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熱鬧的沈家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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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沈冬素所知,宜州沒有大士族,也不算富饒之地,所以當初皇上將宜州封給凌墨蕭,皇后等人才沒有反對。
沒想到陰差陽錯,因為沒有大士族的肘掣,現在凌王府的那些產業才會發展的這般順利。想想若有一個士族從中攪和,修路說佔了他家的土,不讓修。
挖渠沾了他家的田,不讓挖。作坊跟他家的生意有衝突,總找人鬧事,生意豈能做的這麼順利?
等太子黨發現凌王的生意在宜州做的風生水起,想派人搗亂的時候,已經晚了。特別是盧家倒臺之後,太子的人看不上海商。
而沈冬素先一步和姜家合作,佔據了海上貿易的主動權,等太子發現自己的錢袋子癟了,想進軍海商的時候,連湯都喝不上了。
沈冬素對目前凌王府產業的發展很滿意,給劉管家下達接下來三年的目標,第一重要的依舊是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
這句話給記得牢牢的!當道路修到每個鎮、每個村的時候,宜州也就變成真正的富饒之城了。
這年前陸路運輸有限,主要還是走水路,宜州有河可通運河,但碼頭極小,過往船隻也少。
不光要修路還要修河道,前期投資不要怕浪費錢,這是利於地方發展的大事。
再則就是,別跟內地的商行搶生意,這樣很容易讓太子黨抓到把柄,挑撥商行團結跟凌王做對。
反正咱們有海船,主要就是做海外的生意,然後就是做精品,賺長安富人的錢,不搶佔普通市場。
甚至還要扶持本地商人,商品走出宜州,擴大市場。
然後就是對於底層百姓,凌王沒有調整稅收的權力,但有基建的權力,為百姓修渠、建水車,教百姓育苗法,多養耕牛租借給百姓等等。
這些有利於農事的,都可助百姓。現在的凌王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要韜光養晦,默默無聞。
但現在,反正不管凌王做什麼太子黨都會揪著不放,不如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封地建設富裕起來。
除此之外,利民政策搞起來,因地制宜,結合鄉鎮的特色,有水的養魚,有山的種茶,女子多的建紡織作坊。
太過貧窮的鄉村,由王府提供雞、鴨、豬等家禽的小崽,給百姓養,到時候王府再統一收購……
還有就是像醫館、小學堂、孤寡堂這些事關民生的,要多建……
若說劉管家來之前想的是跟凌王妃彙報一下生意的事,但現在,他則是正襟危坐,認真嚀聽,還拿紙筆快速記著。
再看凌王妃,他竟然看到幾分王爺影子。
眼前的凌王妃哪裡還有一點農女的模樣,對於政事侃侃而談,且瞭如指掌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久經權勢的上位者。
若說王爺娶王妃時,他們這些王府老人覺得,王爺是不想被皇后拿捏婚事,另外信了慧空大師的話,認為王妃的命格會旺他。
那麼此刻,劉管家才知道王爺是多麼的目光如炬,凌王妃就是一塊偽裝成石頭的美玉,只要稍加雕琢,便是世間最耀眼的珍寶。
沈冬素說起來地方發展就停不下來,沒辦法啊,這些東西根本不需要怎麼想,前世隨便看一下新聞時政,看一下種花家的發展歷程。
就知道對於這樣貧窮的鄉村,怎麼發展才是最有利的。她隨便挑幾點說一說,對於劉管家來說,便如獲至寶。
直說的月見送了兩回茶,天都黑透了,她才停下笑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該吃晚飯了,劉叔吃完再回王府。”
劉管家意猶未盡,同時後悔沒把主薄帶來,王妃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覺得很重要,可惜自己沒記全。
他知道王妃這次回家不會久留,且人家要陪家人過年,他也不能天天來問東問西討人嫌。
沈爺爺很敬重劉管家,拉劉管家坐上席,劉管家不敢,說王妃在,哪能他坐上席!
