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路走到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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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府，大門外，

貂蟬從馬車上探出個小腦袋，依依不捨地作別，

“華哥哥，蟬兒這就回去了……”

“好的。”

華翔點了點頭，又衝著一邊的張繡說道，

“你小子，記得把貂蟬姑娘護送到家啊。”

張繡在馬上咧嘴一笑，

“義父放心，張繡明白的。”

等到貂蟬的馬車走遠了，蔡琰才扭頭和華翔說道，

“華郎，琰兒也要回去了。”

“唔，這大晚上的，不如我去牽馬，然後護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華郎……”

蔡琰搖頭，

“你孃親今日才剛從涼州過來，你還是早點回去陪陪她吧。另外……”

“今日早些時候，我原以為嬋兒妹妹來城外迎接你，是受了王司徒的指派，要對你實施那個美人計，才那般與她針鋒相對的……其實，琰兒不是那種善妒的女子，也能看出來嬋兒妹妹對你的心意……其實……”

蔡琰頓了頓，紅著臉說道，

“其實，若是華郎你真的喜歡蟬兒妹妹……大可以把她和我，一併給收入房中……”

“額？咳咳……”

華翔愣了一下，蔡琰讓我，同時收了她和貂蟬？

我去！那幅畫面，想想就令人血脈……

咳咳，

他乾咳了兩聲，連忙揮手著說道，

“琰兒你在說什麼呀，我華某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一片忠心吶……那個，那個……蒼天可證，黃土可鑑，絕無二心的……”

“嘻嘻……”

蔡琰掩嘴笑道，“華郎你怎麼突然說這些令人害羞的話？琰兒沒有不相信你啊……”

“啊？”

華翔有點迷惑，“那你剛才還說，讓我把你和貂蟬，一併給收了？”

“對啊。”

蔡琰點頭，“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我看嬋兒妹妹也算是知書達禮，還是王司徒所收的義女，只要她肯認我這個姐姐，甘願為小，琰兒是不介意華郎你納妾的。至於那個董媛姐姐，雖然琰兒也聽說過，先前華郎你與她……”

“你那個……與她有舊，但是她畢竟已為人妻，華郎你最好還是不要與她太過密切了。若是華郎你在那方面……真的需要……不如你就早日與我父親提親，等到成婚以後，琰兒便可以……”

“啊？額……”

華翔眨了眨眼睛，不禁有點啞然失笑，

怎麼滴，你們東漢的社會風氣，這麼包容的嗎？不僅不介意我納小，甚至連我的姦情，蔡琰都能這般包容？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還是插嘴說道，

“那個，琰兒，董媛的事情，咱們先別聊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貂蟬的事情也不聊了。我對你真的一片忠心，眼下是沒有其他想法的。反倒是今日，貂蟬曾經提到的那個衛仲道……”

“華郎，你聽琰兒說……”

蔡琰聽他提到衛仲道，便連忙說道，

“琰兒雖然與他有婚約在身，但是和他並無感情，也從未有過糾葛。而且，他先前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條件便是……”

蔡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便是華郎你能把這座強佔了他家的宅子，還給他……”

“哦……我明白了！”

華翔猛然驚醒，“原來先前你找我要宅子，便是打算與那衛仲道解除婚約？”

見蔡琰點頭，華翔笑道，

“那還不簡單，明日……明日我就開始搬家，只需要幾日，便能把這房子給騰出來。等到你與他解除了婚約，我便來你家提親。”

“嗯，勞煩華郎了……”

蔡琰紅著臉點頭，

“先前你不在的時候，琰兒已經把庫房裡的書籍整理好了大半。等到提親時，你帶著那些書籍來便好，華郎你不知道，我父親這一生，最愛的便是那書籍……”

“嘿嘿，一言為定！”

華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真是辛苦你了，那麼多的書籍，我都沒幫上什麼忙。而且，拿來向你提親的東西，還要你自己費心整理……”

蔡琰紅著臉，輕聲說道，

“不辛苦的，琰兒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也是極為歡喜呢……”

……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開啟了家門咱……咿？”

華翔哼著愉快的歌兒回了華府，正想著這麼多天不在家，是不是該去看看咱那些科研專案的進展如何時，

一扭頭，

咱老孃不是去休息了嗎？怎麼她現在又坐在客廳裡，還和小薇正聊得開心？

正好……得儘快和她說一聲搬家的事情。

“娘，你怎麼還沒睡呢？”

眼見華翔回來，華娘便揮手讓小薇退下，

“雄兒，那兩位姑娘送走了？還有你那個義子，也走了？”

“嗯，都走了。”

“來，來孃的身邊坐下，讓娘好好看看你……”

華娘衝著他招手，“自從上次一別，娘又有快兩年沒有見你了。唉……”

華翔依言過去坐下，華娘便仔細端詳著他，一邊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一邊還在唸叨著，

“怎麼這麼久沒見了，雄兒你還是這麼瘦，人也黑了不少……”

唔……

大約這普天之下所有的母親，許久未見自己的孩子，都會覺得孩子瘦了吧？

從華孃的動作裡，華翔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關懷和母愛，便又想到了自己那21世紀的父母，不由得有些心酸，

於是便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任由華娘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說了許久的閒話，

譬如，

“娘在來洛陽的路上，聽說你出去打仗了，對方還是特別厲害的那種。娘這心裡，擔心的很，卻又敢表現出來……”

又如，

“娘這次從涼州，給你帶了許多的小吃，都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唔……剛才拿了一些給小媛兒，剩下的，娘待會都拿給你……”

再如，

“娘本來還給你做了幾件衣服的，都是按照你兩年前的身材給做的。怎麼今日一見，你這兩年竟又長高了不少，可惜你也沒胖起來……等回頭娘給你改一改，你到時候穿上，一定特別英俊……”

還有，

“娘看你這脈象節律平順、柔和有力、不浮不沉的，顯然是氣血旺盛、精元充沛的脈象嘛。先前娘還聽人說起，說是你在這洛陽城裡做了許多荒唐的事情，還被人叫做什麼……什麼禽獸是吧？可是從脈象上看，一點都不虛空啊……想來，雄兒你在房事這方面，還是很節制的。不對啊……沒道理啊……”

華娘捻著華翔的胳膊，細細地診著脈，

“按說以你在這洛陽城中，能闖出若大個禽獸的名號，再加上你這般血氣方剛的年紀，娘又不在你身邊，小媛兒又看不住你……你小子還混成了個都督……那還不得可勁地去找一堆小姑娘，好好地來糟蹋一番？”

“居然在你的脈象裡，絲毫沒有腎精耗洩、精氣虧虛的跡象？不應該啊……”

華娘皺眉看向了華翔，輕聲問道，

“雄兒，娘是個醫師，你跟娘說句實話，不必覺得害羞……以娘對你的瞭解，是不是你其實並沒有節制房事……只是因為你年輕、身體又好，所以你的脈象裡，才有了這般精元充沛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