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凌王妃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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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還有沈冬素託姜氏買的藥材和糧食,除了王府的一百親衛,皇上還特旨,跟王妃在禁區的一千禁軍隨行。
沈冬素一聽,既然那一千禁軍能隨行,那就把那兩百衙役也帶上。
江南自然也有本土的衙役,不過這些人她用熟了,吩咐起來更容易。
同時又讓甲四給大哥仲陽送封急信和一些特效藥,問問家人的情況,她得先去江南,治好瘟疫後。
才能回宜州,到那時自然是要回光州一趟的。
據說江南的瘟疫越發嚴重,城裡官府也置了禁區,但各方面都比不上長安城的禁區。
病人擠在裡面亂糟糟的,食物和禦寒衣裳都不多,已經有好幾起燒炭禦寒結果中毒死了一屋子人。
目前病死的人和餓死、凍死的人都快一樣多了。還有就是江南的商人都囤糧,抬高糧價。
在江南這種遠離長安的州城,士族的權力比朝廷官員的權力還大,官員管都管不過來。
而離城遠的鄉鎮,百姓染了瘟疫都是在家休養,已經發生一村子人都死了的情況。
所以之前才有民變,殺了盧三公子,開盧家倉庫放糧,民變平息,但也只是一時,若瘟疫得不到治理,怕是又要出亂子。
沈冬素細看江南那邊傳來的情報,感覺事情比長安要棘手多了,也不知道一年之內能不能將瘟疫杜絕?
猛然間她反應過來,為什麼想盡快治理好瘟疫?那一瞬間你想的是百姓嗎?
不,想的是能儘快去幽州。
沈冬素覺得自己墮落了,果然戀愛腦是會傳染的,她跟凌墨蕭分開一段時間是對的。
感覺照目前這進度,都不用凌墨蕭勸她,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勸得,撲倒凌墨蕭圓房了。
初一夜裡,兩人最多睡了兩個時辰,總有說不完的話,每次以為說完了要睡了。
然後又想到一點沒交代到位,凌墨蕭擔心她在江南被到士族刁難,她擔心凌墨蕭在幽州遇上北疆強軍。
雙方都覺得這個夜晚時間過得太快了,明明之前的冬夜是那麼長,而這天夜裡,天邊很快就泛起了魚肚白。
夫妻在王府吃最後一頓早飯,紀嬤嬤準備的非常豐盛,還給兩人各打包了十幾食盒點心。
冬天點心放的時間長,紀嬤嬤教月見,哪幾樣蒸一下就能吃,哪幾樣烤一下就能吃。
她一直在偷偷抹眼淚,本來她要和凌王妃一起去江南的,但現在王府跟以前不同,姜氏這邊經常要跟沈冬素聯絡。
庫房的寶物也要有人看著,還有府上的印刷機也在用,沈冬素已經印了幾萬份防疫傳單。
總之長安需要留個信得過的人守著,所以沈冬素讓紀嬤嬤留下來。
吃了早飯後,夫妻倆正式道別,凌墨蕭和親衛騎馬去軍營,皇上在那裡送他,直接北上去幽州。
沈冬素則是坐馬車到江南,所帶的貨物則是走運河,運河上結了厚厚的冰,不能行船。
但能用爬犁運貨,也有百姓直接坐爬犁趕路,但凌墨蕭不準沈冬素坐,說不安全。
為表彰凌王妃不顧個人安危,去江南治理瘟疫,皇上特地派人送行。
本來應該是皇后或者太后,在宮裡接見她,表示一下送行,意思意思就行了。
可惜太后因盧家的事,被氣得臥病在床了。皇后在冷宮罵人,據說誰都罵,從皇上罵到沈冬素,還罵陳家。
皇上派太子去勸皇后,皇后不閉嘴,太子就跪在冷宮門前不起來。
太子在雪地裡跪了半天,皇后終於閉嘴了。
沈冬素以為是人家母子情深,卻聽凌墨蕭冷笑道,是太子的人把皇后的嘴堵上了。
還真是,母子情深啊!
