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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域場是一種固定的、持續散發、具有一定覆蓋範圍的領域存在形式。

它類似於魔法陣,一旦佈置完成,只需定期維護,即可長期生效。

馬修站在海邊,靜靜地感受著那似有若無的均衡之力。

“有人在這裡佈下過領域場,但很久沒有維護過了。”

這是感知告訴他的訊息。

與此同時,更多的資訊也跟著湧入他的腦海。

「均衡」領域場旨在修正自然的偏斜,協調元素的平衡,長期在這裡生活的人,身心也會因此得到修整,會比在別處生活更健康愉快些。

除此之外領域場還有什麼作用。

馬修就感知不出來了。

他的領域暫時還做不到和領域場進行更高階的共振,能把握這轉瞬即逝的時機已是他反應靈敏的體現了。

……

「提示:你溝通了均衡使者所遺留的領域場“均衡”,你獲得了“均衡”領域的要素:協調。

累積更多要素,你將獲得初入均衡領域的機會!」

……

這不是馬修第一次獲取要素了,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協調”要素的入手竟直接引發了太極符號的變動——

馬修看到「自然」和「不死」兩個大逗號直接下沉了一段距離,上面的空缺之處出現了一個由虛線勾勒出的痕跡,那是一個大小形狀和自然、不死完全一致的大逗號!

「均衡」。

即便沒有字眼標註馬修也知道它意味著什麼。

那一刻。

他能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替自己補上了傳奇之道大框架的最後一塊拼圖。

“果然,不死和自然沒那麼容易同時掌握,唯有引入第三方的均衡,才能令傳奇之道完整無缺。”

馬修心中湧現出止不住的滿足感,就好像心裡原本缺失的一塊被突然填滿了。

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快意。

不過他沒有在那種感覺中沉浸太久。

因為現實裡。

一道橫穿雨林的三人組也到了告別的時候。

“前面就是「晚風碼頭」,伱們可以在那裡招募船伕,前往阿魯內海的任意一座島嶼。”

“我會在這附近的林子裡待上15天,15天之內,如果沒有等到你們,我就會返回雨林,之後的路程就只能各自珍重了。”

說完這兩句。

老吉頭愜意地往煙槍裡填著菸葉,止步目送二人離開。

“謝謝,你是我見過的最可靠的嚮導。”

馬修禮貌地感謝道。

老吉頭笑了:

“你見過很多向導?”

馬修坦誠道:

“你是第一個。”

老吉頭點了點頭:

“那你說的倒也不錯。”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洛蘭也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親愛的馬修,恐怕接下來我也無法與你們同行了。”

老吉頭好奇地看著他:

“從這一路上過來的態度,我以為你會一直跟著他死纏爛打,直到得手為止。”

洛蘭瞪大了眼睛,不滿地道:

“嘿,老吉頭,你這在說什麼胡話,馬修是我的兄弟!”

“我可不是那種會對兄弟提槍相向的傢伙!”

老吉頭舉起雙手錶示投降。

“那你穿越雨林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馬修問道。

洛蘭眉飛色舞地道:

“沒想到吧?我其實成功地欺騙了老吉頭,我穿越雨林壓根就不是為了體驗詹戈族的女人——呵,叢林裡的女人固然有一種野性美,但我有一點小小的潔癖,接受不了她們髒兮兮的身體。

我之所以願意嚐盡艱辛來到此地,是因為有個朋友約我去「聖濟島」玩耍,他說那裡有願意和人類發生關係的溫和派娜迦、海精靈少婦以及石元素美人。

要知道,從海上乘船去聖濟島實在太危險了,那會經過激進派娜迦的地盤。

所以我特意想了個天才的方案,透過不那麼危險的雨林抵達阿魯內海,之後會一路向東,去和我的朋友在約定的地點匯合,再然後,就是我出海瀟灑的好日子啦!”

馬修聞言頓時面露古怪之色:

“你的那個朋友——你們在現實中見過嗎?”

洛蘭果斷搖頭:

“沒有,我們主要透過信使往來,互訴衷腸,他的性格很好,為人正直,長相應該也不差。”

馬修忍不住問:

“所以,你就無條件地相信了他所說的一切?”

洛蘭笑了笑,他過來給馬修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別為我擔心,馬修,要知道,這段日子我也是無條件相信著你的。”

馬修欲言又止,但最終他不再開口。

只是祝福洛蘭路途一帆風順,最好能多睡幾個異族女人。

回憶起一路上洛蘭的種種表現。

馬修知道他絕非是外表看上去的那種花花公子。

洛蘭的真正實力,或許要比自己高上一大截,這還沒算上他手裡那些神奇的魔法道具!

