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好像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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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到莫雲茱後，老眼頓時亮堂了一下，開口緩緩道：“雲茱丫頭，你，你來啦，哀家沒事，你不要擔心。”

太后說話是有氣無力的，但暫時是清醒的。

“太后，丫頭來看你了。”莫雲茱頓時蹲在床邊，伸手握住太后的手，悄悄地把她的脈搏。

皇上眉心緊皺道：“季太醫，母后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前幾日不是傷寒嗎，現在怎麼還沒好？”

季太醫立刻跪地道：“皇上，太后年紀大了，身體恢復速度慢，上次傷寒來勢洶洶，只能用藥猛些，但還是會傷到太后身體。”

“什麼時候能好起來？”皇上看著自己母后的樣子，也不像會好的樣子，讓他蹙眉。

不過他看到莫雲茱的後腦袋，突然心裡一跳，想到了什麼。

“回皇上，微臣和太醫院一定盡力讓太后好起來。”季太醫連忙說道。

“嗯，辛苦愛卿了。”皇上看了一會就先回去了，很識趣地給太后和莫雲茱聊天的時間。

“秦嬤嬤，你去外面看著點。”季太醫對一邊的老嬤嬤說道。

秦嬤嬤是太后當年的陪嫁丫鬟，太后最信任的人。

秦嬤嬤立刻點頭，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自己守住外面的門口，不給任何人偷聽裡面的情況。

“大小姐，太后如何？”季太醫早看到莫雲茱在把脈了。

莫雲茱蹙眉道：“太后脈象很古怪。”說著看看關上的門，拿出銀針來。

太后看著雲茱道：“丫頭啊，季太醫說你也會醫術了？”

“太后，雲茱只是會點皮毛，以前不敢拿出來獻醜，可最近事情太多了，雲茱也只能自救。”莫雲茱在太后的手上開始扎針。

但銀針並沒有變黑，季太醫立刻急道：“沒有中毒跡象，但脈象真的很奇怪，就好像……”

“好像喜脈。”莫雲茱看到沒有變黑的銀針，內心預感很不好。

“什麼？”太后老眼都瞪大了。

“太后啊，你別誤會，你的脈象確實和喜脈有些像，但絕對不是喜脈。”季太醫立刻急道。

“當然不是喜脈。”太后差點要翻白眼，“這話不能亂說……”

“是是是，這不是讓人都出去了嘛。”季太醫立刻哄道，“大小姐，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莫雲茱立刻對太后道：“太后，雲茱幫你檢查一下可好？”

“有什麼不好，季老頭都說只有你可以信任了，哀家傷寒的時候還沒這麼不舒服，傷寒好了反而不對勁，越來越無力，一直都想睡，哀家自己都覺得像是中毒了。”

太后能走到今日，宮廷裡的陰暗早就接觸個遍，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陰謀詭計是有多歹毒了。

莫雲茱立刻翻看她的眼睛，又看了舌頭後坐下來，一張俏臉很是陰冷。

“丫頭，怎麼了？看出啥了？”太后有點緊張。

季太醫也一臉急色道：“是沒發現嗎？”

“太后應該是中了蠱。”莫雲茱很深沉地說道。

“蠱？”兩人差點都叫出聲來。

畢竟這個東西在青雲又是一大禁品，一旦有誰使用，那直接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比起五毒散都要嚴重。

季太醫猛地跳起來道：“怪不得和喜脈一樣，是因為太后身體裡有活物！”

“不錯，且太后眼底有一些灰白，這是中蠱的一個特徵，還不明顯，顯然中蠱時間很短。”

“不對啊，若時間短的話，太后精神為何這麼快就如此不濟，有時候還很迷糊。”季太醫立刻說出來。

莫雲茱道：“因為那蠱的功能不是要人命的，而是讓人沒有精神，逐漸虛弱迷糊的，趁著太后傷寒後下蠱，更是很難讓人發現，如此太后就算……咳咳，也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來。”

太后老臉都黑了：“哀家都快走的人了，居然還有人等不及啊。”

“對了，雲茱丫頭，你，你怎麼會懂蠱？”太后又很驚訝。

莫雲茱立刻訕笑道：“太后，你忘記雲茱喜歡看古籍嗎？醫術也都是古籍上學會的，只是以前從不敢展露而已，畢竟做太子妃要端莊穩重。”

太后想想也對，小時候雲茱還喜歡去皇宮的藏書閣看書，常常是進去後，要叫了才肯出來。

那裡面可都是外面都沒有的古籍和禁書。

“那，那有解蠱的辦法？”

“當然有，等丫頭回去配藥，不過就算解除了，下蠱之人不抓出來，太后你還是會有危險。這一次是一條不要命的蠱，但下次呢？若是一條一下子要你命的蠱呢，救都來不及。”

莫雲茱的話讓太后和季太醫對看了一眼，兩人面色沉重。

“大小姐，下蠱一般是從口而入，太后最近一直病著，吃的東西都是秦嬤嬤親自監管的，而且都是試吃以後才給太后服用。那麼問題極有可能是出在湯藥上。”

季太醫想來想去，覺得是監管藥沒做好。

“每次開藥方都是太醫院抓藥，熬製好了送過來的。”

“先確定下藥材有沒有問題。”太后想了一下說道。

“太后，藥材肯定沒問題，是煎藥的時候或者說送藥路上加入蠱蟲的，那壞人沒必要在藥材上多此一舉。”莫雲茱立刻說道。

太后一愣後點頭道：“有道理，季老頭，太醫院那邊你得查查是誰煎藥。”

季老頭答應一聲，但隨即苦笑道：“可蠱蟲已經進入太后身體內，那個壞人也不需要再下蠱了吧，很難抓住他。”

太后頓時嘆氣道：“那如何是好？”

莫雲茱想了一下道：“這樣，先把煎藥的人和送藥的人，還有接藥的人都找出來。等我回去配藥，給太后吃的時候，那蠱蟲就會死，而下蠱之人和蠱蟲之間是有精血聯絡，蠱蟲一死，那下蠱主人一定會反噬。”

“太好了，還有丫頭，會下蠱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啊，這東西我們青雲基本不會的，必定是他國人。”太后想到了這一點。

“不錯，所以這些嫌疑人中還可以找找有沒有其他國的人，特別是寧西國的人，我看書上說，寧西國的西南之地，就是蠱師最多的地方。”

“寧西國人？”季太醫突然老臉一下子刷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