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明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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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話倒是問對人了。”

店小二見狀，趕忙陪著笑臉回道，“小店現在倒是有一些，而且物美價廉，公子可否需要？”

“不瞞你說，我就是韓家莊的。”

胡云卿環顧四周，發現除了米麵糧食，這土豆和玉米卻不見蹤影，“你們店裡的已經賣完了嗎？”

“這位公子，不瞞你說，現如今這兩樣東西在我們這，很快就被搶購一空了。”

然後就看到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想必就是掌櫃的了，“現如今每天早上，老韓頭將這些東西拿過，很快就有范家的人上門，來我們這收購。”

“是山西的范家？”

胡云卿皺了皺眉，他剛才在閒逛的時候，也路過了不少晉商的店鋪，但是他們裡面卻沒有擺上土豆和玉米。

“除了他們，誰還有這個財力呢？”

掌櫃的有些無奈地苦笑一聲，然後指著對門說道，“先說們這些小商鋪，對門的劉家他們收的玉米，土豆，番薯也都被晉商收完了。”

“而且，收回去了之後，多少價格就由他們來定了。說到底，雖說我們多多少少也賺一些，但是大頭還是在他們那邊。”

聽到這胡云卿算是明白了，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是真會做生意。

而且，他心裡隱隱還有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晉商想要囤貨居奇，賣出更高的價格。

甚至他們也猜到了今年會大旱，想要藉此機會斂財。

可如今得罪了他，豈會讓他們如意？遲早將這些傢伙一網打盡。

“胡公子。”

就在他準備回去告訴老韓頭不要繼續往城中賣糧食的時候，突然就看到王承恩迎了上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對了，牛娃子回去了吧？”

胡云卿這才反應過來，當初就是他讓這兩個傢伙去調查吳秀蓮的。

“回去了，他早就回去了。”

王承恩趕忙陪笑道，“他有些放心不下公子，特意讓我和我家老爺來找你。”

徐光啟在順天府衙說的那些話，基本上都是從他嘴裡得知的。

原本這潑天的功勞應該是他的，只不過皇帝不允許他出頭罷了。

“行，我反正也沒啥大事，就先回去了。”

胡云卿點了點頭，牛娃子還算靠譜。

“公子也不必如此著急。”

王承恩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立馬開口勸道，“我家爺聽說公子出來了，特意讓我邀請您去松鶴樓吃飯，順便去一去身上的晦氣。”

“這倒也行。”

胡云卿摸了摸肚子，除了早上的粥和糕點之外，到現在也是滴水未進，既然賢弟如此大方，那也應該給他個面子。

“那我給您帶路。”

王承恩當即陪著笑臉，將他領到了松鶴樓。

兩人一直放了三樓的雅間，此時的崇禎皇帝早就恭候多時了。

“表哥，快坐，可是受驚了。”

作為皇帝的他那也是沒有任何架子，直接拉著表哥坐了下來，然後又看向了王承恩，“下去告訴掌櫃的，除非天塌下來，要不然誰也不能打擾朕……我和表哥喝酒。”

“遵命。”

王承恩聞言，立馬點了點頭。

“再帶兩壺酒上來。”

崇禎隨後又吩咐道，然後拿起酒壺給自家表哥倒酒。

“這就有點辣喉嚨。”

胡云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忍不住皺了皺眉。

“早知道就將表哥家的包穀燒帶來了。”

崇禎聞言，隨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喝了一口也是面露不悅，的確差很多。

“不說這個了。”

胡云卿倒也沒在意，反正不是他掏錢，吃什麼都無所謂，“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戶部員外郎和輕車騎都尉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

崇禎放下筷子，繼續給胡云卿倒酒，緩緩道，“皇帝陛下特意讓這魏公公讓我問問遼東大捷以及遵化大捷背後出謀劃策的人到底是誰，我就將表哥的名字報了上去。”

“在我看來，表哥立下如此大功，得到些封賞也無可厚非，我這麼些年給朝廷辦事，也就個工部員外郎，比起表哥差遠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之所以扯那麼多，也是為了分散胡云卿的注意力。

“按道理來說，我也並非給朝廷出謀劃策，主要是為了賺錢。”

胡云卿神色並未有多少變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豬蹄，“依著大明的祖制，如果沒有戰功的話，是不能封爵的！皇帝難道不怕朝臣非議？”

“依著公子的功勞，在我看來，封個伯爵都可以！輕車騎都尉也是子爵而已。”

就在這時，王承恩拿著酒走了進來，見崇禎似乎不知如何開口，立馬陪笑道。

見此皇帝心裡甚是滿意，覺得這老小子倒是挺會說話。

“你也應該清楚的，我這人不貪功，不貪名！一心只想種菜，賺錢。你現在弄成這樣，怎麼能讓我安安心心賺錢？”

胡云卿啃著豬蹄，有些不滿道。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眼下這嘴裡的豬蹄就不是最好的榜樣？

“表哥立下如此之大的社稷之功！給點封賞也是無可厚非的。”

崇禎當即將酒一飲而盡，示意王承恩滿上，繼續說道，“再說了，像表哥有這麼大的功勞，都不給封賞的話！那以後誰還肯給朝廷賣命！”

要不是錢謙益他們摳搜，他都想給個伯爵。

“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崇禎那個蠢蛋一向是扣的要命，如果不是他這麼摳的話，關寧軍早就犁庭掃穴了！”

胡云卿啃完了豬蹄，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喝了一口酒。

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胡公子說笑了，陛下可一向英明神武。”

王承恩看著一言不發的皇帝，趕忙繼續倒酒，“這次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崇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除了表哥之外，恐怕也沒人罵他是蠢蛋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

胡云卿看著滿杯酒，不由得轉了轉杯子，“難不成崇禎的變性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明莫非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