本來沈家吃飯是不分席的,但因人多,便男女分了席。
沈冬素看了一眼,瞬間被男客那一桌的一人吸引住目光,一身泛著流光的亮紫色棉衣,不看頭的話,這身衣裳是真心不錯。
這種面料是去年長安流行的,不過是女子做衣裙,她是頭一回見男子做成棉襖穿。
抬頭一看,果然是山山表弟。他頭上帶插了一根雕花的銀髮釵,這種精緻的男式髮釵,都是那些風流浪子戴的。
這傢伙不知是長期在酒坊的原因還是別的,臉和脖子都紅紅的,眼睛亮亮的,還沒開席,已經微醺。
他以前就愛穿顏色鮮豔的衣裳,現在也沒變。難道就沒人提醒他一下,這個顏色是女裝嗎?
她忍笑喊了聲山山,山山忙站起來拱手行禮,一時慌的不知該喚王妃還是表姐,就喚了一聲:“王妃表姐有禮了。”
把一屋子的人都給逗笑了,大麥笑道:“你王妃表姐帶了不少新料子,你可以求表姐賞你幾身顏色更鮮豔的!”
大麥指指他身上的紫色:“這樣鮮的顏色,我都不好意思穿。”
山山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笑道:“我臉生的不好看,穿寒酸了別人都不瞧我。穿成這樣,走哪人家都看我!”
大蓮咯咯笑道:“人家看是衣裳。”
山山驕傲地道:“那也是看我的衣裳!”
大家又笑了起來,二姨母也不覺得兒子這樣是啥丟臉行為,同樣笑的驕傲。
兩桌上的火鍋霧氣熏熏,厚厚的門簾子把屋外的風雪隔絕,屋裡歡聲笑語,這一刻,沈冬素終於有了過年回家的感覺。
她肩膀上的掌印早就消失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卻覺得那掌印的地方,暖暖的,麻麻的。
小冬素,如果你九泉之下有靈,那就看一眼,你的親人過的都很好呢!
她無意間與沈父的目光相觸,沈父滿眼慈愛,但立即就低下了頭。
沈冬素心一酸,明白原因,現在,沈父一定在想他真正的女兒吧!
小冬素活著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那麼苦,那孩子一天福也沒享到,就那麼可憐地離開了。
沈冬素朝他微微一笑,沈父不再躲閃,也朝她一笑。
男客桌上數沈爺爺最開心,笑的聲音最大,一直給劉管家挾菜碰杯。出門在外人家都喊他沈老太爺,可他一點都沒有老太爺的架子。
藕塘的活天天干,每天都精神奕奕的處理村裡的事,好像做個村官,沈爺爺就已經很滿意了。
仲陽過了年又要參加童生試,正和莫修謹低頭說著考試的事。小虎全程低頭猛吃,他被沈爺爺拿鞭子抽著去學堂。
不過參加童生試最少還要三年,現在小虎也明白讀書才是最好的出路,不再吵著不讀書跟沈爺爺養魚了。
女客這邊同樣歡聲笑語不斷,蔣氏非常難得地沒有陰陽怪氣,還給沈冬素挾菜。大家都好奇地問長安和揚州的事。
沈冬素只挑景色和食物,還有民眾都知道的八卦說一說,至於皇家的那些事,說了只會讓家人擔心,他們也不懂,她自然不說。
也就是所謂的報喜不報憂,皇上總是賞賜她東西的事,她開心地說。至於皇后恨不得她死,太子乾的那些糊塗事,她自然是隻字不提。
但很快她就發現,只要她一說到皇上,滿屋的人都安靜下來,連菜也不敢夾了。好像只是聽到皇上這個詞,敢幹別的就是大不敬一樣。
小虎一無所知,還在低頭吃,被沈爺爺一巴掌拍後腦勺。
小滿嘴裡的丸子嚼一半,不敢嚼了,腮幫子圓滾滾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真像一隻可愛的小倉鼠。
沈冬素失笑,看來皇家的事也不能聊,她便聊自己治理瘟疫的事。
這下子話匣子開啟了,大家說起宜州城也有瘟疫,慶幸的是光州早早封了城,誰也不讓進出,沒傳過來。
又說她讓人送回家的特效藥,被沈爺爺當寶貝收起來,還有人想來偷呢,被林鐘抓住……
吃到一半,沈冬素還是覺得少了點啥,以前家裡每回吃好吃的,都有啥事來著?
