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就是它欺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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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裡飄來一道嫵媚沙啞的聲音:“真是稀客啊,小常獰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想通了,答應奶奶的要求了?奶奶早就告訴過你了,年輕人嘛,不要太好面子,能少走三十年彎路有什麼不好的,跟了奶奶我啊,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咳咳咳。”
常獰面紅耳赤:“黃七奶奶,這兒有人呢。”
平心而論常獰長得並不醜,甚至因為熬夜的原因眼眶下多了一圈青紫,看起來有種頹靡哥特的美感。
從沒見過哥特美人的黃七奶奶心癢難耐,不顧輩分和身份,搖晃著大狸子尾巴試圖將這個和工作鎖死我們是純愛的男人拐上自己的床榻。
“哦,有人呀。”
伏在榻上的女人直起纖細婀娜的腰肢,一隻塗滿鮮紅豆蔻的青蔥玉指挑著一杆暗紅雞翅木的煙桿,吞雲吐霧間紅唇溼潤飽滿,嫵媚上揚的眼眸波光流轉:“讓本奶奶看看是哪個人在這兒,居然叫小常獰不好意思害羞了……”
“咳咳咳。”
下一秒,看清楚李老道士面容,女人一口煙嗆在心肺管子裡,劇烈咳嗽起來:“怎,怎麼您啊?!”
夭壽啊,煞星來北三省了。
女人一掃慵懶隨意,端端正正坐在軟榻上,開到大腿根的旗袍下兩條筆直雪白的大長腿規規矩矩併攏放好,目不斜視,豔麗妖嬈的臉上嚴肅的下一秒能入組織:“許久不見了,您的風采一如既往。”
“你是?”
這大姑娘是誰啊?
黃七奶奶嬌媚的面容微微扭曲一瞬間:“我是黃家的七姑娘,您上次來北三省,我們見過的。”
只是上次李道士揍她父母的時候,把幾百歲的七姑娘嚇得變回原形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人類真是可怕的動物啊。
李老道士沒想起她是誰,不過他老人家要面子嘛,假裝很熟的回答:“哦,是你啊,許久不見,倒是成長了。”
一句客套的話讓黃七奶奶尾巴嗖一下豎起來,沒忍住晃了晃。
雖然他很可怕,但是他誇我耶。
來自於慕強的天性,讓黃七奶奶在有李老道士在場的情況下格外好說話。
女人飽滿紅唇勾起盈盈笑容:“如今胡三太爺潛心靜修,這邊的事兒都由我來暫管,北三省遭到詭異暴風雪侵襲,於情於理我們仙家都該出一份力,既然您來了,事情當然由您來做主,我們全力配合。”
有了黃三姑奶奶這句話,來自北三省本土勢力的阻攔算是清除了。
一行人告辭離開。
由常獰親自帶領著,前往發現線索的地方。
冰雪娃娃飄在半空,一直在前方帶路。
“我們一共派出七波人,透過最早發現冰雪侵襲的地點,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來一一排查起源點。”
因為暴風雪來的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幾乎在一夜之間,通訊裝置呈現半癱瘓狀態。
兩天後,所有交通樞紐癱瘓,無數航班取消,通往北方三省的高速公路暫時封閉,阻攔外來者入省,高鐵和動車也暫停運輸。
現在所有物資全部由老舊的燒煤車運輸。
所有運輸部門工作人員想辦法進行檢修維護,大家一起努力早日恢復交通運輸。
第一站在某個運輸站中。
一下鋼鐵戰車,劇烈寒流朝面襲來。
這是一座老舊的火車站,平時只有拉運貨物的煤貨車和一些跑偏遠地方的小趟列車行駛停靠。
車站面積很小,停靠站點旁邊擺放兩排老式紅漆長椅,露出斑駁的木色內裡。
“就是這裡。”
常獰裹著厚厚羽絨服,顫抖的身體打著哆嗦,從懷裡掏出一個十分老舊的羅盤,上面標註了十二干支與一些奇怪的形狀。
他抿抿唇,低頭看轉動的指標:“根據監測,這裡的受凍程度比其他地方更深。附近的居民在第一時間進行轉移,仍然有不少人遭到嚴重凍傷,甚至有人截掉了肢體。”
“這裡……”
許晏明收到李老道士一個眼神,微微頷首,上前掏出一面小鏡子。
將整座站臺收入鏡子裡,鏡面泛起一層濃烈的白色霜色。
下一秒,許晏明皺起眉毛,將鏡子丟了出去。
“咯吱。”
空蕩蕩的站臺中,清脆的開裂聲響在眾人耳邊,寧寧下意識抓住哥哥的手,一陣刺骨寒冷從握住的地方傳來。
寧寧差點以為自己握住了冰塊,趕緊低頭一看。
哥哥修長的手指上已經染上一層冰霜,指骨猶如蒼白的冷玉,帶著脆弱的堅硬,好像用力一折就能斷裂。
“哥哥。”
心疼哥哥的手,寧寧趕緊從兜兜裡掏出一枚保暖貼,塞到哥哥手裡讓他握住。
“我沒事,別擔心。”
手心裡的溫暖有效驅散了寒冷,白衣青年垂眸凝視擔憂他的妹妹,眸光溫和,再次抬頭望著遠方的小鏡子時,瞬間變得冷冽起來:“對方很強。”
走上前檢視鏡子裂痕的李老道士伸手在常獰脫口而出的驚呼聲裡,輕輕碰了一下裂開的鏡面,咦了一聲:“被凍裂的,好強的寒氣啊,老道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
一點霜色順著鏡面觸碰點,朝著李老道士手指爬過去。
細細密密的霜花彷彿活過來的毒蛇一樣,吐著冰冷刺骨的芯子。
實際上這只是一點殘存的靈氣。
對方來過這裡,和這裡的某種事物有所接觸,亦或者留下了某樣東西,導致靈氣殘留於此,久久不散。
從而變成加深寒冷的原因。
那面鏡子是道門至寶,可以根據掃描捕捉到殘留的靈氣粒子,根據粒子來捕捉靈氣主人的蹤跡。
可這件至寶僅僅捕捉寒冰真氣主人的殘留靈氣,就被凍裂了。
幸好許嚴明察覺不對勁及時鬆手,不然就不僅僅被凍傷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李老道士忍不住有了點火氣。
一隻小手扯了扯他袖子。
“寧寧?”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李老道士身邊蹲下來,一塊兒探頭看這面鏡子,她皺著眉毛很生氣的樣子,腮幫子鼓起來像只即將暴走的憤怒小雞崽子:“是不是它欺負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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