替這傢伙擔心確實有些多餘了。

“保重,馬修,你就等著聽我從海上歸來的故事吧!”

最終,馬修揮手送別了洛蘭。

而後一個人孤獨地朝著黃金海岸西方的晚風碼頭走去。

便在此時。

馬修背後突然一陣光線扭動。

刀舞者的形象徐徐浮現。

“怎麼了?最近突然離開的次數比之前頻繁太多了。”

馬修回頭望向阿兵。

後者沒有說話,只是從斗篷裡取出了一條長長的串串出來。

馬修定睛一看,但見串上的赫然是一隻又一隻的小飛鼠!

它們被阿兵像捆粽子一樣困在了一起。

此時見了馬修,小飛鼠們紛紛眼淚汪汪地注視著他,似乎正在懇求他放過。

“你的意思是,它們在監視我?”

透過召喚契約的意念波動,馬修勉強理解了阿兵的意思。

阿兵點了點頭。

小飛鼠們頓時慌了,它們不住地搖尾乞憐,一雙雙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便讓人心軟。

馬修眼珠一轉,立刻猜到這些小飛鼠都是蘇雅的眼線。

不過此刻他已離開雨林,蘇雅想要再監視他格外困難,他也犯不著和這些小動物計較。

於是他對阿兵說:

“把它們放回雨林吧。”

阿兵呆呆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手腕一抖,那條繩子上的結釦紛紛抖落,小飛鼠們像下雞蛋似的摔在地上。

落地之後它們大多倉皇逃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雨林中。

就在這時,馬修忽然發現還有一隻小飛鼠戰戰兢兢的立在自己面前。

它只用後肢支撐,前爪收在胸口,眼神有些惶恐。

“咦?是你?”

馬修認得它。

這不是前幾天那隻好像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小飛鼠嗎?

它還在灌木叢裡給馬修獻過漿果。

此時小飛鼠臉上的傷勢大多已經痊癒,但眼眶仍然微腫,顯得眼睛更大了。

“你為什麼不和同伴一起走?”

馬修彎下腰來,耐心地問。

小飛鼠口吐人言道:

“蘇雅大人壓根就不把我們小飛鼠當人看!

不論我們的工作做的有多優秀,她總是對我們拳打腳踢!

那種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我不想在黑榕夢境混了。

我想跟著您,馬修大人,請給我一個機會!”

馬修表情玩味地看著它:

“為什麼是我?”

小飛鼠大膽地說:

“因為只有您才有希望征服蘇雅大人!我希望有朝一日,當您真的做到那一步時,能讓作為僕人的我也跟著分一杯羹!”

馬修驚詫於這隻小飛鼠的志氣:

“你想對蘇雅做什麼?”

小飛鼠頓時壞笑起來:

“我要踢她一腳,狠狠的!”

馬修饒有興致地望著它,他意識到這隻小飛鼠的與眾不同,便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小飛鼠道:“我沒有名字,我那三千多個同胞也沒有名字,平時蘇雅大人根本分不清我們誰是誰,她只會很沒禮貌的‘喂喂喂’,我實在受夠那個女人了,我要叛逃!請您務必收下我!”

馬修本想答應,但考慮到蘇雅的狡詐,便又多了一層思慮。

“如果你想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我需要你證明對我的忠誠——我怎麼知道你今天背叛了蘇雅,明天不會背叛我呢?”

馬修問道。

“這個簡單,您不是法師嗎,可以對我下個咒,假使我背叛了您,就會立刻粉身碎骨!”

小飛鼠有些悲哀地說:“其實我也曾提議蘇雅大人對我們下這樣的咒語,可她連給我們下咒的興致都沒有,可惡!這是多麼看不起我們小飛鼠啊,我必須要狠狠地報復那個女人!”

馬修雙手托腮想了一下:

“下咒倒也不必,不過你仍需要進行一個小小的考核:

我希望你現在能返回蘇雅的身邊,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她不是要你們監控我的一舉一動嗎?

我希望你能替我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過陣子我會經過雨林,如果你的表現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帶你離開。”

小飛鼠想了想:

“也可以,只是我該怎麼把情報傳給您呢?”

“不著急,先記下來吧,等我回到雨林的那天,你找個機會假裝失手被擒,然後把這些天的情報一次性彙報給我。”

馬修鼓勵道:

“如果你真的乾的不賴,那我不會吝嗇兌現承諾的。”

小飛鼠頓時興奮了起來,旋即他又面有難色。

“怎麼了?”

