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8章 無頭案,臨時工,刑獄司女仵作,月漠,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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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翰學拿起棺木上的板子反反覆覆地看:“這棺材不是現做的,但是,底下的這兩塊板子,是新裝上去的。”
所以這棺材被改造過,為什麼改造,因為有人想要進去。
方明宴道:“遊掌櫃,你為何說鄂家無人?”
“因為鄂良工沒有兒子啊,自然也沒有孫子。”遊翰學非常認真地說:“我們這一行圈子小,有名的總共就那幾家,互相訊息都靈通。鄂良工只有兩個女兒,還有兩個外孫女,三代之內未出男丁。”
姜雲心懂了,這是一門傳男不傳女的技術。
就像是在這個年代,如果一個孩子父親過世母親尚在,也被稱之為孤兒。
所以,鄂良工沒有兒子,便是無後。
遊翰學說:“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因為常接觸墓地棺材之類陰氣重之物,所以男丁稀少,不可強求。若是一代無子,可以給女兒招婿。若是二代無子,說明天意如此,這一門就不該延續下去,因此接木無痕的技術,鄂良工是最後一個傳人,不該再有人會。除非……”
除非他不顧老祖宗的規定,將此傳給了外人。
對此,姜雲心只想說一聲,封建糟粕。
但是這個年代就是封建社會,她也沒有一力扭轉的本事,因此默不出聲。
旁人雖然覺得絕技就此失傳有些可惜,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別說絕技,就是朝廷世襲爵位,若是家中無男丁,也是要收回的。
方明宴不對這一行的規矩評價,斷然道:“如今看來,這絕技肯定是傳下來的,而且這個傳人,可能參與了這件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在棺材裡到底要找什麼。
“遊掌櫃。”方明宴問:“你們是同行,你能找到這個人嗎?”
這真是個難題,遊翰學陷入了思索。
“我試一試。”最終,遊翰學還是道:“我找朋友打聽打聽,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鄂家這一代,到底是有什麼變故。”
有一個內行去打聽,比他們瞎貓去抓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死耗子,那要靠譜多了。
遊掌櫃走後,方明宴讓人又去了一趟溫家。
人不好查,東西好查。
溫鴻羲的棺材是哪裡來的?
溫家立刻給了地址,還派人帶路,就是京城裡一家規模還不錯的棺材鋪。
雖然不是什麼金字招牌,但也是個大店。雖然棺材是人人覺得晦氣,避之不及的東西,可出生入死,誰又能不死呢?
眾人進了門,寬敞的大堂裡,整整齊齊擺了一排排的棺材。
棺材鋪裡除了掌櫃還有一個小夥計,夥計將客人上門,便迎了過來。
在棺材店就是這一點要注意。
生意上門不能笑,要嚴肅,要沉重。就算是賺了再多,也要拉著臉一副悲痛的樣子。要不然就不是生意能不能成的問題,而是可能會被打的問題。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無論你賺了多少,前往不要說歡迎下次光臨。
可能會被打死。
小夥計一臉嚴肅地走過來,聲音低沉道:“幾位客官,需要點什麼?”
方明宴往裡看了看:“我找你們掌櫃有事。”
掌櫃一聽找他,連忙從櫃檯後面出來,他打量了一下進來的人,感覺來者不善。
方明宴開門見山:“前陣子,是不是有一個姓溫的客人在你這裡買了棺材。”
這才沒幾天的事情,掌櫃都不用回憶,直接道:“是有,請問你們是?”
顧客隱私,也不可隨意對外洩露。
薛東揚表明身份。
掌櫃的立刻肅然起敬。
他從櫃檯裡,拿出賬本,上面有詳細的記錄。
“這裡。”掌櫃的說:“您看,四天前,確實有一戶姓溫的人家買了一口棺材,還有物品若干,要的急,是拿的現貨。”
現貨,就是擺在店面裡的這些。
若是猝死,死得毫無防備,怕來不及就拿現貨。
也可以定做,很多人家,都是提前很久就開始製備棺木壽衣的,就是害怕到時候措手不及。雖然不太吉利,這也是人之常情,時間充足,就有更多挑選的餘地。
溫鴻羲雖然已經病了些日子,但是病得不重,所以誰也沒料到說走就走了,因此拿的是現貨的棺木。
方明宴看了一眼店裡:“你店裡,就這一個夥計?”
掌櫃點頭。
方明宴道:“在溫家來買棺材的時候,也就是這一個夥計?”
掌櫃立刻點頭,但是點了一半又停住了。
“店裡確實只有這一個夥計。”掌櫃說:“但是溫家來買棺材的頭天晚上,來了個少年。是一個來京城投靠親戚的少年,瘦瘦小小的,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他說給我幹活兒,讓我給口飯吃,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他一夜。”
“他在何處?”
“哦,第二天就走了。”掌櫃說:“其實我這裡一般人就是要飯都不敢來,但是那小子膽子挺大,晚上就睡在一堆棺材裡也不怕。第二天給我幫了一天忙,晚上就走了,說回鄉去了,他嘴甜,說話也好聽,我還挺喜歡的,還給了他一點盤纏。”
這也太巧了。
方明宴道:“溫家第二日來定棺材的時候,他在?”
“在的。”掌櫃說:“但是溫家要得急,買的是這做好的成品,付完錢就直接運走了。這棺材是出了什麼問題嗎?但是不對啊,就算是那個少年有問題,他也沒有機會在棺材上動手腳。”
棺材鋪子裡好幾十副棺材,都擺在大廳。
溫家來買棺材,這是突發事件,除非人就是少年弄死的,要不然怎麼知道溫鴻羲什麼時候死?
再除非他在所有的棺材裡都動手腳,要不然,怎麼知道溫嘉榮會買哪一副。
這是一個不停的有不同選項的無數岔路,想要讓溫家一步步走進他設定好的答案,也沒有那麼容易。
這漏洞,還是出在溫家。
在溫家的那三天,才是最好的時間。
方明宴讓掌櫃和夥計好好的描述一下,那個只幹了一天活兒的少年長得什麼樣子。荊風華將這個畫出來,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他與此事有關,但是他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
留下荊風華畫像,方明宴讓薛東揚去找給溫鴻羲看病的大夫,問問他溫鴻羲臨死前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病,是死得猝不及防,還是早有跡象。
查案就是那麼麻煩。
看起來最後一刻指著兇手揭露罪行無比瀟灑帥氣,但過程繁瑣複雜,無比枯燥。
兇手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出現在案件中,甚至沒出現在案件中的人都有嫌疑。
真真假假,無比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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