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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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女兒國之外有個大梁國距離國都盛京很遠的地方叫作涼河的省城，在那裡有個雲 家堡是涼河的首富，他家的生意買賣涉及各種，在當地隨便買個什麼東西幾乎多少都跟他家 有些聯絡。

他家的生意原本可以做的更大商鋪開的更多的，奇怪的是他家就止步於涼河，沒 往全國各地發展，還有更奇怪的是他家做生意從不跟皇家做買賣，之前官家好幾次找他們往 皇宮進貢瓷器都被各種理由推辭了。他家還有個鐵定的家規就是雲家子嗣不得習武不得當朝 為官。

雲家堡當家的是一個叫作杜若的女人，這個女人早年喪夫帶著孩童來到涼河白手起家 創立了偌大雲家堡。

這個女人雖然已到耄耋之年但她的傳奇經商經歷在涼河當地可謂是人人 茶餘飯後的佳談。

深夜在雲家祠堂內跪著一個搖晃發睏的少年約麼著有個十七八歲，雖然他是跪著的也一 點也不影響他顯現原本就高挑的身材，這會兒他已經困的不行閉上了眼睛輕皺的眉宇之間透 露出兩分稚氣，儘管他閉著眼睛也少減不了他那張俊俏的臉，他身著一襲單調白色素衣黑色 蓮花腰帶束身， 腰間還配有一塊雕蓮青玉。 晃來晃去的身體最終失去了支點 ‘ 哐當 ’ 一聲倒在 了一側，這一激靈把他的睏意一下全趕跑了，他緩慢起來動了動位置已經跪麻的腿麻勁兒瞬 間湧了上來，讓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偷偷撇看了一下四周沒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起 來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 真不明白奶奶為什麼不讓我習武， 這次我就偷看了個兵書就又讓 跪祠堂。 ”

祠堂內燈火通明稀稀落落的擺著幾個牌位，奇怪的是上面都沒有名字。少年盤坐著看著 牌位發起了呆，其實在他很小小的時候他就問過他奶奶為什麼牌位上為什麼沒有名字，奶奶 告訴他說人走了名字已經留在心了也就刻在心裡了， 往牌位上刻一遍就相當於再難過一遍， 所以就沒再往牌位上刻名字。

“ 爺爺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牌位是您， 但是我想跟您聊聊天兒， 你說奶奶不讓我習武看兵 書到底是為什麼啊？嗯 …… 您說是不是先前雲家的人當過官得罪過什麼人， 奶奶怕招來禍事 所以不讓雲家人當官的？ ” 盤坐著的少年心中好多疑問， 問著默不作聲的牌位清風颳過依然 無動於衷。

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又對對著牌位問道： “ 爺爺我再問您個問題啊， 您可不準生氣啊！ ” 他向前微微傾了傾身子道： “ 爺爺是不是您年輕的時候當官常年在外不回家惹奶奶不高 興， 然後在您離開人世之後奶奶一氣之下立了這個規矩？ ” 祠堂內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 靜， 少年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他心中的疑惑依舊沒有人為他解開。

“ 雲華少爺！ ” 聽到背後有人喊他， 一個激靈回神回頭看見一位頭髮斑駁的老爺子。

“ 常山爺爺？ ” “ 雲華少爺夜深了回屋睡吧，別招了涼。 ” 老爺子彎腰扶少年起來，滿眼慈愛的關切著少 年。 雲華是雲家的小少爺，因雲家老爺雲飛揚晚婚年近半百才老來得子，雲家上下都對這個 單傳男丁甚是寵愛，雲家主母杜老夫人對這個孫子更是寵愛的不像話，只要是雲華想要的老 夫人都會統統滿足他，唯獨習武跟官家沾邊的事情一點都不可以沾，可偏偏這個小少爺從小 就迷戀武學，一門心思想要進京參加武舉在朝為官報效國家，因為這件事他奶奶從小就沒少 罰他跪祠堂。

常山是雲家的老管家， 他沒有成過婚也就沒有子嗣， 便把雲華當自己親孫子一樣看待。 “ 奶奶不生我氣？ ”

“ 老夫人生氣也只是一會兒， 她心底是比誰都疼你的。 ”

“ 我知道奶奶疼我， 事事都順著我可為什麼就不准我習武呢？常山爺爺家裡人為什麼只 有你能習武別人不能呢？ ”

“ 因為我不姓雲啊， 所以 ……” 常山有些為難的道。 雲華接話說道： “ 所以你跟我不一樣， 我是下人您是主子， 這些話我都聽了無數遍了，

“我奶奶爹爹孃親從不把常山爺爺當下人的，難道就因為我姓雲嗎？雲家到底做過什麼為什麼 會讓奶奶這麼反感習武呢？常山爺爺您可知道其中原由？ ”

“ 老僕不知！ ” 常山道。

“ 您就不好奇？沒問過奶奶？ ” 雲華問道。

“ 老夫人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不說老僕便不問。 ” 常山道， 他的命跟人生都是老夫人給 的， 就連名字也是老夫人給， 教他識文斷字， 不嫌棄他的身份收留他， 她說什麼不說什麼他 都信。

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的雲華心想著等奶奶那天高興了，心情好點的時候他得想個法子讓他 奶奶接受他想習武報效國家理想。他這樣整天東躲西藏的害怕被發現總歸不是個辦法，他要 把自己心裡真實想法告訴奶奶， 說不定他奶奶會理解他呢。 第二日， 雲華早早的就起床出門了，正在院裡打掃的琥珀覺得有些新奇的，見他的少爺 起來了便放下手頭裡的工作去給他打水去了，雲華利落的洗漱完畢，他來到大廳規規矩矩的 坐到飯桌前。 聽到腳步聲桌前的雲華側身超門外看去，一對的夫婦朝屋裡走來，男的年紀大約也到了 中年，眉宇間透露著沉穩氣勢不容侵犯，他歲月的沉澱全部顯現在臉上。他的夫人慈眉善目， 雖然眼角掛著細紋， 但是你不自覺的就會被她總是上揚的嘴角轉移注意力。

“ 爹爹， 孃親早啊！ ” 雲華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 喲！ 今兒起這麼早？這是昨個沒白罰你呀！ ” 雲父嘲諷道。

“ 華兒， 今天可不準再惹奶奶生氣了，奶奶年事已高可經不起大喜大怒這般折騰。 ” 雲母 溫柔的說道， 慈愛的看著雲華。

“ 孃親， 我知道了。 ” 雲華乖巧聲稱道。 不一會兒一位長相清秀的丫鬟攙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來到了屋裡。

“ 奶奶！ ” 雲華連忙起身小跑到老人身邊應勤的接過丫鬟的手攙扶住老人。 老人有點置氣的甩開雲華的手， 顫顫巍巍的自顧自的走向屋裡， 丫鬟趕忙又上前扶住。 飯桌上的雲華可是百般殷勤，一口一個奶奶的叫著還不停的給奶奶夾菜，嘴裡還不停的 說著， 直到他奶奶笑了為止。雲華心想著等再過幾天奶奶情緒穩定些，他一定要跟奶奶好好 商量商量讓他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