馬修注意到了這一點。

小飛鼠道:“我自己是有機會脫離苦海了,但我還有很多兄弟,如果我一人逃脫,而他們仍然沉淪在那個壞女人的暴力統治之下的話,我會很難過。”

馬修對此表示愛莫能助。

他可以撬一個雨林之魂的牆角,但不能撬一大堆。

否則真惹惱了蘇雅,這輩子他就再也進不了這片雨林了。

“抱歉,讓您為難了。”

小飛鼠意志消沉了一會兒,重又打起精神:

“我這就返回蘇雅大人的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您能給我一個名字嗎?我不想像其他小飛鼠那樣渾渾噩噩的度日了。”

馬修快速地說:

“這個簡單,既然你是一隻小飛鼠,那就叫「阿飛」吧!”

“好!雖說我覺得這個名字平平無奇,但想來那是我水平太低、欣賞不來的緣故,畢竟我只是一隻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飛鼠。從今往後,阿飛就是我,我就是阿飛,誰也不能把我和其他小飛鼠混為一談啦!”

阿飛歡呼雀躍了一會兒,接著鄭重地向馬修伸出前爪。

“拉鉤,我從你們人類那裡學到的。”

阿飛嚴肅地說。

馬修笑著伸出小拇指和它拉了個鉤。

之後阿飛畢恭畢敬地作了揖,再不停留,飛也似地跑進了雨林。

“這隻小飛鼠還真有些意思。”

回過神來,馬修看向了阿兵:

“所以這根繩子你是從哪裡來的?”

阿兵一臉茫然,下意識地開始扭跨。

馬修只得邊走邊查閱資料欄。

終於,他翻到了一條几天前的訊息記錄。

……

「提示:你的召喚物阿兵使用了繩藝大師的能力。

他透過剝樹皮、揉制手法,捏出了一條結實的繩索。

你的召喚物阿兵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

繩藝大師?

這個能力居然是認真的?

馬修小小地吃了一驚。

回想起剛剛那些小飛鼠被串得結結實實的畫面,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應該替阿兵準備一條魔法繩!

“這個能力,或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不正經。”

思索間。

海岸線前方那座牆壁斑駁的灰色燈塔已然近在咫尺。

燈塔東側有個規模不大的碼頭。

此時的碼頭上只能看到一老一小稀疏的兩個身影。

馬修快步走了過去。

……

晚風碼頭。

一排茂盛的棕櫚樹下。

年邁的老者正帶著八九歲大的孩子歇息。

兩人都是黑髮黑眼,面板也黑,但能看出來那是被黃金海岸充足的日照給曬黑的,其膚色底質仍是黃色。

這些都是蘇族人的典型特徵。

“你好。”

馬修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方便乘船嗎?我想去均流島。”

那孩子好奇地看著馬修。

老人慢悠悠地從樹底下站了起來,他一邊給自己戴上草帽,一邊眯起眼睛注視著馬修:

“均流島可不歡迎外人。”

馬修解釋說:

“我有個朋友是均流島的貴賓,我有他的引見信,他是一個武僧,應該在這一帶小有名氣。”

不等老人開口,那孩子搶先道:

“你說的那個武僧,是不是喜歡滿嘴說胡話,還總愛下海撈海龜吃的那個?”

滿嘴胡話倒是有些相似,但抓海龜吃又從何說起?

馬修只能試探地道:

“李威奇?”

“對!就是他!”

孩子不樂意地說:

“我聽說均流島的海龜是被他一個人給吃完的!你知道當年他有多離譜嗎,一個武僧誒……”

老人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他對馬修說道:

“李威奇的確是均流島的貴客,但現在的均流島,恐怕和他當年在的時候大不相同了,如果你執意要去,我們可以帶你一程。”

馬修點了點頭。

“費用是1金幣,船資先付,恕不賒欠。”

老人說。

馬修一邊掏錢一邊問:

“黃金海岸也能用百城聯盟的金幣嗎?”

老人點頭道:

“可以的。”

他收了錢,從腰間取出一段極短的笛子,放在唇邊無聲吹了一會,而後又收了起來。

“稍等。”

或許是為了緩解無聊,老人順著剛剛的話題有說了下去:

“環阿魯內海的海岸矗立著許許多多的小城邦,這些城邦的文明源頭大多是從北方傳來的,這裡有的城邦很富足,有的則相對貧窮,可都在百城聯盟影響力的輻射範圍之內。”

“其實你順著黃金海岸走一圈,會發現除了有些當地人獨有的風情之外,別的地方和百城也沒什麼不同。”

馬修好奇地問:

“黃金海岸有多少城邦?”