所以這送凌王妃的人輪來輪去,在宮妃和皇親之中,皇上選了太子妃張朝英。
張朝英絲毫沒端架子,親自送到城門口,兩人先在各方人馬的注視下,表達了妯娌和睦,皇恩浩蕩等場面。
等張朝英牽她進馬車說幾句話的時候,沈冬素還在想,馬車裡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結果一上馬,張朝英的眼圈就紅了,直接掉了幾滴淚,且那表情絲毫不像作假。
沈冬素有點懵,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卻聽張朝英道:“不管妹妹怎麼想,姐姐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做朋友。”
“可惜,嫁進皇家,有太多身不由己。只願妹妹此行,萬事順利,平安歸來。”
沈冬素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她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張朝英猛地將她抱住。
在貴族之間,表達親密,便是親姐妹頂多也是握手相視,很少有這樣擁抱的。
張朝英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只願妹妹和凌王,百年好合。”
沈冬素輕輕地嗯了一聲道:“多謝姐姐,也願姐姐平安喜樂。”
若是祝福她和太子感覺好,感覺對張朝英來說,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馬車外傳來嬤嬤的輕咳聲,張朝英嚇一跳,忙放開沈冬素,整理衣飾。
只是這個舉動,就讓沈冬素明白,她在東宮過得很不自由。
這下沈冬素知道祝福她什麼了,同樣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
“姐姐,皇后人在冷宮,您在東宮,這威儀,得靠自己掙。”
“您可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妃呢!”
張朝英若有所思,她送沈冬素的臨別禮物是一塊紫玉佩,沈冬素回贈她一枝翡翠釵。
當沈冬素的馬車駛離長安城的時候,她看到張朝英還在那裡朝她揮手。
月見小聲道:“太子竟然能娶到這麼好的太子妃!”
她看一眼沈冬素,太子和王爺這對親兄弟是不死不休,王妃和太子妃還兩妯娌挺要好,這人與人的緣分真是太奇怪了。
冷風倒灌進馬車,月見忙將車門關好,又要打車窗關嚴實。
沈冬素看著炭盆阻止道:“不要關窗,有炭火,會中毒的。”
看著還沒熟悉起來的長安城,在自己的視線中一點點倒退,沈冬素百感交集。
從長安到江南,春日走水路,也要半個月,更別說這寒冬時節坐馬車,道路又難行。
估計得走一個月,幸好沿途的驛站早就做好準備,打聽著凌王妃的車駕,提前備好等著王妃留宿。
沿途的州城自然也想請凌王妃進城留宿,但沈冬素為了儘快趕到江南,已經提前說好,不進城。
只要各州城把所需物資,提前備好,禁軍去取就行了。
還有就是,各州城提前查好,若有感染瘟疫的百姓,凌王妃便會進城看診。
若沒有,則完全不做停留,儘快趕到江南。
以前也有皇親下江南,但都是遊山玩水,每到一城一州,必定住上幾日,吃好玩好再走。
沿途各州城突然接到長安傳來的急令,一看是凌王妃要下江南,頓時愁得慌。
這王妃過來,行宮要準備吧!禮物要備好吧!吃食要精細吧!
這王妃來一趟哪怕是吃頓飯子,就能吃窮一個地方官。
且看賈元春省親,回家幾個小時而已。就把賈府的家底給掏空了。
結果一聽凌王妃人家是真的要去治病救人,不是遊山玩水的,你的州城要是沒病人,人家都不進城。
這讓那些地方官又敬佩又歡喜,只是那些當慣了土皇帝計程車族,心中鄙視不已。
皇室的親王妃也太沒格調了,堂堂王妃,竟然去跟救治賤民!
也是,這個凌王妃就是賤民出身。
呵呵,凌王真是昏了頭,取了這麼一個沒用處的正妃!
特別是跟陳、盧兩大家有關係計程車族,別說是接待,還想著給凌王妃使點絆子呢!
結果一聽說她不進城,都覺得無趣的很。
若不是太冷,沈冬素都想騎馬儘快趕到江南!
這馬車慢悠悠的,道路又不平整,有時候冰雪封了路,還得等道路清空了才能趕路。
她知道急也沒用,便在馬車上做試驗,多做一些特效藥。
又翻閱江南那邊送來的急報,統計患病的百姓,按地區和人口數量分佈圖來,擬定自己的路線。
總之人還沒到江南,坐在馬車裡一樣忙的不得了。
並且馬車太晃盪,寫字都寫不好,看東西看一會就頭暈,外面的風景都是白茫茫的雪景,看久了還眼睛痛。
來長安裡的凌墨蕭幾人騎馬趕路,大腿都磨破了皮,她覺得這個時代出個遠門真辛苦。
這下江南馬車是最好的,什麼都有人伺候,還是難!
