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寧檬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章 和夫君踏上流放之路,獄中留子,被流犯夫君寵上天,可樂寧檬茶,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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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見旁人都看了過來,假意咳了咳,悄聲和兮謹道:“好好跟著,別鬧事,老子保你一路安穩。”

“多謝大人。”兮謹俯身一禮。

劉大人十分受用,自己在京中不過是沒有品級的衙役,可這一趟押送犯人,京中原先的達官貴人都對自己阿諛奉承,十分受用。

“出發!”隨著劉大人一聲喝道,隊伍立刻行動了起來。

儘管有再多的不捨,眾人也不敢拖拉,兮謹一步不錯地緊跟在謝洛身旁。

謝洛看著身旁嬌弱的女子:“你受苦了。”

“我不怕苦。”兮謹衝著謝洛微微一笑,笑容明媚。

“都給我快些走,今日我們要趕在下一個城鎮,否則今晚都給老子睡在野外,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冬日剛過,這野外多的是餓了一冬的野獸。”

“啊……不要。”流放隊伍裡頓時傳來女子們驚呼的聲音。

衙役們聽著這些話,紛紛露出放肆的笑容,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邊催趕一邊取笑著:“喂野獸去嘍!”

“你莫怕。”謝洛安撫道,明亮的雙眸帶著滿滿的關懷,“我會護著你的。”

“恩,謝夫君。”兮謹收下謝洛的好意,卻沒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怕這些。

年少時,她也經常跟著魏氏的表兄們進山採藥,對野獸的習性多有了解,從未遇到過危險。

流放的第一日,許是因為出行前難得吃飽了一頓,所有人的體力都還算可以,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宣城。

宣城離京城近,城內還算熱鬧,劉大人帶著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客棧,劉大人顯然是這裡的老主顧,一進門便有小廝跑上來:“劉大人,又押流犯啊?”

“嗯,老規矩。”劉大人扔了一錠銀子過去,“給老子整間上房。”

“好嘞,您這邊請。”掌櫃的殷勤地引著劉大人上樓,又給一旁小廝遞了一個眼神。

“來,你們都跟我來。”小廝引著一行流犯往後院走去。

後院有幾間柴房,小廝高聲吆喝道:“本店誠不欺客,柴房十兩銀子一晚。”

“什麼?什麼破店,柴房要十兩銀子。”一個流犯大聲嚷道,“不讓住上房就算了,這破柴房還要十兩銀子。”

小廝彷彿看笑話一般看著那個流犯:“我可告訴你們,柴房只能容納十人,先交錢先住,誰要是不想住可以去住馬廄。”

“啊,馬廄啊,那哪是住人的!”流犯中不乏達官貴人,哪裡能受得了馬廄那地方,紛紛有些猶豫起來。

“快點決定。”差役們不耐煩起來,揮舞著鞭子抽打起來,“別耽誤老子時間,不交錢的通通趕到馬廄裡去睡。”

那些矜貴的人家有女眷一道流放的,便不再猶豫,紛紛交了錢,走進了柴房。

兮謹看著那些差役摸著下巴,相互交換著眼神,那眼神就好似狼遇到了羊羔子一般,兮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時,謝洛也悟出了其中的意思,按住兮謹的手,輕聲附耳道:“財不露白,只能勞你和我一道住馬廄了。”

“嗯。”兮謹應了一聲,心裡不由得對謝洛高看幾分,他是個聰明人!

差役見剩下沒有交錢的呵罵了句“窮酸鬼”,便把他們趕到了馬廄中。

“謹兒,來,到這邊來。”謝洛選了一處避風的地方,邀兮謹一道坐下來,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解釋道,“這群差役貪墨慣了,見了有錢的,只怕和那些吸血鬼無異,長路漫漫,即便是到了崖州,也少不得有要用錢的地方,現在一定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身上有錢。”

“我和你想法一樣。”兮謹看著謝洛,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兩人之間瞬間彷彿多了幾分默契。

兮謹指了指謝洛的鞋,輕聲道:“我在你的鞋幫上縫了不少銀票。”

謝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鞋,笑著道:“難怪我方才覺得那麼沉,原來都是銀子啊。”

兮謹趕緊捂住他的唇,重複了他剛才的話:“財不露白。”

謝洛默契一笑,心情舒緩不少。

這時,差役們拎來了兩桶食物,隨意擺在地上:“開飯了啊。”

餓了一天的流犯們馬上跑上去,立刻有人驚呼:“天哪,這不是飯館的餿水嘛,這哪是給人吃的!”

“愛吃不吃!”差役們白了一眼,懶得廢話。

其中一個差役走到兮謹旁邊,扔了一個油紙袋給她:“劉大人讓給你的。”

兮謹俯身撿起油紙袋:“替我多謝劉大人。”

眾人紛紛投來了羨慕嫉妒的眼神,但看差役手上的鞭子,也不敢說什麼,

但要他們吃那些餿水,他們仍有些難以接受,便只能悻悻地坐回原位,對尊貴的他們來說,是寧可捱餓也不會吃這些餿水的。

只有一個滿臉胡茬的漢子,大步走上前,毫不顧忌地捧起那桶,滿滿地灌了幾口。

看著那些餿水順著漢子的鬍子留下來,兮謹不由得有些反胃,趕緊低下頭,開啟油紙袋,將裡面的白麵饅頭拿出來,遞了一個給謝洛:“快吃。”

“我不餓,你吃吧。”謝洛看著油紙袋裡只有兩個饅頭,不忍吃。

“快吃吧,若不是你在我邊上,你覺得我還能保住這包子。”兮謹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有謝洛這個身長七尺的大男人在她邊上,只怕差役一走,兮謹手上的食物就被搶走了。

謝洛接過饅頭,掰了一半吃下,好奇地問:“你給劉大人賄賂了什麼,讓他這般待你?”

“我醫好了他夫人的下紅之症。”兮謹細細地和謝洛道明原因,“劉大人是個耙耳朵,這些年他夫人一直有下紅之症,沒法生育,偏偏他又膽子小,不敢納妾,所以一直沒有子嗣,如今他夫人下紅之症醫好了,這趟押送結束,劉大人回去應該就能讓他夫人懷上了。”

“我倒覺得這個劉大人是個重情義之人。”謝洛凝視著兮謹,認真說道。

兮謹並不以為意,這世上哪有不納妾的男人,劉大人只是個例外。

“你會醫術?”謝洛驚訝地問道。

“你忘了我嫡母是何人?”兮謹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回道。

謝洛點點頭:“是的,我差點忘記,你嫡母可是魏氏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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