然後她就聽到小黑狗的叫聲,仲陽習慣地端起一碗肉出門。
對了,想起來了,是青牛那傢伙。每次大房吃好吃的,他聞著香味尋來,然後拿家裡的新聞換肉吃。
沈冬素覺得自己有點小變態,她竟然,還挺想聽二房的新聞的……
很快仲陽回來,這小子好像猜到她的心聲一樣,先來女客這一桌笑說:
“青牛奶奶和他娘又打起來,二叔進縣城買貨,買了幾塊江南的布料,就夠裁一身新衣,她倆掙起來了。”
蔣氏高傲地撇撇嘴:“為一塊衣料子打架,也就他家幹得出來這事。我家的衣料子多的都沒地方擱。”
沈冬素本來挺想八卦的,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想到昨天見的冬月,二房一家子,好像真的把她遺忘了。
不過能跟這樣的家人割裂,對沈冬月來說,還是好事。
說了二房的事,沈冬素又想到另一個奇葩親戚,笑問一句:“舅舅一家怎麼樣了?”
三個姨母加蔣氏,全是一噎,蔣氏剛剛還在嘲諷二叔家,現在卻笑不出來了。
還是二姨母反應快,乾笑道:“他家更熱鬧,你舅舅和鄭氏鬧和離呢,也不知離沒離,我們都沒打聽。”
沈冬素挑挑眉,往男客桌看一眼莫修謹,這傢伙離開前說,絕對不會讓舅舅有機會拿她的名頭惹事生非。
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她也沒問。現在看來,挺有用。
舅舅一家子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哪有心思到外面以凌王妃舅舅的名義幹壞事。
在光州時縣太爺宴請,都沒請舅舅,看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舅舅和二叔一樣,別想沾凌王妃的光。
這頓晚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大家還捨不得散,反正風雪大,都不指望回家了,全部留宿沈家。
撤了席沈爺爺說喝奶茶,又上幾桌茶點,接著吃喝聊天。
小滿最先頂不住,靠在大蓮身上打瞌睡,大蓮卻託著腮幫子聽的津津有味,因為冬素正在說長安貴族成親的事。
凡是小姑娘最喜歡聽的就是婚嫁的事,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打聽,只聽大人聊就很高興了。
可是見小滿要睡了,她很乖巧地帶小滿先去睡覺,今晚她和大姨母小滿一起睡小滿的房間。
二姨母去廚房幫忙燒洗漱用的水,雖然有冬素的婢女在忙,但大家都覺得不好意思,冬素的婢女也是客人啊。
哪有一家子暖暖和和地烤火吃點心,讓人家在廚房幹活的。
熬到茶點也喝了兩輪,大家終於熬不住,沈爺爺才不舍地散了席。人越老,就越喜聚不喜散。
好像看到一大家子濟濟一堂,就有力量一樣。這一散,就忍不住想,下一次人這麼齊,不知又到什麼時候了。
沈冬素邀請大麥和她一起睡,本來以為要聊的話都說盡了,可兩個女孩一縮到被窩裡,立即又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沈冬素笑問她和甲十八的事,大麥開始很害羞,埋怨仲陽是個大嘴巴,這事也告訴她。
但很快她就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冬素,說甲十八離走時跟她約好了,等從滇州回來就上門提親。
大姨母已經在給她備嫁妝了,甲十八可是有官身的,她的嫁妝不能薄了。
又說她想學火鍋店開分店,已經在教學徒了,這一點沈冬素很支援,忙將做招牌開分店的商業套路告訴她。
兩姐妹在被窩裡直聊到子時,連月見都忍不住提醒:“王妃和餘姑娘還是早點睡,明天早起再聊。”
屋外雪已經停了,萬籟俱靜,冬素摟著大麥姐的胳膊,進入夢想。
直到意識模糊前,她才想到凌墨蕭,自己在這裡全家團聚,暖和又溫馨,也不知他在邊關的情況如何?
也就想了那麼幾秒鐘,她就睡沉了。
可憐凌墨蕭在幽州的風雪夜裡,正在看第一百遍沈冬素的來信,這封信還是三個月前的!
沒良心的小丫頭,可有回到光州?連個平安信都不給他報。
翌日清晨,沈冬素是被動物的叫聲給吵醒的。不是院子裡傳來的,是後牆根。
雞、鴨、鵝、豬、羊狗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組成農家交響樂。
身邊的大麥姐早就悄悄起床去廚房了,她披上大衣裳好奇地到外間推開後窗看,果然後牆根擠滿了取暖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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