托盤放在餐桌,又走進廚房拿餐具。
短短一天,她就已經表現得儼然已經在這公寓裡生活了許久的老朋友似的。
華生望著女孩忙碌的背影,慢慢地走到餐廳,跟阿加莎說:“我剛回來。”
正在餐廳擺放餐具的阿加莎動作一頓,眼睛看向他。
華生微笑向她解釋:“因為要在晨報上刊登失物招領,凌晨去報社剛好趕得及。”
阿加莎:“……”
是為了找舊氈帽的主人亨利·貝克。
她的內心感到有些不安,因為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對於案件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珍貴。
華生又說:“凌晨出去前,我還為大白在陽臺臨時搭了個窩,它看上去挺喜歡的。”
阿加莎聞言,走到陽臺前,陽臺上有個簡單的鵝窩,大白正蹲在窩前梳理它的羽毛。
大白見到阿加莎,伸長脖子叫了兩聲,又繼續梳毛。
阿加莎沒打擾大白,她走回餐廳。
華生拿出黃油抹在吐司上,有些擔心地跟阿加莎說:“夏洛克昨晚幾乎一宿沒睡,等會兒十點之後,他還要去大都會酒店。早餐不按時吃,胃疼發作會挺受罪的。”
阿加莎愣住,“他也會生病的嗎?”
華生覺得好笑,“他雖然有著一個聰明的腦袋,但與你我一樣都是肉體凡胎,當然會生病。事實上,由於夏洛克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平時還愛抽菸喝酒,他的胃比我們都要差些。”
阿加莎:“……”
說實話,華生不說,她根本不覺得福爾摩斯是跟他們一樣的肉體凡胎。
福爾摩斯此人早就被神話了,除了抽菸破案,阿加莎甚至覺得他不需要吃飯。
當然,她在得知福爾摩斯就是埃斯科特的時候,福爾摩斯的神話濾鏡就已經消退了大半,但還是有點濾鏡的。
現在聽華生一說,福爾摩斯在她心裡已經徹底跌落神壇。
華生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阿加莎:“既然這麼擔心,不如把他叫醒起來用早餐。”
華生搖頭,說:“你不瞭解夏洛克的脾氣,擾他清夢可不會有好下場,我不敢去。”
阿加莎自告奮勇,“我去。”
福爾摩斯的房門虛掩著,他並沒有躺在床上,人靠著床頭,被子半搭在身上,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他的陶土菸斗。
房間裡一股濃濃的菸草味道,說不上好聞,阿加莎還不太習慣這種濃烈的菸草味,進門就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這個煙槍,昨晚抽了十鬥煙嗎?
阿加莎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福爾摩斯。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地打量這個行事古怪的天才偵探,他長得並不十分英俊,五官的輪廓很深,骨相很好,是越看越耐看的型別。那雙犀利的灰色眼睛此刻緊閉著,令他看上去不再鋒芒不露,不易靠近。
阿加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福爾摩斯不為所動。
阿加莎想了想,伸手捏著他的鼻子。
福爾摩斯因為呼吸不暢醒來,感覺再晚兩秒,自己就要窒息而亡。
他睜開那雙灰色的眼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低啞,聽起來莫名性感。
“你在幹什麼?”
阿加莎:“叫你起床。”
福爾摩斯抬手掐了掐眉心:“不請自來,擅入男士的房間,不該是一個淑女所為。”
阿加莎神色無辜:“進未婚夫的房間也不行嗎?”
福爾摩斯為此感到頭疼,無法理解男人為什麼會被一個女人處處管束還要表現得心甘如飴。
阿加莎解釋:“華生醫生擔心你不按時吃飯會胃疼,我才進來喊你的。”
福爾摩斯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那你應該溫柔一點,我剛才差點窒息。”
胡說。
她都很有分寸的。
阿加莎見他已經清醒,不再在他的房裡停留,轉身出去。
“哈德森太太做了早餐,你起來趁熱吃。”
福爾摩斯看著阿加莎走出房門的倩影,晃了晃腦袋,感覺清醒了些。
不得不提,阿加莎是他目前人生裡的唯一意外。
不受控制,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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