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華郎，你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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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還在吱呀吱呀向前走著，

此刻已經到了整個洛陽真正的邊沿地帶，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只是從窗戶裡向外望去，滿是殘破的房屋與叢生的雜草，反而是蟬的鳴叫聲，更加聒噪了一些。

……

“媛兒，你跟我走吧……”

此言一出，

懷中的佳人身形一頓，卻良久沒有回應。

華翔以為她沒有聽清楚，便又繼續說道，

“媛兒，我的意思是，這一次我要去幷州，我帶你一起去吧……”

“既然你本來也不想和李儒在一起，那麼我就帶你走……”

“媛兒你知道嗎？幷州和涼州一樣的，也有草原，那裡沒有你的爹爹，也沒有李儒，我能夠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若是你願意，等到了幷州，我可以娶你，或者暫時不娶也行……都看你的意思……”

“媛兒，我的意思是……或許幷州的星星，和咱們在涼州時見到過的……一樣美麗呢。”

……

不知道什麼時候，

車伕把車停在了一片寬闊的雜草地上，隨即便下了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

遠處，

典韋胡車兒與小玉也下了馬，他們找到一塊樹陰，席地坐了下去。

馬車裡，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闖進來一片細碎的光線。

……

溫度，

似乎又高了一點點……

華翔還在抱著董媛，董媛安靜地爬在他懷中，似乎是睡著了一般，像個孩子一樣蜷縮著，一動不動的，像是在聽著他的心跳聲，又像是在聽著他的話語。

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

華翔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微的汗珠，嘴裡卻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許多的事情，

“媛兒，我知道你喜歡花……等到了幷州，我便給你找一座院子，要有一大片地，我會給你在那片土地上，種下許多種不同的花樹……”

“媛兒，到時候我們住的地方，最好有一片小池塘，我們可以再養幾隻小鴨子……這樣等到春天來了，鴨子們就可以在池塘裡游泳……再等到小鴨子長大了，我們就可以吃到鴨蛋……”

“媛兒，還有衣服……對，漂亮的衣服。媛兒你知不知道，仙人教會了我許多東西的……等到了幷州，我就去把紡織機給改良了……做漂亮的布出來，給你做許多好看的衣服。就像是前幾天，我在拍賣會上展示的那種……那衣服叫做旗袍的，你面板這麼白，胸又大……咳咳，我是說身材又好，你穿上那個旗袍，一定很漂亮的……”

“媛兒，還有香水……”

“媛兒……”

……

某個時刻，

車廂裡似乎有輕微的抽噎聲響起，很快，華翔便察覺到了胸口處的異樣，那是被溫熱的眼淚給浸溼了的感覺。

他有些不太確定，又好像有些驚慌，

“媛兒，你怎麼……”

華翔把董媛從懷裡推開，疑惑地開口問道，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華郎，你說得很好。”

董媛婆娑著淚眼看向他，

“華郎，你能和媛兒說這些話，媛兒……我……很開心！”

“如果可以，媛兒也想陪你去幷州，我們去種花、去養小鴨子，晚上一起坐在房頂上，抬頭數星星……”

“可是……華郎，對不起……”

“別的事情都可以的，唯獨陪你去幷州，媛兒做不到了……”

“華郎，你懂嗎？不是不願意……是媛兒已經，做不到了……”

……

“媛兒，為什麼？”

華翔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他皺眉聽著董媛的話，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是因為李儒，還是你爹爹……又或者，蔡琰……貂蟬？”

“不是的，華郎，不是他們……”

董媛蒼白著臉色，臉上是簌簌而下的眼淚，

她輕聲說道，

“是因為媛兒自己啊……華郎，你那麼聰明……你聽得懂的，對不對？”

“我不懂！”

華翔皺眉說道，

“如果是因為李儒或者是你爹，我去和他們講，我要帶你去幷州，他們攔不住的……即便他們可能攔得住，我可以偷偷帶你走，等你和我去了幷州……兩年……不，一年，給我一年時間，就誰也沒本事強迫你，再做任何事情了……”

“華郎……”

“你聽我說！媛兒，你聽我說好不好？”

華翔有些急躁的打斷了董媛，又深呼吸了幾次，才繼續說道，

“若是因為小蔡琰或者小貂蟬……媛兒，你給我時間……我去和她們談……談一談總是可以的。我來解決，我去解決這個問題……你放心，媛兒，她倆也不是問題的……”

說到了這裡，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董媛又和上次一樣，放了一根指頭在他的嘴唇上，

“華郎，你不要說了，好嗎？”

董媛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露出了悽美的笑容，

“你那麼聰明，難道你不明白嗎？不是因為他們，是因為媛兒自己，不可以跟你去幷州啊……”

“為什麼不可以？”

華翔不敢拿開她的手指，只能從鼻腔中擠出含混的音調，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對啊，為什麼呢……”

董媛也在喃喃自語著，

“或許是因為，媛兒已經配不上你了吧……華郎，媛兒已經嫁人了，世人皆知，媛兒是他李文優的妻子，若是就這麼陪你去了幷州……他們怎麼看媛兒，其實一點都不重要……甚至我爹爹會怎麼想，李文優他怎麼想，媛兒也不在意的……”

她的手指離開了他的嘴唇，然後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龐，

“可是華郎……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啊。你看，你現在有了仙人的機緣……你將來是要如我爹爹那般……不，是要比我的爹爹，還要厲害的豪傑英雄……媛兒不願意你為了我，遭受世人的非議呀……若是那樣，媛兒……會很難過的。”

華翔想都沒想便開口說道，

“媛兒，我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知道嗎？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想對你負責，我只在乎你是怎麼想的！”

“我信啊，華郎，我真的相信你……”

這一刻，董媛的臉色好了一些，

她向著他，燦然一笑，

“可是，媛兒自己在乎啊。怎麼辦呢，你說你只在乎我的想法，而我自己……就是在乎這個啊……”

好奇怪……

華郎愣在了那裡，怔怔地想著，

為什麼，鼻子會覺得酸酸的……

為什麼，眼睛裡瑟瑟的感覺……

為什麼……

是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我的眼角滑落了……

……

車廂裡，又一次陷入了安靜。

蟬的鳴叫還在毫不停歇地傳進來，令人心煩意亂，心浮氣躁……

卻又，

無可奈何……

某個時刻，

車廂中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

隨即，

董媛羞紅了臉看向他，帶著祈求的聲音說道，

“華郎，就當是媛兒求你了……好不好？”

“華郎，這一次你就聽我的……好不好？”

“華郎，你現在……要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