老人思索道:

“這個就說不清了,北岸要少些,南岸就非常繁華了,起碼有十幾個叫得上名號的城邦。

其中以「黃金聖主」所在的火炬城最為有名,其他小城邦也各有特色。

不過最近南岸好像不太平,如果你是抱著旅行的心態的話,那還是在北岸更安全些——

前提是別進入雨林,別招惹詹戈人和他們的羽蛇神,他們就是一群瘋子!”

馬修注意到老人言語之間對詹戈人充滿了怨氣。

他剛想詢問更多。

便在此時,但聽那孩子站在碼頭邊緣朝著這邊揮手喊道:

“船來啦!船來啦!”

馬修抬眼望去,但見海天之間一道白線迅猛襲來,待到近時,他才看清那隱藏在白浪之中的竟是一頭體型足有前世籃球場大小的海龜!

“走吧,年輕人。”

老人示意馬修跟上:

“玄坤子會帶我們去均流島。”

在老人的指引下。

馬修從碼頭試著走上海龜的後背,結果在路過龜殼邊緣時,馬修腳一滑——

好在阿兵就在他身後,他一腳踩在了阿兵臉上,順利地爬了上去。

“小心。”

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近來我身上長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生物,雖然讓老阿里和小石頭幫忙除去了,但總會留下一些滑膩的黏液。”

它的聲音很好聽,唯一的缺點就是語速非常緩慢,聽的人容易一口氣緩不過來。

馬修知道是足下的海龜在說話,於是好奇地回應道:

“你就是玄坤子?”

“是,這是我師父給我取的名字,哦,他說這叫道號,可惜我悟性不高,一直沒什麼成就,所以他走時也沒帶上我。”

海龜溫和地說:

“不過我對他所說的那些天地啊均衡啊之類的東西也不感興趣,能每天泡在溫暖的海水裡睡覺,就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馬修問:

“你師父是均衡使者?”

玄坤子回應說:

“是的,但我已經有三十年沒見著他了,或許他回到了東方,那片他一直心心念唸的土地;或許他死在了大海深處,和其他蘇族人一樣。”

“有時候我覺得,蘇族人對故土的執念其實是一種詛咒,你覺得呢,老阿里?”

老阿里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

“等我再老一些,我會走向大海,和我的同胞一樣,管他是不是詛咒,我只知道這裡不是我的歸宿,永遠都不是!”

說話間。

海龜緩緩駛離了碼頭,朝著阿魯內海深處游去。

此時正值正午,陽光明媚,海天蔚藍。

前方海面依稀可見錯落點綴著的幾個小島。

乳白色的沙灘在陽光下反射著透亮的光。

玄坤子的龜殼中央長著一棵高大的椰樹。

一行人此刻正坐在椰樹下乘涼。

馬修和玄坤子、老阿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那個名為小石頭的孩子卻很好奇地繞著阿兵在轉。

向來木訥的阿兵此時卻顯得非常有耐心。

他陪小石頭玩了一會,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哇!”

小石頭驚叫一聲,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下一秒。

阿兵再度現身,手裡卻多了一個大大的椰子。

“我背上都結椰子了嗎?”

玄坤子驚歎道:

“說起來我師父真是不靠譜,當初為了方便騎我的時候能乘涼,竟然在我背上種了一棵椰樹,天可憐見,哪有往自己學生身上種樹的啊!?”

大夥兒鬨笑了一陣。

阿兵又當著小石頭的面用短刀切開了椰子。

然後遞給了他。

“不,我不能要。”

小石頭顯得有些拘謹:

“我爺爺說過,不能要客人的東西。”

阿兵一臉懵逼,只知道把開啟的椰子往前送。

馬修正準備替他解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玄坤子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妙的語氣:

“我想,我們今天可能去不了均流島了。”

老阿里反問道:

“又想偷懶了嗎,玄坤子?你這個月的運動量還沒達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玄坤子慢吞吞地說道:

“不,不是我。”

“是娜迦。”

馬修立馬站了起來。

但見前方海面上,浩浩蕩蕩地立著一層層的白浪。

每一層白浪之上,都是一個手持刀兵的娜迦!

“最近娜迦們很不安分,一直在海面上到處巡邏,我試試看能不能加速甩開他們!”

玄坤子努力地說。

然而五分鐘後。

海龜就被一群娜迦戰士團團包圍。

“哎,要是我當初跟師父上課的時候沒偷懶,多學幾個「道術」,如今怎麼也不會被娜迦追上。”

玄坤子喟然長嘆: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投降了,希望他們可以給我安排一個舒服點的海牢。”

說話間。

一名體型比尋常娜迦更高大些的小頭目靠了過來:

“你們幾個,從哪裡來?要去哪兒?”

“速速回答!”

……

本章說應該可以用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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