真想念前世啊!去哪飛機、高鐵隨便選,長安到江南,半天功夫就到了。
而在這裡,風餐露宿,跟唐僧取經差不多了。
就這樣趕了十幾日的路,幸運的是每晚都能住到驛站,驛站雖然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凌王妃。
可不管是食物還是住處,都寒酸的很。幸好沈冬素還沒有入奢入儉難,在禁區那段時間,住的也很差,所以她能接受。
每晚月見都會搬王府的被子重新鋪床,絕不讓沈冬素睡驛站的床,用驛站的物品洗漱。
她說驛站蟲子多,被褥裡都是蝨子,這趕路洗澡又困難,萬一王妃蝨子爬到王妃頭髮上,就麻煩了。
沈冬素想到在沈家村,全村小孩子,就沒有頭上不長蝨子的。
就是大蓮、小滿,也是她買了蓖麻油,不厭其煩地給兩個小傢伙洗頭,才把一頭蝨子洗去。
紀嬤嬤準備的點心在第八天全部吃完了,月見借驛站的廚房,親自去做點心。
熬了半夜,做出來的東西,除了白饅頭她敢拿給沈冬素吃,其它的東西全拿給護衛吃了。
月見很沮喪,自己這雙手,使得了功,拉得了箭,怎麼就對付不了那點麵粉呢?
沈冬素誇她,比起在禁區,她的進步已經很大了!
然後親自動手,教月見幾道小點心。
月見很驚訝,王妃竟然這麼會做點心?
甲四再次吃到鬆軟的蛋糕,感激的差點就淚流滿面了,對月見道:
“當初在光州,王妃就是憑這一手本事,讓王爺吃一回就忘不了。”
“連賈大廚都拜王妃為師,跟王妃學做點心的幾個女子,已經在城裡開點心鋪子了。”
沈冬素心中笑開了花,卻一臉高人模樣地道:
“低調低調!本王妃現在的本事是治理瘟疫,這做飯做點心,小道而已!”
她教月見做了耐放的雞蛋糕、炸麻花、烤餅乾,還有飽腹的牛油炒麵。
有一次被大雪封在驛站裡,剛好送州城的官員送物資來,送了二十頭宰殺好的肥羊。
她食指大動,也想犒勞一下跟她在這種天氣趕路的禁軍和衙役,親自指揮眾人調配料,炒牛油鍋底,燉清湯羊肉。
和月見幾個忙了一天,當天晚上,一千多人吃羊肉火鍋。
讓沈冬素意外的是,驛站竟然有紅薯粉!她看了一下米粉的外包裝袋,更驚喜了。
竟然就是光州的紅薯粉!雖然不是蔣氏的作坊的,但在這種地方能吃到家鄉食物,太讓人感動了。
在甲四的大力宣傳下,光州火鍋早就讓大家嚮往不已,今天算是吃到低配版的了。
饒是如此,禁軍們依舊吃的讚不絕口。沈冬素還請驛站的小吏,和來送物資的官員一起吃。
那官員不敢跟凌王妃說,一直拉著甲四說,要合夥在城裡開個火鍋店。
沈冬素有點人來瘋,就是別人越誇她越來勁,見這麼多人吃火鍋吃的熱火朝天,對她的手藝好評如潮。
她又教禁軍的炊事兵和月見做甩面,配上冬天唯一的綠菜,切得細碎的青蒜苗,澆上一勺火鍋湯。
那一碗麵的滋味,在這樣寒冷的冬日,比佛跳牆還要香!
若說在禁區時,凌王妃收攬人心靠的是賞銀。那這下江南的路上,凌王妃就憑這一頓飯,禁軍就忠心耿耿了。
雖然偶有被冰雪封路,堵在驛站的情況,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能趕路的,只是走得慢些。
正月二十八的時候,隊伍到了泗州,這個程序跟出發前預估的差不多。
揚州城很快就要到了,也是江南瘟疫最嚴重的地方。
不知是該說樂極生悲,還是老天有意阻擋,就在泗州城時,明明已經是正月底了,卻連下幾天大雪。
今年的天氣很詭異,初雪下得極早,像江南一帶,極少有二月下雪的。
眼看就要打春了,卻又下起了暴雪,且天氣急速降溫,樹上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馬車停一晚上,早上車簷四角的冰椎都快到地了。
甲四很擔心,說十幾年前有過一次這個情況,暴雪之後是倒春寒,直到四月殘雪才消融。
凍死無數牛羊和百姓,更讓他擔心的是,如果泗州是這個情況,那北邊的雪情會更嚴重。
凌墨蕭的幽州之行,必不會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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